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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桑葶蔓还未开口,耳边便传来一道急切却陌生的女人声音;她说要找总裁,应该是指印渝然吧!
“请问你是哪位?”桑葶蔓礼貌的问。
“我是从台湾打来的,我叫方雯,是印氏广告集团的职员,请问总裁在吗?”
方雯猜想对方应该是她家总裁大人的新欢。
桑葶蔓瞥见刚洗完澡出来的印渝然。“他在,请你等一下。”
印渝然坐在床沿,一手用毛巾擦着头发,一手接过手机。
“我是印渝然,哪位?”
在他说话的同时,桑葶蔓拿过他的毛巾,体贴的替他擦拭头发。
“总裁!很抱歉,打搅您了。我是方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是有关瑷萝的;瑷萝刚出院不久,最近一个星期又每天加班,东西没吃到多少,也没睡多久,再这样下去,我担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希望总裁能劝劝她。”除了找印渝然帮忙,方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闻言,印渝然不禁眉头深锁,他不用想也知道米瑷萝是为了谁才这样虐待自己。
“你把电话转给瑷萝。”
方雯依言照做。
“然,发生什么事了?”桑葶蔓听到瑷萝这个名字,猜想她应该是个女人,可她是谁?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吗?还是现在的
“乖,我等会儿再告诉你。”他必须先解决米瑷萝的事。
电话顺利转接给正在处理柏氏球鞋广告的米瑷萝。
“是我,我听方雯说你拼命工作,不肯休息是吗?”她这样不爱惜自己,让他既生气又担心。
“你怎么会我没事,我不累。”她先是讶异接到他的电话,然后习惯性的替自己辩解。
“什么没事!我听方雯说你刚出院不久,不管怎样,我要你从今天开始休假一个星期。”他可不希望她累倒或病倒。
印渝然对米瑷萝的关心让桑葶蔓更紧张了。
难道这个名叫瑷萝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女朋友?那他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你知道我住院的事?那你还知道什么?”前些日子米瑷萝因为被人在咖啡里下毒,所以住进医院;她觉得很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此事,难道是方雯告诉他的?那么她和柏攸的事呢?他知道了吗?
“没有了,总之,你回家好好休息。”他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其实他早就知道柏攸对她有特殊的感情了,就在他要求由她全权负责球鞋广告时。
说实话,他很希望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样他亲爱的蔓或许就会放弃那个不爱她的男人,届时他就有机会完全霸占她的心了。
“不行啦,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柏氏的球鞋广告已经拖太久了,再拖下去对柏总裁不好交代。”她带着心痛回答,因为他让她想起了那个让她痛彻心扉却无法忘怀的男人。
“交给别人做,如果不行就放弃,总归一句话,我要你马上休假!别以为我不在公司就想随便唬弄我,我可是有很多眼线的。”他的态度十分坚央,对他而言,米瑷萝比柏攸重要千百倍,他宁可得罪他,也不要失去一个好助手、好妹妹。
“知道了啦!”她说不过他,只好答应。
“这才乖嘛?”他满意的切断通讯。
“蔓,快把嘴松开!”
放下手机的同时,印渝然发现桑葶蔓正死命地咬着下唇,令他心疼不已,他可不希望她美丽的唇受到一丝伤害。
她听话的松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爱怜地轻抚她略微红肿的朱唇。“真是的,你干嘛咬嘴唇呢?万一流血了怎么办?以后别再这样了。”
她蜷缩着身子,掩面低泣。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慌了手脚。
“蔓,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哭了?我刚刚不是在骂你,我是担心你,乖!别哭喔。”
“刚刚那位瑷萝小姐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一定是的!否则他为什么会那么关心她?她不相信他们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瑷萝是我的秘书,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你别误会了!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柏攸看上我的秘书吗?”原来她是在嫉妒啊嗯!好现象。
她放下手,泪眼迷蒙的望向他。
“那个人就是瑷萝!不过他们吵架了,因此瑷萝天天加班想藉此麻痹自己,我担心她会累倒,所以要她休假。”他伸手抹去她的泪,轻轻的将她拥人怀中。
“吵架?他们为什么要吵架?”她停止哭泣,担心地问道。
“蔓,如果他们真的分手了,你会再回到柏攸的身边吗?”他试探性的问。
他知道她对自己并非毫无感情,但这不代表她已经不爱柏攸了。
“不!因为我发现”她故意不把话说完。
他心慌地问:“发现什么?”是发现她爱上他了吗?
她仰头对他柔柔一笑。“我发现我对柏攸的感情根本不算爱,我只是喜欢他、崇拜他;所以当我知道他爱上你的秘书时,只有惊讶,没有心痛。”
然而,当她知道印渝然可能还有其他女人时,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抽痛着。
“真的吗?你真的已经不爱柏攸了?”他怕自己听错了,想再确定一次。
她莞尔点头,这次她是真的结束了对柏攸的苦恋。
“太好了,太好了!”他欣喜若狂,只差没站起来手舞足蹈。
“你好可爱喔!”她爆笑出声。觉得他好有趣。
“可爱?我?哎呀!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他耍宝的说道。
她被他的话逗得笑呵呵。
“对了!你既然不爱柏攸了,有考虑要和他离婚吗?”他虽然不在意她是有夫之妇,但他知道她很在乎;若不结束她和柏攸的婚姻关系,她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接受他的感情。
“你:不是说他和你的秘书吵架了吗?我想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搅他,过一阵子再说吧。”她一向很善解人意。
“他那样对你你还这么替他着想,你真是个好女人。”换作是他,他没将对方大卸八块就已经够仁慈了。
“就算我们做不成夫妻,我也希望能和他做朋友,不过他愿不愿意我就不晓得了,顺其自然吧!”经过这些日子,她明白了一件事,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尤其是感情,勉强只会两败俱伤,就像她跟柏攸。
“放心吧!你那么好,我想他会答应跟你做好朋友的。”
“嗯,也希望他和你的秘书能早日和好。”
过了半晌,桑葶蔓才离开印渝然,走向浴室。
***
坐在喷水池边,身穿白色洋装的桑葶蔓好似一位纯洁无暇的天使,如果她手上再拿着一把竖琴,那就更像了。
掬起一杯清澈的水,她挂在嘴边的笑是那么甜美、那么迷人。
开完视讯会议后,印渝然也来到喷水池边,看到她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令他深感欣慰。
“忙完啦?没什么问题吧?”她轻声问道。
微笑点头,她的关心让他心里感到十分温暖。
“对了!你不回台湾真的没关系吗?公司不会有影响吗?”他们来巴黎已经超过一个月了。
“不会!你放心,公司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是个聪明的领导人,不用亲自坐镇,公司也能生存下去。
“你想回台湾了?”他坐了下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
她没有反抗,柔声回道:“没有,可是我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可以!我不准你离开我。”她不能走,绝对不能!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不能离开他。
她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然,你冷静点,我的意思是要我们一起走;我想到其他国家走走,你可以陪我去吗?”有他的陪伴,她的旅途一定会更愉快。
原来是他误会了!他安心的松了口气。
“可以吗?”她一脸期待的问。
他点头如捣蒜。“你想去哪里?我叫艾迪去订机票。”
“先去伦敦好了。”她想去看看伦敦铁塔。
他颔首应允,此时,夕阳缓缓西下。
***
去过英国的伦敦铁塔、圣保罗大教堂,以及西班牙的毕加索美术馆、布拉瓦海岸,还有意大利的翡冷翠、花之圣母堂和奥地利的维也纳公园、英雄广场等著名的观光景点后,印渝然和桑葶蔓来到了希腊的雅典。
住进某家五星级饭店的总统套房,他们玩得很开心,却也累了。
“哇!好久没玩得这么过瘾了、”自从嫁给柏攸之后,她出国总是带着一颗伤痛的心,哪能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她真的好快乐。
“饿不饿?要不要我叫人送吃的卜来?”他躺在她的身旁,轻抚她的背,凝视着她的日光里满是宠爱。
“我想先休息下。”她侧着身子,撒娇地窝到他温暖的怀里。
“也好。”他们刚下飞机不久,是该休息了。
“然,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陪我到处走走,我真的很开心,如果有给你添麻烦,请多包涵。”她坐起身,表情很正经。
他坐到她身后,将娇弱的她抱在怀中。“傻瓜,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你愿意让我陪你,我真的觉得很幸福。”
“那我们都不要说谢谢了,希望接下来的旅程我们也能这么愉快。”她相信一定会的,因为有他。
印渝然轻扬唇角;只要可以天天看到她,到哪里、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然,我们明天”话未尽,她许久未响的手机竟然响了。“奇怪,怎么会有人打手机给我?”
“先接再说吧,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直觉一定有大事发生了。
她拿出放在包包里的手机,按下通话键。
“我是桑葶蔓,请问哪位?”
“葶蔓,我是妈,你现在在哪里?”原来这通电话是柏攸的母亲,也就是桑葶蔓的婆婆打来的。
“妈,我在希腊,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她听得出来她婆婆很紧张。
“你还不知道吗?阿攸打算为了其他女人跟你离婚,这件事还上了新闻,你公公很生气;这阿攸也真是的,都结婚了还这么不懂事!”柏母忧心忡忡地说道,她真的不想失去桑葶蔓这个好媳妇啊。
“妈,您说柏攸要跟我离婚是真的吗?”她本来就有这个打算,现在柏攸也有相同的念头。这岂不是皆大欢快?
“是啊!不过妈会再劝劝阿攸的,你别担心。”
柏母并不知道桑葶蔓的身边已经另有他人了。
“妈,谢谢您,不过不用了,我决定离婚。”他们的婚姻早该结束,正确来说,这段婚姻根本不该开始。
“葶蔓,你别冲动,阿攸他”柏母以为她只是在说气话。
“妈,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经过谨慎考虑才会这么说的;早在接到您的电话之前我就想和柏攸离婚了,却因为他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想打搅他,所以才没告诉他。妈,如果您和爸真的疼我们,就让我们离婚吧!”人的生命有限,他们不能再耽误彼此的幸福。
柏母陷入一阵天人交战。
“妈,老实告诉您吧,现在有另一个男人陪在我的身边,他对我很好,请您成全我们,也成全柏收和他所爱的人好吗?”现在的她不像以前那样胆小,懂得为自己争取了。
“是这样吗?那好吧!不过妈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柏母想通了,她不能再勉强他们了。
“一件事?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继续喊我妈。”
“您不是已经同意让我和柏攸离婚了吗?”难道她反悔了?
“我的意思是要收你做干女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想代替你爸妈好好疼爱你,你愿意吗?”虽然失去一个媳妇,但得到一个女儿,不也是件好事吗?
“嗯!我愿意,妈。”感动落泪,她原本以为和柏攸离婚后,就会失去疼她如亲生女儿的婆婆。
“乖。”人在加拿大的柏母也是眼泛泪光。
“妈,那爸”她担心柏父会无法接受。
“我会劝他的,你别担心,有空到加拿大来看看我和你爸爸,顺便也把你的男朋友带来让我们看一看。”两年前,因为她和丈夫的自私,桑葶蔓成了无辜的牺牲者;这次,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她一定要让她嫁得开开心心。
“我知道,您和爸要好好照顾自己。”
“乖孩子,你也是,记得注意安全。”
互道再见后,她们一起切断通讯。
***
走过哈德良拱门,来到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宙斯神殿,桑葶蔓像个好奇宝宝似的东走走、西看看。
“蔓,小心走,别摔跤了。”印渝然担心过于兴奋的她,会不小心被地上的东西绊倒。
“我没事啦!然,你快点过来这边嘛。”她走到一根大柱子的旁边,带着灿烂的笑容对他招招手。
他报以一抹微笑,步伐轻松的朝她走去。
她挽住他的尹,兴奋的说着:“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宙斯神殿,可惜它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开心;啊!我在网络上看到这些大柱子叫对了!叫科林斯式列柱,对不对?”
他点了点头,凝视着她的目光充满疼爱。“是啊!这里面本来还有一尊宙斯神像,很可惜也被大大烧毁了。”
“嗯!是啊,我在网络上看过照片,那尊宙斯神像好壮观、好宏伟。”可惜他们没能亲眼目睹。
“要不要照张相?”他举起手上的数字相机:
“要!我要,”她想留作纪念。
他站在离她有些距离的地方,待她摆好姿势后才按下快门,将她美丽的身影收进相机里。
“然。我们请别人替我们照一张。”他们每到一个景点都会合照,这里当然也不能例外喽!
很凑巧的,这时刚好有一对年轻夫妇经过这里,印渝然便拜托他们替自己和桑葶蔓照了两张相片。
“谢谢。”他拿回相机。客气地说道。
“不客气。”语毕,那对年轻夫妇便笑着离开了。
“蔓,你昨天和你婆婆说了些什么?我听到你说你愿意,愿意什么?”他昨天就想问她,可她却在说完电话后累得睡着了,因为不忍心吵醒她,所以他直到现在才问她。
“哦!妈说要认我做干女儿,还要我带你去给她和爸看看;还有,柏攸和你的秘书应该已经和好了,因为柏攸决定为了她和我离婚。”对了!她昨天好像还请干妈成全她和印渝然,她为什么会这么说?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
“那就好,先别管他们的事了;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他突然变得很正经。
她被他弄得有些紧张。
“你爱不爱我?在你的心目中我到底算什么?”他记得在一开始他就说过,她要是不能接受他,他绝不会为难她,现在是问清楚的时候了。
看了他一眼,桑葶蔓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