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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罗的愤怒’?风警探,您确定?”虚拟人有些疑惑。
“是的,快!”风铃心的语调都变了。
看到风铃心难得地紧张与激动,虚拟资料管理员不敢怠慢,她闭上眼睛,摇头晃脑地过了20秒。之后,她抬起头,认真地说:“对不起,我的资料库里没有。中央图书馆里的信息危机纪念部里倒是有这样的关键字检索。但是,那是古董型文件,只是一些贵族的野史之类的,可信度为0。93%。之所以被图书馆珍藏,是因为在上世纪的信息危机中,该文件毁灭了一部分,剩下的这一点点,是经过特殊处理保存下来的。保存它是为了纪念信息危机时工作人员的辛勤劳动。现在要查阅的话,需要办理特别的手续,我无权调用。”
风铃心一把抓过自己的外套,大声地对愣在一旁的赫利俄斯说:“快,开飞马去!我们马上到中央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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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了一连串拖泥带水、夹杂不清的手续之后,风铃心和赫利俄斯终于见到了那份文件。
风铃心激动不已地盯着眼前的显示器,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浏览着这份简短的、残缺不全的资料:
“阿波罗的愤怒阿龙索贵族世家的传世之宝,由阿龙索家族代代相传,珍贵无价,举世无双,于18世纪失传。”
赫利俄斯皱着眉头,问道:“这文件也真残缺得可以。到底‘阿波罗的愤怒’是什么样无价之宝嘛!”
风铃心贪婪地注视着显示器,似乎要把每一个字都印在脑海里,好好消化一遍似的。突然,她紧紧拽着赫利俄斯的衣袖,兴奋地说:“还记得你在伯爵城堡甲感应的那个影像吗?”
“啊?啊”赫利俄斯愣愣地点了点头。
“天哪,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风铃心责备地颦着眉,鹅蛋脸上红光绽现“那个闪烁着刺目的金光、美丽诡异的金色球体,那就是‘阿波罗的愤怒’!”
“哈?是吗”赫利俄斯依然有些迷惘。
“喷,你是不是刚才感应过头了,现在脑袋不好使啊你还不明白吗?‘阿波罗的愤怒’是一枚金黄色的宝石!举世无双的珍贵宝石!”
“宝石”赫利俄斯懵懂地重复着风铃心的话语,他似乎隐隐明白了些什么了。
“对啊,痴呆儿童,别让我重复n遍!”风铃心不耐烦地启发着赫利俄斯的想象力“想想看,是不是存在着一个可能,有人因为这颗神奇的宝石,而杀了伯爵?”
赫利俄斯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会吗?你不是说,伯爵是本世纪最后一个贵族,由于没有子侄,他家里所有的财产都将在他逝世后拨归政府文化部管理,以作贵族历史研究之用,就连一张信纸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宝石‘阿波罗的愤怒’了。”
“呆瓜,现在公开自己知道‘阿波罗的愤怒’到底是什么的人,只有我们两个人!”风铃心嗔怪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赫利俄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显示器上寥寥数语“啊!”他忽然叫了起来“我好像明白了。”
“我很怀疑。说来听听?”风铃心侧起了脑袋,那神情无意中带着少女般的娇媚。
赫利俄斯心中一热。他勉强定下神来,轻轻说道:“就凭这么几行宇,人们也许会知道‘阿波罗的愤怒’是宝物,可它到底是什么,形状如何却无人知晓。我们之所以知道它是宝石,也是你从我的感应结果中推断出来的。公开来说,没有人知道它的庐山真面目,更多的人会把它当成一个美丽的传说,所以,它不是伯爵家族记录下来的财产,所以,一旦找到它,是可以据为己有的。”
“你终于开窍了。”风铃心点了点头,甜甜一笑。
赫利俄斯对她的赞扬感到有些不习惯,他的脸微微一红,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这样一来,我们就找到了伯爵被人谋杀的动机。一定是伯爵找到了‘阿波罗的愤怒’,这颗奇这般的宝石实在是太夺目了,他小心地隐藏着它,没有告诉贵族历史研究院的研究员们。可能,城堡里有人无意中发现了宝石的存在,起了杀人盗宝之心。当伯爵按照惯例,让所有的仆人都去休假的时候,他悄悄把宝石拿出来观赏,正在这个时候,凶手突然出现,出其不意,杀了伯爵,悄悄地把宝石占为己有。这就解释了伯爵临死前脸上那复杂多变的表情,头,你说对吗?”他询问地望向风铃心。
“嗯,推理还不错。”风铃心露齿一笑“这个凶手铁定是伯爵家里的熟人,对伯爵的起居了如指掌,这样一来,他或她才有可能知道‘阿波罗的愤怒’的秘密。这样一来,也解释了为什么伯爵死的那天,监视器上一片空白因为他对伯爵很熟悉,熟悉到知道监视器运作的地步,所以说”
“所以说,还是那句老话,”赫利俄斯接上了风铃心的话头“杀伯爵的凶手是他的佣人、朋友。”
“对,这次我们要把城堡里所有仆人和伯爵朋友的资料再梳理一次,看谁对宝石特别感兴趣的。”风铃心分配起了任务。
“好,我马上去办。”案子总算有了突破口,赫利俄斯精神为之一震。
“对了,再加上贵族史研究院的所有成员。”风铃心若有所思地说着。
“头,他们可是研究员哪,应该”赫利俄斯迟迟疑疑地望着风铃心的脸庞。
风铃心的脸上一脸果断“稀世宝石当前,谁都有可能起贪念和杀意的。”
赫利俄斯沉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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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赫利俄斯忙着把伯爵城堡里的所有仆人和贵族史研究院中所有成员的名单与背景整理出来,直干得天昏地暗、劳累不堪。
风铃心一面忙着解决其他的案子,一面暗地里探察日前的珠宝市场,希望查找出“阿波罗的愤怒”的相关消息。
可是,一切平淡无奇。“阿波罗的愤怒”像是隐身于空气中一般,踪迹难觅。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风铃心的熊猫眼有了质的飞跃。她不得不在出去办案的时候,戴上了一副墨镜。把疲倦难掩的脸孔隐藏在了酷劲十足的漆黑镜片下。
又有一桩入室盗窃案。风铃心从案发现场回来,疲惫地趴在了办公桌上。好久没睡过好觉了,她觉得自己的神经都麻木了。朦朦胧胧地,她合上了眼睛。
有点热,风铃心下意识地拨了拨衣领。一件男式上装随之落在地上。
“咦?我怎么睡着了?!”风铃心自言自语。在阵阵头疼中,她看见了一缕金黄色的头发。
“你怎么进来了?该死,我又忘了把插销插上。”风铃心哑着嗓子,一脸憔悴地坐了起来
“头,你的样子很难看。”赫利俄斯算心实意地说。
“我很难看,你却很好看。你是要我称赞你驻颜有术吗?”风铃心没好气地嚷嚷。
“呵呵”赫利俄斯宽容地笑了笑,递过一杯饮料。
“这是什么?”风铃心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又是世警署里的机器人冲泡的咖啡?”提起咖啡,她就倒胃口,这些天,她都不记得自己灌了几杯咖啡下吐了。
“头,你很没想象力耶!”赫利俄斯微笑着揭开了杯盖,一阵清清的甜味在办公室里飘荡开来。
“哇,是椰汁西米露!”风铃心乐巅巅地叫了起来。
“猜对了一半,里面还有水果和果冻粒。”赫利俄斯咧开嘴,笑了起来。
“太棒了!好感激哦”风铃心夸张地唏嘘着,一把就把杯子夺了过来,大口小口地吃得不亦乐乎。
赫利俄斯含笑坐在了旁边,风铃心的吃相难以与斯文沾边,不过,却很是俏皮可爱。她的脸色着实不好,一双杏眼简直与金鱼眼无异,丝毫看不出以往的灵动。他忍不住轻轻地说:“头,你累坏了吧?不应该这么逼自己的”风铃心含着满口甜品,狐疑地扬起了眉毛“我真奇怪,咱们千的活儿相差无几,怎么你就意气风发的,而我成了一副死鱼模样?”
“我不同。”赫利俄斯理所当然地说。
“你怎么不同了?难道你不是人?”风铃心不以为然地格格笑了。
“感应是很花力气的,但是更耗费精神,我在新世纪感知拓展学校上课的时候,在精神力控制这方面受了严格的训练,一般情况下,可以保持高度的精神集中力。”
“哦,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秘方呢”风铃心晃了晃脑袋“哎呀,脖子真酸。”
“我帮你捏捏?”赫利俄斯微微一笑。
“你?你行吗?”风铃心瞪大了眼睛,咽下一口果冻。
“怎么不行?我选修过古推拿术的,要试试吗?”赫利俄斯跃跃欲试了起来。
“怎么我有一种被押上刑场的感觉?好了,试试就试试,聊胜于无”风铃心稀里哗啦地喝完了杯子里剩下的甜品,在椅子上坐好“来吧。”
“好”随着赫利俄斯低沉的嗓音,风铃心感到一双手搭在了她酸疼的肩膀上。纤长的手指沿着她颈部的曲线运动着,理顺了她纠结僵硬的肌肉,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啊,好舒服你选修这门课的时候是不是得了a+?”风铃心眯着眼睛,模糊说着。
“嗯确切地,我这门课没有通过啦。”赫利俄斯坏心眼地哈哈一笑。
“什么!”风铃心大惊失色“你快住手,别把我的颈骨弄断了”
“哈哈,没那么夸张啦,你不乱动的话,保证什么事都没有,不过,若是你不好好坐着,动来动去的话,我可不敢包啊”“你好小子,给我记着!”风铃心凶巴巴地威胁着。不过她现在是肉在砧板上,再凶也不管用了。
“放松、放松”赫利俄斯轻轻呢喃着,手下的力道稍稍加大了些。身上的疲劳像风一样轻飘飘地走了,风铃心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昏昏欲睡了。
恍榴间,耳边传来了一个贴得很近的声音,同时,一阵热气喷在了她的耳根上,痒痒的,使得肌肤都发烫了。
“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赫利俄斯正贴在她耳边的低语,他挨得如此之近,以至一缕金灿灿的发卷贴在了风铃心的脸上。
这样的姿势,是不是有些暧昧?风铃心一个激灵,伸出手向后一推,忽地跳了起来。“哎呀!”没有防备的赫利俄斯被她一推之下,凄惨地撞在了墙上。他修长的四肢摊开着,像一只钉在墙上的猴子标本。
“头,你怎么了”他一脸哀怨。
“我我是想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啊?”风铃心粗着嗓子,大声说着。
“那你的动作也不用这么突然啊”苦命的赫利俄斯揉着后脑勺,从怀里取出一叠厚厚的资料交给了风铃心。
“给我资料是吧,可也不用这么原始吧为什么不直接传送过来给我?”风铃心诧异地说。
要是告诉风铃心,他特意把资料拿过来,是想见见她,并给她捎上一份甜品,让她放松放松的话,她会不会生气呢?赫利俄斯脸上一红“没什么,打印出来比较有成就感,而且,我可以顺便和你讨论一下案情。”
“哦”风铃心漫不经心地应着,翻看着详细的资料。看了一会儿,她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声:“这次做得很好嘛!”
“呵呵”赫利俄斯红着脸,受宠若惊地傻笑,衬着那头飘逸的金色卷发,和个羞赧的大姑娘没什么两样。
风铃心无可奈何地摇头。那份甜品给了她力量,她又有精力工作了。她仔仔细细地资料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想了好久,才开口说道:“你在资料里把可疑人士都圈出来了,我看了一下,蛮全面的。这样吧,我们干脆来一招开门见山,把这些人都集中起来,向他们透露‘阿波罗的愤怒’这个名词,看看他们的反应。到时候,你的感应能力就派上用场了。”她高兴地冲赫利俄斯笑了笑。
“嗯”赫利俄斯沉吟着,现在案子还没有任何头绪,也只能这样了“好,把伯爵夫人也叫上吗?”赫利俄斯有些不确定地问。
风铃心戏谑地笑着“你就是不肯放过她。她如此漂亮,当然要叫上她啦。”说完,她促狭地向赫利俄斯眨了眨眼。
“头,你什么意思嘛”赫利俄斯大声嚷了起来。
“你不是对夫人分外地感兴趣吗?前几天,你不是一个劲地追问尤利,他是不是爱着夫人吗?你是喜欢上夫人了吧?放心,尤利说了,还有我们的调查也显示出来,夫人没有亲密的异性朋友,虽然她比你大了大概二十岁,不过在这个人均寿命一百四十岁的22世纪,这是小意思啦”风铃心一副体贴的模样。
“头,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要生气啦!”
“死小子,敢说我‘胡说八道’?”风铃心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看来,赫利俄斯的那份甜品的功效也太厉害了些。
赫利俄斯气昏了头,开始不顾死活了,他指着风铃心的鼻子叫了起来:“你自己呢?你怎么整天都和那个阴柔的尤利眉来眼去的?还好意思说我”
他的声音如此之大,以至在办公室外待命的机器人助理都按了风铃心桌面的通讯器“风警探,没事吧?”
“没事!”风铃心“啪”的一下关了通讯器。她气冲冲地瞪着赫利俄斯“你说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说你和尤利眉来眼去而已。”赫利俄斯豁出去了,咬着牙又把话重复了一次。
“你”风铃心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快给我滚出去张罗!让所有人明天都在伯爵城堡里的书房集合!如果明天要是少了一个人,我要你的命!”
“你不能要我的命,”赫利俄斯一本正经地说“不然的话,你要填命的,即使你是大名鼎鼎的风铃心警探也不能例外!
“你”在风铃心随手抄起重物的间隙,赫利俄斯矫健地从办公室里窜了出去。
风铃心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廊,忽然一丝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为什么有时她特别喜欢欺负赫利俄斯,然而;现在一真正起争执,她却会心绪不宁?
她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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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风铃心和赫利俄斯开着飞马、向阿龙索伯爵城堡赶去。两人都沉着脸,继续保持冷战状态。
赫利俄斯的驾驶有些心浮气躁,速度不知不觉地快了许多,看得出他情绪烦躁之极。
冷着脸坐在后面的风铃心终于开口了:“死小于,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哼,你不是一直嫌我开飞马是‘龟速’吗?我都已经在投你所好了,你还嚷嚷什么?”赫利俄斯粗声粗气地说着。
“死小子,现在你是长官吗?”风铃心狠狠在他后背上捶了一拳“那新世纪感知拓展学校没教你尊敬长辈的话,我来教你!”
“算了!案件当头,不和你吵!我可是晓得主次的。”赫利俄斯昂然地说道。那神态和姿势真是义愤填膺,像极了慷慨就义的仁人志士。
“乖乖,按你这个说法,我倒是成了不分主次的人了?”风铃心大怒“笨蛋!我让你把飞马开慢些,是为了晚些到城堡,刻意制造出令人紧张的气氛!你以为什么?小鸡肚肠!”“我”赫利俄斯噤了声。他没领会到风铃心的心思。他放慢了飞马的速度,飞马成了一只超级乌龟。
在龟速飞行的当儿,风铃心一声不吭。赫利俄斯渐渐不安了起来、说到底,从昨天延续到今天的骂战,虽说是风铃心惹起的,不过,他可是着实加了几把柴火,又狠狠地扇了好一会儿风。现在回想起来,人家风铃心部把心思用在案子上了,他却还在斤斤计较,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小鸡肚肠
是不是该道歉?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窜来窜去,赫利俄斯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理亏。期期艾文地,他开口说道:“头,对不”
“嚷嚷什么?专心开车!”风铃心扯开了嗓门,人吼一声,震得赫利俄斯的耳膜“嗡嗡”作响。
我这可是要道歉耶赫利俄斯只剩下干瞪眼的分了。
终于挨到了阿龙索伯爵城堡。他们迟到了好些时候。
风铃心跨下飞马,在鼻孔里“哼”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听着,好好工作,今晚再算账!”
赫利俄斯想反击地摆出一副臭脸,可却没成功。
避家尤利早就周到地在车库里守候着。他微笑着迎了上来“风警探,费普警探,我们大家等了你很久了。”
“对不起,路上有些事,让你们久等了。”风铃心客气地说道。
“不要紧。”尤利轻声地说着,转过头去,对上了风铃心的视线。面对着她,他清俊的脸庞洋溢着衷心的喜悦。虽然很淡,但是,却很温暖。风铃心忽然想起了赫利俄斯昨天的气话,脸上发起烧来。
一旁被人忽略的赫利俄斯心中不是味儿,他硬邦邦地说:“既然迟了,我们还呆在这儿做什么?”
尤利淡淡一笑“两位警探,请跟我来。”
在宽敞而古老的客厅里,所有叫到的人都来了,气氛果然有些紧张。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赫利俄斯来向大家陈述案情,风铃心则不动声色地在一旁静静观察。赫利俄斯的陈述很技巧,他没有在众人间造成过大的紧张和恐慌,只是不停地提到了“阿波罗的愤怒”在说话的时候,他金蓝色的眼睛不停地在众人脸庞上逐个扫过,嘴角机警地抿着。风铃知道,他在说话的同时,也在用心感应众人的内心。
在他低沉悦耳的嗓音中,风铃心很惊奇地发现,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表面上紧张,内里却比较放松。这一点即使不用赫利俄斯的感应,凭着丰富的探案经验,她也可以感觉得到。
难道,难道他们都不是凶手?风铃心疑惑了。正在这个时候,赫利俄斯总结道:“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向各位询问一下‘阿波罗的愤怒’的。不瞒大家,我们手头上关于‘阿波罗的愤怒’的资料少之又少。”
一阵沉默。
避家尤利面对着静默的场面,看了看风铃心严峻的脸色,迟疑地开口了:“对不起,我们恐怕帮不了你,我在城堡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主人谈过什么‘阿波罗的愤怒’。”
“对,对,我服侍伯爵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看见他身上有类似‘阿波罗的愤怒’的东西。”一个举止轻浮的年轻女诗附和着说道。
风铃心冷冷说道:“你怎么知道‘阿波罗的愤怒’是可以放在身卜的?也许,它是一种固定物体啊。”
女侍语塞。她惊恐地说道:“我、我只是觉得我是伯爵的贴身女侍,经常接触伯爵的衣帽,不知道怎的,我觉得‘阿波罗的愤怒’一定是可以可以带在身上的
望着女侍惴惴不安的小脸,风铃心忽然温和地笑了,她走向女侍,和蔼可亲地说:“是啊,我们警方也不清楚‘阿波罗的愤怒’到底是什么,今天就想听听大家怎么说的。别紧张,尽管把你们的想法说出来好了。”
小女侍松了一口气,风铃心发现,一名一直静静呆在书房大门旁边的研究员阴冷地瞪了女诗一眼。她不让人察觉地四衷拼了看,赫然发现,在场的许多人脸上都有着和该名研究员相似的表情。
有意思!有意思得让人感到可怕。风铃心在心中呢喃着。
然而,自多嘴的女侍后,再也没有人主动提出有关‘阿波罗的愤怒’的“见解”风铃心暗自摇了摇头,虽然她与赫利俄斯处于较劲状态,现在却也是该他出场的时候了。
风铃心给赫利俄斯使了个眼色
忽然,书房里的光线暗了下来,一直空着的伯爵去世时坐的那把椅子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越来越清晰,慢慢幻化成怕爵的形象。风铃心听到了不止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与此同时,一阵苍老的低吟袭击着人们的耳际:“阿波罗的愤怒!啊,这是阿波罗的愤怒!”声音欣慰而高亢,激动得有的变调了,一个闪烁着刺目的金光的美丽的金色球体忽左忽右地摇曳在人们的视线中
风铃心听见了急促的吸气声,一声接一声,有的是紧张的鼻息,但是,更多的是鼻翼扩张,贪婪的吸气声人们窃窃私语着,同一个词被重复了许多次“阿波罗的愤怒”这个词不停地刺激着风铃心的耳膜,一瞬间,她感到头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