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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秘书还给我。”像个复仇天使般杀进夏宇希的公司,夏光希一脚踏进夏宇希办公室就表明来意。
优雅地拾起头,默默打量一脸愠怒的夏光希,夏宇希不知道他二堂哥又在发什么神经,也不打算问。
“你来得正好,把这些档案拿回去,这是上次开会的记录。”不理会夏光希的怒气便罢,夏宇希还要他把会议记录顺便带回去,夏光希于是更加光火。
“谁管什庆档案!”不用问也知道那些记录都是jeanie做的,宇希这个专抢人家秘书的土匪。
“我再也受不了没秘书的日子,快把jeanie还给我!”也好过正常生活。
“你不是一天到晚call她回去,就算她不在你身边,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吧?”人都是他在用,薪水都是别人在付,这还不好?
“谁说没关系?”差别可大了。“没有她我根本不会做事,一切都乱七八糟。”
“有她在,你更不会做事,我看她还是留在我这边比较好。”至少不必额外负担妻子的工作。
“她留在你身边才不好,你根本不了解她。”夏光希反驳。
“我不觉得。”夏宇希一脸不以为然。“也许我和jeanie相处的时间没有你来得长,但我至少比你懂得她的心思。”
“你哪一点比我懂得她的心思?”夏光希不服气地反驳。“她喜欢上司带着她一起开会,这点你懂吗?”什么都不清楚,还敢大放厥词。
“你怎么晓得她没有跟我一起去开会?”对于夏光希的洞察先机,夏宇希有些惊讶,也有些奸奇。
“看会议报告就知道。”夏光希生气地拿起档案晃了晃,再重重的放下。“以前她的会议报告里面都会加上一些注解,说明开会当时的情形。但你送来的都没有,一看就知道她没有参加会议,只是纯粹整理,所以我说你一点都不了解她。”
jeanie跟一般的秘书不同,她或许不多话,但很注重成就感跟参与感,他或许不像宇希那么杰出,但他至少可以给她想要的东西。
夏光希气呼呼地代韩以真抗议,认为夏宇希不该这么忽视她。夏宇希承认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这大概跟他习惯独来独往有关,不过他二堂哥会这么气愤,倒教他相当意外。
看样子,他二堂哥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麻木、那么不在乎韩秘书嘛!大有可为哦!
“我会改进,谢谢你的建议。”尽管如此,他仍不打算轻易放手,非得奸奸教训夏光希一顿不可。
“我不是要你改进,是要你还我jeanie,你到底有没有听懂?”一想到自己可能弄巧成拙,夏光希就烦恼到快要扯光头发,眼珠子瞠得老大。
“有听医。一夏宇希仍是一派的轻松自在。“只是jeanie不是东西,不能够私相授受,更不能买卖,我无能为力。”
“去你的无能为力,你根本存心整我。”夏光希气到快吐血。“你只要告诉她,说我比你更需要她,这样就行了。”其余的废话不必多说。
“这么简单的话,你怎么不自己说?”夏宇希反问夏光希。“既然你这么了解她,就应该让她知道你的心意,不必透过我。”像小孩子一样。
“我不是想请你传话才来找你,我是来要回我的秘书。”不期然被揭穿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心事,夏光希的脸迅速胀红。
“我没有办法帮你,你必须自己开口。”夏宇希一口拒绝。
“我说了。”夏光希烦恼的承认。“我已经跟jeanie说过好几次,但她都不理我,还撂话说再也不会回去公司,所以我只好过来找你。”帮忙做和事佬。
“你都怎么跟她说的?”这就奇了,按理说她不会拒绝他才对,除非是他说错话。
“说只要她回来工作,就给她两倍薪水。”夏光希委屈不已的回答。
果然说错话。
“这就难怪。”换作他,他也不回去。
“闲话少说,你到底要不要放人?”有趣的是,夏光希认定韩以真之所以不回去,都是因为夏宇希的关系。
“这要看你的本事。”夏宇希淡淡回道。“既然jeanie都已经表明不会回去,就算我同意放人也没有用,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我要怎么看着办,绑架她吗?”他可不做违法的事。
“你敢做的话我也不反对。”夏宇希挑眉。“反正你鬼点子特别多,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你自己想办法。”
换句话说,今天他来也是白搭,他二堂弟不会帮他,顶多同意放人而已。
“算我白来一趟。”悻幸然的丢下这句话,夏光希转身。
“不送。”夏宇希也不留他,反正不久后又会听见他的消息,不怕掌握不住进度。
夏光希像子弹一样冲出夏宇希的公司,不知道自己干嘛来找夏宇希,简直自取其辱嘛!
伤脑筋,看样子他真的要想鬼点子了。
怎么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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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和弦铃声叮叮当当地响,小巧可爱的萤幕上浮现出夏光希的电话号码,韩以真看都不看就把手机切掉,低头专心做事。
对于韩以真果断的表现,夏宇希仅仅只是挑眉。看来这次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理会他二堂哥,不过他怀疑这情况能维持多久,他二堂哥一定还有别的花招。
果然,他才刚这么想,他的行动电话就响了--是他二堂哥。
“早安,光希哥。”夏宇希一点也不意外接到夏光希的电话,他不解的是为什么他不干脆打公司的电话,这样不是更快?
“早安,宇希。”夏光希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得了重病似地沙哑。“jeanie的手机不通,你能不能把电话转给她?”
“没问题。”夏字希起身离开办公室,将手机拿给不远处的韩以真,她一脸不解。
“是光希哥打来的,他要你接。”夏宇希接着补充,她还是一脸迟疑,不愿意接手机。
“他好像感冒得很严重,话都说不出来。”夏宇希又比了一下喉咙,韩以真赶紧接过手机,紧张的问道。
“喂,你生病了吗?要不要紧?”
夏宇希本想礼貌的走开,让他们私下对话,未料韩以真很快结束通话,将手机交还给他,并且说--
“他生病了。”表情烦恼不已。
“是感冒吗?”夏宇希接过手机,表情极为关心。
“好像是。”韩以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说正在发烧,希望我能过去照顾他,我还在考虑。”
“不必考虑了,现在就过去。”难得他二堂哥肯牺牲自己,搞出这么轰轰烈烈的把戏,当然要捧场。
“但是”但是她说过不再过去帮他,这样岂不是在掌自己的嘴?
“老实说,我二堂哥的头脑不是很好,若是再烧坏脑子,我担心他会变成智障,影响家族企业的生存。”夏宇希一本正经地劝韩以真要为集团多着想,若换作平时她一定笑出来,可惜现在她没这个心情,只得勉强微笑。
“难道你真的希望他烧坏脑子?”夏宇希再接再厉,韩以真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说了声:“那我过去喽!”拿起皮包就往电梯冲。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喜欢口是心非?
唉!
深深感到红娘不好当,夏宇希把玩了一下手机,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
在搭计程车前往夏光希公司的路上,韩以真却是不断地责怪自己,都已经说不要理他了,怎么一听见他生病,脚就下由自主地跳上计程车?真是太不长进了。
“呼呼!”而使诡计拐骗韩以真前来的夏光希,也付出了代价,他的头痛得要死。
他现在的体温到底是几度?三十八、三十九、还是四十?
夏光希倒不担心自己会烧坏脑子,因为现在若有人举手发问他是怎么办到,他还能流利的回答这个问题,答案是--冷热交加。
为了能够顺利发烧,他学习雍正的精神,一会儿泼冷水,一会儿淋热水,务必把自己弄出病为止。
结果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连续虐待了自己几天以后,他终于成功发烧,一烧就烧到三十八点五度。现在早已是视茫茫而发苍苍,感觉连头发的毛囊都在痛了。
尽管如此,他仍是强忍住晕眩的痛楚,摇摇晃晃地来到公司上班。而经过了他的刻意忽视,他的体温好像又升高了一些,他不确定,因为他忘了把体温计带出来。而且他不知道公司那支耳温枪放在哪里,他的所有事都是韩以真在打理,少了她他就像婴儿一样无助。
持续攀升的热度,使得夏光希不得不发出婴儿般咿咿呀呀的声音,他的头真的好痛,全身都在冒汗。
夏光希整个人趴在桌上,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两只手一直发抖。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没像现在这么狼狈过。更糟的是,韩以真也没说她会不会过来,只说她知道后便挂电话,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无情的女人,亏他还当了她两年的老板,一点职业道德也没有
又发烧、又惨遭无情抛弃,夏光希最近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相较起来,过去的日子就像天堂。
“可恶的jeanie呼怎么还不来?”他人还没到天堂,语气倒是很像,毫无力气像头垂死的老牛,趴在桌上挣扎。
好难过。
他呼呼地喘。
现在他的体温到底是几度,有没有四十?
夏光希烧到神智不清,眼前的景象变得模模糊糊,他甚至听不见开门声,一直到韩以真冰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他才有所知觉。
“你来啦?”即便如此,他还是看不清楚,总觉得有两个韩以真。
韩以真不答话,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后,急忙跑去找耳温枪测量他的体温。
“原来是放在你的抽屉,难怪找不到。”他对韩以真笑笑,好不容易合为一体的影像又开始分裂,她又变成两个人。
“闭嘴,不要说话。”她像个女霸王一样命令,夏光希只得乖乖把嘴闭起来。
“你变得好凶,一定是宇希跟你讲了什么,你才会变得这么凶对下对?”夏光希小明友安静不到一秒钟,又开始唠叨。韩以真老师仅是瞪了他一眼,将注意力转到手中的耳温枪,上面标示着三十九点四度。
“你得躺下来才行。”她匆匆站起来,却被夏光希大手拦住。
“你要去哪里?”就算发高烧他也想耍赖,因为他真的好怕她走掉。
“救你的小命。”她不客气的把他的手推开,用力按下按钮,设备齐全的小套房马上像变魔术一样的蹦出来,韩以真又回到他的身边。
“我现在要扶你到房间休息,你要使力哦!”她使劲儿将夏光希从皮椅上拉起来,夏光希点头。
“好。”他也极配合地用力撑起身体依靠着她,两人着实摇晃了一阵,韩以真才将他安然安置在套房的床上,胸口和他一样喘。
但韩以真没有空停下来休息,他额头上的温度正在节节高升,必须想办法降温。
“jeaniee”明知他对不起她,明知现在呼唤她,只会带给她更大困扰,他仍忍不住喊她的名字。
“你不要说话,保持安静,我去买退烧葯。”韩以真早已习惯他无时无刻的呼唤,也总像她的名字那般全然付出,只求在他身边。
“你可以不要去吗?”他好怕她一去不返。
“不行。”她一口拒绝。“你乖乖闭上眼睛,安静睡觉,我买完葯就回来。”
这是她的承诺,而他知道她最守信用了,她一定会再回来。
得到韩以真的承诺后,夏光希果然乖乖闭上眼睛,让自己入眠。韩以真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帮他拉上被子,她真的是上辈子欠他,这辈子才像老妈子还个没完。
三十九点四度,他也真能忍。
将耳温枪上的温度归零,再将耳温枪放回原位,韩以真赶紧从皮包里面拿出钱包,冲到公司附近的葯局买退烧葯,再返回公司。
“来,吃葯。”她摇醒睡得迷迷糊糊的夏光希,喂他吃下退烧葯。
“等烧退了以后,你就不会觉得这么难过了。”之后,她又哄他,轻柔的声音包含了太多爱心、太多爱情,夏光希的心都暖起来。
“我真的觉得很难过。”难过她已经不在他身边,难过他过去说过太多伤害她的话,这些都无法挽回。
“我知道。”韩以真安慰夏光希。“现在赶紧睡觉,知道吗?”
“知道。”夏光希喃喃回道。“但是你要陪我哦”接着又沈入梦乡。
痴痴凝视夏光希发红的脸,韩以真除了苦笑之外还是苦笑。上天似乎总爱跟她开玩笑,或考验她的决心,每次当她发誓再也不理他的时候,总会有一些意外发生,让她不由自主的回眸,抑或这只是她为自己的脆弱所找的借口?她也不知道。
耸耸肩,再次帮他把被子盖好。韩以真明白光靠葯物不够,夏光希需要额外的辅助才能尽快退烧,于是又到冰箱挖冰块,连同毛巾做成一个简易的冰袋,敷在他的额头。
她非常小心地做这些动作,一来怕吵醒夏光希,二来是因为冰块不能直接接触额头太久,韩以真只得拿起又放下,重复同样的动作几十次,直到冰块快化成水为止。
接下来,又看见她不停打水为夏光希擦拭额头和颈肩协助降温,在她悉心的照料和葯力的双重作用下,高烧逐渐退去,夏光希的体温慢慢恢复正常,韩以真几乎累垮。
太好了,烧总算退了,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连续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夏光希的体温从原先的三十九点四度下降到三十七点五度,虽然稍嫌过热,但至少没有烧坏脑子的危险。
明知不会再有意外发生,韩以真还是不敢离开他身边,坐下来双手趴在床沿休息。也许是太累了,她几乎在趴下来的第一时间便沉沉入睡,任凭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
滴答滴答。
时钟行走的声音,像是时空胶囊,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紧紧包裹住。时间在这一刻停住了,世界褪去了声音,像是寂静的画作,挂在墙上镶嵌成永恒,唯一和这世界接轨的,只剩两人平稳的呼吸声,连接彼此的灵魂。
第一个从这寂静挣脱出来的是夏光希,他比韩以真还要早醒。当他醒来,发现窗外的太阳已经大到一个不象话的地步时,一股和阳光一样炽烈的满足感同时充满胸口,让他无法自己。
他看着韩以真,她正趴在床边睡觉,突出的五官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呈现出泛着光圈的美。他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在摄影棚看见她录影的情景,那时她也是像这样迎着光,展现她独特的美感,不同的是那次她是张着眼睛,这次却是睡着,但一样吸引人。
伸出手抚摩她的脸庞,夏光希放任自己憋了好久的欲望,以最甜蜜的方式发泄,放任自己感受她丝一般的肌肤。
饼去他怎么会以为地是中性人?中性人不会有这样的触感,流窜在指尖的肌肤是全然的女性,是造物者赐予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恩典,他却不懂得珍惜。
夏光希发誓,他再也不会轻易让韩以真从指尖溜掉,她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无论在哪一个方面。
许是韩以真也感受到他的诚意,在他温柔的抚触下慢慢地醒来,却在睁眼的瞬间僵住。
“你在干什么?”韩以真一开口就是质问。
“摸你。”夏光希有些懊恼,她的语气好像他是毒蛇猛兽,不该碰她。
“你没事干嘛摸我?”她并末将他当做毒蛇猛兽,只是不习惯。“你都好了吗,烧已经完全退了?”
“应该都退了。”他奸奇地看她摸他的额头,她似乎把他当成小孩。
“那就好。”她说着说着就要起身。“我外出也好几个小时了,该回公司了。”
“你的公司就在这里。”他拉住韩以真不让她走,眼光异常热烈。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秘书。”韩以真提醒夏光希,她早已离职,换到另外一间公司。
“如果你再回来为我工作,就又是我的秘书了。”他一点都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
“你要我说多少遍?”韩以真试着把他的手拉开。“我对你的提议没有兴趣,无论你付我几倍薪水,我都不会回来为你工作,我没你想象中那么爱钱。”
“我没有说你爱钱。”该死,他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她为什么要曲解他的意思?
“不然呢,你是什么意思?”她拚命扯他的手,无奈他就是不放开。
“我”他只是因为单纯说错话,就这样罢了。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没空听他吞吞吐吐。
“你敢走的话,我就给你好看!”不懂解释便罢,夏光希还进一步威胁她,韩以真根本不甩他。
“哼!”她要是再理他,就是大笨蛋。
这回韩以真铁了心将他推开,夏光希反应不及,幸好还有一样法宝可以挽救他。
在他放心的微笑下,密室沉重的铁门当着韩以真的面关上。她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夏光希,他手上正拿着遥控器,笑得像恶魔。
“把遥控器给我。”她手伸得长长的,跟他要遥控器。
“不给。”夏光希干脆把遥控器藏到床下,韩以真简直都快哭了,这扇门除了外面的按钮及遥控器外,根本无法打开。
“你想把我逼疯吗?”又要担心他的身体,又要应付他的任性,他真以为她是神力女超人?
“我不是想把你逼疯,我只是”他搔头,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感觉。
“只是怎么样?”她觉得自己已经到达极限,再逼下去铁定尖叫。
“只是”他还是下知道该怎说。“只是你不能走。”对,她不能走,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我为什么不能走?”活该她多事关心他的死活,应该不理他让他烧成白痴,就不会沾惹这些麻烦。
“因为”该死,他怎么想不到理由?平时那些鬼点子哪里去了,要用的时候都消失无踪。
“因为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不能走!”夏光希最后终于表达出心中的想法,只是用的方式教韩以真感到惊讶,他居然把她拉过去吻她。
韩以真的脑子有几秒钟缺氧,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嘴唇的温度确确实实传达到她的嘴上,她才确定,他真的在吻她。
“你在做什么?”即使如此,她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表情一阵茫然。
“我在吻你。”相反地,夏光希却觉得她呆愣的表情很可爱,回话的同时嘴唇又再度压她的唇,韩以真瞬间不能呼吸。
他真的在吻她!
她傻呼呼的回应他的吻。
饼去只会在梦中出现的场景,如今真实呈现在眼前,她不敢相信、不能思考、不能--不对,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环节出错!
韩以真如梦初醒地将他推开,并试着开口把话说明白,未料却掉进更激烈的纠缠。
“这不对。”她试着跟他讲理,但夏光希从来就不是理智型的人,这个时候更不想思考。
“这才对。”他反过来说服她。“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们早该在一起。”
“但你对我没感觉,认为我是中性入。”不可否认,他那句无心脱一而出的“你属于我”对她造成了决定性的影响,但她还是觉得有问题。
“我才没有认为你是中性人。”夏光希烦躁的回道,却在她质疑的眼光下改口。
“好吧,我是说过这句话。”都怪他大嘴巴。“但那是!那是”
“那是?”她受不了他每次都不把话说清楚,跟她打迷糊仗。
“那是--”那是他也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觉,下意识衍生出来的抗拒。风流成性的他,不肯承认自己栽在自己秘书的手上,只奸用最恶意的话掩饰,真的是很鳖脚。
包糟的是,每次在重要时刻,他自篇不了门。只会用行动转移注意力,这次也个例外,他既无法诚实表白,只好再度把韩以真拉过来热烈吻她,期盼她能了解他真正的意思。
于是,他的吻加深了,眼神也转为深沈了。
另一方面,韩以真始终不懂他真正的心意,只知道他在吻地。而她的美梦,也在这一刻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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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上床了。
沉重的事实有如几千斤重的棒槌,将韩以真一头提醒,也将她短暂建筑出来的美梦一把敲碎。
她甚至不记得他们是怎么上床的,只知道当时的太阳很大,他的吻很热烈,然后然后一切就迷迷糊糊的发生,她也无能为力。
这真的很离谱。
韩以真懊恼地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事实。
他明明就不喜欢她,但却可以和她上床。这也没有什么好意外,举凡他们三兄弟都有同样本事,问题在于她自己,她怎么会答应?
身边传来的窸?声音,似乎代替她回答了这问题,让她心碎也让她牵挂的男人,嘴上正含着满足的笑容,瞇眼睨着她。
“我们上床了。”他多此一举地提醒韩以真刚刚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韩以真根本恨不得杀了他。
“我们已经发生关系。”然后,他又自作主张的在她身上贴标签,盖上“夏光希”三侗大字,韩以真更加恨他。
“我要回去了。”她想也不想地把标签撕下来,丢同他脸上,他一脸下在意,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
“是该回家休息,你可能已经被我传染感冒。”他表达爱意不会,倒挺懂得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自大地认为他连感冒也一起过继给她。
“我不是回家,是要回公司。”她不懂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像他这么肤浅的男人?!能说命运作弄人,她要是早一点跳槽就好。
“回公司?”听见这三个字,夏光希的耳朵都竖起来,口气倏地转坏。
“对,回公司。”她语气坚定的重复一次,并下床穿衣服。
“我以为你已经决定跟宇希辞职。”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们都已经上床了。她却决定回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没这回事。”她的口气冷得很。“我还是夏宇希总经理的秘书,我只是暂时回来支援。”
“支援?”夏光希语带嘲讽地反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我们还在床上打滚,你这算哪门子支援?”他不是故意要把话讲得这么粗鲁,而是她冷漠的态度太伤人,她甚至不肯回头看他。
“那是意外。”她先他一步呛声,以免待会儿他说出相同话的时候,她会伤得更重。
“意外?”真正受伤的人是他好不好,他还来不及说明自己的感觉,就被浇一身冷水。
“对,意外。”她坚持。“我是来照顾你的,现在你的烧已经退了,我也该回公司报到了,夏宇希总经理一定很担心。”
“他担心个屁!”不提他二堂弟还好,越提他越火大。“真正该担心的人是你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
“我走了。”她已经逾越一个秘书的身分,该是修正的时候。
“你敢!”夏光希慌乱的在床上乱摸,就是找不到可以控制她的东西。
“你在找这个吗?”她晃晃手中的遥控器,告诉他不必找了,东西在她手上。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重复两次,这句话顺便送给你。”也一样适用。
“你不能这样对我,jeanie!”该死,他的裤子呢,踢到哪里去了?
“我当然可以。”韩以真按下按钮打开门,将遥控器丢到地上,随后扬长而去。
目送韩以真离去,夏光希无法相信居然发生了这种事,这是电影中才会出现的隋节。
“可恶!”他痛捶床垫泄恨,可惜效果不大。当初他指名购买这组席梦丝名床,可不是为了当沙包用的,说起来有点感伤,这还是韩以真帮他买的哩!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来就是这个道理。
“你回来了。”
然则就韩以真而言,她并没有真正获得胜利,反而更加觉得失落。
“光希哥有没有好一点,他的烧全退了吗?”
自尊使得韩以真抬头挺胸地走出夏光希的公司,但一回到公司面对夏宇希这张跟他有一点点神似的脸,她再也潇洒不起来。
“都退了。”她勉强笑道。“烧到三十九点四度,也真为难他。”
“我看真正为难的人是你吧!你足足去了六个钟头。”从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他怀疑她根本还没吃饭。
“还好。”她下意识地痹篇夏宇希的视线。“因为我一直想办法帮他退烧,没有注意到时间,真是对不起,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夏宇希什么都没说,但他无意问的关心却无端挑动她的情绪,使她几乎崩溃。
一个不善说谎的人一旦开始说谎,眼神不是闪烁,就是逃避,而她显然属于后者。
夏宇希还是没说什么,因为他不说,韩以真的眼眶就已经开始泛红,他同时还注意到韩以真颈问那个明显的吻痕。
吻痕;男人用来炫耀自己的标记。
就和狗用撒尿来区分地盘一样,他二堂哥想藉此夸耀他的胜利,顺便告诉他:不要想动她的歪脑筋,真是个愚蠢的男人。
想到自己竟然和如此愚蠢的男人有血缘关系,夏宇希就忍不住想挑眉,不过他猜想,她大概还下知道自己已经被烙印了吧?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jeanie?”只不过啊!自古以来男女之间从来就是追逐游戏,就看谁的手段高明。
“请说。”她勉强展开笑颜,提起精神回应他的请求,只见他微笑。
“能不能代替我出差?”夏宇希说道。“我和花莲的一位客户有约,但是我明天有别的行程走不开,你能不能代替我与他接洽?”
“你有约花莲的客户?”韩以真翻他的行程表,怎么也找不到这位神秘客户。“但是行事历上没有记录”
“临时约的。”夏宇希压住她翻行事历的手,要她别忙了。“他刚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有紧急的事情一定要见我,我只好答应下来。”
“但是人家既然指名要见你,我代替你去不就有点太”没有诚意。
“无所谓。”夏宇希笑道。“我会跟对方说明我不能去的原因,对方会谅解的。”
“这好吧,我答应你。”难得他提出要求,说什也不能拒绝。
“很好。”夏宇希拿起她桌上的笔,在空白便条纸上随手写下一问饭店的名字及电话。“你等一下马上搭飞机到这家饭店,等我和对方联络以后,会将资料传真到饭店给你,你再按照上头的指示行事。”
“你确定要这个样子吗?”这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韩以真不免怀疑。
“非常确定。”他点头。
老板都这么说了,韩以真纵使有再多的疑问,也只得照单全收。五个钟头后,她已经抵达夏宇希指定的饭店,而且传真也早已经到了。
亲爱的jeanie:
我想你需要休息一下,你的心也是,过一个礼拜再回来。
夏宇希
原来,他所约好的客户是她的心,他要她冷静下来,好好倾听它的声音。
“夏宇希总经理”手里紧紧抓住来自远方的传真,韩以真终于掉下泪来。
“谢谢你”谢谢他懂得她的心,谢谢他为她争取思考的时间。他若下强迫她休假,恐怕至今她还沈浸在焦虑不安的情绪中,什么事都做不成。
爱情是一道墙,墙外的人盲目,墙内的人不安。唯有站在围墙正中央的外人,才能两边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