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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我还真得感谢你了,朱鹰。听说爷爷为此又召开家族会议,讨论继承人的问题?据说因为你向来率直,想什么就做什么,被认为很诚实坦率,而又重新被列入名单上哪。”
电话那一头憋不住笑的温文男声,无比悠哉的说道:“再过几天,我也该回去了,反正接下来应是无事一身轻,没有无聊人士会来缠人了吧?”
白凰院朱鹰听了不免光火。“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跟我换回来!混蛋!”
将电话摔了个粉碎,朱鹰极其暴躁的在房里猛踱着方步。原就不是很有耐性的他,更因这段日子强自压抑着本性,而使得火爆脾气濒临发飙极限;谁要在这时候偷放一篮生鸡蛋在他旁边,不用等三秒钟就能立刻烤熟,比铁板烧还快。
“都是那家伙的错。”他咬牙切齿的抱怨不停,脑中挥之不去的尽是那小女人装可怜的可恶模样。他一想更为光火。
如果当时她不出来搅局,现在真正的青龙,早该冲出来制止自己和尊子的婚约被朱鹰轻率定下,而朱鹰他才是在一旁悠闲地嗑瓜子乘凉的那位。
“反了,全都反了!”结果事情完全出乎他意料,这下该怎么做呢?
故做昏迷的他,好歹为自己争取到宽裕时间,不必马上去应付外界,对青龙在心行为的热烈抨击;但现在的重点还是在于挽回局势。
“在爷爷行动以前,得让所有事情回到原点才行。”听闻爷爷已重新考虑继承人人选之时,原本只是想报复青龙的白凰院朱鹰,这才意识到问题似乎变得异常棘手。他安逸生活不都过了二十来个年头,此时无端被卷入战火岂不白搭?
这下他必须尽快找到那女人为他的清白、不,是为了青龙的清白出面辟谣。否则连他也会被这场混乱拖下水。揪出她,不管使用什么手段。
逼她再次公告她和青龙毫无瓜葛,挽救青龙摇摇欲坠的名声。不然届时会换成朱鹰得被逼着,迎娶尊子那个粗暴怪力女,还得继承家业,天天与各怀鬼胎的大老们明争暗斗,那就得不偿失了。“申海莘记得是这名字。现在她会在哪里?” “这么说来你不是来找青龙的?”海老原尊子不免讶异的看着海莘。“你说你是来这宴会拓展人脉、想替日后的生意铺路?”
宴会结束后,尊子把海莘留下,想进一步问清楚情况,也希望再给青龙一个为自己辩驳的机会;不过据回报,青龙还昏迷着,她也只好重新追问海莘。
此刻,海莘坐在饭店提供给尊子的花园套房中,乖乖接受尊子问话。
“今天会遇见他,纯粹是巧合,我不知道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白凰院青龙。前几天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没料到他来头这么显赫,还真是让海莘吓一跳。原来他们之间距离竟是这么远呢
一度带有小小爱慕的心思,再也不敢茁壮,爱情的嫩芽整个吓得缩回泥地里。曾有那么一瞬间,当他开口说喜欢她的时候,她确确实实是怦然心动了,但也仅止于此。太过不切实际的幻想,只会让自己从期待中跌落,摔的满身伤。
“不认识他你就跟他上呃,接受了他?”尊子被严格教育要对夫婿忠贞不二,不免讶异现代难道有这么时兴一夜情?海莘明明不像那么随便的人哪?
“那种情况下,他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来的。”被警察追着逃亡中,还有得选择吗?“而且他很强势,我又意识不清”本来就是这样,人家愿意救她就该偷笑了,难道海莘还敢耍大牌指名要谁来救?
“畜生!”尊子不免低咒着。“这乘人之危的小人!救人不求回报,他居然敢要你以身相许?”真是看不出来青龙这么卑鄙!饼去算她看走眼!
尊子先看看无助的海莘,再听听那一席先入为主的话,刻板印象让尊子单方面对青龙的不耻度,以等比级数迅速窜升;这下子,她可是连听青龙解释都懒了。
“什么?”不知道自己有哪儿冒犯到尊子,海莘不免被吓了一跳,她一时无法意会,怎么好像有几个不堪入耳的词汇,突然出现在她们的对谈中。“我如果我有说错什么话,还请尊子小姐别生气呢,我没那意思冒犯小姐。”
“不,不是你的关系。”尊子站定坐在沙发椅上的海莘前头,双手紧紧压在海莘肩上,满脸愤慨。“你听我说,女人不能这么懦弱,吃了亏自认倒楣,还要死心塌地追随着他吗?这天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该讨回公道就要据理力争。”
“这”海莘陪着笑,拿着手帕擦擦汗涔涔的额头。总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奇怪。不过尊子小姐还真是个大好人,这么维护她的权利。
虽然她对自己的初吻,如此草率被夺走感到一丝懊恼,但因为对象是她曾颇有好感的他,加上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她不愿多计较;何况假使真的继续闹下去,对自己的恩人也未免太小题大作,稍嫌小家子气了。
“他也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太中听的话,只要他道歉,我不会追究什么。”
“你就这样轻易原谅他?”尊子撇撇嘴,似乎很不以为然。“你这么喜欢青龙那家伙?”
“喜欢他?不,我们怎么可能呢?”才见两次面,说喜欢也太早了吧。只是她偶尔会想起他们俩初遇的情景,不讨厌他倒是真的。“青龙先生和我之间只是一场梦而已。”
纵然不欣赏青龙的做法,但尊子对于“受尽委屈依然不改初衷,甚至一迳维护青龙立场”的海莘,却不由得同情起来。唉,女人还真是傻啊。不过换作是尊子,要有人敢这么欺负她,她不好好回敬一番、让对方哭爹喊娘直讨饶才怪。
“海莘,你听清楚了,什么身分家世的都下打紧,你别因为介意那些,就轻易放弃自己喜欢的人。当初圣佑坚决娶小海玛进门,白凰院爷爷也许可了,所以只要你们真心相爱,其他不是问题。”尊子握紧海莘的手,义愤填膺的说。
青龙真是笨蛋,有这么一个喜欢他的女人,他却不敢承认。
就像上回一样,尊子打的主意很简单,如果白凰院爷爷这几个奇怪的孙子,都有了喜欢的对象,奶奶也就没法子硬逼她嫁进白凰院家,所以她拼了命,也要为那几个不长进的不良青年牵红线。况且能让情投意合的两人结合,也算是做好事。
“先别谈我喜不喜欢他,他喜不喜欢我都还不知道呢。”海莘幽幽叹了口气。重点是,既然她在这里找不到金主,还是把握时间乖乖回去夜市摆她的地摊。
“虽然他也许还不到很爱你的程度,但倘若对你没有意思,他应该也不会那么冲动的。”尊子推测道。
如果不爱,青龙怎么会下定决心在大家面前向海莘求婚?但是事后临阵退缩,又打死不肯承认,想必青龙自己也还对这份感情缺乏信心吧。
就算子对青龙的认识,那家伙挺会使诈玩阴的,不过痴狂或急躁这种失去自制的情绪,倒是不曾在青龙身上见过,要说是急性子的朱鹰还比较可能;所以倘若青龙当真会为了海莘而变的狂暴冲动那,也该是对她有意才对。
“我觉得你对他有一定的吸引力,你要对自己有自信。这样吧,我们来看看他对你是否真有心,他若肯浪子回头,你也愿意接受他,爷爷那关包在我身上;如果他对你没任何意思哼!这么不入流的男人,还不如让白凰院家除掉他!”
海莘身子猛然一缩,对于尊子发表的长篇大论听到差点睡着的她,瞪大双眸,险些以为自己哪里听错。“等一下,尊子小姐,没有必要除掉吧?”啊?尊子小姐想杀了青龙吗?这也未免太激烈了些。
“就算我不动手,只怕大老们也会先行处置他。”倘若青龙的品格真那么糟,除名是除定了;如此一来,青龙不但不可能成为尊子的夫婿,只怕连带的会丧失,所有白凰院家赋予的财富权力,被驱出白凰院财团。
“如果他喜欢我的话,他就可以留下来是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到最后,会得出这么惊悚的答案,海莘只知道,如果她不设法让那男人表现出,一点点喜欢她的样子,他可能就死定了。他是她的恩人,她怎能见他有难却坐视不管?
而且说到底,要不是昨天他失态骂她是贼、而她又跟着回应他那几句,也不会让事情变得如此难堪,所以,至少她得想办法救他一命才行。
“嗯,他还是能当他的经营顾问,不过继承人的事,也许得另外考虑了。”
“所以?” “所以,给我把人交出来,尊子。”顾不了夜深人静是否合宜,白凰院朱鹰就是强行向表哥宗方圣佑,要来尊子的房间号码。看表哥衣衫不整,又气得一脸青紫的模样,朱鹰也猜得到,表哥大概又是被他打扰了什么好事
“你说交就交吗?凭什么命令我?”尊子一脸悠闲的坐在厅旁讲电话,对于突然被打断有点不耐。“我偏要收留她,如何?”
躲在壁橱中的海莘,几乎紧张的快要晕厥了。尊子要她躲在这儿仔细听,是要听什么?不过从壁橱的镂空木雕花纹中,勉强可看到外面的青龙,虽然有点心烦气躁,但他精神还算不错。她心中同时涌起一股放心与失落。
放心的是青龙方才突然晕了过去,看来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失落的却是猛然发现,自己当真对他一点影响力也没有。
“你无权过问。”他锐利视线谨慎的扫过房里一周,确定他想找的海莘不在视野中。“她人呢?”
“她是我朋友。你又是她什么人?”
“不关你的事。”
“你不把话说明白,我不交人。你究竟是喜欢她,喜欢的无法自拔想向她求婚呢;还是讨厌她,所以不惜在众人面前让她丢尽颜面?”暂时放下话筒,尊子似笑非笑的凝睇着青龙。
会藏在那儿吗?青龙的目光最后停在墙边大壁橱上。“如果我说讨厌她,你绝不可能将人交给我是吧?”从小认识,他当然清楚尊子不肯轻易妥协的脾气。
“我还会当场把你给踢出去。”
“那我能怎么说?如果你非得要听到我说我喜欢她,那么我承认。好了好了,现在你快把人给我。”他得趁部分宾客还留在饭店过夜的时候,赶紧和海莘套好说辞,明天一早召集大家,重新澄清那些乱七八糟的误会呢。
虽然流言已经不知道传到第几种版本,可是亡羊补牢,有总比没有好。
奇妙的是,当他真站在海莘面前时,就算是演戏他也不想提什么喜不喜欢她的话题。那时他才一说出吻海莘是个意外时,海莘一脸受伤的模样,让他反省自己是个糟糕的坏胚子。不知怎的,在单纯的海莘面前,他不想拿感情这件事作假。
“喔,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有多喜欢她?”尊子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优点。
“少跟我装蒜,尊子。”朱鹰已完全失去耐性;尊子要听什么,他就说什么,反正海莘不在他眼前,他没有罪恶戚。“我喜欢她,非常的喜欢她,喜欢到没有她我活不下去的地步。”他故意嚷的极为大声,要尊子再没藉口阻挠他。
走到壁橱边,朱鹰决定自己动手找!这饭店也不过就这么一栋大楼,只要海莘人还在这里面,就算翻遍地毯也要把她找出来!除了地毯,窗帘也要翻,因为那女人比忍者还厉害,行踪飘忽不定,就算站在你旁边也可能没办法发现!
海莘完全屏住呼吸,连心跳也陡然中断。这是十二个钟头内,他第二次说喜欢她了。心头的一只小小鹿儿轻轻的提起双脚,想跳又不敢跳,其他的鹿儿们则还在观望着后势发展,来决定要不要开始乱撞。
无法否认她曾有那么一丁点的爱慕他,所以,一而再的听到他表白,她也有种自己当真成了他爱人的错觉。胸口彷佛升起一阵电流在全身乱窜。
“好了好了,以上纯属虚构,你该听的也听完了,把人交给我,我立刻离开,不吵你讲电话。”双手搭在壁橱前,朱鹰就要伸手打闹壁橱。
“那倒不必。反正我电话讲完了。”尊子潇洒的停下话,站起身,将无线话筒交到朱鹰手中。“不过你也别急着走,现在换你讲电话。”
“怎么,你朋友我认识?”不会又是哪家的爱慕者吧?他已经厌倦因为伪装成青龙,而要应付的无数社交活动了。“我没必要接吧?”
“对呀,你从出生就认识--白凰院爷爷。”尊子一派轻松自若的绽放甜蜜的笑容。“来,话筒交给你。我刚刚打电话给爷爷,说明今晚发生的一切。”
朱鹰突然有股冲动想掐死尊子。“尊子你--”可恶!他被摆了一道!但他不接电话又不行。稍稍退开壁橱边,朱鹰认命的将话筒举至耳边。“爷爷。”
“看来圣佑还真是给你们树立了不良模范啊,青龙。”电话那一头传来的,是那道厚实沉稳的严厉声音。“怎么我的儿孙们,会一个个被台湾小女人给拐走了呢?这么久以来你不曾表示过,但我总算弄清楚你不愿娶尊子的心意。”
“这并不是爷爷所想的那样--”朱鹰突然四起寒颤。
一开始不过是兄弟间的口角,赌气的恶作剧,可现在爷爷一旦插了手,万一、万一他让青龙完全回不来,就算回来了也将无容身之处唉呀呀!
他可没那意思,要将自己孪生哥哥给赶出白凰院家,怎么会弄成这么棘手呢?
“如果你当真喜欢她,也行。”白凰院昌树从来就不是个,能好好听别人说话的人。他总是依照自己的判断下达指示,听不听解释都无所谓。
“幸好我还有几个孙子未婚,勉强算是能对海老原家有所交代;否则青龙,我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们俩。”
朱鹰静默听着,知道爷爷这回当真动了怒。“好吧,若她比尊子更能说服我,要我承认她为你的妻子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让尊子如此丢尽颜面,横抢了你这个内定的夫婿,假若她无法让我同意她进门,届时哼哼!” 听着爷爷冰冷言词,朱鹰发现他和哥哥间的小吵架,似乎已经无可避免的,将越来越多人卷进其中。“别对她出手,爷爷,她不该被卷进咱们家族内务。”
海莘虽然冒失又笨拙,但没理由因他的失误,而成为爷爷恼恨的目标。
“怎么,你心疼她?所以在宴会上昏头求婚之后又反悔,是因为想保护她?”白凰院昌树沦哼一声。“那样一个不起眼的女人,留着她也没什么好处。”
“任何人的存在都是很可贵的。”就因为这么想,所以小时候就极为出色的朱鹰,看到爷爷只一味重视孙子们的表现,对于表现较差的表兄妹们完全漠不关心,最后让叛逆的他起了反抗心态,打定主意不愿意继承这个冷血的家族。
“我刚查过那女人的资料,出身贫穷的海边小村庄,家里十二个孩子没一个有出息,就她和妹妹在外头自力更生赚钱养家,这样的女人接近你,不过是为了贪图你的金钱权势,你也给我醒醒吧。”
“别把她说成那么一无是处,就我看来,她很努力。”
习惯性的一面对爷爷就只想唱反调的朱鹰,忘了自己正扮演温文的青龙,也忘了青龙是不会这么反抗爷爷的。“如果爷爷想伤害她,我会护她到底。”
何况海莘怎么可能会因为看上他的背景才接近他?打一开始他们两个就是误打误撞,还是到今天晚上,才真正认识对方的名字与出身呢。
“既然你把她说的这么不错,那就让我看看你所选中的人多有本事吧。”白凰院昌树一向惜才爱才,不免心怀好奇,能让聪明完美的青龙看上的女人,会是怎样的奇才。上次一个了不起的小海玛让他欣喜,也许这次小海莘也会让他惊奇?
“我们来玩个小游戏,一个月后你带她来见我,若她能改头换面,成为配的上白凰院家的女人,我就承认她、也承认你的眼光,今后你们想怎么做我管不着。我不强迫你娶尊子,可若你输了,青龙,这么没判断力,白凰院家留不得你!”
现在朱鹰无法再拒绝爷爷的提案。他根本是在自掘坟墓,还嫌那个坑不够深。白凰院朱鹰又气又无奈。这回他可真真切切被这两个女人给害惨了。
而且就算他再想发飙,也无法当真找那只海莘算帐。
本来可以三言两语、装疯卖傻回绝爷爷的主意,却因为他自己控制不住,失言顶撞爷爷,而让爷爷指名要见她,真是该死!现在可怎么办呢?
这回朱鹰装死也没用!再装死,不但青龙会被朱鹰害死,连海莘也保不住命!事情真的闹大了。 “都是你的错。”朱鹰好不容易从尊子手中揪出海莘,立刻拉着她,大步迈在长廊上,冲回自己的房间决定好好训诫她。天都亮了,也已有不少旅客走出房门闲逛,朱鹰想要让自己与海莘的行动保持低调都很困难。
海莘不跟着他走也不成,因为脚上穿着溜冰鞋,基本上是他爱将她扯向哪儿,她就会自然的冲向那儿,所以他越走越快,她也越滑越快。
“被你折腾了一夜没睡,海莘小姐,你可真是个麻烦人物--”朱鹰在自己房门前停下脚步开了门,转过身没好气的唠叨数落她不是;可他才一回头,就被一时煞车不住的海莘整个人撞上,向后跌倒在地。
没撞到后脑勺当场毙命虽然是朱鹰运气,可他被这么猛力冲撞,自然不会完好没事,结果便是他让海莘重重压倒在地上,腰闪了一下,疼的他爬不起来。“我、我的腰你这家伙--”
“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才刚想站起身,海莘又一脚踩滑,跌坐回去,重力使然,再度狠狠给朱鹰,毫无抵抗力的可怜腰际致命一击。
“你别再笨拙的乱动了!再被你闹下去,我会忍不住--”想亲切地绞扭海莘可爱的小脖子!她难道是生来克他的吗?看她又一脸无辜的模样,朱鹰纵有气也无处去要命!怎么他对她就是无法真的动怒?
“喔,你被她折腾了一夜,连腰都不行了?到早上还忍不住?”宗方圣佑一脸冰漠的倚在房门边,看着两人交缠身影,尤其海莘一身宽大的单衣,一层又一层完整盖住地上的她和他,正巧给了圣佑无限想像空间,使得圣佑越想越恼火。
昨夜他努力制造浪漫情调,好不容易才让未婚妻小海玛,再度意乱情迷的沉醉在他的掌握中,明明一切看来是那么顺利,但在最后关头,偏偏因为朱鹰这家伙三番两次拍门吵他,急迫的彷佛后面有鬼在追,将他幸福快乐的美梦完全扰醒。
瞧瞧现在可好,圣佑他淋了一晚冷水,可一早起来就听见朱鹰自己打的火热,浓情蜜意一整晚,还连腰都没力喔?门也不关,存心让人看,真是不可原谅!
男人的妒火也是极为狂暴的,一点也不比自古以来吃醋闻名的女人逊色。
“糟了!”光听到圣佑锋冷一开口,朱鹰就有大祸临头的感觉。误会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尤其这个是从埃佛勒斯峰顶上滚下来的超级雪球,大的惊人。
“我警告你最后一次,要是你再敢坏我的好事,我会一脚把你踹回日本!”
来不及目送着堂兄怒气冲冲的掉头就走,白凰院朱鹰只能无奈地翻白眼。
他到底招谁惹谁啊?这下要挽回青龙的名望、要保住他在白凰院家的一切,恐怕也只剩一个法子。为今之计,不管其他,先使海莘通过爷爷的试链、让青龙地位恢复再说,接着他会快快抽身而退,彻底摆脱这惹他心烦意乱的迷糊小女人!
然后当做一切都与他无关!总之,一个月内,他一定要将海莘训练成,这世上最出色的女人,让爷爷对她刮目相看!其它他都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