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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怎么回事?小若怎么会出事?”一接到电话就火速赶来的严睿尧,看见童海霆立刻抓住急问,完全失了平时的冷静从容。
“我也是不久前接到医院的通知才晓得小若在医院。一位妇人说她在回家的时候看到有人倒在人行道上,地上还流一大摊血,她本来吓得不敢靠近,直到听到小若虚弱地一再哀求她救肚子的宝宝,妇人才连忙送她到医院。”听到童海若一个人倒在血泊中求救,严睿尧脑中轰地一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来,最后仅有的自制完全消失,担心又焦急怒吼。“为什么海若会倒在人行道上?当时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今天她不是去参加毕业典礼?为什么好好的一个毕业典礼会搞到进急诊室?”
“我不知道”童海霆也痛苦地抱着头。“要是我下午抽出时间去接她就好了。”严睿尧看着还亮着红灯的急诊室,焦躁不安。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长廊上气氛降到低点,赶来的所有人只能不断祈祷手术室里头的童海若和小宝宝一切平安。
几个小时后,就在大家内心煎熬的久候下,急诊室的灯终于熄灭。
严睿尧率先来到医生前,一脸担心焦急。
“我未婚妻和小孩情况怎么样?”医生一脸已经尽力的表情,让所有人心底升起一股不祥预感。
“强大的外力撞击直接冲撞到肚子,导致母体大量失血,没有即时抢救,送到医院时胎儿已经没有心跳。母体因失血过多体质虚弱,情况一度危急,在经过抢救下目前状况已经趋于稳定,但仍需在加护病房中观察复原情况。”随着医生说明结束,长廊立即传来几道女性的哭声。而严睿尧更是完全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恶耗,顿时,整个脑中一片空白。
医生刚才说了什么?确定没有说错吗?
他好不容易才感受到的小家伙,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阴鹭的黑眸模糊了起来。
紧紧握住的拳头上已浮起一条一条青筋,使尽全力,重重一拳击打在墙壁上,发出砰地一大声响。
“我要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病床上的人儿苍白着一张脸,静静沉睡。
离开加护病房已经第三天,身体太过虚弱的童海若这期间只有短暂醒过来几次,几乎没办法聊上几句,大家也都还不敢跟她提到宝宝的事。
这个宝宝是她的心头肉,是她跟最爱的男人的结晶,大家都不敢想像失去宝宝的她,究竟会如何。
而同样失去小家伙的严睿尧,这些天来心情也很煎熬。
心情简直就像洗三温暖一样,从一开始好不容易体认到小家伙的存在,接受了他,结果才短短的时间,他却已经离开。
然而,最让他在意、最为忧心的人儿,至今还没真正恢复过来。
他不分昼夜紧守在她身旁,牢牢握住她的手,不敢松开。
轻轻抚上苍白的脸颊,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疼与自责。
如果他能再提前一天赶回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时,羽睫轻轻的颤动着,一会儿,杏圆的双眼慢慢睁了开来,没了以往的活力晶亮,只见满满的虚弱与疲惫。
“小若?”严睿尧马上按下呼叫铃,在医生护士检查过确认无碍,接下来只需要好好静养后,大家终于放下心中一颗大石。
“有哪里不舒服吗?”黑瞳看往上方的满脸胡渣的男人,抚在她脸上的温暖大手,比以往还要小心翼翼的轻柔语调,心里已经猜到,蓄满眼眶的泪水不住涌出,滚滚而落。
“睿尧”他立刻俯下身将她紧紧抱住,胸膛里立即传来呜呜的悲伤低泣声,止不住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衫。
严睿尧知道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没办法安慰她,只是紧紧地拥抱住她,给她力量,希望她能撑过去。
“有我在,小若,有我在,你还有我。”
“宝宝他对不起,都是我害的,都是我。他一定在怪我上次差点杀了他,现在他真的伤心离开了呜呜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不是你,不要这样,小若!”
“我已经说不要了为什么陈景杰还要一直追着我?为什么没有人要救我?我求他帮我叫救护车为什么他要.跑掉?如果早一点到医院,宝宝是不是就没事了?为什么没有人要帮我?为什么为什么!”想到那天那个人变态猥琐的表情仍让她余悸犹存,可是怎么样都比不上失去宝宝带给她的痛苦打击,童海若不断崩溃的哭喊嘶吼着。
严睿尧心疼地收拢臂膀,将怀里愈来愈激动的人儿圈住,让赶来的护士能好好替她打镇定剂。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冷静下来。小若,你还有我,我会陪在你身边。”药效慢慢发作,怀中崩溃哭吼的人儿渐渐地只剩嘤嘤低泣,最后终于完全安静下来。
看着病床上秀眉紧皱睡不安稳的人儿,即使已陷入昏睡,眼角仍滑出一串串证人心疼的灼烫泪水,钻进他心里,带来一阵强过一阵的尖锐刺痛。
阴惊的黑眸里进射出一道想杀人的寒光。
敢伤害他的女人和小孩,他绝对会让那个该死的人渣付出惨痛代价!
除了刚醒来那天情绪太过失控无法自制,之后童海若一直要自己打起精神来,不能再让担心她的人跟着她一起伤心。
在获得出院允许当天,童母本来还坚持要宝贝小女儿先回家静养一段时间,让她这作妈的为她补补身子。
最后在严睿尧不愿意离开她身边,承诺会每天送她回家,童母这才点头。
也让原本决定带她回瑞士散心休养的计划,只好延后。
回到久违的饭店套房里,童海若第一件事就是把严睿尧叫到浴室。
看见让他心疼的人儿手中正挥着把刮胡刀,严睿尧顿时有种性命不保的感觉。
在她不断招手下,无法拒绝的他也只能苦笑过去。
“我自己来行不行?”严睿尧在镜子前左右看了看。
这几天忙着顾她没时间好好打理,脸庞和下巴是长出不少胡子,与以往总是容光焕发、凛然生威的形象大相径庭。
“以前有人帮你刮过吗?”小手摸上男人下巴,细嫩的肌肤马上传来粗粗刺刺的扎手感。
虽然这样的他有着另一种不同的粗犷狂肆的坏坏气息,可是她还是最爱他干干净净、男人味十足的成熟脸庞。
“怎么可能。”仍不够红润的小脸上,终于露出这些天来的第一个开怀笑容。
一个,发自内心的动人笑靥。好甜、好美。
看傻了的严睿尧,情不自禁捧起她双颊,低头含住两片柔软唇瓣,万分怜惜、缒绻难舍地吻住她。
“嗯,会刺”严睿尧这才退离甘美柔软的嘴唇,两人之间牵起了一条银丝。
她抿了抿的唇,脸上微红,带着俏皮轻笑,手上还挥着把刮胡刀。
“亲爱的,乖乖把第一次接交给我,我会小心轻轻的不会让你太疼。”被一句“亲爱的”给酥软了心,严睿尧拿她没辄,只能苦笑配合着她终于露出的好心情.陪她玩闹起来。
“你可要温柔一点,不要把我弄伤了。”
“啊!好恶心、好恶心!”童海若受不了的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来回磨擦已经冒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她为他先涂上一层刮胡膏后,手上的刀小心翼翼落下。
“会痛吗?”
“不会。”
“我要开始动了,弄痛你要说,我会立刻停下来。”严睿尧看着镜子,在身前的人儿表情专注地帮他刮胡子,一脸开心,菱嘴微微上扬。
没有人再开口,一种宁静、温馨的气氛围绕着他们,可是此刻却让严睿尧觉得莫名悲伤。
这份宁静是用小家伙换来的。
他看得出来,她脸上此刻的笑容,其实是在掩饰内心中的哭泣。
一种比以往每一次都还要强烈、尖锐的心疼,在他刚硬的心里扩散开来,而且愈来愈痛。
回想起那天,鲜少真正动怒的他,头一次彻底失控发飙。
动用关系把那个知道闯了大祸躲起来的人渣揪出,当他看到陈景杰,刹时冲上一股毁天灭地的愤怒,当下他真的连杀人的念头都有了。
蓄满力道的硬拳一下又一下没有停过,只要一想起童海若独自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想到他来不及见面的小家伙,他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
陈景杰已经被他打踹在地上奄奄一息,他脚下还是克制不住,一脚又一脚用力猛踹上他胸口。
肋骨断裂的陈景杰不断哀号,却只是让他更为暴怒失控。
为什么她的哀求呼救他不理会?当时陈景杰如果肯帮她叫救护车,或许伤害可以减到最低。
他为什么不!
严睿尧完全听不见任何的制止声,踹到陈景杰猛吐血、翻白眼、发不出声音都无法平息他的狂涛怒焰,还是他的律师和童海霆上前架住已经完全失控的他,硬是将他拉开,才结束这场暴行。
最后,严睿尧的私人律师团以重伤害及意图染指童海若的罪名将陈景杰起诉,还挖出一些过往案件,足够让陈景杰在牢里蹲完下半辈子,并且,在严睿尧的特别“关照”下,他在牢里的日子也绝对不会轻松好过。
“睿尧?”已经刮完胡子的童海若叫着都没有反应的人。
“睿尧?我刮完了,都没有在你脸上留下一点伤痕哦。”他回过神来,双掌包抚住这张微笑的小脸。
“以后每天我都帮你刮好不好?”
“都依你。”低头覆上因他的答覆而高高弯起的唇瓣。
他在心里发誓,往后一定更加好好珍惜她,疼爱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丁点委屈与伤害!
转眼已经来到盛夏。这段期间严睿尧简直像空中飞人一样,不断往返瑞士和台湾。
童海若心疼他这么累,已经不止一次告诉他,自己已经不要紧了,可是他仍执意飞来飞去。
“唉。”一个人趴在过大的大床上,轻轻一叹。
她知道他在担心他,可是她真的不需要大家的担心。
手上轻轻抚摸着套可爱的小婴儿鞋和手套。
前几天严睿尧又回瑞士处理公务,她闲来无聊没事做,心血来潮把整间套房大扫除一次。
其实固定会有饭店人员上来清扫,根本不需要她动手。
可是也正因为她的无聊,让她发现被严睿尧怕她触景伤情,藏在衣柜最不起眼角落的一个纸袭。
装着粉蓝色毛织婴儿鞋和手套的纸袋。
看上面的标签,童海若知道是他回来接她那次,本来打算送给宝宝的小礼物,可是没想到宝宝却送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吓。
“宝宝”被紧紧握在小手中的鞋子已经变形,她把脸压在丝柔被子上,忍住情绪。
喀啦!前厅传来的开门茂.她知道是他回来了,抹抹脸,冲去迎接他。
“小心!说几次不要用跑的。”严睿尧立刻放下手中装着从瑞士带回来要送她的小礼物提袋,上前将扑过来的人儿稳稳接住搂紧。
流产加上大失血,她的气色到现在一直还不是很好,让他一点都不敢大意,就怕她身子又出什么事。
“我早就没事了,你们不要这么担心。”严睿尧低头覆住嘟起的小嘴,给她一个热情的吻,吻到她喘不过气来。
“你才刚回来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会儿?”
“我在飞机上休息过了。”她帮他解下领带,让他放松一点,同时再一次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尧,我真的没事,你那么多家饭店要管,每天一定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其实你可以留在那边不甩这样飞来飞去,我真的没关系了。”每次听见她这么说,严睿尧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在赶我回去吗?”
“当然不是。”童海若抿着唇,眉梢尽是小女人的娇柔神态。
“那就不要担心,我可以解决。”
“可是我不要你这么累啊!”原本搂在腰上的大手,忽然钻进她的小可爱里,罩在她柔软双峰上抚揉,让她不住惊叫出声。
“那就跟我回瑞士住。”抱起她进入卧室。
“爸妈希望我再留一阵子嗯不要!快起来!”严睿尧把人压进床中央与她紧紧交叠,传进耳中的答案让他眉宇紧皱。
他知道这只是借口,几个长辈恨不得他快点将她娶进门,最近这小女人不知在想什么,他真的猜不到。
低下头,隔着清凉韵小可爱轻咬被包覆住的小**吸吮。
“在我面前就算了,你可不准给我穿着小可爱和热裤出门。”
“为什么?夏天到了,很多人都这样穿快停下来睿尧”
她挣扎着想要制止正在脱掉她短裤的大手,结果双腕反被捆住,拉高压制在头顶。
严睿尧一手钳扣她,一手退去两人身上的束缚,不一会儿,他们已经毫无阻隔交叠一起。
“不要这样,睿尧,我真的不要,放开我好不好?”带着祈求的目光,努力让自己清醒不要迷失在他身下。
他没有放开她,反而更沉下腰,将充满威胁性的炽热欲望,紧紧压在她柔软小肮。
大掌包住玉峰反覆揉捏,拇指按压在尖挺的红莓。
“啊!睿尧不要!真的,不要这样”
“为什么?”黑眸紧锁住底下人儿。
从事情发生后他们再怎么激情**,就是没有再欢爱过,即使火热敏感的身子已经动情,她仍然坚持不让他进入。
他不是没发现她在逃避,他也耐心等她自己说出来。
“你的身子很诚实,不像真的不要。”大手来到她腿间,拨开花瓣汲取湿漉漉的蜜汁。
“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你在逃避什么?告诉我,小若。
你不说我永远不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啊不要这样子!严睿,你出去、快出去!”见她还是不说,严睿尧长长一叹,压下欲望退出她,步入浴室前撇向床头上的小鞋和小手套一眼。
“准备一下,我答应过今天要陪你回家。”
车子才刚停在大门,爱女心切的童母就已经在门边候着,等童海若一下车,马上挽着手臂进家门。
“小若,快尝尝妈刚做好的鸡汤,还热着快趁热喝。睿尧你也快进来,妈也有熬你的份,喝碗汤补一补身体,你最近两头跑实在是太忙了。”
“妈!不是跟你说不要再给睿尧那些汤了吗?”童海若羞红脸不敢看跟在身后的男人,尤其不久前她才拒绝过他。
妈妈熬给他的可是让男人喝了晚上会很勇猛的大补汤!她当然知道严睿尧有多“生猛厉害”根本不需要这些食补。可是她说“过好多次不要再给他喝那些东西,妈妈就是说不听。
其实,她也知道妈妈的用意,无非是希望他们快点再怀一个宝宝。
童海若垂下眼,皱起的秀眉中带着一抹无人察觉的伤心。
无奈的人也不只严睿尧,童海霆过来拍拍好友的肩。
“我妈想孙子想疯了,看开点。”这阵子不单单严睿尧被逼喝补品,连他,大妹夫、还有二妹的男朋友,全被他妈抓来进补。
“小若这阵子心情还好吗?”
“比想像中来的坚强。”除了刚醒来的那天情绪失控,之后她倒是表现的很坚强,没有让自己陷入悲伤之中不能自已。
但是严睿尧知道这只是她在压抑,她不想让大家担心。
有几次他半夜醒来,发现她背对着他无声垂泪,以为他都没发现。
除了小家伙的事,她似乎还有其他心事。
“快进来,汤要趁热喝才有效。”两个大男人只能再次无奈叹息。
健硕顽长的严睿尧将睡袍腰带随意系住,迈出水气氤氲的浴室。
坐在床边的人儿正侧着头,唇角微弯,专注擦拭她一头丝柔长发。
严睿尧视线落在露出的雪滑颈项,微微侧倾的角度,正好让颈项线条更加优美性感。
腹间莫名燥热起来。
分开沐浴就是为了避免又再次擦枪走火,没想到压抑太久,才看见她擦拭秀发的动作就立刻举手投降。
刚刚在浴室才排解过的欲望,再次燃烧
为他做到如此,怎能叫他不疼爱。
翻身将这总是能轻易点燃他欲火的人儿压在身下,捧住晕红小脸不再让她逃,充满怜疼的黑眸,直直穿透她眼中隐藏的悲伤。
“小若,再怀一个我们的宝宝好不好?”童海若明显被他的话给楞住,瞬间瞠大杏眼隐隐泛起水雾,很快又被她压抑下去,小脑袋瓜左右用力摇头。
“为什不要?你不是很想要宝宝?”她还是摇头。严睿尧知道她在逃避,这些天来一直是如此。
他这次不想再让她逃了。
知道她的悲伤,知道她的难过,可是除了这些,他隐隐感觉到她还有其他情绪,只是他猜不到。
捏住小巧下巴,将又躲开的脸转过来,面对面。
“在想什么?告诉我。”她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不想要我?”
“不、不想。”声音已经在轻颤。
“说谎!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不要,不要逼我,不要这样子”严睿尧也不再多说,直接做,这次他真的铁了心。
撩高她的连身衬衣,手中用力一扯,撕开在他到达高潮时她也已然动情湿透了的底裤。
“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还说不想要?”
“不要!睿尧不要!”不理会她的尖叫,抬高匀称玉腿向两旁分开来,腰杆向下一沉,将又再次勃发的硕大紧紧抵在湿濡花唇上,蓄势待发。
“不要这样子!呜呜”
“说不说?还是要我直接让你怀上我们的宝宝?”
“为什么要逼我”他狠下心,直接将硬挺撞进娇嫩里开始一下又一下律动起来。
“啊!不要!睿尧快停下来不要”无助的双掌覆上泪湿的小脸。
“没有宝宝你就自由了,不用再负什鬼责任,你也不必再勉强自已留在我身边。现在你、你已经完全自由了”她一直不愿意将这些说出来。
说破了,也代表他们之间真正的已经没有任何束缚。
而她,什么都没有了。原本还贪恋地想多留在他身边,能留多久是多久,可现在“为什么要一再逼我说出来!你自由了、你完全自由了!”用力推开身上完全怔住的男人,童海若冲进浴室里将门反锁住,蹲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