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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脸!丢脸至极!”杨朔亭边走边骂着自己。当他来到湖畔,便发现鼻血不再流了,他蹲在湖岸清洗自己染血的手,然后再掬水洗脸,想让自己的脑袋瓜儿能清醒一点。今天发生的事要是被家人知道了,他不被取笑死才怪,尤其是那个最爱欺负他的二哥。
回想起小巢儿坐立时的身体曲线,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一种淫想竟闪进他脑海中,他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头。
“杨朔亭,你竟敢胡思乱想!你该不会想变成淫魔吧!”他每说一句便敲打一次头,敲到后来,他脑中突然映出小巢儿气红着脸将他赶出树屋的那一幕,而他也到现在才明了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他杨朔亭,看光了一个女孩的身子,竟没有顾虑到她的名声问题,还在这儿为自己所流的血感到可耻?!
“杨朔亭,你死定了!你毁了一个女孩子的清白”他低声喃道,不知所措。“可是你又不是故意的。因为她发烧昏迷,你只好脱下她一身湿衣服啊!而且你也不是故意要看,是她自己东露西露的,所以你才不小心看到的”
他又愣愣地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归纳出结果,他脸上闪动着“视死如归”的光芒。“你看了姑娘家的身子是事实,这是不能赖的,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
杨朔亭毅然决然地站起,往树屋的方向走去。
在来到可以看到那棵大树的范围之时,一道银色光芒倏地从大树上闪逝而过;然它虽快却仍躲不过杨朔亭敏锐的一双利眼,他心中疑惑着那道奇特的异光,那光看起来似有人形
人形?难道那会是小巢儿吗?杨朔亭臆测着。
为了求证,杨朔亭飞快地来到大树下,正欲跃上树时,却见小巢儿身着一身绿色衣裳出现在树屋门口,然后手脚利落地爬下大树。
杨朔亭见她站定在身前,口齿本就不算伶俐的他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和她说话,支支吾吾地一会儿后,他的脸上出现了尴尬的表情。
小巢儿一脸不耐烦地瞪着地“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没事就马上滚离这里,别让我再看到你!”
“我”杨朔亭感到脸上一阵微热“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小巢儿睁大了眼睛,茫然覆上她的脸。
“你在说什么?”
看着她晶莹闪亮的大眼,杨朔亭有一时失神!随即便道:“你别担心你的清白问题,对于之前看了你身子的事,我会负起责任的!”
小巢儿闻言脸上先是一阵潮红,然后她抿了抿嘴,瞬间明了了杨朔亭话中的意思。见他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她忍不住想笑。
“你说的负责指的是什么?”小巢儿故意问。
“当当然是娶你呀。”这还用问!杨朔亭在心中补上一句。
“娶我?”小巢儿扬眉“哈!那也要看我要不要嫁你。”
杨朔亭感到疑惑“你不要?”
“当然不要!”小巢儿斩钉截铁地说。
“可是我看光了你的身子”
小巢儿再次羞红了脸,跺脚生气地道:“闭嘴,别再提那件事!”她背过身不再看他“那件事我毫不在意,你根本不需要负责。”
毫不在意?杨朔亭皱紧了眉头。不知为何,听她这样说,他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心中反而升起了一股怒意。
“难道你的身子常常让人看到,所以已经习惯了吗?”杨朔亭愤然道。
小巢儿闻言气得回过身怒视着他“你这个疯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是吗?哪有人身子被看了还说不在意的。”杨朔亭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疯子,我在不在意干你何事啊!”“我的名字是杨朔亭,不是疯子,别再那样叫我。”杨朔亭严正地纠正。
“喔,原来疯子的名字叫杨朔亭,名字倒取得不错嘛。”小巢儿手抚着下巴点头。
“这名字本来就不错。”杨朔亭骄傲地抬高下巴,但又立即沉下一张脸“我说过别再叫我疯子!”
“哼!”小巢儿双臂环胸哼了一声,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你”杨朔亭气得咬牙切齿。
小巢儿见他气成这样心中也感到痛快,但想两人其实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再这样气他,恐怕他真会气疯了。
“我问你,我生病的时候是你照顾我的吗?”
见小巢儿突然这么问,杨朔亭的火气也跟着消去了大半,他闷闷地道:“对呀,不然还有谁?”
“谢谢你。”小巢儿微笑地道谢。
“唔不客气。”杨朔亭摇摇头,被她急速转变的情绪唬得一愣一愣的。
奇怪,她不要他娶她,他该是乐得很才对,但为何心中却不觉得有任何喜悦,反而有种失落的感觉?而且他很莫名其妙地在意她所说的“不在意”
“你真的不要我娶你?”杨朔亭再一次问道。
“不要!”小巢儿还拉长了音,然后一脸疑问地看着他“怪了,我记得你一开始见到我就像见了鬼一样,这会儿因为看了我的嗯哼,因为那个原因而娶我,你不觉得委屈了自己吗?”
“这”杨朔亭抓抓头,不太好意思地道:“之前的事真的是我的错,我把你认成另外一个人了。”
“你怎么发现的?”小巢儿更好奇了。之前不管她怎么否认,他就是认定她是那个东方什么的喔,想起来了,是“东方巧儿”怎么她才一觉醒来,他就明白他真的认错人了?
“我利用时间去天水谷看过了,那个人还在那儿从没出来过。”
“原来如此。”小巢儿点点头,接着很感兴趣地问:“我和她真的长得很像呀?”
杨朔亭再次打量着她,发觉越是比较越是不觉得她们长得像,于是他摇头“现在我已经不觉得像了。”
“这么古怪?一会儿像一会儿不像的。”
“呵呵”杨朔亭不知怎么解释,只好傻笑。
真是怪人一个!小巢儿在心里想着。
“说到委屈,你真的不在意?你确定不要我负责?”杨朔亭三度询问。
“说不在意其实是骗人的。”小巢儿无奈地一笑“反正我们两个都是被捉弄的可怜人,虽然是我吃了亏,但是要你因而对此负责,我也会觉得过意不去。”
“被捉弄?”杨朔亭疑惑道。
小巢儿点头。
杨朔亭却摇头“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嗯”小巢儿右手食指点着鼻头,像是在考虑什么。“这附近呢,算得上是人的只有我们两个,而另外的呃,这该怎么说呢?反正她们也是两个。”
杨朔亭听得一头雾水,一张俊脸也呈现半呆滞的模样“你刚才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唉,反正你也不需要懂啦,你离开这里之后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就好了。”
“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怎么可能!”杨朔亭大叫,毕竟她带给他的冲击太深刻了。“而且,我也没有说我现在就要离开。”
“疯子,你不离开留在这里干嘛?”小巢儿蹙眉问道。
“不把事情弄清楚,我才不会离开这里!”杨朔亭语气坚定“况且我也想看看捉弄我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整得我不知不觉。”
小巢儿忍不住为他高昂的气势鼓掌喝采,而且瞧他似乎没听见她刚才对他的称呼,她更是忍俊不禁:“如果你要留在这里,我的窝可是不让你住的喔,睡的地方你要自己想办法。”
“那有什么问题!”杨朔亭更是踱了起来。说到“睡”这方面,他的功夫可是一流的,他杨朔亭不管在什么地方、以什么姿势都可以睡得呼呼叫!
很快地,小巢儿见识到了杨朔亭的功夫。
秋末正是杨朔亭认为最适合睡觉的时节,那种凉冷的温度正好可以让他睡得“欲仙欲死”这会儿只见他一派舒适地躺在一条系着大树两根粗枝的绳索上小憩说明白一点,就是在睡午觉。
小巢儿先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杨朔亭,然后满心好奇地爬上树来到他身边。
“喂,这招是什么功夫啊?挺厉害的。”小巢儿双眼闪亮。
杨朔亭懒懒地半睁着眼睛,才刚躺了一下子,他的眼中就充满了睡意。他轻轻地说:“睡觉的功夫。”
“胡说八道。”小巢儿朝他皱了皱鼻头,随即谄媚地笑着“你教我这功夫好不好?”
“不好。”浓浓的睡意已笼罩着他。
“为什么?”小巢儿嘟起了嘴。
“因为这是家传功夫。”
小巢儿细想,家传功夫就是代表不外传,可是这玩意儿实在令她喜欢得紧,不能学让她觉得可惜,于是她没头没脑地就突然蹦出一句“好吧,那我就嫁给你好了。”
“啊!”杨朔亭被她的惊人之语吓得从绳索上摔了下去!
小巢儿坐在树上朝下探视“喂,你没事吧?”
杨朔亭平平地躺在地上,脸色有点惨白,眼中睡意全无。自他学会了那套绳上功夫后,就再也没有从那上面掉下来过,如今却被她的一句话震得摔下来。
可耻至极!杨朔亭暗骂着自己,看来他“心定”这门功夫得加强了。
“你刚才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假的?”杨朔亭不回应她的问话,他只想知道她之前那句话是不是开玩笑的。
小巢儿耸耸肩“不嫁给你不就学不到了?”
杨朔亭没想到她竟会因为这种理由而嫁他。
“我先问你,你有耐心学功夫吗?”虽然小巢儿的手脚灵活,但他看得出她并没有武功根基。
“学这个要多久?”小巢儿指了指绳索。
“不一定。这和我派的内功和轻功有关,而且还得看你的根基。说不定你一辈子也学不会。”
小巢儿蹙眉,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有这么难吗?我先来试试看。”说着,她便爬到绑着绳子的粗大树枝上,一手抓住绳子,然后缓缓地欲在绳上爬行,好让自己可以躺在上头。
杨朔亭仍旧躺在地上,他看着上方的小巢儿险象环生地移动娇小的身体,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小巢儿,太危险了,你别试了!”
“你别说话让我分心。”小巢儿专注地盯着绳子。
然左右晃动的绳索让她无法平衡身体,当她两手一脚落在绳索上方时,平衡感倏地消失,她叫了一声,整个人直直往下掉去!
“小心!”杨朔亭见她摔下忍不住大叫道,而他的身体也主动移到她的正下方承受她降落的重量。“唔!”身体的撞击使他闷哼了一声。
小巢儿惨白着一张脸趴在杨朔亭的身上,原本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反而让她落入一个温暖又强壮的怀抱。
“你没事吧?”杨朔亭轻声问。
小巢儿头靠着他颈肩摇摇头,然后抬头对着他问道:“你呢?”在下一瞬间,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小巢儿的动作显然是个错误又美丽的举动。由于两人的身体是如此紧贴,所以当她一抬头,唇便不小心地触碰到杨朔亭的下巴,然后更以极近的距离和他对视。
如此近看着她,杨朔亭发现小巢儿的脸上一点瑕疵也没有,皮肤滑嫩,柳眉弯柔,玲珑大眼闪动着耀人的波光,瘦挺的巧鼻和他的仅有两指的距离,而她的唇有如红菱,半开的唇瓣吐气如兰,着实引人遐想。
小巢儿感到一阵热气冲上了脸颊,直到现在她才发觉杨朔亭的长相是如此地俊俏,一对剑眉傲然地扬起,双眼此时像是深潭般让人看不清他的心绪。她的鼻子几乎与他挺立的俊鼻相贴,细薄的嘴唇似在等待着什么
一时间,两对眸子深深相望、无法分开。没有多余的语言,但两人却达到了共识,小巢儿缓缓地闭上双眼,而杨朔亭的手则是来到她的后脑,慢慢地将她的头压下
就在两人的唇才一贴上时,一阵突兀的狼嗥声倏地响彻云霄,狠狠地打破了这股奇异迷情的气氛。
他们同时一惊,睁开眼睛,望着彼此的眼中有着羞赧及尴尬。小巢儿急忙翻身离开他的怀抱,坐在地上背对着他,双手贴在脸颊上,想为脸上的热度降温;杨朔亭也立即从地上坐起,看着她的背影,嘴巴一张一合的,想和她说话,却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
此时狼嗥声又再度响起,杨朔亭终于找到要说的话了“这里有狼啊?”他一说完便马上发现自己说了废话,没有狼哪来的狼叫声?!
小巢儿两掌捂住自己的脸,低着头不回应杨朔亭的话,让杨朔亭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当他想再开口时,却见小巢儿猛地站起,双拳紧握在身侧,扬声吼道:“玄音!给我滚出来!”
就算在她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杨朔亭也可以想象小巢儿瞪大眼睛怒气奔腾的模样。
只听得狼嗥再起,然后渐渐远去,最终无声。
“你在叫谁?”杨朔亭也起身来到她身后。
“我”小巢儿倏地回过身,眼前望去却是杨朔亭宽实的胸膛,她只好仰起头看着他的脸,没想到这一看又让她想起了刚才的事,她的脸再度红热起来,于是她选择退离他几步后再道:“玄音是那匹狼的名字。”
杨朔亭由她一连串的动作及表情中看到了羞怯,不知怎地,他的心竟泛起了一脸莫名的喜悦,这种心态让他有些难为情地搔搔头。
“你知道那匹狼?”杨朔亭问,想借此冲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嗯。”“‘玄音’这名字是你帮它取的?”
“不,”小巢儿摇头“是它自己告诉我的。”
“喔。”杨朔亭点点头,随即又僵住了“你说呵,不可能,大概是我听错了。”他迟疑地笑着。
“你没听错啊。很特别对不对?”小巢儿开心地道。然话一说完,她的心里却直感纳闷。好奇怪,平时她并不会随意对人提起这件事的,没想到今天却对眼前这个只认识两天的人说出了这项秘密。
小巢儿认真地想了一下,最后决定大概是受到刚才那件事的影响,所以她的脑筋也出了些问题。
而这方的杨朔亭闻言却脸色一变。此时,他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雪孤”这个名字,那匹能化成人形的白狼,也是挽回他嫂子曲蘅的性命的大恩人。当时若非有雪孤及时相救,曲蘅便已命断,而爱她入骨的大哥只怕也会随她共赴黄泉,所以雪孤也是杨家的大恩人。
想到这儿,杨朔亭不觉脱口问道:“那它该不会也能变成人吧?”
“咦,你怎么知道?”如春风拂过,柔软、轻盈又动人的声音忽地响起。
杨朔亭闻声立即全身警戒,很明显地,刚才说话的人并非他眼前的小巢儿。他敏锐地回过身看着大树,适才那声音是从大树后传出的。
然小巢儿听到这声音却嘟起了嘴,微怒地叫道:“玄音!”
小巢儿的声音刚落下,就见大树后步出了一名身上泛着银光的银发少女,她的脸色苍白,眼中闪着活泼与顽皮的光芒,但笑起来却是绝艳。
“怎么,打断你们俩的好事,你生气啦?”玄音微笑道。
“我”小巢儿听她提起适才的事,不由得一脸嫣红,赌气地道:“那才不是什么好事,那是坏事!”
“既然是坏事,那就代表我打搅得对喽。是不是呀?杨公子。”玄音转问杨朔亭。
杨朔亭听到小巢儿的话不由得心感气闷,他可一点都不觉得那是什么坏事;虽然那种感觉令人窒息,但他并不觉得厌恶。于是性子一向耿直的他便直接道:“错!那才不是坏事,我认为它美好得很。”
他的话让小巢儿的脸更红了“你胡说八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比我更明白!”他只是说出真心话而已。
“你”小巢儿又羞又气地跺脚“我不想和你这个疯子说话了!”说着,她便迅速地爬上了树屋,还将树屋门口的一块布帘拉上。
纵使已看不到小巢儿的人影,杨朔亭仍忍不住对着树屋吼道:“我警告你不准再叫我疯子,我的名字是杨朔亭!”
“疯子疯子疯子!”树屋内传来小巢儿连续地叫嚷,她似乎忘了自己刚才才说过不跟疯子说话。
“你”杨朔亭气得咬紧牙根,这女人真是太可恶了,竟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才行。
“呵”轻柔的笑声响起,杨朔亭这时才忆起身旁还有另一个人。他稍平怒气,看着这名笑得艳丽的银发少女。
“你到底是”杨朔亭端瞧着这名不寻常的少女。
“我就是玄音啊。”
“能化成人形的狼?”杨朔亭问,但话语中却没有疑问的成分。
玄音感兴趣地看着他“你似乎并不惊讶。”
杨朔亭点头“因为你不是我第一个遇见可以变成人的狼。”
“喔。”玄音点点头。她知道这世上像她这样的狼也不少,让他遇见一个也不稀奇。不过他能遇见则代表那其中必有着一段故事,但这些她并不感兴趣。“我问你,你觉得我们家小巢儿怎样?”
一听到这名字,杨朔亭怒气又升“凶巴巴的女人。”
玄音闻言噗哧一笑“就这样?”
“这是我目前想到的。”他可没办法一下子分析她这个人。
“其实她虽然爱生气,但都只气一下子而已,她是个活泼又善良的好女孩。”玄音道。
杨朔亭仔细回想,的确,小巢儿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可以这一刻生气地对着你大吼大叫,下一刻却又含笑对你道谢,他那时还被她忽转的情绪搞得莫名其妙。
“你好像很了解她?”
玄音点点头“当然,她可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
“我们?”
玄音对杨朔亭的疑问只是报以一笑,然后答非所问地道:“你喜不喜欢小巢儿?”
杨朔亭被她的问题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玄音蹙眉“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你刚才亲她时心中没有一点喜欢的感觉吗?”
“那时那时只是很自然的就亲了”杨朔亭可从没和人谈过这类亲密的话,所以说话的同时脸上也现出了微微的红晕。
“可是你应该很喜欢她的身体吧?”玄音这句话可问得惊逃诏地。
杨朔亭愣愣地站着,脑中不由得回想起裸露的小巢儿。
“我看那时的你和现在一样眼睛睁得好大,呼吸急速,而且还兴奋到流鼻血。”随着玄音的描述,杨朔亭不自觉的手摸向鼻子,果真触及了一道湿滑
他又流鼻血了!
杨朔亭手捂着鼻子,眼神带着指控,声音模糊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捉弄我们的人。”
“这才不是捉弄呢,而是给你们俩机会。我家小巢儿年已十八了,我正想替她找段好姻缘,这时你又刚好出现虽然你蠢蠢地认错人,但我这对狼眼看得出你有一颗侠义的心以及热血的心肠,对没穿衣裳的小巢儿也没有任何邪淫的举动,这着实难得。所以,你配得上我们的小巢儿。”玄音说话也不转弯抹角,直接道出她的想法。
“呃你会不会想得太远了?”杨朔亭要笑不笑地问。他杨朔亭何时有配不上别人的疑虑了?
“杨公子,你看也看过了、亲也亲过了,难道你想就这样算啦?”玄音眼中带了抹凌厉,瞧她这模样,似乎有对杨朔亭逼婚的倾向。
“我”是呀,照理来说,那些事他都不该做的,而他也不是花心的公子哥儿,对于这些发生过的事,他也无法不去在意。
就在杨朔亭迟疑的时候,树屋中再度传出了声音。
“玄音,我才不想嫁给那个疯子!”小巢儿在屋内叫道。原来她一直贴在门边偷听两人的谈话。
杨朔亭闻言由发愣转为气恼,肚中的怒火再度燃烧“你说谁是疯子?!”
“就是你!”
“小巢儿,我不剥了你的皮,我就不叫杨朔亭!”杨朔亭吼道。
“哼,你才不敢!”小巢儿像是吃定了他。就算他真的敢,一旁也有玄音在,玄音才不会对这件事袖手旁观呢。
杨朔亭气到头顶冒烟。没错,他的确是不敢!此刻他不禁后悔自己为何没有一副狠心肠了。
这时玄音抬头对着树屋道:“小巢儿,你之前不是说要嫁给他好学功夫吗?”
“那是我随便说说的,我现在不想学了。”小巢儿闷闷地应着。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想试试悠闲地躺在绳索上的滋味。
“哼!反正你也学不会,这下倒可以为我省些功夫,也免得你学不会而丢人现眼。”杨朔亭嘲讽道。
树屋的门帘倏地被人掀开,小巢儿探出头来对杨朔亭叫道:“疯子,你别狗眼看人低!”
“哈!学不会的人才是疯子加小狈。”
“你”小巢儿被激得七窍生烟“好,我就学会给你看!”
“你想入我杨家门?”杨朔亭抬起一道蛋问。
“那又怎样?!”小巢儿气嘟嘟地看着他。
“你要嫁我?”
“我可是委屈了自己!”小巢儿表现得一脸嫌恶。
这女人杨朔亭气在心里,但嘴上却道:“哼,那你得看我想不想更加委屈自己来娶你。”
“杨朔亭!”小巢儿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恭喜你终于叫对我的名字了。看在这一点上,我或许会考虑考虑你急着嫁我这件事。”杨朔亭看着自己再度染血的手掌“我去湖边清洗一下,你可别太挂念我。”
“谁会挂念你啊!你最好直接溺死在湖中!”小巢儿朝杨朔亭的背影怒吼,随即用力放下门帘。
杨朔亭的回应则是哈哈大笑,对于小巢儿的“企盼”一点都不以为意。此刻他脸上全是笑意,因为他难得一次在和人争执时占上风。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脑筋也可以动这么快,回话回得这么顺畅。乐呀!真是乐得不得了!
不过说也奇怪,对于娶小巢儿这件事,他心中不仅没有驹乒,反而还有丝期待,这感觉对他来说还真是陌生。可能因为之前他先提过要娶她,所以心中才会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吧!但“期待”又该怎么解释呢?杨朔亭边想边摇头晃脑地走远。
忙着争吵的两人,似乎忘了一旁还有玄音的存在。被人忽略的感觉虽然不好受,但玄音却是笑咪咪地离开了。
看来这两人的事好像不需要她插手了,因为他们俩简直就是一对标准的欢快冤家,越吵感情会越好;让小巢儿有个好归宿是她和另一人最衷心期盼的事,而她相信这位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的杨三公子可以为小巢儿带来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