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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正面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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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澈带来的几千名侍卫,看到欧阳澄手中的圣旨,都开始犹豫,不敢放行又不敢公然阻挡欧阳澄的人,一时陷入僵局。

    芙雨目不转睛的看着欧阳澄,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恨不得把欧阳澈撕的粉身碎骨,他再也不需要那副温润的外表来伪装自己,他胜券在握,就等着芙雨的一句话,他就可以把欧阳澈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苏秀云突然拉住她,芙雨有些怔忪回头对上苏秀云布满血丝的双眼,“兰妃。”

    芙雨颤了下,苏秀云又叫了一声,“兰妃?”

    芙雨努力让自己平复,不要哭出来,但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盈满眼眶,苏秀云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哀求她,“我知道你就是兰妃,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副面孔,但是我知道,现在只有你,可以救皇上,求求你,我苏秀云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今天我只求你,求你救救皇上吧。”

    “为什么,明明他都不记得你,而且他为了我几次伤你的心,你为什么还是可以为了他不惜一切,他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你这么痴迷。”

    “不,不是痴迷,是爱,从第一眼见到皇上,我就知道,我苏秀云这辈子,都只会为这个男人而牺牲,我从未后悔!”

    “可是我后悔,我后悔为什么我会答应进宫,我慕容晚歌的命运为什么会和他捆绑在一起,我不想要这种命运,我恨,我好恨。”

    欧阳澄一步步走近芙雨,苏秀云手心里都是汗珠,不知从哪里发出的声音,安静的高台上突然想起一声口哨声,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只感觉肩膀上吃痛了下,眨眼的时候,齐鹰已经站在了欧阳澄的身前,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最多可以阻挡欧阳澄延长时间,但是于事无补,欧阳澈的兵马虽然并没有丢下兵器,但是看到圣旨后,拿长枪的手都在发软。

    苏秀云拉住芙雨,“即便你变了一张面貌,皇上也失忆,但是他的心里始终有你,我听说,皇上常常梦里叫着你的名字,可是欧阳澄呢,你和他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你的表情眼神眼泪,每一样都是为他而生,可是你看看他,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谁,为了他,你认为值得吗?!”

    芙雨掰开她的手,跟齐鹰示意让他先让开,与欧阳澄只有一步的距离,那么直直的看着他,没有一点伪装,这个眼神完全是属于慕容晚歌的。

    “澄王爷,你认识我吗?”

    欧阳澄疑惑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当然,本王当然认得,芙雨姑娘,今日过后,你就是蓝翎国的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本王答应的事情绝不食言。”

    “呵。”芙雨冷笑,“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很好。”

    “芙雨姑娘是不是可以将真正的圣旨拿出来了?”

    芙雨点点头,从袖中取出藏书阁中拿到的遗诏,用她最大的声音宣布,“众位大臣,都城百姓,你们看清楚,刚才澄王爷拿出的圣旨,其实是我手抄的,并不是真正的先皇遗诏,相信各位大臣都能够认得先皇的笔记,而我手里的这份,才是真正的先皇遗诏。”

    欧阳澄很满意,伸手去拿,芙雨扬手将圣旨丢了出去,刚好丢在了欧阳澄带来的兵马人群中,“你。”欧阳澄指着芙雨,半响无言,想了想作罢。

    “在场的大臣中,有许多都曾见到过先皇的真迹,这份绝对是先皇的真迹遗照,众位大臣皆可辨识,希望你们与本王齐心,今日就在这祭天高台诛杀奸佞,为我蓝翎国除害,以平神怒,保蓝翎国百姓安康富足。”

    遗诏传遍,许多前朝旧臣的脸色瞬时煞白,欧阳澄感到不对,给一个侍卫递个眼色,那名侍卫粗鲁的推开他们,抢过遗诏传给欧阳澄。

    芙雨本以为,她会很平静的看待这一切,可是看到欧阳澄由自信满满转而露出杀意的面色,她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把真正的遗诏交出来。”欧阳澄面无表情的说,芙雨冷笑,“王爷还不肯死心吗,这份就是真正的先皇遗诏,其实先皇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的血脉,当初先皇迎纳皇太后进宫,凡是妃嫔入宫,都必须经过教事嬷嬷一层层的检验,皇太后在进宫前就已经不是处子,而且还孕有一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先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隐瞒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对皇太后的爱,可是皇太后欺骗了他,所以先皇仙逝前才会狠下决心下了这道圣旨,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欧阳澄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对芙雨的话无动于衷,坚持着问,“真正的遗诏在那里,如果你交出来,本王今天可以饶你一命。”

    芙雨没有理会他的坚持,凭空拍了三掌,响亮的掌声响起,从百姓的人群里拥出几个便衣侍卫,他们押着一个形容狼狈,满面血污的青衣男子,欧阳澄看到他终是没有办法再无动于衷,“可恶,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欧阳澈能给你什么,他的心里这辈子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慕容未兰,即便现在他这么依恋你,但是终有一天他清醒时,你就什么都不是,为了他,值得吗?!”欧阳澄几乎于歇斯底里的质问,压抑的声音包裹着他的愤怒,“值得吗?”芙雨抚心自问,“值得!”

    欧阳澄突然冷冷的笑起来,将手里假的遗诏扔进火炉里,瞬间就烧成了灰烬,他一步步逼进芙雨,看着她的右手广绣,“真正的遗诏在这里吧,哼,不管你有多聪明,你的这些东西都是晚歌教给你的,但是你也不要忘了,晚歌会的所有,都是我欧阳澄教的,跟我玩小伎俩,你太嫩了!”

    “欧阳澄,对未兰,你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愧疚?”“可笑,如果不是我,她早就饿死在街边了,为我去死,就是她的宿命,是她为报恩自愿为我做的,杀手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杀手?”芙雨喃喃的重复,“好啊,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怀。”

    欧阳澄想到了什么试的,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芙雨,“你是谁?”

    芙雨从袖中取出一卷明晃的绢布,在欧阳澄逼近她的时候,她就刻意慢慢靠近火炉,此刻她就站在火炉旁边,摇曳的火光映在她煞白的脸上,眼睛布满血丝,血红的眼睛没有一点感情,淡淡的看着他,“我给你一个选择,你的亲生父亲和这份遗诏之间,你选择哪一个?”

    欧阳澄刚要开口,芙雨打断他,“不要急着选择,王爷最好三思。”

    “澄儿。”盛洛艰难的开口,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脸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声音微不可闻,随时都会毙命,欧阳澄头都没有回,“本王的父皇是先皇,本王身体里流淌的是欧阳皇族的血液,这个贱民的生死,与本王毫无干系,你想要他的命,那也只是你的事。”

    盛洛当即咳出一口血,瘫软在侍卫钢铁般禁锢的铁链里。

    芙雨皱了皱眉,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是欧阳澄的父亲,这辈子,注定你是为他还债的。

    人群里一阵喧闹,盛洛的头颅被高高抛上旗杆,血滴答滴答滴在下面人的头上,百姓吓的四处逃窜,被城内突然涌出的大批军队压制,陈楚凡穿着银色铠甲,迎着烈日灼灼,整齐划一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