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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一处广阔的私人空地,孙映蕊惊讶地看着停在眼前的直升机,然后转头,看着伊浩。
“要去的地方在台中,所以必须搭乘直升机。”
除了咋舌,她再也没有其他想法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贴近富豪的生活,竟是这么的奢侈。
台湾才多大,开车从台北到台中,走高速公路顶多三个小时,他的交通工具却是直升机,而且似乎习以为常。
“搭高铁就够奢侈了,还搭乘直升机”她喃喃自语,跟着他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驾驶马上启动螺旋桨,轰隆隆的引擎声与大风扫拂四周的声音让她的耳膜快要破了。
正当她想捣住耳朵时,一双手伸过来,温柔地替她戴上耳罩,两人离得好近,近到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伊浩专注地望着她,嗅闻她的发上柔美的花香气息。
孙映蕊的视线顺着宽厚的男性肩膀往上凝望,他那张毫无瑕疵的俊颜散发出与她父亲不一样的刮胡水味道。
看见他深邃的双眸紧盯着自己,她连忙收回视线。
他扬起嘴角,坐回她的身侧。
直升机很快地起飞,孙映蕊像个土包子,趴在窗户上往下望,白天的台北雾濛濛的,看不太清楚整座城市的轮廓,可以想见空气污染的情况有多严重。
见她兴奋得像个好奇宝宝,伊浩也忍不住笑了。
“你应该没看过这样的台北吧?”
“嗯。”她下意识地点头。
“你找得到自己家吗?”
孙映蕊的脸贴近玻璃,很仔细地想在密密麻麻的建筑物里找到熟悉的建筑物,可惜找了好久还是找不到。
“找不到,我没什么方向感。”
伊浩贴近她,伸长手臂,指着某区“你家在那里。”
她很仔细地看着他手指的方向,很快地认出她家,随即转头“你怎么知道”
柔软的唇瓣不经意地刷过他的脸颊,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还有他身上淡雅清爽的沐浴乳味道。
伊浩此刻的姿势正好将孙映蕊囚禁在臂弯里,两人几乎贴在一块,脸颊上突然刷过的柔软芳唇就像一簇小小火苗,虽然小巧,却让他怦然心动。
他握住她的下巴,唇瓣缓缓地下移,坚毅的薄唇几乎碰触到那方柔软
蓦地,她撇开头。
看着她的脸颊,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遮去了那双黑圆灵动的眸子,在这一刻,他强烈地想抱她。
坐在前方的林管家微侧着头,以眼角注意后头的一举一动。
打从伊浩要他去查学校山下哨站的登记簿,他便知道这女孩吸引了伊浩。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直到这几次相处,他终于知道伊浩为什么会深受吸引。
对伊浩来说,孙映蕊是新鲜的。
她与围绕在伊浩身边的人不同,叛逆的个性又与伊浩极为类似。
孙映蕊看着窗外,而伊浩则看着她。
直升机外的景色很快的从冰冷且硬邦邦的水泥建筑物,变成了让人眼睛一亮、满山遍野的绿,直到树林里出现一样白色建筑物,直升机靠近,马上看见建筑物占地极广,还有网球场、花园等等。
“这里就是你说的酒店?”
“对。”
很快的,直升机降落在饭店后面的停机坪。
她一踏上土地,就觉得这里好漂亮,虽然饭店的建筑主体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但还是保养得很好,尤其白色的外观、蓝色的屋顶,很有地中海的感觉。
“客人。”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一名穿着西装、满头白发的老人家笑吟吟地朝他们走来。
孙映蕊有点惊讶,看着与伊浩热络地寒暄的老人家。
居然这把年纪了还在当服务生,佩服!
“我在电话里交代的东西准备好了吗?”伊浩语气傲慢地问。
“当然。”老人家指引着两人走到一旁的车道,那里停着一辆高尔夫球车。
伊浩抱起孙映蕊,让她坐在座椅上,自己则从另一侧上车。
这次她不想再挣扎了,几次下来,她已经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做事情霸道得可以,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没用。
林管家开着高尔夫球车,沿着车道开了十几分钟,途中经过一座小树林,一出小树林便看见一排木造房舍,房舍前方用栅栏围了一圈。
孙映蕊正在猜想这里是做什么的,便看见有人牵着一匹全身黑到发亮的骏马从房舍里走了出来,在门口等着他们的车子停下。
“马!”她第一次亲眼看见马,不禁双眼发亮,几乎要冲下车。
伊浩低头看着她因为兴奋而嫣红的双颊,还有那双圆黑的眼眸隐含着笑意,也跟着笑了。
“这里居然有养马。”孙映蕊迫不及待地下车,一跳一跳地靠近马,还差点跌倒。
“小心。”他赶紧握住她的手臂。
抬起头,她看着伊浩,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两人拉近。
她发现他虽然对人爱理不理又傲慢,而且霸道得令人生气,对她却不会这样,换个角度想,让她觉得自己应该很特别吧!
只是她还是很疑惑,他为什么要在她身上花心思?
她的脚之所以受伤,虽然与他有关,但是她自己没走好也是原因之一,他没必要还带她到医院。
他也没必要带她搭乘直升机,来到台中山区的酒店看马,虽然她从小就很喜欢马,只要是马的玩偶、吊饰、钥匙圈之类的,她都很爱。
马儿看见熟悉的人,立即兴奋地用鼻孔喷气。
孙映蕊被它吸引,伸出手,摸了摸马的鼻骨,赞叹地说:“这匹马好漂亮。”
“它叫黑焰,是我国小时,母亲送我的生日礼物。”伊浩解释。
他一靠近黑焰,黑焰马上将头搁到他的肩窝处,用脸颊磨蹭他的脸颊,显示它对主人的想念,他拍了拍它的脖子,它立即高兴地用鼻孔喷气。
孙映蕊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互动,尤其看见伊浩整个表情全都放松,像个阳光少年一般跟黑焰说话,不禁笑了,却又觉得有点心酸。
伊浩不经意地转头,发现她瞅着自己,于是笑着提议“附近有条林荫小径,想不想骑黑焰?”
“可以吗?”虽然嘴巴这么问,她的眼睛却闪闪发亮,显然很想骑黑焰。“我没骑过马,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真实的马。”
“不用怕,它受过训练,很温驯。”他握住她的手,弯腰抱起她,小心翼翼地不碰触她受伤的脚,让她坐在马背上。
“好高。”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恐惧,紧紧拉住缰绳“它会不会突然跑起来?”
伊浩抓住缰绳,踩住脚蹬,翻身上了马背,坐在她的后面,贴近她的耳朵“有我在,不用担心。”
听着他略显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呼吸,她不禁脸颊燥热。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他笑了,轻轻扬起缰绳,黑焰马上小跑步,奔向熟悉的道路。
可能是太久没与主人一同奔跑的关系,黑焰的脚步轻盈得像是快要飞上天。
孙映蕊仿佛能感受到黑焰的心情,不自觉地笑得好开心。
他们进入伊浩说的林荫小径,两旁的老树枝桠互相交错,形成凉爽的空间,地上没有铺任何让人行走的石板,只有自然的土地,黑焰一进入小径便放缓速度,最后停下。
“你跟黑焰的感情一定很好。”
伊浩轻拍它的脖子,上下抚顺。
“只要有空,我就会来这里陪它,我们会一起在晨间跑一趟,傍晚时再跑一趟,小时候送它去做训练,因为我没去看它,它还闹脾气。”
“人家都说宠物的个性会像主人,看样子没错。”她煞有介事地点头。
“你是在取笑我脾气不好吗?”
她转头,看着他,手指盯着鼻头,用鼻孔面对他,又按住眼尾,往上拉。
“你的脾气有好过吗?都用鼻孔看人,表情总是这样好像每个人都欠你什么。知道你天生命好,含着金汤匙出生,不过你没听过林肯说的话吗?人生来平等,大家呼吸的空气都是一样的,又不是你呼吸的空气就比较好。”
她的表情多样又活泼,知道她在教训他,伊浩却不感到生气,反而很想吻她。
他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孙映蕊来不及反应,头反射性地后退。
大掌立即扶在她的脑后,长臂揽过她柔软的腰身,将她搂进怀里。
男性的薄唇吮吻着她柔软芳香的唇瓣,感受她的青涩,轻启芳唇,吸吮着上唇,舌尖悄悄地滑进她的嘴里。
她的手不知不觉地抵在他的胸膛上,对她来说,他并不是毫无吸引力,相反的,这几天她时常会不自觉地想到他但是她不应该这样。
孙映蕊推开伊浩,毫不迟疑地跳下马背,渐渐不痛的脚又因此开始疼痛,她轻呼一声。
他迅速跳下来,攫住她的双肩,有些动怒地开口“你在做什么?你不知道自己的脚还没好吗?”他紧张地弯腰,检查她的脚。
她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背部撞到黑焰。
“你不要管我,脚是我的,痛是我痛,又不是你痛,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站直身子,冷冷地看着她“你现在是要我离你远远的吗?”
“你”眼看他将她困住,发怒的模样让她有些心慌“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跟你们这些人有任何瓜葛”
“我们这些人?”他眯起眸子。
“有钱人。”她深呼吸“我要的是平静的生活,但是你每次出现,都会把我搅得晕头转向,我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招惹到你,让你觉得好玩,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连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直想看见你,想跟你说话,想抱你。”他眼神灼灼地盯着她。
她心慌了,视线却同样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
这时,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开始产生了呼吸拉扯的引力
“我很了解你们这些有钱公子哥在想什么、玩什么把戏,随便钓个女孩子,玩玩以后再甩了她,然后继续物色下一位,把女人当成猎物一样猎取可惜我不是那样的女孩子,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别把我扯进去。”
“我从来不玩游戏。”伊浩的眼神十分认真,深沉地凝望着她“我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用手段取得,也不屑用这种方式得到,但是如果这样东西挑起了我想拥有的欲望,便会不惜倾尽所有。”
他说出口的字字句句就像原子弹,轰炸得她措手不及,却震动了她的心房,他灼热的视线让她的身心不由自主地悸动。
“我我什么都没有”
“我什么都有,却特别想要你。”他握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小巧得令人想怜惜。“当我的女朋友,陪在我身边。”
他想要她他要她!
“你有家人,不需要我”
“我没有。”握着她的手的大掌加重力道“我只想要你。”
“我”她下意识地摇头,看见他的眸色因此变深,发觉自己竟然能看清楚他眸色的微妙变化,就好像他们早已认识许久般熟悉。
突然,黑焰躁动不安了起来,不停地抬起前脚,鼻孔呼出粗重的气息。
孙映蕊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背部没了支撑,整个人往后跌,幸好伊浩及时将她拉到怀里。
黑焰嘶叫一声,仿佛受到惊吓,不安地在原地踏步。
“怎么回事?”伊浩试图安抚黑焰,却始终平抚不了它的情绪。“黑焰,你怎么了?黑焰,镇定下来。”
“伊浩!”孙映蕊脸色苍白,一手指着前方的树林,一手拉扯他的衣服“那里。”
伊浩转头,望向树林,一道黑影穿梭其中,身形高壮,龇牙咧嘴,目光如炬地瞪着他们。
“这里为什么会有熊?”她紧盯着黑熊,不敢移开视线。
黑熊慢慢地移动脚步,靠近他们。
黑焰惊恐不已,频频跃起前脚。
“黑焰,冷静。”伊浩想要安抚它,但是它始终无法镇定下来,它要是不镇定下来,他们更无法骑着它离开。
黑熊莫名地抓狂,站起巨大的身体,张口嘶吼,迅速扑向他们。
“小心!”伊浩将孙映蕊拉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包覆住她。
黑熊嘶吼一声,迅雷不及掩耳地挥出手掌,尖锐的指甲直接划破伊浩的右肩胛到背部,剧痛让他撑不住身体,倒在地上,连带的将她压制在身下。
“你受伤了”
“嘘,别说话。”他露出痛苦的神情,却不忘挪动身体,完全掩盖住她。
黑熊连连吼叫,站起身子,像是兴奋过度的孩子,抬高手臂又想挥下时,黑焰突然冲撞黑熊,随即抬起前脚,踩踏黑熊,吓得黑熊犹豫了一会儿,落荒而逃。
伊浩睨了眼黑熊跑走的身影,松了口气,苍白着脸,虚弱地起身,却没放开孙映蕊,反而仔细地检查她。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我没有受伤。”
听见她没受伤,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苍白着脸,苍白着唇,看了她一眼,随即不支地倒向她。
“你还好吗?”她抬起碰到他背部的手,手指上沾着鲜红的血“你伤得很重。”
“我没事”伊浩吹了声口哨。
黑焰立即小跑步过来,眼底透露着担心。
他对黑焰做了简单的手势“去找老林来。”
黑焰似乎看得懂,马上狂奔向酒店。
孙映蕊将他虚软的身体抱得更紧,不让他倒下。
“你真笨,为什么要保护我?我们一起跑走不就好了?”
“我们如果跑走,黑熊更会将我们当成猎物,黑焰当时已经失控了,我们也没办法骑着它离开,我们绝对跑不了。”
“可是你受伤了。”看他伤得不轻,还有他英勇地替她挡下那一掌,她的眼眶不禁泛红,鼻子微酸。
“只要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的头枕在她的肩颈处,呼吸着她身上的馨香,她拥抱的方式让他觉得安稳。
“伊浩?”孙映蕊低下头“伊浩?!”
他早已经痛得晕过去了。
不久,林管家开着高尔夫球车疾速前来,看见伊浩被孙映蕊抱在怀里,背部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不等车子停稳便跳下来,边狂奔边大叫“少爷!”
伊浩立刻被载回酒店,回到他每次入住的707号房,虚弱地趴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林管家脱掉,熊爪在他的肩背上划下了尖锐的血痕,还不断地冒出鲜血。
“少爷,我马上通知院长准备,等直升机到了以后,就可以立刻救治。”林管家急着拨打电话,身体却震了下,低头一看,伊浩拉住他的衣角。
“不要告诉他。”他的脸色苍白,虚弱地开口。
“可是不告诉光祖医院的院长做准备”
“告诉他,父亲就会知道。”
“少爷,你的伤很严重,必须马上进行治疗。”
“不准你告诉他听见了没有?”伤口痛得他几乎奄奄一息,口气依旧固执、专横。
“少爷。”林管家很为难。
“别担心,我们酒店有合作的医院,医生现在就在酒店里驻诊,有需要的话,他可以马上过来,还可以顺便通知医院送器材来。”一名长相亮丽的少女突然现身,双手交抱胸前,倚着墙壁,面带笑容地说。
伊浩勉强转头,睐了她一眼。
林管家恭敬地行礼“柏萱小姐。”
朱柏萱朝林管家笑了笑,随即对着伊浩挑了挑眉头“在你的血流干之前快点决定,不然林管家会什么都不管,直接将你带回光祖医院。”
“你会这么好心?”伊浩冷笑,却又因为伤口疼痛而皱紧眉头。
“虽然你毫不考虑就拒绝我们两家的联姻,确实让我很头痛,甚至觉得你有点自负过头,但是现在”朱柏萱意味深长地瞧了孙映蕊几眼“我似乎能了解为什么。既然我们当不成夫妻,不能享受两家联姻所能获得的利益,或许当盟友,多少也能分得一点好处,你说是吧?”
伊浩看着朱柏萱,考虑许久后微微点头。
“你最好永远别忘记欠我的这份人情,以后我会向你讨回来。”她笑着警告他,然后离去。
他挪动了下身体,扯痛伤口,闷哼一声。
孙映蕊紧张不已“很痛吗?要怎么办?我去叫医生赶快来”
他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离开。
“留下来。”
“我不走,但是你也别乱动,不然伤口会越裂越大。”她叹了口气,干脆坐在地板上。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他学她讲话,还用眼神挑衅她。
她瞪着他,最后忍不住笑了“无聊。”
酒店的医生很快就过来替伊浩治疗伤口,因为有的地方实在伤得太严重,而伊浩这个固执的伤者又不愿到医院,医生只好皱着眉头,勉为其难的在房间里替他缝合伤口、打破伤风针与消炎针。
伊浩在医生治疗伤口时,累到睡着了,但是他始终紧握着孙映蕊的手,好像害怕她会在他没有知觉时离开。
孙映蕊只好背靠着墙壁,坐在床边。
虽然她不是很明白他生活的环境究竟有多优越,但是可以想见依他男孩的身份,在家族里应该是备受保护长大的,他的身体应该是娇贵的,绝对见不得一丝一毫损伤,否则林管家不会吓得脸色发白。
没想到他却毫不考虑地用身体保护她
她看着沉睡中的伊浩,他明亮、俊逸的五官依旧好看得不像真人。
长长的眼睫毛底下那双眸子,总是冷冷地睨着所有的人,独独在看她时,闪烁着令人畏怯的光亮。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轻轻拨弄他的长睫毛,却无法忘记下午在树林里他说的话。
她该相信他说的话吗?
懊相信他并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样,只是把她当成闲暇时候排遣无聊的玩具?
窗外的天色由暗红转黑,折腾了一整个下午,孙映蕊累得昏昏欲睡,最后还是忍不住头靠向床垫,睡着了。
月光照射进漆黑的室内,洒在窗边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一老一小的两道人影上。
“瑞爷,你一定是故意的。”女孩娇嗔,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白兔。
瑞爷摸了摸下巴,自傲地睨着女孩“那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女孩简直要气结“会死人耶!”
“布拉克有受过完整的马戏团训练,死不了人啦!”
“是black啦!”女孩一双好看的眉头紧皱,几乎要打结。“瑞爷,你怎么可以把black放出去吓人嘛?万一伊少爷死翘翘怎么办?伊老爷会扒了酒店所有人的皮,然后放把火把酒店烧了,到时候我们就无家可归了。”
瑞爷摇摇食指,连连叹息“瑛瑛,你这就不懂了,要是不用点苦肉计,小蕊蕊怎么可能会喜欢刚愎自用的伊浩?这时候当然得让布拉克出马呀!”
“是black啦!”林瑛瑛气得跺脚。
“干嘛这么计较?”瑞爷看着小自己好几十岁、身上穿着这间酒店的制服的女孩“布拉克胆子小,连看到小老鼠都会吓到,树林里的举动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虚张声势?那你说,伊少爷背上的抓伤是怎么来的?自己抓的吗?”林瑛瑛冷冷地睨着瑞爷。
瑞爷就是早先迎接伊浩到来的老人家,他在这间酒店工作已经很久了,没人知道他是何时开始在酒店里工作的,也不知道他的背景,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瑞乔,虽然号称只有五十几岁,但是外表看起来像是已经七十岁了,所以大家都叫他瑞爷。
“这你就不懂了,既然要做戏,总是要做足啊!哎呀!”瑞爷双手叉腰“你这小表,今天干嘛老找我碴?”
“我哪有找你碴?是你唆使black伤人,小姐刚刚训斥了它一顿,它好愧疚地窝在屋子里,面壁思过,看起来好可怜。”
“哎呀!小姐是没明说而已,不然伊少爷跟小蕊蕊现在的进展正是她想看见的,你刚才也听见了,小姐乘机去敲竹杠。”
“可是black好难过,我刚才去看它,它眼眶泛泪,只看了我一眼,又转身面对墙壁,再这样下去,我怕它会得抑郁症。”
“布拉克是小姐从小养到大的宠物,它哪那么脆弱?那家伙像小姐一样精,只是做做样子,博取同情罢了。”
“噢原来我很精啊?”朱柏萱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出现。
瑞爷和林瑛瑛吓了一大跳,身体抖了抖,恐惧地转头,异口同声“小小姐。”
朱柏萱倚着门框,双手交抱胸前,面带笑容,看不出是在生气还是真的在笑。
“没听见你们的谈话,我还真忘了找你们爷俩算账,居然放我的black出去‘为非作歹’。”
“不是不是我!是瑞爷放的。”林瑛瑛连忙挥手,指着身旁的瑞爷,出卖他。
“死小孩。”瑞爷看着林瑛瑛,小声地抱怨。
“不过看在以后我的口袋会很饱的份上,这次可以放你们一马。虽然我说不出以后不准再指使black做这种事的话,但是最好别带坏它,那小家伙很容易学坏,这阵子已经开始会跟我演苦肉计了,话说我还在找是谁教会它装可怜这招的。”朱柏萱睐了两人一眼。
他们连忙挥手,表示不是他们,暗地里瑞爷则是悄悄地睨了林瑛瑛一眼。
小姐才高中而已,就这么精明、唯利是图,以后谁要是想娶她,若是没半点好处,恐怕她没那么容易点头。
朱柏萱的眼睛利得很,当然知道眼前的爷俩在玩什么把戏,不过没拆穿,只是笑了声。
“你们两个,如果不想以后我把今天的事一块算的话,最好想办法让那两蚌人在一起。”
“是。”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