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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现在觉得很幸福。”陆功勤说着,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记“我从没想到自己能拥有你还有你的爱,如今,我们又有孩子了,老天爷,我的心情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她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激动跟欣喜,因为知道他有多么的欢喜,她更觉得难过不舍。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他,他该如何是好?他能好好的活下去吗?
“通杀,我真的真的很爱你”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哽咽的说。
“我知道”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不管是以什么方式离开你,都要记得我是爱你的。”她抬起脸,眼眶噙着泪“你不可以怨我,恨我,好吗?”
陆功勤真的不明白她为何说这些话,因为这真的不像是生性开朗的她会说的话。人家说怀孕的女人都多愁善感,难道是这原因?
这么一想,他释怀了。
为了不让她继续绕着这个话题说,他敷衍着她“行,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说罢,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多说半句。
苏深雪怀孕之事,很快的便传进了秦氏耳里。
她第一时间便赶至勤学轩向陆功勤及苏深雪恭贺,并说了些言不由衷的场面话。
事实上,苏深雪怀孕之事加深了她内心的不安及惶恐,也迫使她必须尽快的找个杀人不见血的方法以除掉苏深雪这个眼中钉。
这天,她约了苏深雪跟于双双到城里一间注生娘娘庙参拜。一行人加上随行的丫鬟共八人,浩浩荡荡的便离开了陆府。
参拜完毕,秦氏提议到附近的鹿鸣苑走走。
鹿鸣苑是前朝贪官所有,新帝即位后将之整修并开放给一般百姓游憩,苑中因养有二十多只鹿,而取名鹿鸣。
一行人来到苑中凉亭,便在此歇下。
凉亭位在人工湖的中间,有一长桥联接陆地。八人在凉亭里歇脚聊天,还吃了刚才用来参拜注生娘娘的糕点。
食毕,秦氏便说顾虑苏深雪刚怀有身孕,不宜劳累及受寒,提议返回陆府。
苏深雪求之不得,老实说,虽然她跟她们看来相安无事,彼此也都十分客气,但跟她们在一起真是有够别扭的。
“趁天还亮,咱们回府吧。”秦氏说着,先站了起来。
于是,大家也跟着她站起,并陆续的往桥头走去。这时,秦氏跟于双双使了个眼色——
于双双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便迈开步伐走向苏深雪。
“大嫂,我扶你。”于双双未等苏深雪婉拒,便一把挽住她的手。
“不用,谢谢。”苏深雪真受不了这种虚情假意。
“不成。”于双双紧紧的箝着她的手臂“大嫂现在只有两个月身孕,胎气还不稳呢,要是跌倒可是会动胎气的。”
苏深雪蹙眉,她才没那么娇弱呢。只不过盛情难却,要是她坚持不接受于双双的好意,恐怕会让人觉得她不近人情。
就这样,于双双扶着她过了桥。桥身接近陆地处有一段没有栏杆,可以近距离的看见水里的植物跟鱼。
这时,于双双惊呼一声“唉呀!我看见一条金鲤!”说着,她硬把苏深雪往水边拉。
“人嫂,听说看见金鲤会有好运气。”她将苏深雪紧紧的拖住。
此时,苏深雪已感觉到不对劲而有了防备。
“真有金鲤?”秦氏此刻也捱了过来,站在苏深雪的身后,她又跟于双双使了个眼色。
她要于双双推苏深雪下水,此时的湖水还很冷,她刚怀上身孕,一个不小心是会流掉的。
暂时除不掉苏深雪,至少能先除掉她肚子里的陆家骨肉。而她站在苏深雪身后,便是要掩护于双双。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苏深雪已经有所警觉,而且因为她体弱,苏雷远在她幼时便请了退休的教头教她练功练气,她虽常常打混摸鱼,可还是学了几招。
那几招或许对付不了真正的武林高手或是壮汉,但对付女人却是绰绰有余。
当于双双伸手推她之时,她及时的反制,巧妙的借力使力,反倒教推她的于双双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湖水倒去——
“唉呀!”于双双惊叫一声的同时,已跌进水里。
“啊!救命!快救命啊!”于双双浑身湿透,狼狈的呼叫着。
未料事情变成这样,秦氏一脸惊愕。“快把二少奶奶拉起来!快!”
这时,几个丫鬟快步上前帮忙,七手八脚的帮忙把于双双从水里捞起来。
于双双冷得瘫坐在水边打哆嗦“好冷啊好冷”
苏深雪险些大笑。不是她幸灾乐祸,没有同情心,而是这一切实在太好笑了。
看着本想推自己下水的于双双那狼狈的模样,她忍不住的想笑。
“双双,人家都说遇水则发,我看你就要发了。”她努力的憋住笑,然后递了手绢给于双双“来,擦擦脸吧。”
于双双瞪着她,羞恼极了。
秦氏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安抚她,她已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苏深雪并未将自己险些落水的事告诉陆功勤,也对啾啾耳提面命,要她绝对不能告诉陆功勤。因为她不希望他担心,也怕他知道后,会要求她尽可能的待在勤学轩,哪儿都别去。
她是闲不住的,三天两头就想出去走走,可不想被关在家里。
这天,她带着风晓出门,准备到城里一家专做服饰的铺子替她爹买条锦织腰带,因为,风晓就快要启程回向阳了。
买了腰带,两人又到处逛逛,想多带点伴手礼回去。
温立山喜欢收集小刀,于是苏深雪便带风晓到城西一家打铁铺找货。
这家打铁铺位在小巷底,只有识货的人才知道寻到这儿来。苏深雪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之前没事就爱带着啾啾在各个小巷里探险。
风晓在打铁铺里看见了一柄精致的小刀,价钱又实在,于是便买了准备送给义父温立山。
买齐了所有东西,两人走出铺子,准备返家。
这时,两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自巷子那头走了过来,而他们正在讨论着刀械的事情。
苏深雪跟风晓都不疑有他,只觉得他们是打铁铺的顾客。
可在与他们擦肩而过之际,苏深雪与其中一个男人的眼神对上,而那窥探的眼神让她意识到事有蹊跷。
正要提醒风晓,可她还未出声,突然颈后被一记重击,她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嗡嗡嗡的。
她觉得后颈好痛,头也昏得厉害。
“唔”她发出声音,试图活动自己僵硬的手脚跟身体。
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躺在床上,而一旁躺着的是风晓。
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风晓被那破门声响惊醒,迷迷糊糊的醒来。“谁?怎怎么回事?”
这时,苏深雪看见破门进来的人是谁——是陆功在、秦氏,还有陆功勤。
“哈哈!抓到了!”陆功在大笑两声,一脸得意。
苏深雪一整个胡涂,不知道他们在演哪出戏。
“苏深雪,你这个不守妇道的下贱女人,居然跟下人私通?”陆功在以难听的字眼羞辱并指控着她。
“什”她一愣。私通?她跟风晓?
哈哈哈,她都快笑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风晓一把抓着自己的衣领,似在确认着自己服装是否整齐。
“你们这对奸夫yin妇!”陆功在痛骂他们“简直是丢陆家的脸!”
“奸”风晓眉头一皴“胡说八道,我跟小姐怎么可能私通?!”
“捉奸在床,你还狡辩?”陆功在哼了一声“娘,您看这该如何做?”
“苏深雪,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秦氏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功勤对你情深义重,你怎能背叛他?”
“什”
苏深雪这时稍稍回忆了一下,想起在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顿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秦氏的计谋,她找人打昏风晓跟她,然后再将他们带到客栈来“开房间”目的就是为了诬陷她偷人。
太好笑了,他们以为陆功勤会相信?
“功勤,这事你自己想想吧。”秦氏一叹“这种脸,陆家丢不起,你还是休了她吧。”
“没错,大哥,我看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搞不好是她跟这小白脸的野种,根本不是你的。”陆功在火上浇油。
“苏深雪,我早就觉得你跟这个男人有不寻常的感情了,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这么做?”秦氏痛心的说“这次要不是功在发现你们走进这家客栈而通知功勤,我们都被你们蒙在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