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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不要板个苦瓜脸给我看好不好?”杨蓝君坐在贾亭羽的对面,眼睛纳入的全是她的坏脸色。
“蓝君,我愈想愈不对劲,ty真的是被我的管家带走的吗?”
“新派来的管家不都这么说了,你还瞎猜什么?”想必贾亭羽这几天是太闲了,所以才有时间想这么多杂事。
“可是ty从来没有离开我身边超过二十四小时,他应该会打电话回来给我的,但他却什么消息都没有。”
“你不是很放心你的管家吗?”对于ty的事情,杨蓝君当然也略有所闻,不过是没有事先告知她而到人家家作客嘛,需要如此大惊小敝吗?
“我现在一点都不放心这个管家,我甚至在想他到底是不是坏人,而“管家婆”究竟是不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公司?”
她的一切那个男人了若指掌,他说他爱她,可是她却愈来愈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她甚至连他是否真的姓风都不确定,如果他对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实的,那么他该诚实说出他的姓名,而不是要她这样猜测。
最令人狐疑的是,新来的管家谈起他则一副必恭必敬的模样,可一问却三不知,这是什么情况,她非得面对吗?她真的爱上一个严格算起来是陌生人的男人?
“要不然你报警好了!”杨蓝君受不了好友的小题大做。
“可是万一我报警的事情让“管家婆”的老板知道了,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不信任他们?”她也想过这个办法,但心存的顾忌却救她迟迟不敢行动。
“你也会想到这一点呀!”杨蓝君翻了个白眼“ty不是和那个管家很要好吗?”看了贾亭羽点头,她才又继续说:“既然如此,和管家在一起时,ty怎么还会想到你嘛!两个男人,一大一小,搞不好玩昏了!”
“我还是不放心。”
“我看你不如到幼儿园去看ty一眼,确定他平安与否吧!”女人呀女人,真的是有理说不清!
“这样好吗?”
杨蓝君的提议又教贾亭羽不知该怎么办了,她很心烦,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烦什么,也许该说她并不如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不相信她的管家,她只是很想知道她被蒙在鼓里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件。
“这样不行,那样不成,要不你干脆打电话到“管家婆”去确认一下吧!不过我建议你找那个姓风的老板,四个老板中就属他看起来比较好相处。”杨蓝君很好心的建议,毕竟她是“深入过虎穴”的女人。
“风?他们也有一个老板姓风吗?”这么凑巧,如此罕见的姓氏“管家婆”里就有两个?
“对呀!他满风趣的,长得很英俊,头发有个性地扎在脑后,身材更是健硕得令我移不开眼睛”
“你在说谁?”贾亭羽的声音很冷,她不确定她是否听错了。
“我在说“管家婆”的其中一个帅哥老板。怎么,你很感兴趣?”
“他就是我的管家david!”答案很令人意外,但八九不离十,除非他们“管家婆”里的员工多半都是这个型。
“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人家公司一个月可以赚多少钱,大老板的干嘛贬低自己的身价去当管家?你说话打个草稿好不好?”杨蓝君好笑地说。
“你以为我喜欢被人家耍吗?我就这样被人家骗了一个多月还不自知耶,你能了解我的心情吗?”
贾亭羽气疯了,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几乎都能连上线,为什么他的管家能将衣服送洗,吃饭吃大餐厅的外送,金钱方面如此的充裕;还有,新来的管家对他是这么的尊敬,原来是他的身分不简单!
到底他还有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的?他太过分了,她是如此真心地与他相待,他却如此回报她?
“唉!如果我能知道为什么就好了,可是我很确定的是我的管家和你所描述的男子同个样子!”
“不会吧?”贾亭羽认真的表情,教杨蓝君无法再坚持不相信的说词。
“蓝君,帮我打电话到“管家婆”找人”贾亭羽拿起压在皮包底部的名片“找风柏皇!”
最好他不是存心戏弄她的感情,否则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ty人呢?”看到“前任管家”回来了,可是她的外甥却不见人影,贾亭羽神经质的担心。
“这个时候他在幼儿园上课,你不会忘记了吧?”风柏皇不敢正视她清澈的双眼,怕泄漏消息。
那些人渣已经答应今天晚上给他明天相约的时间和地点,只要熬过今晚,明天他就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末发生过的将ty带回她的身边。
“你还想骗我!我打过电话去问了,幼儿园说ty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想知道,除了你的身分之外,你还瞒了我什么?”
这几天无疑是她生命中最漫长的等待,频频打电话到“管家婆”去找人,可是对方却无任何的响应,让她无法不往坏处想,尤其得知ty根本没去上课后,她整颗心都揪紧起来了。
“我的身分?”她知道了吗?
“你堂堂一个大老板的,为什么要来我家当管家?我一个笨女人,竟然还傻傻地担心你的生活费会不够,我为什么要这样担心,以你的经济能力来说,什么洗衣费、还是餐厅的外送,那些根本都是小钱,而我”
贾亭羽终于落泪了,她忍耐多天的情绪始终在他面前爆发了。从来不知道她会这般的脆弱,一个人待在家里,她想了好多,却也好害怕,她不了解她所爱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今要她收回感情已是不可能的事,她的矛盾谁能明了?
风柏皇脑子一转,想起月底是餐厅和洗衣店结帐的日子。因为前阵子忙着调查酒吧闹事的是何人,所以他没有时间洗衣服,只好拿去送洗,也许因为才几天的时间而已,店主与他并不熟,所以急着收钱;可是朵丽餐厅不该这样呀!好歹他也是老主顾了,他也说过每个月的费用他会自己去餐厅结帐,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是找上门了。
他们或许无心、不知情,但确实伤害到了贾亭羽。
“不要哭,亭羽,不要哭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轻搂着她,他分不清心中那股疼痛所为何来,他这一生未曾有过这种感受的。
这是真的,自从发现他对贾亭羽已萌生爱意后,他就想过要对她坦承自己的身分,可是接踵而来的纷纷扰扰,却教他少了很多时间与她好好说话,他一直没想过这样的隐瞒对她而言会是这么大的伤害。
“你放开我!”贾亭羽推开他,用手背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眼神充满愤怒,神情是狼狈的。“我现在只想知道ty在哪里,为什么他不回来?”
相对她的坚决,风柏皇显得犹疑。“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怎么会不想知道,他是我的外甥,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我姐姐、姐夫交代?”
“你不用向他们交代什么,我们会平安救他出来的,他绝对会毫发无伤地回到你身边。”事情几近要谈妥了,明天就是他带ty回来的日子。
“救?毫发无伤?ty到底怎么了?”贾亭羽几要昏厥,他的说词为何这么可怕。
“ty被绑架了,但我确定他安然无事!”
“天啊!怎么会这样”当所有的猜疑成真,她好想死,他知道她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吗?
“亭羽”
“我要去救ty,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去救他!”突来的一股力量,贾亭羽揪住风柏皇的衣领,激动地问。
“亭羽,你不要这样子!ty明天就回来了!”
“明天、明天!我怎么能等到明天!我现在就要去找他,歹徒要多少钱我都给,我只要我的ty平安!”她颓丧地坐了下来,感觉自己好无能。
“歹徒不要钱,他们要的是我的钢琴酒吧,而我也决定让步了。”
“钢琴酒吧?”贾亭羽不明白除了“管家婆”之外,他又是哪家店的老板了。
“没错,就是上次我带ty去的那家钢琴酒吧,对方因自己的事业不顺,所以要我让出所据有的顾客群,结束酒吧,好给他们一条生路。”
他的话,也许教她很感动,但只要一想到ty教坏人控制了那么久,她的心就无法平静,他一定很害怕吧?
“你给他们生路,那谁来给我生路?ty被绑架了,我要怎么向姐姐交代?她供我念书,负担我大学四年的一切费用,我很想报答她,但我却连帮她分担一下照顾小孩的事情都做不好,你要我怎么办?”
“你不需要怎么办,你只要别再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你并非万能的天神,不要事事皆往自己的身上揽,你这样我很难受”风柏皇的胸口也梗着酸涩,为何她要如此对待她自己,她可以选择相信他呀!他相信她是爱他的,但难道信任自己所爱的男人,对她而言是件难事?
当初他就是因为她那比男人还重的责任感而不能阻挡自己内心欣赏她,现在却也因这点而害怕她伤害了她自己。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我肩上背负的是我欠姐姐的人情,我非得报答不可的人情呀!”她实在累了,好几次姐姐回来台湾,她都有股冲动想告诉姐姐,她不能再照顾ty了,但只消想到姐夫的公司正在起步,她就却步了,她不能让他们夫妻太过劳累。
“但是这些年你还也该还够了吧!我不是要你自私,可是做事尽力就好,你这样的个性有哪个男人受得了?”他一句不经大脑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如果你受不了就请走,但请先还我ty。我不懂歹徒为何要绑架他,他和你并没有关系,你不过是我们请的管家罢了!”她的语气相较刚才已明显缓和了,但却加入了嘲讽的意味。
“错了!我不光是你请的管家,我还是你的爱人!因为我爱你也爱ty,所以他们绑架他,你懂了没?”风柏皇也生气了,她的生疏教他没有好脾气。
他已经当自己与她和ty是一家人了,当然受不了她这种口气。
“我不懂,既然我是个男人都受不了的女人,就没有人会爱我,甚至是你!”一天两个打击,已经让她对自己没了信心。
“你又在钻牛角尖了,那只是我的气话罢了,你难道听不出来吗?我希望你改,所以我这么说,请你不要再让我担心好不好?”他几近哀求地说,多希望她能认真听进他的话,为自己而活。
眼见她又不说话了,神情教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风柏皇叹了一口气,爱上了这么个女人,他也乱了。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ty一定会回来的。”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后,他才离去。
机场里,大都是话别的情侣,唯有一对较特殊的组合。
“阿姨,你真的舍得ty回美国吗?”
“要不然你再留在台湾陪阿姨好了。”贾亭羽捉弄他地说。
ty很紧张地摇摇头,说:“我才不要,人家好不容易可以回去美国和爹地、妈咪一起生活耶!”
“那你还问我舍不舍得你做什么?”她这个外甥真是调皮,就是会开她玩笑。
“阿姨”结来一个话题后,ty开始撒娇地叫着贾亭羽。
“就要回去美国,可以向你亲爱的爹地和妈咪撒娇了,你还叫我干嘛?”她故意板起一张脸。
她的情绪很复杂,外甥就这么要飞往另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国度了,可她舍不得就这么与他分别,两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她真的对他有着一份浓厚的感情。
姐夫的公司因接了一个大as,帮助了整个公司的营运,资金调度上逐渐充裕,所以姐姐可以不用再到公司去帮忙了,空出来的时间刚好可以陪ty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我是担心阿姨不会照顾自已嘛!”
贾亭羽轻敲一下他的头“瞧你,像个小老头似的,阿姨都几岁了,怎么可能不会照顾自已,倒是你,回去美国要好好听妈咪的话,懂不懂?”
“我懂,可是阿姨”
“有话快说,人家jff叔叔可等得不耐烦了。”贾亭羽指了指被姐夫派来台湾接ty回去的一个职员。
“我是要告诉阿姨,david真的很好”“ty!”她打断他的话,她现在没有心情听这些。
不理会她的警告,ty下定决心一定要说。从他平安回来以后,每次他一要讲david的英勇事迹,总会被阿姨制止,他猜阿姨绝对是在生david的气,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替david解释。
“阿姨,你不要怪david啦!都是那些坏人不对,david又没有怎么样,而且他用那家有很多漂亮阿姨的店去换我回来耶,我听那些坏人说,我很值钱,因为那家店价值好几千万喔!”
“ty,jff叔叔在等你了。”贾亭羽顾左右而吉他,她的心在听了小孩的话后愣住了,风柏皇真的甘愿为了ty付出这么多?
ty还没有住口的打算“那些坏人最坏了,是他们说david先把一个纸袋交给他们,然后他们就放我走,可是等到david把东西给他们后,他们却不放我走耶,幸好david的功夫一级棒,两三下就把他们统统打败了,好像黄飞鸿喔,不过他的大腿好像有被坏人的刀子划伤,但他坚持不让我看,所以我不知道他究竟伤得如何。”
他受伤了?贾亭羽的心跳乱了,听闻风柏皇受伤的消息,她好紧张,他有没有事?
她其实明白的,他爱她,而她也爱他,可是使她迟迟不敢踏出第一步的原因,就是她的自卑,她始终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现在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后,配不上他的感觉就更强烈。
“阿姨,你放心啦!我不会把我被绑架的事情告诉妈咪的。”to女小声的对贾亭羽说,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到等候的jff身边。
“ty”实在不舍得他的离去,贾亭羽低喃着。
站在自己公寓的门口,贾亭羽迟迟没有开门的打算。
她现在天天加班到深夜,因为她怕回家面对一室的冷清,怀念起有人在家的那种感觉。唉!她又想哭了。
风柏皇一定是对她伤透了心,所以不曾再来找她了。从ty回美国后,她天天在等待风柏皇来找她,也许是给她惊喜地出现在她的公司,或是来她家。可是没有,她什么都没有等到,她还是自己一个人。
她真的好爱好爱他,不是因为他守承诺地让ty平安回来,而是她终于放弃积压给自已的痛苦了。果然让他说对了,ty一离开她的身边,她的确轻松了好多,她想开始对自己好,但想必是太迟了,因为他不理她了,沮丧的心情无处发作,她只能选择待在公司,尽量让忙碌冲淡这些愁。
她该主动去找他吗?他肯原谅她那天的不佳口气吗?思绪真是一团乱,为何爱情真教人剪不断、理还乱?
好像有一阵子没见过阳光了,是不是因此所以她感觉不到全身的热度,感觉不到完整的自己。也许明天她该请一天假,好好打理自己一番,然后她要主动去寻找她的最爱。
好!就这么决定了。
放松下来的心情,令她不再害怕进入黑暗的屋子。拿起钥匙,她打开了门,屋内的灯光让她的心一惊。
是谁?
“你终于回来了,我做的晚餐都变成消夜了!”
当风柏皇从饭厅走过来时,贾亭羽感觉她的心儿在狂跳,她好怕自已会被喜悦的情绪给激昏了。
“你”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她好无助。
“你还是这么喜欢加班吗?”他的口气教人探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不是的,我是因为无聊。”她害怕他误会自已,飞快的说明。
“无聊?为什么会无聊?”
看到他的人,感觉到他的真实,贾亭羽无法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在他的注目下,眼泪开始泛滥。
“怎么哭了?今天是我第一次做菜成功的日子,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情绪来响应我?”风柏皇希望她快乐,那种如初升朝阳映在花瓣露水似的笑容最适合她。
这几天他一直在努力学做菜,他强迫自己没有做出一桌令自己满意的菜色之前,绝对不能来找她。他未来的老婆可是个比自己还厨房白痴的女人,他一定要有能力照顾好她才行。终于,今天早上他成功了,等不及的他下午就到超市去买了一大堆菜,准备要好好大显身手。
他决定要先征服她的胃,然后再慢慢导正她的心态,不过这会儿看来,他的女人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你”她毫无顾忌地说出她的爱意。
“我也是,我老早就告诉过你了,只是你的这句话欠了我好久!”他打趣地说。
“我以后不会再加班了!”她又接着保证,她的勇气只有这一刻,用完就没有了。
“你突然这么小女人,教我如何招架得了?”她的表情愈发显得娇媚了,风柏皇感到等待多时的肚子不饿了,反而是身体的某一部分饥渴了起来。
“我就是要你招架不了,这样你才会一直爱我。”这是她一直以来的顾忌,如今却自然地说了出来。
“那亲爱的,我刚才整理屋子的时候,发现你房里有一件性感睡衣,你可愿意穿着它与我共度晚餐?”他本来就决定爱她一生一世了,是这呆女人自己没发觉他的心意罢了。
“我”勇气用尽,贾亭羽胆怯了。
“大不了我不穿衣服陪你嘛,很公平呀!”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原来他的小女人在这种时候是很没大脑的,风柏皇愈来愈觉得他捡到了一块宝。
“你的伤处等一下会让我看吗?”
“你一定看得到的,不过只限在一个场所,我才愿意让你看!”他的眼神坏坏的。
“哪个场所?”
“床上呀!”
“你讨厌!”贾亭羽娇羞地低下头。也许她还不怎么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但她对他的爱却形成好久了。
“你不能讨厌我,因为我们会共同生活一辈子喔!”
他吻住了她柔嫩的红唇,结束了用言语的交谈,抱起她,准备开始身体的另一段谈话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