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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上的企划案交给了浩升,今天的工作就此结束,但他还不想离开,想一个人静一静。
裴相琳这时候闯进来,一身妩媚过头的成熟女人风采,笑嘻嘻的对他说:“嗨!”
方彦的眸光赫然凝聚成一抹阴森的焦点,投注在她的眼瞳上。这个女人在干了那件好事后竟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真是好大的狗胆,让人不佩服都不行,或者,她把他当成傻瓜,以为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他玩味却阴沉地哼了一声。
她微微感到那种不对或者该说是危险的氛围,笑容收敛几分,面皮僵了僵,刺探地问:“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却不敢太过靠近,以防万一。
方彦从容站起,笔直地走到她面前,目光如隼般盯着她,低回的嗓音有几分含糊阴冷“你真是好样的!”
他身上的寒气一波波涌向她,裴相琳无由地起了一阵寒凛,意识到自己来得不对时机,扯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哦,我差点忘了我的了朋友喝咖啡,咱们改天见。”转身就想溜。
方彦遽然抓住她的手,粗鲁地将她扳了过来,怒火沸腾地瞪着她。
她吃痛,杀猪似地惨叫一声“你干什么?”刚刚是冷得像冰,现在是如火山里的熔岩,感觉更加可怕。
他知道了她想。
“是你对不对?”方彦露出前所未有的狰狞面孔。
她胆战心惊地缩着双肩,被他扯住的手有被扭断的迹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痛喔!
他用力将她的手往上扳,咬牙切齿的模样很吓人,阴嗤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你怎么会不知道?”
“啊!”她痛叫一声“到底什么事啦?”希望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否则她就完了。
“是你叫人修理维莲的对不对?”方彦恼恨地瞪着她。
她的脸瞬间涨红,不用回答答案已经写在脸上“我我”该死的,他真的知道了,可他怎么会知道呢?她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果然是你。”跟他猜的完全一样。他奋力将她的手往后扳。
“啊!”该死的她是不打自招!她又惨叫,再往后一点,她的手就报销了“你先放开我,好痛耶!”眼泪快掉下来了。
这个臭男人,她为他出气他还这样对她?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方彦凑过一张阴鸷晦暗的脸,龇牙咧嘴。
“我我是没有权利,可我看不过嘛!你对她一片痴心,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裴相琳眼泪掉了下来,真是太痛了。
“那是我的事。”方彦龇牙的样子就像一只发怒的猛豹,随时会扑上来撕碎她,吓得她魂飞魄散,心惊胆跳。
“我我当然知道是你的事,但我就是就是看不过去嘛!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什么时候看过你这样狼狈过?你不管在事业上、在感情上,都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为什么就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而如此消沉?我替你不值啊你懂不懂?”裴相琳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故作可怜兮兮态以引他同情。她说的有一半是真心话,而另一半
他的手劲微微放松,她乘机将手抽回,退了一步,用防卫的态度盯着他。
他阴森森地瞅她好片刻,那目光像豹,锐利又森寒,看得她全身寒毛直竖,有说不出的惶恐与心虚。
方彦突然冷哼出声,低沉地说:“你不是在替我不值,你是在嫉妒,是在报复,为我出头只是一个你以为东窗事发后,可以拿来当挡箭牌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心惊,脸又涨红,有种被看穿的狼狈,脖子伸了伸,语音不全支离破碎地说着:“就就算我真如你所说,是在嫉妒,是在报复,那又怎么样?”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很勇敢地面对他,可她好心虚。这个男人真是可怕,竟将她的心思全给看穿。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敢这样挑衅?这个女人真够胆,同时也蠢得跟猪一样。他阴冷地笑起来,拳头握紧,指关节发出低低的声响“你想不想也尝尝被人殴打的滋味?”
她慌退了一步,吓得一对眼瞳瞠得豆大“你你不会”
他的拳头猛然挥到她面前,吓得她抱头尖叫起来,但久久未吃痛,才缓缓收住尖叫声,害怕地睁开一只眼睛瞧他。
他的两道眉毛扭曲着,一脸的狰狞凶恶,是她从没见过的表情,吓坏了她。他的手臂举在她眼前,拳头上的青筋暴凸,只要再往前挥一点,她马上就会鼻青眼肿。
她依然抱着头不放,以防万一,楚楚可怜的哀声道:“对不起嘛,你可千万别真的出手,看在过去哦,我是说朋友一场的份上,就放过我吧,我保证下次”
“还有下次?”他怒吼,拳头遽然逼近两分。
“啊!”她一声尖叫,眼泪如断线珍珠,抽抽噎噎“没有下次了,没有了,我保证。”呜
他缓缓收回拳头,用力地瞪她,警告着:“我告诉你,这次我放过你,但如果你敢造次,我会亲手揍扁你。”
她遽然松了一口气,吸吸鼻子,马上又犯“你就真的那么放不开”
他的厉眼又抛来杀机,吓得她忙闭嘴以保命。
“那是我的事。我警告你,你最好少管我的闲事,否则,什么交情都一样。”他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她一脸的不敢置信。他竟如此绝情?
算了,男人一碰上爱情这东西就发疯,她还是少惹为妙!
夏维莲将行李一件件的搬上潘群的车,方彦一直倚在阶梯上看着她,那目光不只心灰意冷而已,简直绝望。
现在不是他放弃她,而是她不要他。
他方彦倒追他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从来只有他甩人,没有人甩他的份,他也从来没在这条路上认真过,那些女人在他眼里就像玩具一样,他爱就玩,不爱就丢现在,轮到他自己被丢,个中滋味方能明白。是报应吧?老天在惩罚他过去的玩世不恭,让他也尝尝失败的滋味。
苦啊!涩啊!痛啊!这种感觉。
行李搬完,夏维莲站在客厅中央望着他,低低地说了句:“你自己保重。”脚步却定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
她在等待,等待他开口挽留。好傻对不对?明知道他恨不得她赶紧离开,但她却怀抱着这样奢侈的梦想。
方彦连动都没动一下,那懒散的姿态是豹的身姿,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衬杉的扣子只扣了两颗,头发有些乱,充满了妖魅炫惑又狂野的气息,当初,她就是被他这种气息所吸引,现在,她还是被深深吸引着,但,她小气,不能忍受那样的欺骗,她要的是他的心,不是要他做上帝,假好心的给她一个承诺,却永远也无法真正的爱她。
他久久不发一言,只是注视着她。
她的长发飘逸,浑身散发着艺术与苍凉的落寞感,让他更抓不住她,而既然抓不住,只好放了她,尽管明知心会很痛。
“你也是。”他的声音太低,几乎让人无法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嗯?”她喃喃一应,希望听个真切。
他突然提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吁了出来,慵懒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却站在离她一大步远的位置上“我永远祝福你。”
这是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的风度。该死的,他妈的骄傲、自尊、风度,全是狗屁,这些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难道她走了,他就能保持他的骄傲、自尊跟风度?但,为何就是开不了口求她留下?他他真他妈的孬种!
祝福?她怔了一下,睥光更加晦暗,哼笑一声,自嘲自己的傻。期望落空,她有点想哭,却坚强地不让眼眶泛出一丝的红。
“谢谢。”轻道了声,缓缓转身走了出去,潘群正站在门口等着她,见她出来,绅士的轻搂她的腰,护她上车。
听着引擎声远离,方彦唇边的肌肉抽搐几下,解嘲地笑了几声,然后便是情绪失控,眼泪哗喇喇地掉。
一切都结束了,他妈的结束了。
夏维莲坐在她租来,只有十来坪大的房子的地板上,呆呆地面对一室的孤寂与寥落。
身上的围裙沾满各色颜料,手上握着画笔,地上真可谓一团乱,水彩、纸张乱了一地。
头晕晕的,有点难过,什么东西都画不出来,满脑子就只有一个人方彦。
突然抱着头,眼泪一滴滴的落下,痛苦寂寥的心情无人能懂。
她想他,想得快要发疯。搬出来三天,三天来不吃不喝不睡,什么东西都画不出来,满脑子只有他。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但她没料到自己会依赖他依赖到这种地步,没有他就无法生活下去。真不知道在国外五年她是怎么度过的,但不一样呀,那时候有目标,有梦想,尽管山水相隔,但她知道有他相陪,知道自己的感情归属,知道自己最终的依靠,而现在,只有空虚、无助,未来一片渺茫。
再半个月画就要开展,她却一点兴致也没有,本来是一个心愿,现在全成枉然。痛啊!
电铃声突然响起,她眼底闪出一丝异光。三天来,她期待的只有这一刻,是她的懦弱也好,但她就是想回去他身边,管他有多虚伪,管他有没有真心,她只想回到他身边去,只想。
她慌忙站起,身子一个轻晃,连忙倚墙靠了两秒,然后奔过去开门,而那份期待,在见到门外的人影时化为一声寥落与心折。
不是方彦,是潘群。期待落空,心一阵揪疼,面容却平静无波。
潘群走进来,扫了凌乱的屋子一眼,目光最终落在她身上“你的脸色好苍白,是不是生病了?”
她漫不经心地摇头,身子顺着墙下滑,坐到地上,气弱地说:“我很好。”
他俯视她半晌,蹲了下来“我看你一点儿也不好,这三天你都没睡对不对?而且,我看你恐怕也都没吃东西吧?”
她闭上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你这双眼睛这么锐利干嘛?我什么都无法掩饰。”
“既然那个男人对你这么重要,你为什么要搬出来?”潘群不懂。
他本来以为她搬出来是为了他那个提议,愿意跟他在一起,但这三天来她不接他的电话,不出现在他面前,要不是他知道她住的地方,他怕她会干脆就这么躲起来,连画展都不开了。尤其现在看见她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更笃定她根本无法离开那个男人。
她苦笑了下,脸色相当平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这三天来,我什么事都不能做,满脑子只有他,我本来以为自己很坚强,但现在我终于明白自己有多懦弱。”
潘群叹息一声,伸手拥住她,百般的疼惜。
她没有抗拒他的拥抱,事实上她正需要这样的拥抱,需要站起来的力量。她靠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有些不稳,她听得出来,但她的心却沉甸死寂,起不了任何的回应。
现在如果换具胸膛,她会怎么样?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一滴,连忙含住其余。
潘群缓缓推开她寸许,揉着她的发,那深情的眼睥带着点淡淡的褐色,逐渐朝她逼近。
她的心狂乱起来,意识到某种奇妙氛围,连忙抗拒的撇开头,慌张地站起“我肚子好饿,我们出去吃东西吧!”
她无法接受方彦以外的男人,这点她很清楚。
他连忙扶住她摇晃的身子,失笑于自己刚刚的冲动。
委婉抽回自己的手,解下围裙“我们走吧!”她率先朝门外走。
他的车就停在楼下,他绅士礼貌地为她打开车门,她正要坐进去,一亮敞篷车嚣张地从她眼前呼啸而过,就只那么一眼,她立即认出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那是方彦,他一身的狂野黑魅,却那般抢眼,身旁坐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女郎,女郎一身妖娆野艳的打扮。
他换车了?身边的女人不是裴相琳。她突然替那个姓裴的感到悲哀,他恐怕没有对任何女人认真过,他的认真都是他身边的女人一相情愿的想法,全是一群大傻瓜!而该死的,她竟想回去继续当傻瓜!
坐进车里,她以沉默的姿态靠着。
潘群也不问她想吃什么,自作主张地将车开往上次那家法国西餐厅,尽管她此刻的装扮实在不适合进入那种名贵西餐厅。
走进西餐厅,她请他代为点餐后便走向化妆间,在化妆间稍微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嘲弄地看看自己这一身与西餐厅格调完全相异的装束,苦苦一笑,回到座位。
要不是因为潘群是这家餐厅的会员,又是常客,老板得卖他三分面子,她恐怕连门都休想踏进一步。
“你这样继续下去不行的。”潘群担心地看着她,似水柔情全泛滥在他带点褐色的眸子里。
“我知道。”她低语,勉强对他笑了一下“我会想办法站起来,好好的过下去。”
她都这样说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鼓励地说:“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我相信你办得到。”
她回他一笑。
“对了,我想把你的画做成画册,与邀请卡一起发布出去,让社会名流对你跟你的画先有个简单的认识,你觉得怎么样?”他说出他的想法。
“一切就照你的意思。”老实说,她对这次的画展已经失去了原先的兴致与期待,而且,她开画展真正的意义不是在于知名度跟钱财,而是现在谈这些都是多余,随便了啦!
“那就这么决定。”他温文笑着。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騒动,而好奇心是人类的本能,她跟潘群都不能违背那种本能,目光立即朝那騒动望去。
方彦?!
夏维莲惊瞠双瞳,讶异自己竟会这样遇上他?她此刻她慌张地低头瞧了自己一眼,她这一身显得有些邋遢,而且头发慌张的心情陡然转为低落,不明白自己还在意什么?她已经离开他了,跟他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了,她还在乎他做什么呢?
她黯然的目光再度投向门口。
很显然的,服务生因为不让方彦跟他身边的女郎进入西餐厅,两方因此发生了争执。
方彦一身的黑,紧身黑长裤裹着两条修长的腿,黑衬衫率性地塞了一半在裤子里头,扣子几乎没有扣上半颗,而那女郎,穿了件连身短洋装,后背露了一大块,脸上更化着妖艳色彩的浓妆,活像青楼里的娼妓,两人互搂着,看起来都喝了酒,皆处在微醺的状态中。
天下这么大,但就这么巧,她来,他也来,但她却不知他是跟着她来的。
这三天来其实他就像个傻瓜,不,简直像个疯子,放下公司一大堆的事情不做,成天守在她楼下,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想怎么样?身边的女人是今天不小心从他眼前走过,他一时兴起抓来作伴的,他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在她楼下守了三天,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后来瞧见那个男人上楼,又把她从楼上带下来,当时他的心情有说不出的苦涩与痛苦,还有更多的嫉妒,故意用极快的速度从她面前飙过,故意让她注意到他,跟他身边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因为既然她离开了他,就不会在意他跟谁在一起,可他就是疯了,希望她会难过。
夏维莲深深注视着狂野的他,他此刻的身上带着堕落的腐臭味,那模样跟当年的她一个样。她的心无端刺疼起来,不明白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他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目光朝她投射过来,四目相接。他眼底的沧桑让她骇了一下,诸多不解在心里扩大成解不开的疑惑。
“对不起,我们这里只有会员才能进来。”西餐厅的经理委婉地道。
方彦冷冷地哼了一声,从皮夹里掏出一张会员证抛在经理脸上,那狂妾简直过分。
经理抓住那张会员证看了一眼,却依然为难“对不起,虽然你有会员证,可是本餐厅有规定,要衣冠整齐的人才能进入。”
方彦又朝她瞟来一眼,故意闹事似地,从皮夹里抓出一叠钞票甩在经理脸上“老子有钱爱进哪里就进哪里,滚开。”他就是有意闹事,在她面前,尽管不知道意义在哪里。
钞票纷飞,经理咬着牙,横手硬阻“对不起!”
方彦出手挥了经理下巴一记猛拳,经理真是气不过,也挥出拳头,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苞方彦一起的女郎吓坏了,一直叫着:“不要打了。”
但双方却愈打愈激烈,最后连服务生都扑上去跟经理连成一气,痛欧方彦。
夏维莲见状,什么也不多想,遽然地奔了过去,对围上去的服务生拳打脚踢,一边骂着:“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多年前学的那套骂人的本领一古脑的倾出来,又打又踢又叫又骂:“&%#”
潘群几乎看呆、听呆,杵成一具雕像,而方彦,他在众人围殴下竟然扯着嘴角闷笑起来。
她还是在乎他的,否则绝对不会出手帮他,这事,闹得算有代价,就算明天上各大报头条,也值得。
服务生被夏维莲狠踢狠打,却碍于她是女人因此没人敢回手,最后只得落荒而退,就连经理也不能幸免于难,被夏维莲踢了好几腿,打了好几拳,但由于经理跟方彦打得太激烈,不知道身后的拳脚出自于一名女人,于是拳头猛往后一挥,狠狠将夏维莲打飞了出去,撞上桌子,摔在地上。
“夏维莲?!”雕像回神,潘群冲了过去,抱住她。
“维莲?!”方彦晚了潘群一步,只能怔在原地。
经理也怔住,两只眼睛皆胶着在维莲惨白的容颜上。他刚刚打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是潘先生带来的?
噢!这下可糟了!
那一拳着实让维莲吃痛,而最痛的是撞上桌子的腰部,但脸色过度惨白则是因为三天没吃饭,又那么一阵拳打脚踢,耗尽了力气所致,但只要方彦脱困,一切都无所谓。
她还是非常地爱他的。
她让潘群扶她站起,身子微微倾靠在潘群胸前,目光笔直投向方彦,想上前问他伤得怎么样,两条腿却虚软得连走一步都没办法。
潘群扶着她,低低在她耳边说:“我们走吧!”
她随着潘群离去,目光却一直没离开过方彦的脸庞。
潘群扶着她往外走,擦过方彦的身时忍不住痛骂一句:“王八蛋!”后,才与她相偕走远。
要是有一个女人肯这样为他,他死都无憾,而那个白痴,简直混蛋!
而夏维莲,她似乎张口想说什么,声音却无端梗在喉口发不出来。
方彦怔怔地注视着她,似乎也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只能怔怔地看着他们走远,握紧的拳头在腿边不犊禳抖,在意识到他们走远时猛追了几步,却又停住。
追上去有意义吗?她会回头吗?那个男人对她的温柔他看得很明白,而她,在他面前都能那样依偎着那个男人,他此刻就是追上去又有什么用?她刚刚之所以会出手帮他,也许不是还在乎他,而是看在过去那一段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