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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道怎么搞的,老觉得身体重重的,十分疲累,常常不知不觉就睡着;胸部突然间涨大,还时时发疼;喉间老是像有东位缝在里头一样,让她常忍不住有呕吐的冲动。
她不会是生病了吧?赵偲薇做做地躺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的双眼逐渐朦胧。就在眼皮即将取得胜利之际,电话铃声突地将她给惊醒。
她反射性地拿起话筒,一凑到耳边她就后悔。
家里的电话全部都有录音机设备,如果向愚荏有事找她,都是利用移动电话发短讯,所以她平常都是不接电话的。可现在接了,又不能莽撞地挂断,她瞪着话筒,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方静默了一会,似是在确定接电话的是谁“偲薇?”
这声音是?
“我是紫蔚。”
赵偲薇惊险了一声。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她?
难道说,他已经原谅她了吗?
“想不到你的对象竟然是我堂哥。”他顿了顿“我很敬爱我的堂哥,所以你跟我之间的事,我绝口不提。那逃讴婚宴上我有遇到你母亲,但她并不知道你在订婚之前有放纵的想法,所以也不知道你邀我上床一事,或许她知道,但说出来对大家都没好处,所以我看到她的时候,两个人都假装是第一次见面。这样也好,我以后会称你一声嫂子,也希望嫁入我们向家的你,能对我哥忠实。就这样!再见。”
不是的!赵偲薇苦于无法以言语解释,情急地用手指敲击话筒,想多争取一些可以让她想到方法的时间,但向紫蔚已将电话挂上,这误会,怕是很难消评了。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看待她。他仍然抱持着那次的误会,以为她是因为即将成为不自由的身份,所以想要纵情玩乐。
她不是这样的人啊!当时的她真的好喜欢他,会有主动将身子献给他的想法,只是想在她身不由己的生命中留下一点回忆。只是她的良心在挣扎。她既答应了向愚荏的婚事,那她就算是他的未婚妻了,她就不该背着他跟其它的男人上床,即使是她喜欢的男人也一样。她了解自己,如果真的做了那件事,她在他面前会无地自容的。
还好理智煞住了感性的脚步。她不禁庆幸着自己的头脑还不算愚笨,要不然,她怎么面对她最重要的丈夫。
向紫蔚对她的误会让她非常地难过,但她更在意的是向恩荏的感觉。他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幸福的感觉,还有一个疼她的婆婆,这些,都是以往的她只敢在梦里奢求的。她像一株藤萝紧紧攀附着向愚荏这棵大树,如果离开了他,她就无法独自活下去了。想着想着,脑袋越来越昏沉,她决定先去房里躺一会。刚在床上躺平,脑中突然闪过一件她没注意过的事,将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前几年,向愚荏曾被威胁勒索,还差点被绑架过,所以他对保安做得很彻底,不只房子与保安中心做了联机,连电话都没有监听系统及反追踪装置,所以每次的来电号码及内容都会被记录下来。
如果让向愚在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他会怎么想?
他一定会以为她当真跟他堂弟上过床了!
她记得监听系统的录音设备是藏在书房的柜子里,可是它被上了锁,而她并不知道开启的钥匙放在哪。
怎么办?瞪着小小的锁孔,赵偲薇也不知哪来的点子,拿下了头上的小发夹,学者电视上偷地的做法,在不知机关位于何处的锁孔里扭转。
对锁毫无概念的她当然不可能单靠一支发夹就可以将其打开。就在她忙得满头大汗的时候,突然听到书房外有脚步声,她吓得停下手上的动作,没一会儿,果然看到向愚荏开门走入。
“我叫你好几声了,你在这里干什么?”疑惑的眼望向她还放在柜门上的手。
她一定是太专注,专注到没有听到他叫她的声音。
赵偲薇站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向愚荏的问题。
“你的脸色不太好。”向愚荏注意到她苍白的容颜,
“身体不舒服吗?”
因为心虚而紧张的她连忙摇头,突然呕吐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向愚荏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呕吐的痛苦模样,眉头整个拧起“我带你去看医生。”
“恭喜你们,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医生笑着说道。
两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均愣住了。
怀孕了?赵偲薇摸着微凸的小肮。她本来以为因为她最近吃得比较好,所以小肮跑出来了,想不到竟然是因为里头有小宝宝了!她惊喜地转过头去,看到向愚荏的表情很是复杂,似乎正思考着什么。
他不欢迎孩子的到来吗?赵偲薇兴奋的情绪一下子被浇熄了。
当肠胃科的医生要他们转诊到妇产科去的时候,向愚荏就一直是这种表情。或许在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就抵抗着这孩子的到来吧!
回家的途中,赵偲薇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不想要孩子吗?”
“他破坏了我整个计划。”向愚荏叹了一口气后,笑道:“我本来已经找好医生,打算下个月结婚后就送你到美国去接试篇刀,治好你的喉咙,现在你怀孕了,开刀之行势必得延期。”
原来他看上去闷闷不乐是为了这个原因啊!
“你要帮我治好喉咙吗?”
“我想听你的声音。”
欣喜之泪涌了上来,感动不已的赵偲薇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她觉得现在的她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幄!她从没想过,她竟也有像这样充满着幸福感的一天。
“等你生下小孩,再来讨论有关开刀的事。”他握住她的手,暖暖的手心传来修动的音符。
向夫人一知道赵偲薇怀孕后,三天两头就往向愚荏的住处跑,还趁此机会劝导儿子撤回家来,好让她可以照顾怀孕的媳妇。
为了母亲着想,向愚荏终于点头答应,婚礼举行完就搬回向家大宅,为此,向夫人高兴得差点掉眼泪。
因为日子太过幸福,赵偎该完全忘了那卷潜藏危机的录音带一事,所以当风暴来袭,她几乎措手不及。
时序上已到了春天,可是天气仍冷得紧。赵偲薇在厨房里煮好育夜,端到书房前敲了敲门,等了会,没有响应,她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书房里的向愚荏阒黑着一张胜,深沉的表情,紧抿的嘴角,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赵偲薇瞧他这模样,心里很担心。
现在已经很少看到他这样子了,除非是工作上有什么烦人的事,他才会表情如此凝重。此刻的他最忌讳打搅,所以赵偲薇放下了碗筷,悄悄退出去。
“偲薇。”叫她的声音在关门的一刹那响起。
赵偲薇走回他的面前,等候下文。
向愚荏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接下放音键,双目冷冷地盯住赵偲薇瞬然大变的脸庞。
向愚荏每几个月会整理录音带一次,在乍然听到录音带里的内容时,向愚荏曾计算过,赵偲薇怀孕三个多月,应该是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就中奖了。但如果在她搬离赵家之前,她眼向紫蔚仍有来往,他戴绿帽的机会不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机会很大。
他一直认为她很纯真,而这也正是她吸引他的原因之一。她就像稀有动物一样,对人毫无戒心,不设立场,以最真挚的态度去面对众人,即使被人们伤得全身伤痕累累,她仍然不怨不恨。
所以他慢慢地对她起了怜措之心,再也不忍有任何伤害加诸在她身上,可他万万想不到,他认为最真诚的她竟然心机如此深沉,连身经百战的他,都未看破她在床上的拘谨全是假的,甚至连真正的处女都没有她来得真!
他不可能甘愿戴绿帽,更不可能帮人养孩子,尤其对方还是他的堂弟!
“你在认识我之前就认识紫蔚了?”
赵偲薇全身僵硬。她只要稍稍说错一句话,就可能万劫不复了。
“说!”向愚荏突然暴喝一声,吓得赵偲薇忙点头。
“情人关系?”
赵偲薇猛摇头。
向愚在思忖了一下,向紫蔚是说“她拉他上床”所以应该是赵偲薇勾引向紫蔚!这么说来,他被骗了,而且还骗得如此彻底,骗得他差点将这娼归娶进!
天大的笑话!他向愚荏这三十几年来,从不知何谓失败的滋味,如今竟败在一个女子的手上,甚至还赔上了感情。
“孩子是谁的?”
赵偲薇全身加速雷殛。他竟然怀疑孩子的出身?
“两个都有可能?”向愚荏唇角浮起残酷的冷笑,
“不管是谁的,我都不会承认!你回赵家去吧!我们的婚约解除了!”
她还没有申诉、没有任何解释,他怎么就判她死刑啊!赵偲薇激动地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离去。
向愚荏冷冷看着她。她仍是那么楚楚可怜、梨花带泪的表情牵扯着他的心绪,然而一向理智胜于感情的他,不会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两种下将来的祸因。
“我跟紫蔚之间什么都没有。”凌乱的字迹在纸上飞舞着,燎草得几乎分辨不出。
“你没有跟他上床?”
只是短短半秒钟的犹豫,让向愚荏心中对她剩余的情感荡然无存。
“十分钟之内离开我的房子!”他甩开她的手,决然离去。
她不能走,一旦她离开,事情就真的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
赵偲薇悬着一颗心坐在客厅里,等着向愚荏肯静下心来听她解释。
她一晚没睡,等到天色泛白,等着一向早起的向恩荏起床,她更不忘帮他准备好早餐,心中不断地祈求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拾幸福的机会。
当向愚荏起床之后看到她的第一眼,使什么都没说,拉着她步下停车场,将她载到赵延荛的房子前面,交给了前来开门的赵延荛的情妇后,转身决然离去。
希望被敲击得粉碎,她知道他是再也不可能接受她了
半年后
“我觉得它后半段处理的不好耶,剧情的走向随便猜都猜得出来。”一群刚从电影院出来的女孩子走在空旷的地下道里,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电影剧情。
“它只是音效吓人。”向深藜舔着甜筒,试图挽救快滑出饼杯的冰淇淋。
“我也是这么想”身旁的女孩子发现有人落了单。“何缇,你在干嘛?”
“我想投钱给乞丐。”何缇翻着提包,找寻不知藏到何处去的零钱包。
“地下道的乞丐很多都是骗人的。”向深藜走过去想拉走他“不要做凯子了。”
“万一是真的不是很可怜吗?”何缇终于找到了零钱包,拿出了五十块,放在乞丐前面的篮子。
脏兮兮的乞丐一看到有好心人捐助,忙不迭地磕头致谢。
“你就是爱同情人,我是不会给乞丐钱的。”向深藜拿出她刚在咖啡屋买的小蛋糕“这个给你吃。”
与他人不同的举动让乞丐抬起头来,在四日交接的一刹那,又速速低下头去。
“你”这乞丐好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口哨声突然响起,将众人吓了一跳,女孩们还没回过头来,就见地下道的乞丐皆抓起乞讨用的篮子,胡乱将钱塞进口袋里,匆匆忙忙地跑掉。
警察从女孩们身边擦身而过,迅捷的动作瞬间速补了几个跑得比较慢的乞丐。
呆愣在一旁的何缇突然叫了出来“刚刚那个乞丐,她大肚子耶!”
向深藜忙回过头去,果然看到大腹便便的乞丐因为行动不便一下子就被警察抓到了。其它乞丐莫不尖叫抗议,只有她徒然挣扎,愤怒的脸孔狰狞。
“好像警察抓摊贩喔。”女孩说。
“骗子太多了。”向深藜漠不关心,但乞丐的脸孔却在她脑海中深烙。
接下来几天,向深藜都刻意绕到那地下道,却都没有再看到在她心中深植疑问的女乞丐。
她觉得应该是不可能,可是那张熟悉的容颜却紧紧握住了她的好奇心。
那个曾让她吃瘪的女人,她是打心眼里讨厌,当向愚荏婚约解除的时候,她在心里拍手叫好。报应,总不会来得太迟。
虽然之后再也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了,可是乍然看到那样相似的脸,她很难不好奇。
过了几天都没再瞧见那乞丐的踪影,好奇心正逐渐淡去之时,却在离地下道不远的公园再次看到了她。
她和其它流浪汉一样睡在躺椅上,身上便随便覆盖两、三张报纸,纤瘦的身躯,使那隆起的肚子更引人侧目。
向深藜走到她旁边,仔细地盯着她的脸,试探地喊道:“赵偲薇。”
乞丐并没有任何反应,犹睡得深沉。向深藜不放弃地再喊了一声。乞丐动了动,倏地睁开眼。看到向深藜的时候,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打了个阿欠,伸伸懒腰,从怀中掏出藏得好好的篮子,准备上工会。
“赵偲薇。”向深藜跟上去“你是赵偲薇对不对?你怎会在这里当乞丐?”那脸虽然脏,可是五官跟赵偲藜极像。除了她本人,向深藜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第二个人。
乞丐罔着未闻,抓了抓发痒的脖子,走到公园门口旁的走道坐下来,等着好心人施舍。
“你知道我是谁吧?我是向深藜啊。”
乞丐对她视若无睹,打了个哈欠,席地而躺。
向深黎心念一动,拿出硬币放人篮子里。当钱在篮子里发出声音的时候,她惊愕得看到乞丐突地睁开眼,迅速对她磕头道谢。
她弄错了!她一定弄错了!这个乞丐绝不可能会是赵偲薇。赵家是有钱人家“就算她眼向愚荏解除了婚约,赵家也不可能会让她挺着一个大肚子来行乞。
向深藜退后了两步。转身快速跑开。
见恩人已经离去,乞丐呆望了前方一会,没一会就打起瞌睡来。
虽然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弄错了,可是那过分相似的面容,让向深藜心头痒痒的,除非确定了乞丐的身份,否则她短时间内是无法止痒的。
于是,好奇心起强的向深藜步入了向愚荏的办公室。
“哥。”向深藜站在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问:“你最近有没有限赵偲薇联络过阿?”
向愚荏头也不抬“没有。”
“那你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吗?”
向愚荏写字的手停了一下“不关我的事。”语气中已闻愤怒。
“喔!”向深藜不敢再问下去了。
自从向愚荏跟赵偲薇莫名其妙地解除婚约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比以前更难以亲近了。以往她还会跟他撤撒娇,闹闹小脾气,现在却是连讲话都不敢大大声,用字造辞处处斟酌,小心翼翼。
“我很忙,不要缠着我问无聊的事。”
“那我走了,bye一bye!”向深藜连忙退出办公室。
早就猜到向愚荏是不会理她的,既然如此,她就自己去找出答案吧!
顶着侦探楔而不舍的精神,向深藜仍隔三差五地去寻找女乞丐的踪迹。她的乞讨区域几乎都是以公园为中心点,所以显然常换地方,向深藜还是有可能找到她。
这一天,附近有歌星开演唱会,地下通道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乞丐篮子里的钱也增加的比较快。当有好心人连续丢了几百块下去,乞序正准备将钱收入怀里时,一旁的强盗眼明手快,立即从乞丐手中抢走钱,快速逃逸。
乞丐见钱被抢,头一个反应就是要将钱抢回来。她站起身来,刚迈开步伐,肚子突然传来强烈的剧痛,她慌忙蹲了下来,脸色惨白。
路人未来去去,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她捧着肚子,痛楚有规律地来袭,确定即将临盆,她收起篮子,小心翼翼地往最近的妇产科走去。
向深藜走进地下道,发现在人潮最多的时候,女乞丐反而离开,心觉有异,遂跟了上去。
人越来越多,难免碰撞。乞丐虽然小心,却还是不慎被撞倒了,大腿流动的液体警示她羊水已破,她惨白着一张脸,想加速走向妇产科,双腿却已无力。
她为什么坐着不起?好奇心重的向深藜连忙跑过去。
“你怎么了?”
看到向深藜的出现,乞丐恍如见到救星,也就不管对方是谁了,抬起手挥舞“快送我去医院,我的孩子快生了。”
手语?哑巴?赵偲薇?所有的疑虑终于获得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