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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有很多种形式,最完美的一种就是我喜欢你,而你也喜欢我。
间悦明现在才了解,原来幸福是如此甜蜜的感觉。
苞想像中那种惊涛骇浪的感情相比,跟守云开谈恋爱反而简单多了,但她却不会排斥这种纯纯的爱,一点点一滴滴累积的感情反而让她心动。但是从开始交往到现在,他们也只到手牵手肩并肩的程度,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如果把亲密关系比喻成烤面包,他们现在才刚在揉面团的程度,离进烤箱大功告成还有很远的距离。间悦明期待进一步,但又很伯如果进一步之后会破坏了现在的暧昧感觉,如果感觉不好的话,那她跟他之间会不会变得很尴尬呢?“啊!好烦啊!”间悦明忍不住大叫。
坐在房间里修指甲的王君,忍不住回了她一句:“活该。”
“说什么风凉话啊!快帮我想办法啦!”间悦明好哀怨,扯着王君要她帮忙当爱情顾问。“你觉得我要怎么办啦!”“有什么好想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如果吃了之后就得洗澡啊!”听了一下午的爱情烦恼,王君故意讲俏皮话逗她。“喂喂喂,我不需要你的瞎掰啦!我要良心的建议!”间悦明放开王君,窝回沙发里哇哇乱叫起来。“哎哟喂呀,为什么谈恋爱这么麻烦呢?为什么不像打电玩一样,只要等级够就可自动升等?”“你那么早就想被人破关吗?”王君坏心地说。
“你说到哪里去了!”间悦明听懂了,脸红了起来。
“你想的不就是那回事吗?话又说回来,该发生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发生了。”瞄了她一眼,王君想想又补充道:“唔,说真的,如果我是他,想要跟你“自然而然”也有点难度”“什么意思?”间悦明下意识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我说实话啊!一来你又没经验,不懂得怎么取悦男人,更不懂得自己要什么,真的想把你推倒来个霸王硬上弓也很难啊!”王君耸肩道。“奇怪了!我干嘛要取悦男人啊!”间悦明白了她一眼。“为什么不是他来取悦我啊!而且我为什么要主动啊?那不是好女孩的行为耶!”“拜托,你活在哪个年代啊,小姐,现在都讲求男女平等了,又不是你躺在那里就能完事的了。如果你只想那样的话,那样他干嘛找你啊,去找充气娃娃不是更有反应?”王君经验老道地说。“什么充气娃娃?”间悦明完全不能理解王君在讲什么。
“嗯咳”王君懒得解释。“总而言之,在某些程度上,女人也该懂得一些技巧,一来可以让男伴愉快,二来也能享受掌握男人的快感。性爱关系对于情侣间的感情来说,也算是一种润滑剂,可以增加彼此的亲密度,毕竟已经到了裸裎相见的时候了”“停!你也讲太远了,我只是想跟他再好一点点,不是要跟他上床啦!”间悦明听得脸都红了,连忙阻止王君继续讲下去。“你满二十岁没有?”王君突然问。
“满了啊。”间悦明点头,不知道她突然这么问做什么?“二十岁已经是成年人了,已经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只要你愿意,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如果你还未成年,我就不会这样建议你了。”王君吐舌道。“拜托,又不是满二十岁就能随便跟人上床了!”间悦明摇头道,在她的观念里,有些事还是得结婚之后才能做的。“别赖我,是你先起头的,而且我只是提供意见,你也不一定要干嘛啊,盖棉被纯聊天也不坏。”王君瞄了她一眼,怕她不懂又补充说明:“可别说我没事先提醒,因为有些事不是你说不会发生就不会有的,有时候聊着聊着会有什么发展也很难说喔!”“我好像问错人了,你是不是“欲望城市”看太多了啊?”间悦明倒在沙发里,已经拿王君没辙了。“我想知道的不是那么深入的,ok?”“好吧,当我没讲好了!”王君手一摊,指甲修好了。“话又说回来,如果一个男人对女人没有那种欲望的话,那就真的可以分手了,因为那样根本只能当兄弟姐妹了!”“情侣一定会走到那一步吗?”间悦明问。
“每个人情况不同,但是你怎么知道跟他接吻的感觉跟真的上床的时候的感觉会不会不一样呢?”王君放下指甲刀,开始抹护手霜。“当你好不容易亲到了一个王子,以为就是他的时候,结果一上床上就打回原形!”“有那么夸张吗?”间悦明怀疑地问。
“不夸张,王子有时候也会变成青蛙的。”说到这里,王君叹了口气。
“呃”间悦明吞了口水,终于问出她最想问的事:“第一次做做那个会不会很痛啊?”
“做哪个啊?”王君反问。
“做做哎呀!就是那个嘛!”间悦明头低下来,脸红到耳根。
王君这时才会意,忍不住大笑道:“拜托,你连“做ài”两个字都讲不出来,还想跟人上床?算了,你还是去当你的千年老处女好了!”“问一下嘛!”间悦明虽然脸红,但还是不死心。
“这个嘛!有的人会,有的人不会,像我就不会,可是我有的朋友说会,每个人第一次的感觉都不一样,这也跟遇到的对手有关系哦!”说到性,王君马上变身金赛夫人,滔滔不绝起来。“这样说好了,第一次就像挖鼻孔。”“嗯,好脏的形容。”间悦明皱眉道。在她的印象里,男女之间的缠绵是很浪漫的,结果竟然被当成挖鼻孔?“拜托,你不吃饭下拉屎的吗?挖鼻孔有什么好脏的!”王君骂道。
“好啦好啦,我说错话了,然后呢?”间悦明还想知道细节。
“哼,这还差不多。来!你试着用小指挖鼻孔看看。”王君叫间悦明照做,观察她的反应。“会痛吗?”“不会。”间悦明无奈地说。
“那换中指,会不会痛?”王君又吩咐。
“有一点”鼻孔被撑得有点痛,间悦明按着鼻子说。“你要我做这个干什么啊?有什么意义吗?”“先别问,你换大拇指试看看。”王君还是要她当实验品。
“不要!”这回间悦明打死也不肯照办了。“哪有可能伸得进去啊,痛都痛死了,要是变成澎恰恰你赔我啊?”“好了,实验结束。”王君抽了张纸巾给间悦明,让她擦手。“如果你的第一次遇到的是大拇指,那当然就会很痛:可是如果遇到的是小指,那就不会很痛。不过这也不一定啦!如果技巧好的话,遇到大拇指不见得会很痛”王君的解释很清楚,不过间悦明还是听得很糊涂。
“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间悦明搞不懂挖鼻孔跟做ài之间的相关性。“总而言之,每个人对痛的感觉不一样,所以痛是多少会有的,但重点在于你个人的感觉上。就像打我一下跟打你一下,即使下手的力道一样,可是每个人反应不一定相同啊。”王君说。“呃?你讲的怎么好像两个人在打架一样?”间悦明的浪漫绮想被王君的话狠狠打碎了。“也没错啊,做ài就像肉搏战一样,打得不好也是会受伤的。”
王君又不厌其烦地解释了男女间的活塞运动,让间悦明听不下去了。
“又在胡扯了,懒得理你,我要去洗澡了。”听了这么多,间悦明觉得她要去洗耳朵了。“我怕我再听下去,真的满脑子小玉西瓜了,我可不想晚上作一个充满黄色废料的春梦哩!”“哇,重点还没说完你就要下课了,真是不受教。”王君意犹末尽地说,她还有很多秘诀还没传授哩。“好啦好啦,老师大人,您还想教学生什么哩?”拗不过王君,间悦明只好继续上课。“喏,这个你拿去。”王君从她的皮包里翻出一个宝贝。
“这是什么符啊?不会是咒语之类的怪东西吧?”间悦明接过这个红色的小布袋,看不出所以然来。“什么怪东西,这可是我的宝贝耶!”王君拍了她一下,要她好好收下礼物。“这东西如果不到紧要关头,绝不轻言打开,等到你有需要的时候再打开来看就知道是什么了。”“这么神秘?”间悦明还是觉得怪怪的。
“反正你收下就对了,如果你不好意思跟他开口要求下一步,把这个拿给他看,他就知道了。”王君按住她的肩旁,谨慎地交代:“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能轻言打开哦!”“不会是情书吧?”间悦明研究着这个小布包,上面只有“恋爱御守”一行小字。“别问了,快去洗澡吧,我要去睡觉了,晚安。”王君伸了个懒腰,准备下课走人。“晚安。”看着这个小布包,间悦明愣了好久。
这个小东西真的管用吗?
堡作的宗旨,是为了赚取生活所需跟肯定自我存在价值,但是当收入与自我价值不成正比的时候,就会产生意识上的挫折感。间悦明以前只是求温饱,所以只要工作安定、收入稳定、事情固定这样就可以了,但是当她不再做收银员,换到现在这个工作的时候,她对自己的薪水跟工作上的表现产生了质疑。如果照她为新工作付出的,她应该得到的不只这些,但是薪水单上就是只有这么多,那几个数字显示她是一个非常廉价的劳工。“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又胃痛了吗?”守云开关心地问。
“没”间悦明虽然知道做人不应该跟别人比较,但是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她想知道这个世界不公平到什么程度?“你的薪水条借我看一下!”“不会吧?这么快就要我缴款入库了吗?”他笑嘻嘻地说,但还是听话地拿给她。“你要给我还不见得想要咧!”白了他一眼,接过单据的时候,间悦明脸都绿了。“不会吧?你怎么会这么多?你跟我做的工作明明差不多,为什么你的薪水比我多一万?太不公平了!”“小声点。”他要间悦明看场合说话,办公室有的是听壁角的小人。“有什么话回去再讲吧。”“有什么不能讲的,你看看,这明明是差别待遇嘛!”间悦明拿出两人的薪资单对照了一下,发觉基本底薪就差了两千块,加上额外的津贴跟油钱的补贴,在总额上面的数字硬是少了他一万块。间悦明的嚷嚷引来了经理的关注,她轻移莲步纡尊降贵的走过来。“你们在吵什么?有什么问题吗?”“经理,我想请问一下,我在这里好歹也做了那么久,论年资也比他这个新人高,为什么我们的薪水会差到一万块?”间悦明不服气地问。“唔,这个嘛因为他是男生,所以起薪本来就比较高。”经理的理由听起来很合理。“是吗?”不过间悦明一点也不认同,她觉得有必要争取她的福利。“我跟他都一样做事、一样办公,我做的事也没他少,更何况这里又不需要工人搬搬抬抬的,扣掉这种体力劳力的加给,为什么女生的起薪会这么低?是只有我一个人这样,还是所有女生都这样?”“小姐,注意你的态度,如果你不满意可以不做,别在这里跟我大小声。更何况这已经比你当收银时的薪水高了,如果你不满意可以调回去。”经理生气地说。“我觉得我的态度并没有任何问题,我只是提出我的疑问罢了。”间悦明看着经理,一步也不退让。“照你的意思是,在这间办公室其他人跟他一样都拿这样的薪水,只有我是内部升等的关系所以才这么便宜喽?”“公司有公司的规定,而且你只有高中学历,也不去外面探听一下行情,进来这个部门的学历不是大学就是研究所,像守云开就是研究所毕业的,拿的也已经比市价低了,这样算算你还拿高了!”经理冷哼道。间悦明愣住了,没想到她的能力竟然比不上她的学历?“你如果不满意我也没办法,要不就做,要不你就去念个学位回来,公司自然会加你薪水。一分钱一分货,如果你有能耐做他做的事,自然拿高薪没问题。”经理说。“可是他做的我都能做啊!”间悦明生气地说。
“是吗?”经理随手拿了一份文件,交给间悦明。“那你看看,这份文件里面在讲什么?”“呃这个”看着那堆蝌蚪文,间悦明只能看懂几个简单的单字,但要把内容全部翻译出来,这就难倒她了。“不懂对不对?你连最简单的商用英文都看不懂,还想跟人家拿一样的薪水?你都不会觉得脸红吗?你到底以为自己多能干啊?要是这么厉害,经理的位置让你都没问题。”经理毫不留情面地说。间悦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侮辱过,但是对方说的都是事实,她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好了好了,她只是问问而已,不需要这样责备她。”守云开出来打圆场,试图缓和气氛。“哼,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到底以为自己是谁啊?”经理还在骂。
间悦明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扭头,转身就跑向门口,她不要待在这个地方了!呜呜呜呜呜
逃出办公室,间悦明才发现自己没把皮包带出来,身无分文的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好在街上闲逛。“等一下!”守云开追了出来。
“你来干什么?”间悦明有点生气,也有点高兴:心情很复杂。
“我来追你回去啊!”他拉着她,要她跟他回公司。“别这么任性。”
“我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你拉我干什么,放手!”间悦明把气全发在他身上,又踢又打的。他拿她没办法,只能叹气说:“这时候你看起来真像个小孩子。”
“我本来就是,怎么样,不可以吗?不然你咬我呀!”间悦明控制不了自己,在他面前,她就是想要性子、要脾气,因为她知道他会忍她、包容她。她也很想知道,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吻你倒是不错的主意。”他坏坏地说,拉她到路旁的凉椅坐下。
“我警告你别想碰我,不然我就大喊“非礼啊!”你要试试看吗?”话是这样说,但她还是乖乖跟他排排坐。
“好好好,算我失言好不好?”他道歉。
“算你识相。”间悦明冷哼道。
“那你就这样跑出来,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管它咧!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现在不想去思考那个问题。”间悦明只是想逃避问题。“你干嘛那么在意薪水的问题?”他也不废话了,直接问重点。
“我工作那么努力,结果只得到那么一点点钱,如果是你,难道你不会想翻桌子吗?”间悦明生气地说。“那你可以跟老板好好讲,不需要弄得那么僵吧?”他反问。
“不用你罗嗦,我自己知道分寸。”间悦明低头,刚才的场面真的很丢脸。她第一次感到跟他之间原来有那么大的差距,原来她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能干、那么聪明,那几行英文字彻底击溃她的信心。“回去吧!不然会被当成旷职的。”他提醒她道。
“你很烦耶!你自己还不是也跑出来了?”间悦明白了他一眼,做贼的还敢喊抓贼?“我可是奉旨出来找你的,经理很担心你呢!”他笑着说。
“哼,才怪,她才不会叫人来找我回去,她一定会记我一笔无故旷职!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干了,管她呢!”间悦明愈想愈气。“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他正色道。“做人不可以这样子,就算你要辞职也要事先通知,办好交接才能离开,不能这样一点责任感也没有,想走就走,太任性了。”“奇怪!你凭什么凶我啊!”被他说教,间悦明也生起气来。
“不是凶你,而是在跟你讲道理。”他叹气道。
“你说的都对,我做的都错就是了,你最行我最笨,你最厉害你最棒,这样你满意了吧?”别过头,间悦明赌气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走。”“你真的不回公司?”他问她最后一次。
“noway!”间悦明大叫。
看着她一副顽劣的样子,再好脾气也会忍不住火大,他盯着她好一会儿,终于也放弃了。“好吧,随便你。”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间悦明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可是要她跟他回去低声下气,这口气她吞不下去,所以就算知道错在自己,她也不愿意先低头。闷闷地,她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
蓝天飘着朵朵白云,悠闲的和风拂过脸颊,懒洋洋的午后阳光正暖着大地,很适合暍咖啡的天气。怎么才刚想到,就闻到咖啡的味道呢?“咦?咖啡?”回过头,就看见守云开捧着两杯咖啡站在那里。“你不是走了吗?”“我去买咖啡。你不觉得现在很适合来一杯热热的焦糖玛琪朵吗?”他微笑,递给她一杯。“谢谢。”除了这句话,间悦明暂时想不出其它的话。
他的手不知何时,叠上了她的,然后轻轻地握在手心。但是两人没有交谈,只是静静地啜饮着香浓的咖啡,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她忽然有种感觉,那是一种遇到知己的悸动,不用言语也能交心,或许默契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咖啡,真香啊。
隔天,间悦明像个没事人一样去上班。
不过很明显地,同事间的气氛变得很诡异,大家见到她仿佛就像见到鬼一样,虽然平时没怎么往来,但是这种避若蛇蝎的感觉还是让她很心寒。算了,反正大不了再调回去当收银,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横竖也是死,干脆大方一点,死就死吧,她一点也不在乎。不过她已经打定王意,一定要去上课学好英文,她不想再被人瞧不起了。她已经很清楚,无论她多么卖力,如果没有学历就不会被重视,不会被当成一回事,她讨厌这种被人看轻的感觉。她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得先培养自己的实力才行。
“中午一起吃饭吧?”守云开拿着一叠文件走过来。“我先下楼办点事,午休时间餐厅见。”“又是吃自助餐啊?”间悦明摆了张苦瓜脸,天天吃一样的她会受不了。
“省一点是一点嘛!”他笑着说。
“可不可以吃别的?”间悦明还想上诉。
“等发薪吧,请你吃大餐。”他笑着说。
“好吧!待会儿见。”间悦明也认了,希望到时候他不要忘记才好。
办了一早上的公,也没见经理还是任何人来打搅她,很快地,她就把手边的事情做完了,干脆就闲闲地开电脑玩起接龙来。“上班这么混,不怕老板查你吗?”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吓了间悦明一大跳。
回头看,原来是伊克勤。“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找你吃午饭的,有空吗?”伊克勤语气很轻快,但是眉间的皱纹却泄漏了他的烦恼。“有是有啦,不过时间还没到耶。”间悦明看手表,才十一点半。
“放心,我跟你老板打过招呼了,走吧!”伊克勤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间悦明来不及留张纸条给守云开,连皮包也没拿就被伊克勤拖定了。
身在气氛一流的餐厅里,享受着精致的法国料理,不过间悦明却食不知味,因为伊克勤还没说重点,只是一直叫她吃东西。“好啦!我不想吃了,你来找我绝对不会只是来灌我食物的吧?”间悦明只想早死早超生,跟伊克勤玩心机是要不过他的,还不如一次问个明白算了。“你的脾气一点也没改啊。”伊克勤还是笑。
“这不是赞美吧?还是你是特地花时间来损我的吗?”间悦明不高兴地说。放下刀叉,伊克勤唤人收走餐盘清场,然后他才冷冷地进入正题:“你差一点就要被开除了,你都不知道吗?”“是吗?”间悦明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会通知家里。“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没想到他们会告状。”“爸都快急死了,打了一晚电话你也没接,只好派我来你公司堵你。你晚上到哪去了?我跟大哥去你家找你也没人在。”伊克勤生气地说。“对了!你的手机呢?”“呃我忘了带!”间悦明不敢说她晚上去摆夜市了,否则肯定马上被逮回家关禁闭,只好随便扯个理由敷衍。“晚上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跟朋友出去逛逛了。”“是吗?”伊克勤不相信。
“干嘛,你怀疑啊?”间悦明心虚地问。
“倒不是,只是觉得奇怪,你怎么会突然爆发。之前你当收银员的时候不是乖乖的吗?怎么一调职就变得这么冲动?”伊克勤说。“做一行论一行啊!而且我只是据理力争罢了,没想到他们这么没眼光,凭学历断生死,那样我再怎么争取也是枉然,不如不做算了。”间悦明说。“那你怎么今天还会来上班?”伊克勤觉得她的话前后矛盾。
“因为我要做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啊!就算我要辞职也得做好交接才行。但如果公司愿意补我三个月薪水开除我也可以,如果是这样当然最好喽!”间悦明把守云开的话拿来现学现卖。“你想得美啊。”伊克勤被她逗笑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间悦明觉得他来找她不会只为了这么简单的目的。“你来只是为了这件小事?”“回家吧。”伊克勤说。
“咳!干嘛突然讲到这个。”间悦明差点把刚才吃的橘子鸭呛出来。
“你想工作,也不必委屈自己,回家里当小鲍主不是很好,为什么一定要到外面吃苦才甘心呢?”伊克勤继续游说在家千日好。“回来吧,我们都在等你呢!”“让我考虑一下。”间悦明不想面对伊克勤灼热的眼神,那会让她心跳加速,即使他不是故意放电,但是她还是会情不自禁。“你舍不得他吗?”伊克勤突然道。
“谁?”间悦明还没回神,过一会儿才知道伊克勤指的是谁。“喔,你说他啊。”“你跟他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伊克勤紧张地问。
“你问那么多干嘛?什么时候跟狗仔队勾结了,专门打听人家八卦?”间悦明吐舌道。“关心你嘛!”伊克动心虚地说。
“省省吧!关心二嫂不是更好。”间悦明不希望被另一个女人怨恨,她可不想做一个坏心的小泵。“她”伊克勤想到妻子的话:心里就怪怪的。她竟然会说他对自己的妹妹有非份之想?“干嘛吞吞吐吐的?”间悦明好奇地问。
“没什么,她也很想念你。”伊克勤忽略心底的声音,但是他却愈来愈不能理解自己,竟然会嫉妒妹妹交男友的事?“好啦好啦,我会考虑回家的事,你就不要一直重复那些废话了。”间悦明听出他话中的敷衍。“什么时候呢?总要给个期限吧。”伊克勤不放松地问。
“我只说我会考虑,没有说一定啊!更何况我还跟人租了房子打了合约,房租都付清了,不住满很可惜啊!”间悦明理直气壮。“住到什么时候?”伊克勤问。
“还有几个月吧。”她一定会再续约的,到时候他们也拿她没辙。
“好吧,那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还有事,先走了。”伊克勤不想再坐下去,他也很怕自己会把持不住,会真的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慢走,不送!”
看着伊克勤离开的背影,她的心里忽然有种失落的感觉。
他从来都不会回头,那她还要对他抱任何期待吗?她是不是该从暗恋他的背影里毕业了呢?10回到公司,看来伊克勤已经交代过了,气氛跟之前差很多。
有背景果然不一样,间悦明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希望找个靠山,原来如此。不过守云开却一反常态,脸绷得紧紧的。
“对不起,中午我爽约了,因为我哥临时来找我”间悦明以为他是为了午餐失约而生气,难得先低头道歉。不过他不领情。“喔。”
“你吃饭没?”间悦明又问。
“吃过了。”他冷冷地说。
“这样啊”看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间悦明也懒得自讨没趣,摸摸鼻子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直到下班为止,两个人都没有再讲一句话。
苞着他走到地下停车场,搬到他家的这两个月来,都是由他载她上下班的,所以间悦明也养成了跟他一起坐电梯下楼的习惯。不过他今天很奇怪,平时呱啦啦的话很多,现在却像哑掉的青蛙,半句也不吭一声。间悦明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他不讲,她也不问。
反正憋不住的绝对不会是她。
“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你是间段的女儿?”他终于发作了,这咆哮在空荡的停车场显得特别大声。“这很重要吗?”间悦明反问,她有点莫名其妙,他在生什么气?“该死!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过?”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吼她,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意思?”间悦明皱起眉,瞪着他问。告诉你又怎样,是要你知道以后能来巴结我还是做什么?我先讲清楚,就算我爸很有钱也是他的事,我还是我,想拿我当踏板就很抱歉了,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帮助!”“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愣住,火气顿时消失了。
“你明明就是,不然你生什么气?”间悦没吠咄逼人地问。“你还想知道什么?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帮助,你很失望吧?”“我好,算了,不讲了。”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干脆闭嘴,免得多说多错。“奇怪了,你干嘛一副我欠你的样子,我都不见得知道你爸妈叫什么名字了,为什么你以为你有质问我的权利?”看他不说话,间悦明以为他默认了,火气更飙上心头。“你以为你是谁啊!”“那你以为呢?你认为我是你的谁呢?”他反问。
“我”这下换间悦明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权利,对不起。”间悦明的反应让他的心凉了一半,只能随便找个台阶下:“间小姐,很抱歉,今天就请你自己回去吧,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没办。”看着他托词离开,间悦明愣在那里。听见那一句“间小姐”比起他平常亲热的“明明”第一次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忽然变得好远、好远第一次,她有被男人甩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