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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是怕你吃苦心疼啊,两个女人共有一个男人,在名分上你还矮了她一截但,说不定太子已经将这些都考虑进去了,他一向是个处事周全的人。
自父王那儿回来之后,她脑中一直浮现这句话。
或许她年纪还小,想得不够周到吧,在父王说这串话之前,她压根儿不在意确什么太子妃的。毕竟娶郁央公主不过是个手段,也是为了要让两人在一起——他不希望她嫁人,又必须维系郁央与讼卿的关系,因此只好自己“披挂上阵”她的确忽略了“权力”这两个字的重要性,如果她是个骄纵的人,那么就能理直气壮地和正妻抗衡,但她不是
若郁央的十一公主是个不争不夺的人,那也太可怜了,不是吗?在嫁来之前就已经注定了被冷落的命运。
冯羿那么俊,除非嫁过来的郁央公主本就有心上人,否则一定也会为他着迷,可是却得不到他的心。唉,长得好看真是个罪过不过话好像也不能这么说,难保冯羿不会三心两意地一下子就爱上别人
真是的,明明什么事儿都还没发生,被父王这么一提,却开始想东想西了。
啊啊啊啊啊!真烦!
“戚二,男人真是蛮缠难懂、讨厌死了,对吧?”烦的时候就是要丢个问题给戚二。
感承赋瞄了主子一眼。“是啊,太子真是蛮缠难懂。”“讨厌死了”这话他可不敢说。她瞪他。“谁跟你说太子,你少自作聪明。”
“是,小的该死。”感承赋充分展现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情操,没什么诚意地卑微应道。她无奈无辜又无助地叹了口气。“若不是王后带着丹茗回征筠国住蚌几天,我看现在死的可能就是我,丹茗说不定还会上我这儿发疯撒泼。”
“主子,乐观些,有太子护著,他们不敢随意动你的。”
“最好是如此。”她咕哝著。“呃,戚二,再问个问题。”
“公主请说。”会先问他能不能问问题,表示这问题还算正经。
“为什么王叔知道太子要娶郁央公主,会这么惊恐愤怒啊?和郁央联姻不是他一直希望的吗?”感承赋想了下。“那他希望太子娶谁?”
“他希望他娶丹茗公主耶。难道说王叔和王后之间,有什么协议吗?”她歪著头思考,压低声音。
“公主,这话不能乱说。”感承赋提醒道。
“我知道啦”她嘟起嘴。
“这事我会去调查的,包括您写给太子爷的信他一封也没收到,他一年内三天两头写信给您,您却在五年间每个月只收到”常妲听著感承赋像在念绕口令一般,不禁皱眉打断他。“戚二,你乱七八糟地在说些什么,我都听糊涂了。”感承赋微叹。“总之这些事都交给我,您就别操烦了,早些歇息吧。”
不知是感承赋安慰得当,还是常妲真的生性豁达、擅于将那些不想要理会的琐事抛到脑后。三天后当冯羿说要带她去郁央的黑川走走,她可是心情甚好地跟去。
马车缓缓地驶离喧嚣的大城,她没看向车外,只觉得外头除了鸟鸣以外,似乎没有其他人声,这样也好,感觉很舒服,但或许也是身旁坐著他的缘故。问了前往黑川是要去见什么人以后,她就没再同他说话,只是轻拿起不知道是谁送来的绿豆糕,端详了阵。
“真安静,你说是不是?”冯羿拨开围帘望向外头,对她道。
这人是不是也跟她犯了同样的毛病,动不动就要问人问题呀?
她在心底闷笑着,启口,文雅地咬那块绿豆糕,将另外一手摊平为盘,盛接那些诡异的绿色碎层。她嚼著嚼著,越嚼,眉间越紧。
这糕真怪。
常妲好生失望,悲伤地将手松开,那块糕落进了冯羿下一瞬伸过来的手里。
喝!真厉害,竟能够感应到她并不喜欢这块糕,连她什么时候要将它抛弃都了若指掌,佩服佩服。
“不喜欢?”他将那缺了一口的绿豆糕往旁边一搁,淡问著。
“嗯。”她点了点头,抬眼望他:“到黑川了吗?”才刚上路没多久哪,真没耐性。他浅笑了下。“再几个时辰。”说著搂过她,让她枕在他肩上。“先睡一会。”打从上次在辰湘斋吻了她后,他就被排山倒海的公务所掩埋,连找她说话的时间也挪不出。他很希望她去找他,但她却一直没出现,据说忙著在辰湘斋吃吃喝喝睡睡、顺道把宫里的藏书一卷卷都背了起来。
闲得很,就是没时间去找他。他本来还有些担心是不是因为他太早向父王提婚事、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因为要娶郁央公主的事让她不高兴。
但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她一脸轻松愉快,不像被任何事情困扰。
这反而让他有些落寞。
如果她因为他娶郁央公主而感到不高兴,虽然有可能代表著她对他不了解,无法清楚明白他为什么要娶曹薇公主,但却也直接地表示了她对他的重视。
“冯羿。”她偎在他怀里,半睁著眼,轻唤道。
“嗯?”
“真要娶那个小鲍主?”不是她爱问唷,只是让他有个机会为他的自作主张做点辩驳。
而且婚事就在下个月哪,有必要这么匆促吗?
“小?不是跟你差不多年纪吗?”他逗弄般地看向她。
“我十七了。”她瞄了他一眼,应著。伸手去捏了颗漆盘中的糖渍梅,放入口中,再轻舔了下手指。因为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所以她的确切年龄没人知晓。只知道她一定满十六了,但依照她个人的习惯,总是要再多个一岁,以免吃亏。
冯羿望向她的面无表情,觉得心底舒畅许多,半笑着。“别担心。”常妲略皱眉“我不过是问问。”咦,难道她表现出很担心的模样吗?糟糕。
冯羿最骄傲自大了,要是让他看出她为这样的事情挂怀,一定得意死了。
才正想着,下颚突然被挑起,他的唇随即印了上来,霸道又强势地挑逗著,还卷走了她口中的糖渍梅,压住她,将吻再加深,满腔欲望表露无遗。
“唔”头晕死了,他干啥这样突然“兽性大发”呀,害她差点没岔气昏厥过去。幸好他还有点良心,帮她把那颗糖渍梅吃了,免得她噎死归西去。
“你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最诚实。”他稍离开她,望着她脸上的红晕,坏心地低喃。她推开他,瞪了他一眼,咕哝著:“你又不吃甜的。”这讨人厌的疯子。他只是低笑,身子后倾,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一举一动蕴著满满的温柔呵护。
黑川隶属于郁央大王子,曹炽的管辖。曹炽是名英勇的武将,因其母血统不够高贵,因此没有王位继承权。郁央国王并不重视他,甚至刻意冷落,但却每每得仰赖他攻城掠地。听闻过他的事迹,常妲在脑中描绘过这人的长相,但如今见著了,才发现比她想像中英俊许多。
曹炽身旁立著一位极美的女子,是曼罗国的公主,夏允筝。年纪与她相仿,那像仙人般的绝俗容颜让她移不开目光。
哗美女耶!难怪郁央大王子当宝一样宠爱了,定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怕手劲大些捏碎了,力道小些就被风吹走了吧。
一群入围著桌子坐了下来,除了曹炽与他的宠妾,还有曹炽的心腹,周肃。
除了美人和桌上的几样甜食以外,其他的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包括男人们正在谈论的正经事,她也是听了几句掌握到精髓后,就继续嗑甜食、赏美人。
同样身为女人真是太好了,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观赏别人的爱妾,呵。
冯羿端著浅笑对一脸冷肃的两人说话,将他想表达的说完。“大抵上这就是我所希望的,不知两位有何高见?”
“所以太子您的意思,是让曹薇嫁过去,而她只需要当个挂名的太子妃即可?”周肃强压下语气中不可置信的激动,沉重问着。
“不是“需要”是请她务必当个挂名的太子妃。”若不这样事情就难办了,他娶郁央公主可不是来让自个儿困扰、让常妲难过的。他淡笑着,望向面无表情的曹炽。“我听说,薇公主也有意中人了,是不是?”他早将这些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也是因为如此才选择曹薇公主。
“是。”曹炽淡应著。
冯羿脸上的笑容又温柔了些,转向周肃。“那么就跟著到讼卿国来吧,同公主作伴”
“你的眼睛真是紫色的吗?”冯羿的话被一脸漾著对美人的好奇,开口询问的常妲打断。
夏允筝抬头直视她,点点头“嗳”了一声作为回答。
“好漂亮啊。”常妲如痴如醉地直直盯著,笑着看向一旁的冯羿徵询附议。
冯羿望了那美人一眼,一点也不介意对话被打断,再温和地对常妲点点头,表示赞同。
自古英雄配美人,曹炽和他的宠妾可说是天造地设,但这对仿佛注定的恋人却又让他有种惆怅的感觉。像是他们太适合了,连天都会忌妒一般。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
“太子这样的提议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但我仍希望知道为何您会提出这样的呃,方式?”一旁的周肃见曹炽仍是什么都没有说,于是主动提问了。
“您误会了,我瞒著我的父王提出这样的要求,并没有恶意。只是我想如果必须有联姻存在,且两方都有意中人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方式。”冯羿的语调依然轻和,平淡地解释著。而在那温煦的眼里,一道精明的目光始终跟著曹炽。
这个男人比他想像中还要莫测高深,对他的提议竟也无特别的反应,像是早早就知道了一般。他是早猜到这样的可能性吗?
“另外”冯羿继续说下去。“我们也很清楚炽大王子在贵国的处境,因此希望藉由这个机会,邀请炽大王子到敝国作客、小住上一段时日。”瞄了眼始终不动声色的曹炽,他啜了口茶,垂著眼,缓缓接著道:“虽说这样的邀约有些唐突,大王子内心或许有些不愉快。但只要大王子多方面思量,便会知晓这计谋不仅对您无害,倒是有利的”曹炽终于淡笑了下。“太子言重了,您的好意曹炽岂会不知?薇公主远嫁他国本就不是我们作臣子的可以置喙的,而太子却如此周到地为我们设想。方才您的那一番话,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十分明了,只是这样的大事仍要时间好好考虑,薇公主那儿也得派人去给说说。”
“听炽大王子的语气似乎是赞成这提议了?”他话说得客气,其实明眼人都会明白,这样的提议是想救曹炽一命。他再在郁央待下去,别说他的宠妾了,就连他自己也保不住。
曹炽的浅笑难得地在外人面前温和了许多,没应声,只是点了点头。
“聊完了吗?”常妲歪著头,低声问冯羿。
冯羿看向她微笑。
“听说呈玉公主脖子上挂的那块玉价值不菲,可以看看吗?”夏允筝轻问著。
“那有什么问题?”她大方地将玉摘下,递给夏允筝。
“你小心些,待会摔碎了。”冯羿叮嘱著常妲。
“羿你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常妲最近养成了咕哝的习惯。
“遇上你,我不变成老妈子也不行”夏允筝将那玉托在掌中,眯著眼,端详了下。
“见著些什么了?”曹炽看向她,问著。
夏允筝又凝望了会,看了眼持续你一句我一句的常妲和冯羿,淡笑着,轻道:“这果然是上辈子就注定的缘分。”
因为还得赶回讼卿,因此他俩没有久留,用过晚膳后便匆匆离去。
“今儿个我同曹炽说的话,你听见没?”马车上,冯羿向肚皮紧眼皮松、猛打哈欠的常妲问道。
“什么都没听到,我忙著看美人儿呢。”她淡哼了声,不打算搭理他。他一定很得意吧,为这个完美无缺的策略而感到骄傲。
哼,他就只会把所有的事情往身上揽,处理得尽善尽美,才不会先跟任何人明说呢,任由身边的人担心受怕,一直要到结果出来,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她才不要当松了口气的笨蛋,那只会助长他的气焰。
这人呀,看来比那一身霸气的郁央大王子还要独裁专制、还要自以为是。
“你聪明得很,就算我没明说,你也猜著大半了吧?”他在她耳边说著,企图要戳破她一问三不知的面具。她再哼——“哪有,我笨得很,就算人家明说了,我还是一个宇也听不懂。”她是猜著了些,知道冯羿选择曹薇公主定有特殊原因,可她再有本事也没办法全部猜著呀。
冯羿没在意她不满的语气,只是宠溺地笑着:“真是小心眼。”
“你说啥?”她瞪向他。
“我不过是事先没跟你说明白,擅自作了决定,你就气成这样。”
“谁生气了。”说著朝他倒去,拿他当靠垫噢不,是任由他的手环著她,在她身上享用豆腐餐,够“宽宏大量”了吧?
见他没说话,她不禁吁了口气,话题又绕回夏允筝身上。“啊炽大王子的宠妾真是美啊,明明才大我一些些,但举手投足都是满满的女人味。”冯羿的手来到她的腰侧,顿了下,缓缓地道:“那是有原因的。”
“啊?有原因的?”有女人味这事还有人为因素啊?冯羿最爱吓唬人了,说不定下一句就要说什么她糖吃太多,才会像个小丫头一般”
哼,她也不是小丫头了好吗?!她有胸有臀的,只是讼卿的衣服较宽松,看不出来而已。
“你想知道原因吗?”冯羿问著,说著将她旋过身,让她趴在他身上。她的下裙因为他的动作而略往上卷,小腿露了出来,她伸手要将裙子拉好,却被他按住了手。
“做什麼嘛”她瞪他,却没预期地瞪进一对深不见底、直直勾著她的黑眸之中,目光被牢牢扫住,像是被扼住了呼吸,让她觉得思绪也停滞了。
四周很暗,但他的双眸像在发亮著。
“你不想知道原因吗?”他的手取代她的,自**的小腿肚缓缓上移,探入裙中,双眸始终勾著她的,那抹笑还在,看起来既邪恶又危险。
“羿”她觉得必须制止他的行为,可却不知该怎么做,他悖礼的动作徐缓勾起她的渴望和彷徨。双手不知放在哪好,只好环在他的颈后,螓首抵在他的肩上,轻喘着。
冯羿望着她的眼眸转黯,呼吸也有些急促,手再往上探去,当他的动作引来她的惶恐惊呼时,他侧首深吻住她。
“呃”常妲颤抖著,将他搂得更紧,衷心期盼这惹得她呼吸几乎停滞的一切快快结束
他他他他疯了吗?竟然
待**的高峰向她袭击,渐渐褪去,他才收回手,唇依然轻触著她的,眷恋地吻著,不介意她红著脸瞪他,低嗄著嗓音道:“这地方不合适。”轰!刚退潮的脑袋如今又被他情色的言语冲涨得满满的。她更加怒狠狠地瞪向他,不甘示弱地补了句:“这姿势也不合适!”冯羿大笑出声,又将她搂紧。
“谁说的?我觉得挺合适,只是时机还没有成熟罢了。”厚!她不要再跟这个没有一点羞耻心的人说话了!会被气死。
“原来你不是什么都不懂。”他依然笑得很惹人厌。
“我不要跟你说话。”她高傲地别过头,安稳地趴在他胸膛上。
唉,要不是无意间看到丫头们没收好的禁书,她哪会知道这些,偏偏她又有过目不忘的毛病
“你一向过目不忘,看了那些书”冯羿像逗她逗上了瘾,眼中带笑地继续追问。
“住嘴住嘴!”她脸蛋涨红地推他,却引来他的二度大笑。
“好,不说不说。”他将她安顿在怀里抱好,拍个两下以示安抚。“睡一下,回宫再叫你。”她又娇蛮地哼了声,本来不想领情的,可是他的怀抱好舒服,她双手环在他身后,拨弄著他束起的长发,不一会就沉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