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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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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声哗啦,整个房间充满氤氲的白热雾气。

    “上来一点”

    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慵懒地扬起。

    “这样?”

    另一道清甜的声音娇喘吁吁地回应。

    “对用力”男人低吟一声。

    “这样可以吗?”娇喘声更加重了一些。

    “再用力一点。”

    “这样呢?”

    “再加点劲儿。”

    “这样可以吗?”

    “嗯,还可以”男人的嗓音显得更慵懒舒服。

    还可以?!

    嘿咻、嘿咻!我用力、用力、再用力,不信他还嫌她没劲道!

    谁知她都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了,对他来说,却仍是不痛不痒。

    迸殷殷抹去额上的汗,偷偷在他背后甩着酸痛不已的双手,然后很哀怨地继续帮主子刷背。

    经过这段时间的贴身服侍,她已经对峻德治的身体很熟悉。

    虽然面对他时,还是会无法克制的脸河邡热,但是现在已经能够很镇静地做完所有她该做的工作。

    看到他的背脊被她刷红了,也不管他是否觉得足够,她自作主张地放下布巾,改而帮他的肩背施以按摩。

    仔细拨开他散落在颈后的潮湿发丝,掬水淋上他的背脊,用他曾经教她的技巧,手指沿着他的肩颈一路向下推拿。

    她的手指尖端触压着潮湿温暖的肌肤,心口也因莫名的悸动,不由自主地微微起伏。

    峻德治的全身肌肉精瘦而结实,看得出来是长久锻链的成果。

    这一点一直让她觉得很奇怪。

    他给人的感觉,一向是风度翩翩的斯文公子哥儿,怎么看都像是饱读诗书、不爱武力的模样。

    没想到,在温和无害的外表及衣装下,竟然里藏一副健美有力的体格

    啊她在想什么啊?

    她赶紧暗叱自己收回心神,免得被他发现她偷偷对他的身体评头论足

    呃!不,是垂涎

    呃,更不是,是是是研究!?

    峻德治闭口口养神,她专心为他推拿按摩,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谈,只剩下泼水的声音,整个房里陷入一股异样的、撩人心神的气氛。

    “殷殷”峻德治闭着眼轻声唤她。

    “嗯?”

    “你手上因为浣纱俦衣而磨出来的茧,似乎薄了很多?”

    “是啊!在治王府的这些日子里,没什么太粗重的工作让我做,加上你给我的那罐敷手蜜霜,手上的茧全都慢慢散了。”她微笑地回答。

    “很好。”他的唇畔勾起满意的微笑。

    迸殷殷见到他的笑容,顿时感到无比窝心。

    峻德治对待她的方式,算是非常疼爱的了。

    虽然她不知道其它王公贵族的贴身婢女所受到的待遇是如何,至少她在峻德治身边所得到的关注,已经让她感到万分满足了。

    “殷殷”

    “什么事?”

    “嫁我为妻,如何?”

    迸殷殷的双手突然顿住,胸口底下的心,也差点就这样蹦出来。

    “你、你说什么?”她傻呼呼地瞪着他隐隐散发热气的背脊问道,强烈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很想诱惑你,让你成为我的人,可是我又不想委屈你,让你不清不白地跟着我。思前想后,娶你入门是最好的法子。”峻德治在浴盆里半转过身来凝望她,沾着水珠的左手臂慵懒地搁在盆缘上。

    几颗水珠沿着他的臂肘滴到她的腿上,几乎要炙穿衣裳、烫着她的肌肤。

    她的小脸瞬间炸成大红色,双眼不敢接触到他的俊容,更不敢看向他性感的裸胸,只好死死盯着他的手臂瞧。

    “别别开这种玩笑!你是王,我是婢,你怎能娶我?”她的小手慌张地在半湿的衣插上绞扭着。

    “如果我不再是治王的话,你就愿意嫁我?”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她。

    “你为什么这么说?到道是君皇真的要对你不利?”她嗅到他话里不寻常的意味,飞快地抬头看他。

    想起他曾对她说过“伴君如伴虎”这句警语,整张小脸马上被忧虑的神色占满。

    他看着她的表情,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没料到她竟然如此的敏质慧心,从他的一句话里,就能迅速推敲出他话中的涵义。

    他斟酌地凝望她含忧的表情,最后决定不再对她透露更多,马上换上一脸不堪正经、流里流气的笑容。

    “哎,靠过来,告新你一个秘密。”峻德治对她勾勾手,神秘兮兮地压低音量。

    “什么秘密?”她不自觉地倾身靠向他。

    “我还是童、子、身、哦!”他在她耳旁低语,笑得既邪恶又轻浮。

    她像被刺到一样从矮凳上弹跳起来,一张粉脸再度红透。

    “我我管你是不是童、童”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完全说不出那个令人羞极的字眼。

    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她又立即慌张地从他身上别开眼。

    “怎么了,这让你很惊讶?”

    “你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还没”她用力跺着脚。

    “你跟我一样都尚未经历过人事?太好了!那咱们之间可以互相切磋求进步,谁也不必怕丢脸。”他得寸进尺地继续在口头上调戏她。

    “谁要跟你互相切磋?”她大声羞嚷,只觉得自己的脸蛋红得快要冒烟了。

    “难道你嫌弃我不像男子汉?”他一脸受伤地转过头背对她。

    “不是啦我、我”他的反应让她傻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无助地咬手指。

    “你怎么样?”他依然低头背对着她,状似哀怨。

    她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变得好低沉、好低沉。

    “我、我我我”她又急又窘,几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唉,算了,你把衣服通过来吧。水冷了,我要起身。”他无力地对她挥挥手。

    “我马上拿来!”一听水凉了,她马上转身去拿取准备给他拭身的布巾与衣物,好让他起身更衣。

    不料她拿好衣物一转身,整个人就撞进一堵潮湿的温热胸膛里。

    “唉呀”她慌得手一抖,他的衣服差点落地。

    峻德治反应极快,一手伸出来搂住身形不稳的她,另一只长手一捞,安稳地抓住所有的衣裳。

    “谢谢,你快拭净身上的水呜”

    她的话还没说完,炙热的男性气息突然笼罩住她的呼息,唇上也被又暖又软的男性唇瓣给密密封锁住。

    她虚软地跌进他的怀里,他顺势用一双铁臂牢牢地将她锁在他怀中。

    他尽力克制由自己奔腾的热情,试探而绵密地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吮吻摩挲,慢慢地增加亲吻的深度,以免将她给吓跑。

    “治主子”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无力地低喃,整个神智全乱了。

    “好吧,我承认我是心怀不轨、想染指美貌小婢的坏主子。不过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说一声不,我会马上放手。”他气息不稳地放开她湿润红肿的唇。

    她睁开双眼,迷蒙地望着他思索半晌,他则极有耐心地等待她的答案。

    最后,她幽幽一叹,伸出双臂主动勾上他的颈际,默许了他。

    罢了!她的一颗心早在相遇的时候,就已经落在他身上。

    她愿意对他献上渺小的自己,只要能守在他身边,不论是什么形式,她都甘之如饴。

    峻德治的唇畔扬起含有深意的笑容,不再给她反悔的机会,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寝房深处。

    被人遗忘在房间一角的浴盆,水温渐凉;而另一个角落的寝帐里,炽烈缠绵才正要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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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里人儿双双相拥相缠,激切交错的浓情低吟渐渐平息,只剩下喘息馀韵浅浅细细地荡漾着。

    过了许久,一道娇憨无力的嗓音迟疑地、小声地扬起。

    “你你真的是呃真的是是那个”

    “哪个?”

    “你真的不曾与其它女子呃”努力地挤出几个字后,她还是挫败地放弃。

    “你是说童子身?”他的嗓音带着浓浓笑意。

    “对啦!”她将自己火烫的小脸埋入锦被之间。

    “你说了?”俊德治带笑反问她,以指代梳,慢慢梳理披散在她裸白香肩上的长长发丝。

    他的长指穿过她如绸的黑发之间,形成一幅惹人遐思的画面。

    “我怎么知道!”她抬起手胡乱地捶了他一记绣花拳。

    梳理她发丝的手,改为握住她捶来的小拳头,并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感觉到他的唇印在她的手背上,她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将手收回,从被褥间露出一双湿润的圆眸娇怯地望着他。

    “方才没让你太难受吧?”

    她酷红着小脸摇头。

    “没关系,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一定会让你更舒服点。”

    “够了,别说了!”她羞得整个人钻到他怀里,不敢看他。

    峻德治笑着拉过锦被裹住两人。

    “睡吧,但愿今夜你能作一个美梦,说不定梦里还会有我。”他温柔地拍拍她的脸颊。

    “梦里如果有你,我相信一定是个美梦。”她甜甜一笑地点头,在他怀里挪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后,打了一个呵欠,果真开始有了睡意。

    等到她几乎进入梦乡,峻德治才轻轻地搂住她,在她耳畔低语,严肃的语调恍若起誓。

    “天地为明证,我峻德治,甘愿臣服于古殷殷。”他咬破中指,在她眉心滴落一滴艳红的鲜血,那枚鲜血随即诡异地融进她雪白的额心。

    “从今以后,我的命、我的血,将完完全全为你所主宰,生死无悔”最后一句话,以谨慎地在她额心印上一记轻吻作为结束。

    “你说什么?”她模糊地低喃一句,额上的莫名异样感觉,让她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

    “没事,睡吧。”他笑得神秘。

    “嗯”她闭着眼,娇憨地点头。

    叹了一口气,将她拥紧后,他也让自己放松入眠。

    迸殷殷完全不知道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事,迳自坠入梦中。

    治主子说得真准呢!

    今晚,她果然没有梦到那个噩梦,而且真的在梦里见到了他。

    只是,他一直单膝垂首跪在她前面,不管她怎么拉他起身,他依然一动也不动,让她好生气、好生气。

    他应该是抱着她,对着她笑,而不是在她的梦里对她跪一整夜啊!

    迸殷殷欲哭无泪地在梦里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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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中的治王府,朦朦胧胧的,仍然陷于沉睡中。

    只有勤快的仆役们和往常一样,都已早早起身,无声无息地在各处穿梭,忙碌地洒扫府邸的各个角落。

    不料,一个意外的尖叫声,打破了早晨的平静。

    “哇啊”听到房中一声惨叫,峻德治俐落地翻身而起,抓起枕下备用的短刀,飞身欺向失控尖叫的发声处。

    没料到,迎接他的是另一声受到更大惊吓的尖叫。

    “哇啊啊啊”峻德治很快就认出声音的主人,马上撤回短刀,以免伤了对方。

    “殷殷?”

    “呜哇我的脸、我的脸”一个小影子飞扑到他怀中。

    “你的脸怎么了?”他急切地捧起她的脸,担心她遭遇了什么事。

    “我刚刚照镜子,发现有只虫子在我额头上咬了一口。”她气恼地捂着额心。

    “虫子?我看看。”

    他拉下她的手,看清她所谓虫咬的地方后,忍不住为之失笑。

    “你笑什么?”她不满地嘟起唇。

    “这个红痕很漂亮啊!”他轻声说道,拇指轻轻抚过她雪白额间的那一抹淡淡嫣红。

    “是吗?”她因为他的赞美而害羞,觉得额间被他手指抚过的地方,正隐隐发烫着。

    “对昨夜来说,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纪念呢!”他意味深长地低头看着她。

    她脸红地推开他。

    突然间,那抹红痕是不是虫咬的、是不是就位在明显的额心,她已经不太在意了。

    想到昨夜,她还是万分羞怯。

    “抱歉,我的大惊小敝吵醒你了。你现在要起床梳洗吗?”她借着转身端水盆,拧布巾的动作,掩住她所有的不自在。

    “嗯。”峻德治神色复杂地望着她的背影。

    她俐落地送上湿巾让他洗面,又伺候他更衣。

    “昨夜睡得好吗?”他随口一问。

    “嗯。”她娇羞地点头,几乎不敢抬头看他。

    “有没有作噩梦?”

    “没有。我没有梦见惨死的族人,可是我有梦见你。”

    “哦?”他挑挑眉。

    “可惜,你在梦里一动也不动地半跪着,完全不开口说话,让我觉得好失望。”她叹了一声,希望下次梦到他时,可以有不同的梦境。

    “是吗?”他垂下眼,淡淡一笑。

    “咦?”古殷殷突然偏头,对着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

    “怎么了?”他好奇地对自己的衣着也看了一眼。

    “今天好怪喔,我为你更衣的过程实在是前所未有的顺利,竟然一点意外都没有耶。”她的手指点着唇,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还来不及开口,寝房的房门立即响起敲门声。

    “治王,宫中派来传令卫士,现正在门外求见。”治王府管家的嗓音,恭谨地传入房门内。

    峻德治微微蹙眉。

    迸殷殷看了他一眼,马上走上前去为他打开房门。

    他缓缓踱到门口,看向卫士。

    “说,什么事?”

    “君皇下令召见,请治王与九指神算立即上殿议事。”与管家一起站在门外的传令兵,立即恭敬地回话。

    “我知道了,我会立即进殿去。”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后,将卫士打发回去。

    “治王,那么,九指老先生那边”管家仍然低着头待在原地,等候下一步指示。

    “不必惊动他,但也别让他离开治王府。”他轻声说道。

    “小的知道了。”

    “还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如果发生任何事,治王府就交给你打理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他意味深长地又交代了一句。

    避家怔了一下,随即深深地弯下腰去。

    “小的全知道。”他谨慎的态度,像是多年已有的默契,也像是忠心的承诺。

    “下去吧。”治王拍拍他的肩膀,要他退下。

    “治主子”古殷殷站在峻德治身后,不安地感觉到他的身上散发出一丝不甚寻常的紧绷气息。

    他转头看她,抬手抚了抚她那张不安的小脸,然后低头在她粉唇上浅浅地亲了﹂记。

    “听到了吗?你的工作来了,帮我换上朝服吧。时间很紧迫,可别出了什么楼子。”

    一想到要赶紧侍候他更换衣着繁复的期服,她不由自主地苦着脸点点头,乖乖地转身去准备。

    看到她小脸上丰富的表情,峻德治心情愉悦地笑了出来。

    接着,想到眼前的召唤,他的心里隐隐泛出一股不安。

    “义父整整十日没有召见我,这一次突然召见,不知会有什么事?”他喃喃自语,下意识地抬手就要掐指预测。

    “治主子,快来更衣吧!”古殷殷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甜甜地望着他。

    瞪着指上突然错乱的卜数,他无奈地叹息一声。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卜算”古殷殷看到他的手势,才知道自己又打断了他,咬着唇,有点过意不去。

    “没事,快帮我更衣。”峻德治苦笑着放下手。

    她果真是他的克星,一被她近身,总会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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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峻德治踏进议事殿时,文武百官已经罗列站定,整个殿上的气氛,凝窒得惊人。

    他抬头看向坐得高高的峻德天龙。

    峻德天龙慵懒依然,只是眼中多了一抹奇异的神色,像是等待着一场捕猎杀戮,让人忍不住颈际生寒。

    峻德治一看,心底立即明了,今日君皇召见,绝对有异。

    “你终于来了。”

    “抱歉,儿臣来晚了。”

    “你可让我和全朝百官等了你好久。”

    “儿臣惶恐。”他顺服地低下头。

    “九指神算呢?我明明要九指神算来见我,为什么他一直没来?”他一手支着下巴,不满地看着他。

    “他老人家身体不适,所以仍然在治王府休养,无法前来。”

    “是吗?无妨。我要你现在回去,帮我做一件事。”

    “请君皇交代。”

    “你回去立即把九指神算杀了。”峻德天龙盯着他缓缓说道。

    “他并未犯错,君皇为何要杀他?”峻德治平静地抬眼看他。

    “我砍人脑袋,还要向你交代理由?!”峻德天龙忽然暴怒一喝,殿上百官全都吓得微微一缩。

    “儿臣只是不想担上枉杀之名。”峻德治神的情依然不见丝毫惊惶。

    “我的命令岂有你质疑的馀地?难道你想挟着九指神算为你卜算天机,指点你夺下我的山河?”他眼神锐利地瞪着峻德治。

    “九指神算能算的,我也算得出,不一定要靠他。如果君皇想问峻德皇朝的天运,我现在就能为君皇解答。”峻德治扬起唇。

    “我听闻你曾经私下跟着一个仆人学了点东西,好吧,把你卜算的结果说出来听听。”峻德天龙缓缓靠向椅背,眼神变得深沉。

    “君皇真的想听?”他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

    “说!”峻德天龙眯起眼。

    其它众臣也拉长了耳朵,很好奇峻德皇朝未来能兴盛多少世代。

    “还是不好吧。说出来的话,是会被君皇砍头的。”他支吾了几声,最后还是苦恼地摇头,吊足众人的胃口。

    “你给我说!”峻德天龙双手紧握成拳。

    峻德治垂眼思考,像是考虑该不该把话说出口,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峻德皇朝的气数,已经尽了。”

    他此话一出,全殿先是突然陷入一片惊人的寂静之中,接着,众臣之间才猛然爆出阵阵哗然。

    “好大的胆子!”峻德天龙拍椅而起,双眼炯亮地怒瞪着峻德治。

    “是君皇要我说的啊!”峻德治静立不动,坦然而无辜地看着他。

    “峻德治,你竟敢妖言惑总众、煽动人心,峻德王朝刚刚平定天下,是正要兴盛之期,你竟然说峻德皇朝气数已尽?枉费我养育你十五年,对你寄予厚望,其实你早就有了贰心!”峻德天龙伸指怒骂,声声撼动殿上的人心。

    听到这么严重的指控,全殿百官都倒抽一口气,极其不安地望向峻德治。

    “来人!将峻德治给我押住!”峻德天龙大喝一声。

    数名殿外卫士立即应声冲进殿内,将峻德治用力押跪在地。

    峻德治顺从地单膝落地,没有任何反抗。

    “我已经派人查出,你与九指神算皆是古伦国王族的族人,企图谋反我峻德皇朝-.九指神算那老家伙明着指点我夺得天下,暗地里却是一步一步地在帮你布桩,想从我手中夺去由我打下来的天下山河!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修儿、齐儿、平儿三人一个接一个地出走,只剩你一人留在我身边,全是九指神算从中在搞鬼?”峻德天龙眯眼看着他。

    “儿臣对君皇从未有贰心。”他无奈地叹息一声。

    可惜他的心声九指神算听不进,峻德天龙也不相信,实在是百口莫辩。

    “你还不承认?不怕我马上派人抄你治王府,并把你拖下去斩首示众,然后出兵灭了古伦国?”峻德天龙冷冷地说。

    峻德治的表情终于有些动摇,面色微微泛白。

    全殿大臣都被这急转的状况惊呆了,陷入一片死寂。

    静默了许久,殿上突然传出一声请求

    “君君皇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