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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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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小贩此起彼落的叫卖声,大街小巷可说是热闹到了极点。

    如此喧腾热闹的人潮里,却有个人明显的心情不好,那就是顶着张臭脸,本该回傲鹰堡却没回去,反倒在这里乱晃的风离魄。

    没错,他就是脸臭、心情坏、火气大得想揍人,不行吗?

    那整死人不偿命的疯女人水如月居然到处放话说她的不肖子弃母逃家,留下可怜的娘亲苦苦在堡内等候,终日望眼欲穿盼着爱子回巢

    有没有搞错?这在鬼扯什么?不过是输了她几场比赛,那疯女人就成天把“干儿子”挂在嘴边;现在,为了这番屁话,害他都没睑回去,就怕成了属下们的笑柄,真是气死他了!

    当然,这只是他此刻“生人勿近”的原因之一。

    再来就是对,又是另一个该死的女人惹得他心生不悦,她可怜是她家的事,明明与他毫无瓜葛,为什么离开欢快镇后他反而更显心浮气躁?心头那抹孤单的身影像烙了印,怎么挥也挥不去,像在指责他狠心的遗弃。

    “公子、好心的公子!”

    听听,又来了,他甚至出现了幻觉,以为听见那女人在唤他的声音。

    他竖耳仔细听了下。很好,果然是错觉,周边除了嘈杂声外什么也没有。

    “公子!”

    他拢紧眉。怎么又来了?这回幻觉更严重,那声音多像真有人在后头叫他似的。

    “公子,我是姬儿呀!鲍子,你别走呀!”

    风离魄浑身一震,僵硬的转了身。

    不会吧!这声音太清晰了,而且他几乎要忘了她叫鸡呀鸭呀什么来着,除非她自己开口

    放眼看去,那张他不愿熟悉的小脸立即映人眼底。

    “公子!”这头兴奋呼喊着的人正是姬儿。

    从来没踏出欢快镇一步,第一次来到陌生的环境,她多日来紧张得睡不好也吃不好,她还不晓得该如何适应这个新环境,没想到居然能遇到熟悉的人。

    一见到他,宛若在茫茫迷雾中找着了出路,令她松了口气,不顾其他人怪异的眼光,她对着那自面前闪过的挺拔身影又叫又跳,期盼他听见她的声音。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自觉往她的方向走去。

    乍见她的第一眼,心情意外的不再烦躁,最起码还见到她健健康康的活蹦乱跳,不过随即,一个恼人的想法从他脑里窜出。

    “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是不是?我不是要你别再跟着我了!”风离魄忘了离开时,她根本没有跟着,更逞论追上来了,她压根不会知道他要去哪。

    火大的怒斥声一出口,四周瞬间静了下来。

    “我没有”她想摇手,这才想到自己一手被人抓着,只好改为猛摇头。这位公子还是一样爱凶人哪!

    “你白痴啊!好好的欢快镇不待,你一个弱女子就这么冒然出门,不怕遇上什么危险吗?”不该多事,但就是忍不住对这个没脑子的女人生气。

    “我”她想解释什么,却被他再度抢去话。

    “走,我替你安排马车,把你送回欢快镇。”

    他伸手拉过她,但她却不动,这才注意到了她另一只被人钳住的手,以及,她一身过于暴露的打扮披着薄纱的裸肩和那几乎包不住窈窕身躯的艳服。

    他的怒火是越烧越大。“你该死穿成什么鬼样子?!还有,你这老女人抓着她干么?”

    红嬷嬷清了清嗓子,忍着对眼前男人的惧意,抬头挺胸瞪道:“公子认得她正好,那就请公子替咱们解决这丫头闹出来的事。”

    “她又出了什么问题?”几乎要被姬儿一身不整的服装气得吐血,她以为自己纤弱的身子很养眼吗?瘦骨如柴还穿成这样?他回头非找件衣服把她包得密不通风才是。

    “这死丫头明明是我先买回绮红楼的,她却又擅自作主把自己卖给了翠绿阁的绿嬷嬷,公子你说,我上翠绿阁讨人难道不对吗?”红嬷嬷越说越气,生气自己白花了一笔钱。

    一旁不甘受冷落的绿妈妈跟着插嘴。“笑话,你买她,那我出的钱是什么?这丫头可是自愿让我买的,现在就是我翠绿阁的人,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快放手,不然我要叫官了。”

    “是我先买下她的,这丫头当然归我!”红嬷嬷紧抓住姬儿的手臂,一副不肯相让的模样。

    两人还想继续叫嚣的同时

    “你这个天杀的蠢女人!”

    一记响彻天际的雷响震得两人立即害怕的闭了嘴。

    青筋浮现,风离魄按捺着自己想上前扭断那个笨蛋的脖子的冲动。

    原来她不是跟着自己而来,而是又卖起身来了,还把自己卖到青楼去!卖身很好玩是不是?

    好,很好,她爱这么做是她的事,但她别忘了第一个买下她的可是他,她想再度把自己卖了之前,得先问过他同不同意!

    ----

    姬儿怯怯地踩着步伐,一路上不敢吭声,让风离魄抓着走。

    她两眼偷偷朝他的侧脸望了去,浓眉下炯炯有神的双目以及俊挺的鼻梁,还有那张刻划清晰的俊逸轮廓,全跟记忆中一般未曾变过;当然,还有那头顶生烟的盛怒模样

    鲍子好像还是很生气哪!唉!

    方才他直接把她抢了过来,撂下一句话给跌落在地的红嬷嬷和吓傻的绿嬷嬷,然后丢出一把银票在地上,怒气冲冲地抓着她便走。

    姬儿有些畏惧他的怒意却也暗自高兴,因为他的那句话

    “我才是她的买主,她是我的!”

    让她悬着不安的心终于安稳下来。

    她就知道他是好人,既然他承认买下了她,那以后就可以跟着他啰!

    相较于她的好心情,风离魄却十分愤怒,他杀人般的眼光恶狠狠的瞪着任何将眼光多放一点在她身上的男人,下意识加紧了脚步,快速拉着她越过客栈内的人群,直往二楼他暂居的客房走去。

    巨响般的关门声,像是炮火的引爆。

    他粗鲁的把她甩开,满腹郁积的恼火终于爆发,他拍桌大叫:“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差点跳出嘴,姬儿小心翼翼的问:“解释什么?”

    “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留了一笔不少的银两,你做什么又跑去卖身?”

    “那钱我全给了乞丐爷爷然后”顿了顿,她发现他没对她吼,才接着说:“就是隔壁邻居的小孩,在公子你走后窒丢,爬上树玩结果不小心摔了下来,腿伤得好严重,他们和我一样是个贫穷人家,没那么多钱可以医治那条腿,那小孩好可怜,我想帮他筹钱找大夫”

    “所以你又跑去街上卖身?”

    她点了头。“后来我就被来欢快镇办事的红嬷嬷看中,带来了这里。公子你知道吗?其实绮红楼里的姑娘有些真的好可怜,她们有些根本不是自愿来到绮红楼,却被强迫着去做那些她们不愿意的事”她红了脸没再说下去。

    她的样子让他了然,却也将他的理智顿时拉了回来。

    “你那你有没有”一丝罪恶感浮上心头,当初若不是他不顾她,她也不会沦入青楼。

    她不自在的低了头。“没有,红嬷嬷说我还得先调养好身子才能接客”

    忽地,她抬起红潮满布的小脸,直看着他道:“但是其他姑娘就不是这样,她们不愿意接客,红嬷嬷就会命人修理她们,有的不给饭吃,有的毒打一顿,她们说,如果有钱她们就能离开绮红楼了。”为她们感到可怜,她的眼眶开始湿了。

    “所以你又想卖身一次,好替她们赎身”这才闹出了今天大街上的纷争。他企图沉住气,强迫自己在她没说完前不能出口骂死她。

    “是呀!鲍子你真聪明!”轻轻抹去泪珠,姬儿收起难过的心情。

    “聪明你个鬼!卖身不失身,你以为你能幸运多少次,天知道你下回是不是会遇上个坏人?”拉了张圆凳坐下,他发现自己不能以常理来想她的行为,不然会气死自己。

    “我只想帮那些人嘛!而且现在我跟着公子,怎么会遇上坏人呢!”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出盈盈笑容,那般的放心、那般的信赖、也该死的让他觉得诱人!

    可恶,他在想什么!全怪她那一身穿着,什么叫纤弱不能看,错了!他早知道她有张不俗的清新美貌,却没想到抹上胭脂的剔透粉颊更是漂亮极了;尤其是那双惹人怜惜的美自,让他心跳漏了好几拍;那身泛着馨香的胴体根本就是若隐若现地在勾引人

    猛地,他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一把抓她至跟前,快手扯去了她肩上的薄纱,姬儿吓得惊呼一声,两手挣扎着。

    “公子你”他要做什么?

    拧了眉心。“我不是给你一瓶葯吗?你怎么没擦?”大手毫不避讳的覆上柔软的臂膀,手指划过那些大小不一的浅色伤痕,他直当她是自己的东西般审视着,完全忘了何谓男女有别。

    “葯?”忘了挣扎,她傻愣愣看着他触碰自己的肌肤,而后才心虚的想起了那瓶葯。

    “你该不会跟我说你把葯送人了?”敢说是,他会先将她吊起来打一顿。

    在他的瞪视下,姬儿赶紧摇头。“我没有送人”

    “那葯呢?为什么不抹?”

    “你知道嘛,葯又不能当东西吃,所以我卖给别人了”她的声音开始朝蚊子拍翅的音量迈进。

    “我总得留点钱请海叔帮我照顾狗儿和鸡儿嘛,不然我走了后,它们没人照顾很可怜的”

    好半晌后,风离魄才能从喉咙挤出嘶吼声

    “笨女人你”那葯是佟灵儿足足费了四十九天的工夫才制出来的,就算陈年褪不去的伤痕,只消抹上数日,立即可长出如婴孩般完好无瑕的肌肤,平常人散尽钱财还不见得求得到这葯,她竟然为了一条狗一只鸡就随便卖了它

    他真的彻底败给她了!

    ----

    一只青蛙蹦蹦跳,两只青蛙蹦蹦跳,三只青蛙依然蹦蹦跳

    跳呀跳,三兄弟一条心,努力的朝那斜落在地的软被上跳去。

    嘿咻嘿咻,努力再努力,目标就是那最高峰,快快,就快到达了,兄弟们,用力的跳吧!

    黑暗中,一双紧闭的眼猛然睁开,闪着戒备光芒的眼瞳对上了立于腹上,正鼓动着两颊格格叫着,像在庆祝顺利攀登成功的青蛙三兄弟。

    霎时,愤怒的吼叫接踵而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

    夜半三更的惊叫让与他相隔一面墙,睡在隔壁房的姬儿,随意披了件单衣,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怎么了,风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那阵怒吼来自半坐起身,人正呈现盛怒状态的风离魄。

    怎么了?她居然还问他怎么了!

    “你自己不会看!”她不会没看见正赖在他床上,那三只大眼动物吧!

    “咦,大蛙、二蛙、三蛙,你们怎么跳到风公子房里来的?”姬儿讶异。

    “我不是叫你不准把它们带进客栈来的吗?”她的话引来他的头痛。

    打从将她带到自己身边的那天起,便是他好日子离开的时候了。

    他是错得离谱,以为她只对人如此,哪知她的善心可真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举凡一切活着的东西都在她表现大爱的范围内。

    可怕的是自己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居然陪着她一起瞎疯,只因为她那道莫名揪着他心的求助目光,让他做了一堆连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去做的事。

    为了拯救即将待宰的野猪,她前日在大街上差点要哭着跪下来求肉贩刀下留情,害他只好出面买下那只猪,结束那场闹剧,然后咧,回报给他的竟然是溢满整间客栈的猪騒味和小二、掌柜的白眼。

    昨天,又为了只不肯表演的猴子,她竟然冲到受罚的猴儿面前,替它拦下戏班头挥下的重重一鞭,这一打可让他失去理智,看见好不容易恢复洁白无假的藕臂又出现了伤痕,叫他见了心头愤慨,没去细想前因后果就接了人家戏班头一拳。结果,让她带回那只爱捣蛋的泼猴的下场,便是客栈里所有客人的怒目以对。

    而今天,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她就有本事让自己陷人一群觊觎她美色的豺狼手中,原因只是她多管闲事,跑去为一群被无赖玩弄的青蛙打抱不平,最后落得自己成为人家欺负的对象,只能呼喊着要他来救她。

    唉他到底替自己招了什么麻烦哪!

    他干嘛替她做那么多事!就因为不舍、心疼?

    怎么可能!他会为一个笨蛋感到不舍、心疼?!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风公子,你别生气好吗?我怕那些人又把大蛙、二蛙和三蛙抓去欺负,所以才把它们偷偷藏在袖口带进来,就只有今晚而已,你不要赶它们走好不好?”见他沉着脸不语,姬儿只有不断的恳求。

    风离魄的眉是越听皱得越紧。见鬼了,不赶它们走,难道要和这三只湿答答的东西一起睡吗?

    “天一亮,我一定马上让它们离开,我现在就把它们带回我房里。”

    就是这双楚楚可怜的美眸!凤离魄发现自己屡屡挫败在这双眼眸之下,狠不下心来拒绝她。算了,今晚他认了,行了吧?

    想到她和三只青蛙窝在一起睡的情景,他就浑身不对劲。“不用了,把它们搁在这,你滚回去睡就是了。”一时心软,他竟然开口要把侵占他床的人侵者留下来。

    可恶,该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他在心中不断咒骂。

    没给他机会反悔,因为姬儿早已开心且安心的乖乖回房去了。

    两眼直瞪着那三只也回瞪着他看的大眼蛙,他既是气恼也是厌恶。“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们的眼珠挖出来”等等,他怎么会愚蠢的跟青蛙说话!

    风离魄气恼的用力躺下,用被蒙头,准备彻底忽略床上的不明物体,继续睡觉。

    他暗誓,明天开始,他绝对、绝对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不再受那个笨女人一丁点的影响。

    “风公子,风公子,你等等我”

    气喘吁吁的小人儿在后面不断追赶着前方举步快走的男人,就在她上气不接下气时,有人迅速窜身到她身后替她拍着背顺气。

    “你笨蛋呀!跑不快不会叫我停下来啊?活该喘死你!”

    对于风离魄凶巴巴的态度,姬儿一点都不放心上,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早就知道风公子的个性,他只是脾气暴躁了点,其实他嘴上骂归骂,对她是真的很好。

    这几日不但帮她在客栈要了间厢房住,还替她买了好多新衣服穿,每天让她吃得好穿得暖睡得舒服。不仅如此,他又了给她同样的一瓶抹葯,早晚必定叮嘱她上葯,除了几处她擦不到的地方外,现在手臂、腿上真的一点疤痕都没有,说他不好谁信呢!

    “风公子,你在生气吗?是不是姬儿又做错什么事了?”所以他才走得这么快。

    “你这女人哪一天不惹事的?”他斜睇了她一眼。

    只要稍稍不注意她,她就有办法找到她自以为可怜需要帮助的人,好几次都让他逮着她偷偷将自己给她的饰品衣物拿去变卖,只为救济那些人。

    非常明显,那晚他的发誓完全就是狗屁,他根本没办法做到对她置之不理。

    就拿方才发生的事来说,因为见到她惊慌的模样,而后头又有个男人追着,他就以为她又跑到哪发挥她的烂同情心,结果遇上了登徒子,当下不分青红皂白,朝那名男子用劲使出一拳。

    结果咧!她那么惊慌只不过是担心晚回来会挨骂,那个男的穷追不舍只是好意将她遗落的手中送还给她,这全是误会一场。

    最糟的是,那个男的竟是他的好兄弟傅子翔,天下这么大,谁知道会在这里撞见他!见到傅子翔那副绝对会报仇的目光,他知道短期内还是别回傲鹰堡的好。

    “对不起嘛!风公子,我知道自己常惹你不快,但我真的是无意的。”

    风离魄对空抛了道无奈的白眼,将抱怨声径自往肚里吞。是呀!她的“无意”可让他成为不折不扣的“疯公子”了,净做些疯事。

    “风公子要怎么气我都没关系,就是别再不要我了好不好?”她不怕他凶她,就只怕他会像之前一样丢下她一人,现在的她,就只有他了。

    风离魄心一抽紧,又是那种该死的令他无法不管她的模样。她处处可怜别人,但在他看来,她才是那个最需要让人怜惜的人吧!

    大掌包覆住小手,他牢牢握紧她,一拉,让她跟在自己身旁走。“别净说些废话,还有,以后叫我魄就成了。”

    他一向讨厌那些繁文褥节,什么公子不公子的,烦死了!

    见她一脸不明白样,他比了比自己。“我的全名,风离魄。”

    “这我知道呀!鲍子的名嘛!我叫姬儿。”她也再一次介绍自己的名。

    真是个又笨又蠢的女人!“我是说不要叫我公子了,叫我魄!”

    “哦,魄。”她听话的喊了声。

    “终于听懂了。”他不悦的咕哝着。

    她突然止了步,出手拉扯了他的衣袖。“魄,你看”

    他往她比的方向一望。

    离他们不远的巷角,一名锦服的年轻公子哥,身后跟着数个大概是家仆的大块头男人,青天白日下正大刺刺调戏着一对提篮卖花的姐妹。

    因为害怕而抱在一起的姐妹让人硬生生的拉开,花篮里的花散落了一地,小妹妹哭红了眼,而姐姐害怕的咬紧唇瓣,恐惧地瞪着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锦衣男。

    看到这一幕,姬儿的小手越揪越紧,为她们的情况感到着急,在欢快镇她从来没见过这种欺负人的情况,她不明白,为什么外面的人总喜欢欺负比自己弱的人?

    “他们太过分了,魄,我们可不可以”

    “不要多事!”想也知道她的善心又开始泛滥了。

    不要说他冷血,这种事处处可见,要他每见一个救一个,很抱歉,除非必要,他老兄懒得管闲事。

    “魄,我知道你是好人,去救救她们好不好?”姬儿恳求道。

    好人?哼!

    风离魄嗤鼻一声,他这一辈子唯-一次的好心帮忙,结果带给了他什么?一个甩不掉,还得时时提心吊胆来照顾的“麻烦”!这种女人一个就够他头疼了,这次他学乖,说不帮就不帮。

    “魄”啊!那些粗鲁的人竟然在践踏那些可怜的花!

    “别看了,我们还得去找今晚落脚的客栈。”抓不动她,他改拎她的领口,打算拖着她走。

    不料,这丫头竟扭过头,挣脱他的右掌,兀自往那头跑去。

    ----

    “本少爷看上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给我拿乔,看来本少爷不修理你一顿你是不会知道我的厉害!”许善豪作势要往那卖花女的脸上挥去一掌。

    “等等呀!”手才挥到半空中,一阵娇斥传来,下一刻,许善豪就发现自己的手被窜人身前的白色身影给抓住。

    “谁这么大胆哎唷,哪来的小美人呀!”遣开欲上前的家仆,他仔细打量这个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清灵不带俗气的眸子散着迷人的神采,瞧她抓着他的那双光滑小手,看得他心痒难耐。这女人,他要了!

    姬儿完全没有任何危机意识,只是一张俏脸气得发红。“你怎么可以胡乱打人?”

    “我胡乱打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许善豪呵呵大笑起来。“小美人可知道我是谁?”他可是许家钱庄的少主,也是现任县太爷的亲侄子,凭他的身份,在这里谁敢说他的不是。

    “我管你是谁,总之打人就是不对。”

    姬儿侧过头看着被人制住不能动弹的女子,再见到一地被人践踏的残花,一股不平之气油然而生。“她们靠着卖花过生活已经够辛苦了,我不准你再欺负她们!”

    “哦?”许善豪对她的不自量力挑眉一笑。“如果本少爷执意要欺负她们呢?”

    “那我就我就”

    姬儿将视线往他身后一瞧,风高魄正闲闲站在那儿,两手环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真的不打算出手帮她。目光调回眼前,姬儿有些接不下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要我不找她们麻烦也成。”许善豪一双贼眼开始在她身上来回打转。“你来代替她们如何?”

    听了他的话,姬儿黛眉紧蹙。“我代替她们?”

    “只要小美人乖乖的跟着我,我不但放过她们,每天还带你吃香喝辣过好日子。”反握住她那双柔荑,用力一带,他将她拖至怀里。

    姬儿怪异地看着他。吃香喝辣?她不用跟着他每天也都吃香喝辣了啊!

    魄最喜欢的就是川辣牛肉面了,每回她都被那香味吸引,忍不住向他要一两口尝尝,所以,她已经是天天吃香喝辣了。

    “让本公子先瞧瞧小美人的诚意有多少。”不等她回答,许善豪圈住她腰,一手轻佻的勾起她的下额。

    “你要干嘛?放开我!魄!”

    就在他要偷香之际,一颗小石子从后头不偏不倚击中他手臂的穴道,两手一麻,许善家不得不放开姬儿。

    “是谁躲在暗处偷袭本公子?”

    周围的家仆马上一字排开,进人备战状态,而重获自由的姬儿立即跳离了许善豪身边。

    来人是一名面容铁青的灰袍男子,从他的嘴角冷冷进出句话。

    “再碰她一下,我就将你那双手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