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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际微白,清新的空气伴着鸟儿的叫声吵醒了韩筱爱,她不情愿的睁开惺松的睡眼,发现一堵结实的胸膛映入眼底。
“醒了?”随着这句问话,自她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
韩筱爱立即清醒,她意识到自己枕在严竣涛的手臂上,整个人窝在他怀里,而他的另一只手正不安分的抚摩着她的背,让她突来的紧张又消去了不少。
“今天福嫂有事下午才会到,麦可则自动再休假一天。”
严竣涛懒懒的说,他的手往下游移,来到她纤腰下的俏臀。
“什么?”韩筱爱声如蚊蚋,感觉到身体随着他的爱抚再度紧绷。
“没什么,你饿了吧,昨夜把你累坏了。”他宠爱的吻了一下她的太阳穴。“我实在不想离开你,但我也饿了。”他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身下。
“是、是吗?”她望着他,很不习惯这样怪异的亲昵。
“我决定为我们两人做一顿丰盛的早餐,你有没有特别想吃什么?”他好笑的看着刚起床,娇憨得让他又蠢蠢欲动的韩筱爱,不自觉露出温柔的笑意。
“随便。”韩筱爱觉得一颗心在他温柔的对待下融化。
“好,那你乖乖的等。”她啄吻她,然后像是不够似的,他再度深吻她一回,良久后,他抚着她肿胀的双唇说:“女王陛下,再不离开你,我们就什么都别想吃。”
说完他利落的翻身下床,全身一丝不挂的走出房间。
韩筱爱目光不试曝制的盯着他强壮优美的裸体,他宽广背上有几道抓痕是她的杰作吗?他有力结实的臀部下那双毛茸茸的大腿让她忆起昨夜很多她现在不敢大方回忆的画面。
她不知道他们做了几次,只知道第一次后,他温柔的将她抱回小木屋,把她放在注满温水的浴白里洗净,他们在浴室做了第二次,然后回到床上还有第三次
“喔”韩筱爱难为情的呻吟,将自己埋在被单下,没想到却吸进他们昨夜极度缱绻留下的味道。那是一股混和着他和她体味的奇异味道,那欢爱的浓郁气息使她又想到他对她做的很多很色情的事。每当她觉得自己不行了的时候,他总有办法再激发出她更多的热情,他让她尝到了肉体欢愉的极限,而那深深的震撼着她。
她为了不让自己像色情狂般想着昨夜的一切,踉跄的滑下床,摇摇晃晃的走进浴室,想冲洗掉一身狂情爱恋后留下的痕迹。
她在莲蓬头下冲着冷水想要冷却自己,私处的不适却一再的提醒她他有多强壮、多狂野,同时又多温柔,她抚摩肿胀的双唇和身上、腿上处处可见的吻痕,最后她失声轻笑,然后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痛哭。
对于自己歇斯底里的举动她不想探究,她只知道经过昨夜,她恐怕对严竣涛动情了,那个一开始她极度瞧不起的乡巴佬。
怎么会这样?她不解的想着。爱上一个人不是自由意志去决定,而是身不由己?难怪人家说爱情像赌往。
这辈子从懂事后,她就小心翼翼的避免爱上不适合的人,严竣涛的出现毁了她规划好的人生。在她美好的人生蓝图里,她爱上的男人除了收入不错外,应该还要温柔体贴,对她百依百顺呀!但严竣涛绝不是那种人,他甚至还是个该死的水电工!这和她精品店老板娘的形象一点也不搭,她怎么会糊里糊涂的失身给他呢?
韩筱爱懊恼的站起来,关掉莲篷头,抹掉脸上的泪和水,没精打彩的跨出浴白。
十分钟后,她梳洗完照着镜子,镜中的她看起来疲惫却有一种慵懒的性感和娇媚的光彩。她注意到自己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翘,怎么看都是笑咪咪的,很难想像刚才还在浴室抱头痛哭。
怀着一种莫名期待的心情,她离开房间走到厨房。
厨房里,严竣涛随意套上一件牛仔裤,把他强烈的男性魅力稍微遮掩了一些。
“坐下来一起吃吧。”严竣涛见她出现连忙邀请她。
韩彼爱看着他准备好的丰盛早点,有些不敢相信他的手艺。“我不知道你也会下厨。”她被香味吸引,很快的坐了下来。
“一个人在外国待久了,自然什么事都自己来。”当年他父亲让他当小留学生,除了基本的生活有佣人照料外,其他的他必须自己来,为的是让他及早学习独立自主。在他十五岁后,甚至连佣人也撤除了。
“听福嫂说你是在美国认识我阿姨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韩筱爱决定这回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嗯,关于这件事如果你真想知道,你就必须用你自己的事来换。”
“什么事?”她皱紧眉头,记得上次他要的是她的心,这次他要什么?
“告诉我可可所有的事,我就跟你说我和你阿姨认识的经过,如何?”
“可可的事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她回想起那晚他煽情的逼供,小脸不自觉的烫红。
“我要知道前因后果,我想多了解你的过去。”他握住她的手,语调和表情非常真挚。
韩筱爱见他这么想要了解她,内心不禁一阵感动,所以很自然的对他说出儿时的记忆。
她说了和可可相处的点滴和可可救她的经过,但保留了她和可可心电感应的那部分,因为这种事太疯狂了。她现在懂得保护自己,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努力说服别人相信而被当成精神有问题。
事实上这些天来,她对小狼和amy都有所感应,其他的狗儿也视情况而有不同的收获。原来那天她和小狼缠斗时,那声“好吧”真是小狼说的。
“也许这就是你以前会呕吐的原因吧。”
“可能,因为小时候自我保护而遗忘的记忆在和狗相处时受到威胁,所以身体才会有那么剧烈的反应。”她很惊讶童年的经历对往后成长的影响力如此大。
“所以莎拉应该是知道这件事,那她决定把狗园留给你是因为内疚吗?”
“也许。”她不擅说谎,在心底,她认为阿姨一定是认可了她对狗儿的感应能力,才会想把狗园交给她,而当初设下条件也许是为了刺激她想起来吧。
“不过以我对莎拉的了解,她不太可能因为内疚就把她心爱的狗园随便交给别人,你应该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过人之处才对。”严竣涛从她的表情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事没告诉他。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别想赖账,现在换你了。”韩筱爱连忙转移话题。
“原来你也很想了解我,我真感荣幸。”严竣涛促狭道,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你到底要不要说?”韩筱爱害臊的捶他一拳。心想她竟开始和他打情骂俏。
“是,我说,女王陛下。”他取笑道,伸手搂住她,察觉她想要反抗,他霸道的宣布道:“不行,我要抱着你才说。”
韩筱爱被他抱在怀里,无可奈何的红着脸嘀咕:“那你快点说行不行?”大白天的他这么亲密的举止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严竣涛见她这么乖巧的待在他怀里,忍不住又促狭道:“看来我成功的把小野猫驯成小猫咪了。”
“你再不说我不要听了!”听他这么说,脸皮薄的她当下生气的要站起来。
“回来。”他将她拉回腿上坐着。“这才是我满意的姿势。”他将她抱满怀,宠爱的又吻她一下,而她也窝进他怀里靠得舒适甜蜜。
然后他开始低低的诉说起来。他告诉韩筱爱小时候家境比较富裕,父亲把他送到美国念书,但在十六岁那年,因为家族的继承权问题,他被心有不甘的亲叔叔派人绑架到山里,想要借此勒索继承到水电行的父亲。
虽然那时他靠自己的机智脱逃,但在深山里迷路。整整三天三夜,他在野地求生井抵抗酷寒,最后就在他伤口发炎引起发烧并陷入昏迷之际,莎拉带着她的搜救犬桃子找到他,将他从鬼门关前救回。
“你知道为何莎拉要将狗园取名为‘希望’吗?”
韩筱爱摇摇头。她仍沉浸在他说的过往里,遭遇那种事,她相信他那时一定吃足了苦头。
“因为莎拉认为她所训练的搜救犬一定可以带给那些等待救援的人希望,让他们撑到获救。说实在的,那时在山里,我又饿又虚弱,几乎要放弃生存希望了,但当我听到莎拉的伙伴桃子的吠叫声时,我知道自己得救了,所有的希望又回到我心中,我从没有那么感谢上帝过,它借着莎拉和桃子让我活下来。”严竣涛不自觉的抱紧她。
虽然他将巨庆集团的继承权换成水电行,诗婷的事也没提,更没说后来他和父亲一起重振家族光荣的事,但筱爱却是他第一个主动愿意提起那件绑架案的人。
“我不知道你过去也有不好的回忆.跟我的比起来,你的严重多了。”韩筱爱回抱着他,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严竣涛对于她的举动有一丝莫名的感动,他亲昵的亲吻她。虽然只是说出来,但他头一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件事一直是严家禁止谈论的家族丑闻。
“等一下你还没有告诉我,后来你和我阿姨怎么了?”韩筱爱困难的推开他,终止他诱人的吻。
“是吗?”严竣涛心情大好“这算是下一笔交易,这次你打算用什么换呢?”他不顾她的推阻,再度吻上她迷人心魂的双唇。
“你正经一点好不好?人家真的想知道”她转开头让他吻住脸颊,语调不自觉显得娇柔。
“那先让我吃你,我再告诉你。”说完,他猛地站起来,轻松的抱起她将她放在流理台上。
韩筱爱知道他要做什么,羞得惊呼:“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在这里吗?”他低沉的笑问,双手和双唇忙碌的取悦她。
“不是”韩筱爱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因为他已将她的衣服拉高、解下她的胸罩,亲密的舔吻她的酥胸了。
接下来严竣涛在厨房里边挑逗她,边说出他和莎拉之间的友谊发展。
韩筱爱模模糊糊的听着他说,但最后她却听不进任何一个字了,因为在严竣涛热烈的冲撞下,她只能感受他的力量和他无尽的轻怜蜜爱。
“诗婷,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阿涛的事吗?”在以白色为基调的漂亮房间里,何麦可神情严肃的问着妹妹。
今天他趁父母不在前来找妹妹,他觉得必须提醒妹妹严竣涛和韩筱爱之间的事。
“哥哥,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你别穷紧张。”何诗婷强压下心中的愤怒,佯装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倒是你,在美国有固定男友了吗?”
“没有,不过追求我的人多得很。”何麦可一扫原先严肃的表情,略微骄傲的说。
“那我真为你高兴,希望哥哥能找到真心相爱的人。”何诗婷说得真诚,娇颜上绽放天使般的笑容。
“唉,诗婷,你和阿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何麦可见妹妹如此关心他,又忍不住替她叫屈。“爸妈不是和严伯父、严伯母谈你们之间的婚事了,你怎么还忍得下这口气?”其实他对严竣涛的行为也没办法干涉,除了严竣涛曾郑重警告他别多管闲事外,他也不会为了一个村姑和严竣涛起嫌隙。
“没办法,谁教我有残缺呢”何诗婷垂下眼睫,神情落寞的看着自己的双腿。
“那也是因为阿涛的缘故呀!要不是阿涛,你就不会一起被绑,然后在途中为了逃命被阿涛推下车子。”
“我知道,可是那天是我硬要跟着阿涛去健行的,说起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能怪他。”
何诗婷从少女时期就爱上严竣涛了,因此拼命央求父母让她去美国和他读同一所学校,以便能接近他。
她无意中知道会有绑架案发生,但她天真的认为严竣涛的叔叔只是找人吓吓严伯父,顺便骗点钱花而已,不会真的对自己的任于怎样。当年她才十几岁,浪漫的想着如果能和严竣涛一起被绑,也许能在一同试凄中激发出爱的火花。事后她的确得到严竣涛的注意,虽然付出了点代价,但她认为值得。
“如果严伯父、严伯母知道阿涛还和别的女人厮混,一定会阻止他的。”何麦可边动脑筋边说。
“哥哥,你别这样,严伯父和严伯母为这件事也付出很大的代价,这两年来,爸妈好几次去找严伯父借钱周转,你知道吗?要不是他们屡次借大笔金额给爸爸,我们家早就不复荣景了。”
“我看爸爸肯定是吃定严家这一点,哼!”何麦可气父亲把女儿的苦难当成借钱工具。
“哥哥,我们别谈这些了。其实这些年来阿涛对我很不错,他从没有因为和别的女人交往而忘了我,最后他总是会回到我身边,也从没提要解除婚约,这样我就满足了。”何诗婷故意在哥哥面前表现得千般容忍,万般委屈。
“诗婷,你爱得太辛苦了,我不忍见你受折磨。”何麦可心疼妹妹,但一个是好友,一个是亲妹妹,他夹在中间也很为难。“你放心好了,我会想办法让那女人知难而退的。”他打定主意要让韩筱爱知道她有多配不上阿涛。
“哥哥,只有你是真的关心我,谢谢你。”何诗婷眼里闪着泪光,感动的望着哥哥,她知道不用自己动手,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终究会消失。
时节进入十一月,在微冷的风中,何麦可带着韩筱爱和小狼在狗园后头的树林里做模拟训练。他们在林子里事先布置好线索,这些线索全都是模拟小狼在搜救伤患和迷路者时可能遭遇的各种情况。
“swwk!”韩筱爱口气坚定的用英语下令。
小狼听了后便奔向她指定的位置,开始在树林里穿梭搜索。不出几分钟,小狼突然在某个定点坐下并开始吠叫,最后趴下。
韩筱爱和何麦可走过去,发现小狼找到了他们预先藏好的一只皮夹。韩筱爱高兴的蹲下来抚着小狼的头,并轻声细语的赞美它,然后再拿出小狼最爱的玩具球和它玩上一阵,做为找到皮夹的奖赏。
何麦可看着和小狼嬉戏的韩筱爱,心中五味杂陈。如果韩筱爱没有和严竣涛扯上关系的话,他也许会对她突出的表现感到欣慰和骄傲。
到目前为止,他不得不承认,韩筱爱是他教过的学生中最优秀的一位。刚开始他以为是小狼天资聪颖的缘故,才使课程进展顺利,因为小狼是桃子的后代,有着优良的血统。
后来他发现小狼虽然聪明,可是服从性却很低,对他的指示常充耳不闻,但对韩筱爱的要求却会乖乖照做。因此在过程中,他故意换了好几只不同的狗做基本的服从训练,但结果仍相同,它们对韩筱爱的命令较为遵守。
他很难想像严竣涛曾告诉他的韩筱爱在刚开始时,常被狗群追着逃命爬到树上的事。
韩筱爱在驯犬上的天分让何麦可又羡又妒,他很不爽的私下承认她对狗果然有一套,而这更加深了他决心要她难看的念头。
在不久的将来他向自己保证他会将她常挂在脸上的幸福笑容撕下来。
在和小狼玩耍的韩筱爱并不知道何麦可歹毒的念头,这些日子来,事情进展顺利得超乎她的想像,她和小狼、amy,还有其他狗儿的互动让她非常有成就感。
尤其是看到何麦可对她驯犬的优异表现,露出惊讶又不太服气的表情时,她就会偷偷窃笑上好几天。
何麦可想破头也想不到,她可以和狗透过心电感应进行沟通。小浪对她的服从,其实是她花了很多心神和小狼沟通的结果,她答应小狼每天除了和它玩飞盘及丢球游戏外,还要让它出去扩张地盘,而这表示她必须让它到处找别的公狗逞凶斗狠、争风吃醋,和在每一根电线杆上洒尿。
她现在几乎想不起来今年及明年时尚流行的趋势是什么了?但她并不介意,她相信到明年三月,小狼一定可以轻松的取得搜救犬资格,而她也能达成阿姨当初所设下的条件。
她逐渐了解到希望狗园对竣涛和阿姨的意义,因此想了很久,想找出能平衡自己梦想和经营狗园的办法。
虽然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方案,但她越和狗儿相处就越离不开它们,她逐渐重拾小时候和可可在一起时那种单纯的信任和快乐,也对狗儿的心思越来越敏感,她甚至敢发誓,昨天amy试着告诉她,它想到湖里游泳,而不是充满怪味的游泳池。
想到这里,韩筱爱不禁感到好笑。难怪每次amy离开游池时总是拼命在地上打滚,原来它想要去掉一身消毒水味。狗的鼻子比人类灵敏数千倍,即使只闻到微量的气味分子,也能迅速传送至大脑辨别出气味,这就是狗能利用嗅觉进行搜寻的原因。
“你要和小狼玩到什么时候?快进行下一个搜寻练习。”
何麦可的声音打断了她和小狼的游戏。
“遵命,麦可大师!”她顽皮的回答。
何麦可最近对她友善许多,因此她才想跟他开玩笑。虽然她猜不出何麦可的转变是为了什么,但她很高兴能和他和平相处,因为他是竣涛的好友,也曾是阿姨的学生。
稍后小浪又在韩筱爱的指示下顺利的找到一件外套、一只鞋子和一把钥匙。在经过训练的情况下,小狼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到那些物品,因为这样才能将它找到的东西完整呈现给调查人员去判断。
当整个模拟训练结束后,韩筱爱也和小狼玩得不亦乐乎。小狼每找到一件东西,就会疯狂的找韩筱爱身上那颗球来玩,因为它知道球是犒赏它的玩具。
韩筱爱想起何麦可曾说过的话游戏对训练一只搜救犬是非常重要的工具,要让它们认为每一项任务都是游戏而兴奋期盼,这样它们才会照着你的指示去做,因为它们想玩游戏。
她很用心的将这些话记在心中,相信只要理解训练原理并配合自己的天赋,往后什么样的狗她都能训练。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深深的迷惑起来,她不确定自己真的想一辈子从事这样的工作,也不确定和竣涛会有什么结果。
在这样无法确定、无法掌握的情况下,让一向勇往直前的她,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挣扎。回想起第一天和小亮开车到狗园,她对他笃定的说着自己的“三阶段计划”时那得意洋洋的心情,她就觉得几个月前的自己很单纯,单纯到不知道会情不自禁坠入情网,更不知道爱情会来得这么突然和猛烈。
严竣涛开着黑色积架跑车在往苗粟的高速公路上奔驰,两旁的景物快速的掠过,变成一串模糊的影像。
他归心似箭,只想见到如火焰般耀眼的韩筱爱。她的肌肤、她的体香、她身上的每一道曲线,甚至是她强烈的性格都令他疯狂,他怀疑自己以前为何会受那些乏味的娇娇女吸引?
他爱她一边咬唇抗拒,一边在他怀里燃烧的样子,她的娇态早已深印在他脑海,占据他的每一个思维。驯服她的过程比他想像的有趣,且让他乐此不疲,他喜欢挑战,尤其是像筱爱这样美丽又强烈的挑战。
他很清楚的知道她也要他,但她总是极力抗拒着,纵使已在他身下娇喘呻吟过无数次了,她每次还是会顽强的抵抗他,让他们两人饱尝欲火焚身的滋味,才甘愿臣服在他的热情下。
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筱爱了,这段时间里他无法专心做任何事,开会时他想她,办公时他又想她,和父母用餐时他也想她,甚至和诗婷在一起时他更想她。
诗婷的轻声笑语和优雅娴静不知为何让他觉得有丝乏味,他想念筱爱那强烈的风格,不论生气高兴她都会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只是当他看着诗婷坐在轮椅上时,他感到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这样的感觉在以前他有其他女人时并未出现。
他和诗婷一直有个默契,那就是他承诺会娶她,并保护她的家族和呵护她一辈子,而她也会对他婚前的情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于这一点,诗婷一直做得很好,因为她的出身和骄傲不允许她为了一个他玩玩的女人而痛苦或吃醋,她知道他会遵守对她的承诺,而他确实如此。
对于他的历任女友,他都会明白的告诉她们诗婷的存在,如果她们愿意接受,就留在他身边到缘分结束,如果她们不愿意也可以离开。
通常他得到的结果都是前者,因为每位女友都跃跃欲试的争取他的真心,无奈他都不曾真正的动心,也许是为了对诗婷的承诺和歉意,更也许是他还没遇上筱爱。
筱爱对他而言是个例外中的例外,他甚至连他的身份都没有告诉她。受她吸引和追求她、诱惑她都在他的意料之外,她就这么闯进他的内心世界。
为了讨她欢心,他甚至费事费时找人去法国特别订购那件睡衣送她。在她眼中,他不是呼风唤雨的严竣涛,而只是一个可恶却吸引她的男人。他喜欢这个身份,就像当初和莎拉他们一起生活的那几年一样,让他暂时忘却与生俱来的责任和一切束缚,尤其是来自诗婷的。
如今对彼爱着迷的程度,更难让他启齿真实身份。他明白以她的个性和自尊心,一定不会轻易原谅欺骗她的人。
生平第一次,他对爱情产生迷惘。以往他总认为可以轻易操纵爱情,如今他却被困在自己的谎言中。
他知道筱爱值得更好的对待,而不是只谈一段建立在谎言中的感情。但想起离家前父亲对他说的话,让他不自觉的握紧方向盘
“阿涛,我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但是和诗婷的婚事你不能再拖了。这也是当初作答应人家的承诺,你别忘了。”
是呀,他怎么可能忘得了?每当筱爱躺在他怀中安歇时,他多痛恨过去所发生的一切阻碍着他的未来。从来在感情上他都觉得自由自在,原来是因为他未曾真正爱上一个人。
现在他明白了,爱上一个人是心甘情愿给自己上了一道无形枷锁,这枷锁力量强大到像诗婷那样有形的枷锁也无法比拟,因此,他决心要为了能拥有火丽的烈焰而摆脱诗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