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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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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杰没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好,一踏进图书馆大门,就遇上头号嫌疑犯――杨奕琛。

    他用着自认很美的步伐向杨奕琛走去,但才走到一半,他就不小心地拐了一下,差点跌下狗吃屎,幸好有人拉住了他。蒲杰抬头一看,救了‘宋宜筑’的不是别人,正是杨奕琛。

    “小心一点,你没事吧?”

    “没事。”他连忙甩开杨奕琛的手,深恨自己一时失误,竟然让杨奕琛有机会碰触到‘宋宜筑’的手。他算哪根葱?竟然敢碰宜筑,而且看他做得这么顺手,还神色自若的,搞不好他就是宜筑的男朋友,想到这里,他真的觉得很生气,这个杨奕琛除了会读书以外,哪一点比得上他?

    他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杨奕琛,但对方却毫无所觉,自顾自地说道:“穿不惯高跟鞋就不要穿,很危险的,你以前从来不穿高跟鞋,今天怎么会突发奇想,穿起高跟鞋来了?”

    “我想穿就穿罗,怎么样!不好看吗?”他强抑怒气,忍着不要破口大骂。这一切牺牲都是为查明真相,等证实杨奕琛就是宜筑的男朋友时,他会加倍付回来的。

    “哈!想必你是应蒲杰的要求而穿的吧?说实在的,我听说他是你男朋友时还真不敢相信,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呢?他根本就把你当做一般的庸脂俗粉嘛,以为女孩子一定适合迷你裙和高跟鞋,真是肤浅!在我看来,他根本不懂得欣赏你的美”杨奕琛完全没注意眼前的‘宋宜筑’脸上的表情变化。

    只见‘宋宜筑’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然后拿起包包就往杨奕琛头上一敲,‘砰’的一声,杨奕琛莫名奇妙地抱着头蹲在地上。蒲杰觉得自己把书放在包包里真是放对了。

    “你敢说蒲杰坏话?再怎么说他都比你好,至少不会嘴巴上说迷你裙不好看,眼睛却盯着不放。”

    杨奕琛蹲在地上,满脸的无辜。

    “他不懂得欣赏?难道你就懂啦?”他顺势再补上一脚,踢向杨奕琛的脚踝。“我看你是嫉妒蒲杰吧?哼!你这只癞蛤蟆,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宋宜筑现在是蒲杰的女朋友。”

    他一脚踢得杨奕琛有冤难伸,苦着一张脸抚着脚踝,心想,宋宜筑今天是吃错什么葯了?

    蒲皆拼到摸了‘宋宜筑’的杨奕琛这副模样,心中真是说不出的畅快,看这家伙还有没有胆子继续纠缠宜筑。

    他完全忘了,这次的碰面可不是人家主动来纠缠,而是他刻意来找人意外碰上的。

    当然,一向迟钝的蒲杰一点也不会对自己的这种情绪感到奇怪。

    他得意地离开杨奕琛身边,决定更加深入图书馆,让每个对‘宋宜筑’存有邪念的男人都吃他一记,好叫那些家伙全都打退堂鼓。    这些天来,邵济民是所有爱听流言蜚语的女孩们的最爱。

    只见他老兄一副无所不知的神秘模样,一遇到来探听内幕消息的人,就搬出事件的经过加油添醋一番,还故意说得模棱两可,但是一遇到有人问起蒲杰和宋宜筑的关系是何时开始时,他就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始终语焉不详。别人只当他不够意思地藏私,但是原因是什么他自己可清楚得很。

    其实,别人知道多少,他就知道多少。

    可是在一群女孩子的包围下,他说不出‘不知道’三个字,再怎么说,他都是蒲杰的死党啊!包何况能被女孩子包围的机会实在难得,不乘机多享受一下实在太浪费了。所以就算他完全不知道,也要硬掰出一些话来说。  不过他心里确实纳闷得很,自进大学成为死党以来,他和蒲杰一向无话不说,但是这次完全出乎他的掌握。他记得前几天蒲杰的话题还绕着刚追上的邢雨芬打转呢,怎么转眼间就和宋宜筑在一起了?

    既然是好哥儿们,蒲杰怎么可以瞒着他呢?

    这对一向对朋友推心置腹的邵济民来说,是一种侮辱,所以他对天发誓,一定要蒲杰向自己吐露一切真相。

    趁着明天是星期天,邵济民在美好的周未夜晚来找蒲杰,准备和他好好地促膝长谈。

    但才进入蒲杰家大厅,他就迎上‘蒲杰’不快的目光。

    “你来干嘛?”宋宜筑带着邵济民进入房间后劈头就问。

    “干嘛这么凶啊?你很不够意思耶!”邵济民很自在地一屁股就往床上坐下。

    宋宜筑当然知道,邵济民对这个房间一点也不陌生,毕竟他和蒲杰是死党嘛!可是就是这样才麻烦,搞不好会被邵济民看出不对劲,所以她得想办法赶紧赶走这个不速之客。

    “该不会又跟你家老头吵架,所以到这里来避难吧?”这是惯例,每次邵济民到蒲杰家来窝都是为了避难。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来倒是给了邵济民一个很好的藉口,他原先还没想到呢。

    “是啊!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又可以同床共枕、耳边细语了。”邵济民暧昧地说,脸上还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宋宜筑一听脸色大变,心想这怎么可以?虽然她现在有着男人的身体,但是她的意识到底还是个女人,要她跟邵济民同睡一张床,还不如杀了她!

    “不行!今天我这里不能借你住,你回去吧!”她说着便上前打开房门,邵济民见状跑过来关上门,用身体挡住门板,一副赖定了的样子。

    “干嘛呀?太不够意思了吧?兄弟有难都不帮忙,亏我还老为了你两肋插刀呢,你太不讲义气了。”

    “哎呀!反正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改天再来啦!”

    “为什么不行?你说出个理由来听听,莫非”邵济民一脸色迷迷的表情,渐渐地向‘蒲杰’靠过来“晚上有人帮你暖被?”

    由于自己的安全距离受到侵犯,宋宜筑不禁紧张了起来。

    “喂!你别靠那么过来行不行?”

    “不行!”邵济民反而愈靠愈近“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是谁要来帮你暖被,是不是宋宜筑?”

    “走开啦!”宋宜筑用力地把他推开,待她发现推开邵济民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后,这才想起她现在拥有蒲杰的身体,当然也就拥有了蒲杰的力量,于是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才没有那种事,你再胡说我就揍你。”

    “你少盖了,没有的话宋宜筑干嘛对你说那句话?而且整个事态的发展很明显嘛!一定是你上了她,然后又拈花惹草,她气不过才来找你理论,是不是这样?”

    “不是。”宋宜筑连忙否认,事在她的名誉问题,非得好好澄清不可。“你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吧!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人家还是冰清玉洁的大姑娘,你少破坏他人名誉,小心我揍你。”

    “是吗?少来了,你们在厕所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还想否认?快招,你和宋宜筑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跟你说了没有嘛!”宋宜筑心焦地看着墙上的钟,她和蒲杰约好时间夜夜换回身体的事,在见面之前,她得快把这家伙赶走才行。

    “你真是有了异性没人性!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我,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哥儿们?”邵济民觉得今天的蒲杰很奇怪,平常大嘴巴的蒲杰是守不住秘密的,怎么会天他逼问了这么久还没让蒲杰就范?

    “你再赖在这里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就不是了。”

    “哎呀!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邵济民的个性是标准的死缠烂打型,依然毫不死心地逼问着。

    就在两人纠缠不清时,隔壁的蒲杰又来凑热闹,只听得他在窗口大喊:“宜筑!宜筑!”

    宋宜筑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这个白痴,难不成他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宋宜筑’在叫宋宜筑不成?哪有人神经兮兮地叫自己的名字,还叫那么大声。

    “闭嘴!”她冲到窗边去喊了一声。

    “你不是说要过来吗?”

    天!宋宜筑翻着白眼,这个笨蒲杰到底要制杂卩少误会才肯甘心?

    她来不及阻止,邵济民已挤到窗户旁,一脸茫然地问:“你为什么在叫自己的名字?”

    幸好,他似乎没听见蒲杰后面那句问话。宋宜筑暗自庆幸。

    这时蒲杰也看见了邵济民,正开心地想和他打招呼时,一眼瞥见宋宜筑似烈火燃烧的目光,就硬生生地将话吞了回去,很尴尬地解释说:“因为我的名字太好听了,一天不多叫个几次晚上会睡不着。”

    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他又‘宜筑、宜筑’地叫了几声。“啊!真是个美妙的名字呀!你说是不是?”  看到‘宋宜筑’反常的表现,邵济民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宋宜筑决定她要掐死蒲杰,编这什么烂藉口?明天全校要是没有谣传她宋宜筑是个神经病的话,她愿意把头摘下来让蒲杰当篮球打。

    “你身体不舒服就乖乖地回床上去躺着啦!”她快气疯了。

    “想不到宋宜筑是双重人格,她在你面前一直是这样的吗?”邵济民怜惜地说。

    “对啊!”她实在是又气又累,干脆顺水推舟。“他有时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话常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这样你懂了吧!我跟宋宜筑真的没有在交往,你可以回去了吧?”说着便把邵济民推到房门外。  “可是”

    “别可是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当探子的吗?回去吧!不然我翻脸了,到时候咱们就不是兄弟了。”

    “这”邵济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蒲杰’,一向软弱好说话的蒲杰几时变得这么果决强硬了?这是蒲杰吗?看着‘蒲杰’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他直觉这是宋宜筑才有的表情,因为他以前当系学会干部时,就常看当时的总干事――宋宜筑摆出这种表情。

    而刚才的宋宜筑那种自恋而白痴的样子反而像是蒲杰的翻版奇了,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既然是蒲杰的死党,所谓物以类聚,因此他也有一个不适合思考的脑袋,所以他始终没想出个头绪来。    好不容易解决了邵济民,宋宜筑靠在墙上重重地吐了口气,接下来,她要好好地摩拳擦掌,去教训蒲杰那个笨蛋。

    在宋家的蒲杰则窝在床上,心想过不了多久,宜筑一打发了邵济民,肯定会马上过来找他算帐,该怎么办呢?他一定要想个对策应付才行。

    但他想了又想,脑子里仍是一片空白,于是他决定装睡,希望宜筑看到他睡了就会放弃报仇的念头。

    他一骨碌地爬起来,关掉了房里的灯,重新窝回床上。

    但他心知肚明的很,气坏了的宜筑才没这么好打发,她肯定会更生气,所以他一定得先想好应对之道才是聪明的做法。

    嗯是要先求绕好呢?还是假装不知道?他拼命地思索着,觉得要是假装不知道一定会死得更难看,因而想着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先发制人,脑筋转到这里时,他才猛地想起,对了,宜筑把他所有的女朋友都甩了,这下子他有挡箭牌了,他可以藉质问理由来转移宜筑的怒气。

    果不其然,过没多久,宜筑就靠着长腿飞快的爬窗过来,也不管灯没开,一把扑到床上去将蒲杰拉了起来。

    “喂!先别骂我,我还没打你算帐呢!”蒲杰抢在她开口前说。

    “想先发制人?门都没有!”宋宜筑毫不理会,不住手地打他。

    “喂!你很过分喔!好歹我现在是女孩子,你轻一点啊!暴力女。”

    听到这句话,宋宜筑发现自己好像是稍微过分一点,浑然忘了她现在是个颇有肌肉的大男人。

    只见蒲杰揉着肩膀,哀哀地叫痛,好像真的很痛的样子,宋宜筑心下不禁有些抱歉。

    “哎哟!好痛你真该投胎做男生才对,这么暴戾,哪像个女孩子啊?”蒲杰低声埋怨着。

    宋宜筑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虽然很想向道歉,无奈一张嘴不听使唤,说出来的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啊!我看老天一定是觉得我们两个的性别颠倒,所以才搞出这种灵魂交换的鸟事,让我们各得其所。”话一出口,她真想刮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她在蒲杰面前总是温柔不起来呢?她明明喜欢他呀!

    “唉!你真是太不可爱了,嘴巴永远那么坏,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蒲杰整了整身上那件有黑色小圆点的白色睡衣,嘟起了唇,这是以前的‘宋宜筑’最不会做的表情。“还有,你为什么把我的女朋友全甩了?难不成你喜欢我,所以先铲除情敌?”

    “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子啦!谁会喜欢你这个长不大的小表啊?”幸好房间的灯是关着的,她才可以藉黑掩饰她红透了的脸。“像你这种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的爱哭鬼,那些女孩子是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才迷恋上你,像我这么了解你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你?别作梦了啦!”

    蒲杰虽然早就习惯了宜筑这种恶劣的诋毁之辞,但听在耳朵里毕竟还是挺刺耳的,难道他在她眼里真的一无是处吗?两人相交这么多年,说宜筑是最了解他的人并不为过,其实他也知道自己比较孩子气,可是总该有个优点吧!宜筑为什么老把他看得那差劲呢?

    想到这里,他又忆起今天上午的事,虽然他很顺利地证实了杨奕琛不是宜筑的男朋友,但是学校里宜筑认识的男生那么多,所以他还是没有查到她的男朋友到底是谁,他觉得自己这么找就像是在大海里捞针,因此他决定用套话的方式,旁敲侧击地询问宜筑本人。

    “别嘴硬了啦,你是喜欢我的吧?所以你嫉妒我的女朋友,因为她们之中随便抓一个都比你可爱,不知道谁会那么倒楣地当你的男朋友。”

    “反正倒楣的人又不是你,你担心什么?”宋宜筑冷冷地答道。

    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成为一座冰窖,冷得连一丝感觉都没有了,原来在蒲杰的眼里,她就是这么的不可爱,也许,她连他那些女朋友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听到宜筑的回答,蒲杰马上根据字面意义推论,而得到了一个答案,原来她真的有男朋友了,但是,他还是不知道是谁呀!

    蒲杰当然知道自己的口才欠佳,可是他还是给了自己正面的评价,嗯!没关系,他可以再接再励,下一句一定要问出来。

    “我才不但心哩!我只是好奇,到底那个倒楣的家伙是谁啊?”

    “又不关你的事,哪有你好奇的份?!”

    蒲杰闻言气结,好歹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友伴,他怎么会连好奇的资格都没有!难不成在她的心目中,他连个朋友的地位都排不上?

    曾经有人说过,女人的友情比血浓,但比爱情脆弱。真是半点都不错。

    “你不当我是朋友就算了,谁希罕呀!以后我们谁也别理谁。”说着他便赌气地躺回床上,用被子盖住头。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以后就各过各的吧!”宋宜筑也生气地走到窗边。

    “喂!”蒲杰掀开被子“我警告你喔!快把我那些女朋友都哄回来,不然我们就真的绝交。”

    宋宜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回蒲家去了。

    这时蒲杰才想到,他为什么要用那么笨的方法问,反正他现在是‘宋宜筑’,他可以藉口说要扮演好‘宋宜筑’这个角色,必须先问清楚基本资料,这不就得了?!他怎么这么笨?

    他们俩一个懊恼,一个伤心,全把换回原身的大事给忘了,看来前景堪虑。    被其实是宋宜筑的蒲杰赶出门的邵济民,一直到站在大门外时仍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这两个家伙是处处透着古怪,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但是两个当事者都不说,他怎么可能重新夺得事情的真相呢?

    他在黑暗中来回踱步,琢磨着要不要再进去碰一下运气,突然,他发现有道视线一直跟随着自己,转身一看,是个看起来像高中生的女孩,就着女孩身旁的路灯可以察觉,她的眉目之间和宋宜筑颇有相似之处。

    “我不是小偷!”邵济民连忙先撇清,以免被当成不法之徒而受到不当的对待。

    “喔!如果你是的话,要偷就偷我家隔壁这一间,不要来偷我家,我家很穷的,但隔壁就不一定了,主人是大企业家,你可以捞得比较多。

    “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小偷,我这是家”他指着蒲家的大门“蒲杰的同学。”

    “喔!原来你是我二姐的同学啊。怎么在门口徘徊,他们家没人在吗?”宋宜笙走上前去按了一下门铃,但是随即被邵济民拉住。

    “不用了,不用按铃了。”他连忙摇手,毕竟他还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再进去逼问一次,更何况眼前这人正好是另一位当事人的妹妹,也许可以问出点什么来龙去脉也说不定。“谢谢你。”一想到或许可以问出点什么,他脸上不禁推出了诌媚的笑容。

    “不用客气,反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我想他们大概没人在家。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什么对了,你是”

    “我叫宋宜笙,宋宜筑是我二姐。”

    “你二姐最近身体状况还好吗?”

    “她?她最近神经兮兮的,你问这个干嘛?”

    “你和家人难道都没发现吗?这么严重的事”

    “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我二姐发生了什么事?她生重病吗?”

    “她流嗯”话才出口,他马上醒悟到这是不能说的,倘若宋宜筑有心隐瞒家人,而他却泄漏了这个秘密,届时东窗事发,他不被宋宜筑大卸八块才怪。

    “流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宋宜筑恶狠狠地逼近邵济民“流什么?”她在脑子里想着流字的造词,流血?流泪?流产?流行?“快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流嗯流产啦!”看着宋宜笙脸上的神色,邵济民觉得好像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问,不说就会被砍头。

    “嘎?!”宋宜笙睁大了眼睛,她一定要查出那个丧尽天良的家伙是谁。“是谁干的好事?”

    “我不知道是谁害她流产的,只是在学校里略有听闻而已,事情事底怎样我也不清楚,也许蒲杰比较清楚吧,请请你放开我好吗?”

    “你说蒲杰是孩子的爸爸?”宋宜笙不打算放开揪着邵济民衣领的手。

    “我我没这么说,不过照事情的发展来看,好像有可能。”

    “什么好像、不过、有可能的,你爽快一点!”

    “宋三小姐,你先放开我,我从头说一次给你听好吗?”

    “也好。”宋宜筑放开了他“不过你不可以有任何隐瞒,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为了表示恐吓,她还从包包里掏出从不离身的瑞士刀。

    邵济民于是一五一十地自肇事的那句话开始说起,对他而言,这段故事几乎可以倒背如流。

    “原来如此”宋宜笙自言自语着,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双亲这件事,照这样看来,闯下这般大祸的人一定是蒲杰没错,可是她也知道二姐一向喜欢蒲杰,到底该不该说呢?她看了眼一副獐头鼠目的邵济民,决定先把这家伙赶走再说。“我都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我还有话”

    “烦死了,叫你走就走,不然我报警抓你喔!说你在这里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是、是我走就是了。”邵济吐了吐舌头,开始怀疑宋家的女人是不是都是母夜叉投胎的,怎么一个比一个可怕?他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宋宜笙看着他离去,心中还是委决不定,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件事说出来,似乎用不着她来多事,不过,这几年来蒲杰变成一个可厌的花花公子,他会不会只是玩玩她二姐而已?

    但是她二姐一向聪明,会这么简单就被玩了吗?她觉得蒲杰被玩的成分搞不好还多一点,蒲、宋两家的人都知道,蒲杰很笨。

    左思右想之下,她决定还是先别说的好,以免坏了她二姐的大计,反正只要发现情形不对,她再说出来逼蒲杰负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