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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人未走进屋子,麦菡妮精力充沛的声音已先传入。
“那丫头终于回来了。”坐立难安的唐老先生,大大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像被困沙洲好几天,突然看到救兵般的高兴。
听到麦菡妮的声音,不只唐老先生有此反应,厅内所有的人全是如释重负的样子,让安娜十分纳闷,谁那么厉害可以左右唐家上下每一个人的情绪,甚至有此本领教唐玉玺牵肠挂肚。
她非常的好奇。
唐玉玺堵在玄关口,用意很明显,他要麦菡妮马上说明车子故障的原因。“怎么了?”麦函妮假傻,企图从他身旁溜走。“你不向我解释一下,你的新车为何会在半路抛锚?”唐玉玺移动高大的身躯挡住她。
“我解释过了,我刚才不是在手机裹告诉你原因了吗?”麦菡妮蒙混的眨了眨眼,并再度想逃走。
“我没听清楚。”唐玉玺一把将她逮回来“你再说一遍。”
脱不了身,麦菡妮在心中诅咒了下梁传宗和林玉蓉。
“就是我要回来的途中,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熄火了,不管我怎么发动就是发动不了,牵到机车行去修理,老板说是油门阻塞。”不敢直视他精明的双眸,她眼神四处乱飘。
“油门阻塞?”唐玉玺挑了挑眉。
“嘿啊。”她回答得很心虚。
“新车会油门阻塞?”唐玉玺很怀疑。
“老板说可能我一下子加油,一下子回油,所以嗯车子就这样故障了。”她耸了耸肩,微笑着掩饰脸上不安的神情。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说辞吗?”唐玉玺一点也没被说服。
“呃”她嘿嘿假笑,虽知道自己很瞥脚,却没想到这么肉脚,编出如此差劲的谎言来,简直离谱得可以。
唐玉玺为她拨开她脸上一络髻发塞到耳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你天生直肠子,有话就说,绝不会转弯抹角?”他能够很快识破页相,就因为她的结结巴巴。
“我就知道。”她咕哝了声,明知道自己不会说谎,还异想天开的想欺骗他,无疑太不自量力了。
“下次想向我撒谎最好别再结结巴巴。”他放开她的手臂“还有看着我的眼睛,不要露出作贼心虚的表情。”
“下次我一定会敢进。”她蹶著嘴,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
唐玉玺不认为她做得到。
“很好。”他优闲的双手环胸“你表现的机会来了,说吧,我等著。”
麦菡妮马上跳脚。
“哪有人这样的?你的”下次“未免太快了吧!”她很不悦的双手叉腰,大声抗议他的差劲。
“气呼呼也没用,快说。”他戏弄的戳著她鼓起来的脸颊。
她不高兴的打掉他的手,眯眼瞪他,嘴巴闭得紧紧的,像是故意要和他作对,一个字也不说。
“你以为使用拖延战术对我有用吗?”他好笑的俯视她“我的个性你最清楚了,除了你外婆,没人比我更固执了,你确定要继续耗下去?”
他摆明了不放过她。
麦菡妮一点也不怀疑他的威胁,就算耗到明天,他也会陪她继续站在玄关,直到她吐实为止。
“好啦好啦好啦,我认输啦。”领教过他执拗的脾气,她不屈服都不行“车子坏了也是原因之一,但真正的原因是梁传宗和林玉蓉找我麻烦。”
她不管了,实话实说。
“还有呢?”他没被说服。
“还有什么?”她隐瞒不说。
“你是想装傻,还是当我是笨蛋,看不出你右脚受伤?”他锐利的目光直盯著她微愕的小脸。
“你怎么知道?”她惊呼了声,圆睁著大眼看他“我已经掩饰得很好了,你还能看得出来!你有透视能力是不是?”
“你把重心全放在左脚,这叫掩饰得很好?”他嘲讽的轻扯了下嘴角。
“有吗?”她低头一看“真的耶。”
她右脚微弯,左脚挺直,难怪会露馅被捉包。
“噢。”她挫败的呻吟了声“真的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知道就好。”他横眉瞪了她一眼。
不晓得是在气她的瞒骗,还是在气梁传宗姐弟找她?,他的表情严肃得可怕,她不敢放肆的自动把肩上装满书籍的背包卸下来给他提,然后扮了个鬼脸跟在他后头一拐一拐的跳进大厅。
“少爷。”不用吩咐,许管家早把毛巾、冰块、冰袋都准备好了。
“坐下。”唐玉玺在他专属的位置前停了下来“把鞋子脱掉。”
“喔。”麦菡妮乖乖的坐进单人沙发,先脱掉鞋子,再脱掉袜子,见他不悦的冷著脸,她忍不住嘀咕“喂,又不是我的错,你干么臭著一张脸,你以为我爱受伤吗?要不是他们突然恶劣的拉住我的车头,我也不会滑倒啊!”“脚伸出来。”他在她面前蹲下。
她气呼呼的伸出有点微肿的右脚,不认为有何不妥的让他进行冰敷。
看到这一幕,安娜诧异极了!见唐老先生不吃惊,下人们也不见怪,她不禁开始怀疑麦菡妮的身份,也怀疑她在唐玉玺心中的份量。
“所以你要怪就怪梁传宗和他姐姐,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完全不关我的事。”麦菡妮停顿了下,直瞅著他气坏的俊脸,欲言又止。
“明天”他抬起头看她。
“你不能没收我的机车!”她急忙忙的打断他的话“是他们找我麻烦,我才受伤的,你不能因此就禁止我骑机车!”
开什么玩笑!不让她骑机车,就等于不给她自由了,说什么她都要力争到底。
“明天开始”他已经决定了。
“我要自己骑机车上下学!”她不让他把话说完。
“明天开始我送你上下学!”他的语气很强硬。
“不要!”她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气得差点跳起来“我们当初的约定不是这样子的,你不能反悔。”
“你受伤是事实。”他一手捉著她小腿,一手为她冰敷,不用咆哮,光是严厉的眼神就够叫人心惊。
“你”理亏辞穷,她无话辩驳,很恼怒的扯了下头发“好,那那我去学开车,等我学会开车了,我要自己开车上下学。”
人包铁,危险,铁包人,总安全了吧?
“等你毕业再说。”他决定的事不会再更改了。
并不是他不给她自由,而是他担心她的安危,梁传宗姐弟绝对还会再找她麻烦,只要她落单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她,因为她是他的弱点。
等她毕业还要三年,废话讲那么多,他摆明就是不让她单独行动就对了。
“唐玉玺,你知不知道你很霸道?”她忍无可忍了“你会不会觉得你霸道过头了,专制得一点道理也没有?”
“我是为你好。”他大言不惭。
“为我好?”她嗤哼了声“是谁害我被当成箭靶,必须遭受攻击的?这话亏你说得出口,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你脸皮实在有够厚,厚得恐怕连子弹都打不穿。”
唐玉玺斜睨她一眼,不说话,纵容的由她发飙。
逮到机会,麦菡妮开始数落他过份的行为,压根忘记他们是主仆关系,很痛快的骂了他一顿。
无聊的唐老先生边喝补品、边附和的点著头,三不五时也加入教训行列。
外孙女扭伤脚踝,曾老夫人马上进房去搬出她的百宝箱。
许管家恪遵职责,在一旁待命等候差遣。
至于完全被遗忘的客人安娜,则气愤得快发脾气了。
“嗯咳”受不了被冷淡,安娜出声提醒众人她的存在。
麦菡妮不悦的数落声突然中止,两眼睁得大大的望着混血美女。
唐老先生像是被吓著似的呛了下,许管家马上上前帮他拍胸顺气。
“咦?有客人啊?”麦菡妮楞楞的惊呼了声,然后才倾身小声询问牢头“喂,她是谁呀?你怎么没告诉我,家里有客人啊!”“你终于看见了?”唐玉玺戏谵的扬起嘴角“我还以为你视而不见的功夫,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这个时候了,你还调侃我。”麦菡妮没好气的偷捏他一把“看我出糢,你很乐嘛。”
“有脚在我手上,你还敢对我乱来?”向天借胆了,他回敬的加重手劲。
“噢!啊啊痛、痛、痛啊!好痛啊!”她疼得哇哇大叫“放手!放手!快放手啦!”
她想缩回脚,他却按住不放,还报复的多压了几下。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搞小动作。”他露出胜利的微笑。“小人,趁机欺负我。”她龇牙咧嘴的瞪了他一眼。“彼此,彼此。”他若是鳖,她就是龟,别龟笑鳖无尾了。“我自己来!”她抢过葯膏,不让他再有机会欺负她。“你行吗?”他把她看得很扁。“当然行!”开什么玩笑,她可是从小在葯草堆里长大,没有什么事她办不到的。
只不过呃这葯膏怎么这么难撕。
“撕得开吗?”他明知故问,讽刺的神情很欠揍“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我快撕开了。”为了撑住面子,她硬是要把葯膏上的薄膜撕开,结果却枢掉一小截葯膏。
“你是在撕薄膜,还是在怄葯膏?”他挑了挑眉,嘴角泛著笑意。
“你管我!”她瞪他,逞强的继续奋斗。
葯膏一小截、一小截的掉,唐玉玺实在看不下去了。
“给我。”再让她撕下去,整块葯膏都会毁在她手裹。
“好,你行,你来撕。”她恼羞成怒的把葯膏丢回给他。
“撕不开就说一声,我又不会笑你。”不用蛮力,靠技巧,唐玉玺一下子就撕掉覆盖在葯膏上的透明薄膜。
“是喔,是喔,不会取笑我,只会嘲笑我。”她生气的把脚丫子往上抬,故意伸到他鼻前。
“你什么时候变成我肚子裹的蛔虫了?”唐玉玺没动怒的压下她的脚,小心翼翼的把葯膏贴到她微肿的脚踝上。
“唐玉玺!”她忍无可忍的发动另一波偷袭。
“还来?”打掉她的右手,再挡住她的左手,见她不甘心的踢出左脚,玩心一起,他干脆陪她玩。
小俩口在东侧打情骂俏、左扑右闪。
“死老太婆!你别太过份啊!我已经很勉强的喝完那盅臭得要命的苦葯了,你还想怎么样?”
“死老头子。你别不知好歹啊!我已经复有耐性在容忍你的坏脾气,你再不给我起来活动筋骨,当心我一脚把你给踹下椅!”
“臭婆娘!想威胁我?我就是不起来,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死老头!你以为我没办法治你吗?”
大俩口在西侧舌枪唇战、东拉西扯。
许管家消失在厅中,吩咐下人准备晚餐去。
一直得不到注意力的安娜依然继续被忽视。“哔!”起床哨一响,每问房内的睡虫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著眼睛坐起身。怕被巡房的曾老夫人逮著,没人敢偷懒或摸鱼,开始一天的健康操。“叩齿。”集中精神,嘴巴张开,上下牙床互相叩击上二十六次。“完毕。”“摇天柱。”盘足坐姿,双手互抱臂,向左右两边摇动脊柱上二十六次。“完毕。”“鸣天鼓。”两手掌蒙住两耳,食指在中指上,往后脑弹,三十六次。“完毕。”
“肾俞穴。”双手摩擦背后腰部肾俞穴,三十六次。“完毕。”
“白环俞穴。”双手摩擦尾脊骨两旁白环俞穴,三十六次。“完毕。”
“小肮气海。”双手互按在小肮上,以圈形柔三十六次。“完毕。”
“涌泉穴。”手掌在脚心的涌泉穴上摩擦三十六次。“完毕。”
“最后一项。”双手攀后颈,双脚伸直,两肘弯至两膝,左右各三十六次。“完毕。”
文八段锦是健身术之一种,即睡醒时,尚未下床,在床铺上的运动,又称之床上八段锦。
“哔!”哨声再度响起,做完文八段锦,唐家主仆陆陆续续走出房门上刚往目的地集合,开始做著武八段锦。
“提地托天理三焦,左右开弓似射雕北目后七颠百病消。”武八段锦,相传是岳武穆当年操练兵队,藉以锻炼体魄调和咩吸,养生健身的八段锦。
没睡到中午,绝不起床的安娜,被刺耳的哨声吵醒,火大的拉开房门才要骂人时,却发现屋内空荡荡无一人。
“太极拳起势注意,用力不用意,用意不用形”屋外,响起曾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没睡饱火气已经很大了,再听到嘈杂的声音,任谁都会抓狂。
安娜气冲冲的飘下楼,一走出玄关,正要破口大骂,她却杵在门口楞住了。
唐家所有的主仆,全排列整齐的集中在前庭,每个人像中邪似的跟著曾老夫人,以慢到快睡著的逮度动手抬脚行为举止可以说是怪异到极点。
“尼克,你们在做什么?”看着他们转个身,动作可以慢到需要花五秒钟的时间来做,她觉得离谱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众人凝神贯气的在打拳,没人有空理会千金骄女,除了躲在最后头混水摸鱼的麦氏三母女外。
“安娜小姐,我们正在打拳,你要不要加入我们?”老鸟之一,曾淑女没隔夜仇的热心邀她一块健身。
“妈妈,你没睡饱是不是?你忘记她昨天骂你笨蛋,还用难听的英文污辱了你一顿吗?”老鸟之二,麦妲琳大声抗议。
“麦妲琳,你心胸怎么如此狭隘,外婆不是教我们做人度量就要大一点吗?你何必跟化外之民一般见识。”老鸟之三,麦菡妮拐弯损人。
三只老鸟吵成一团,没人注意的菜鸟傻傻的跑到最前头,和魔鬼教练面对面,与唐氏爷孙并列一排。
“尼克,我可以加入你们吗?”就算不感兴趣,安娜仍装作一副非常想学习的模样。
“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只是丫头啊,你脚受伤,能够站吗?”曾老夫人担心她撑不住,会加重伤势。
“没问题的。”安娜摆了摆手“我这一点小伤不算什么,站个半小时、十五分钟都行。”
麦菡妮脚踝肿得跟红龟稞一样都能够站了,她为什么不能?
“既然如此”曾老夫人瞟了眼她的脚“好吧!你就跟我们一起打拳健身养生。”
安娜依样画葫芦,跟著比手划脚。
“尼克,我这样对不对?”安娜藉机攀谈想亲近他。
“不对!不对!姿势错了!”曾老夫人出声纠正“打拳的时候,头要上顶、颈要竖直、背要拔、腰要立、脊要正、足要稳。”
“喔。”安娜敷衍的应了声“尼克,这是太极拳是不是?”
“没错。”曾老夫人代答“你现在在打的就是第五式白鹤晾翅。”
“尼克,我以后早晨可以跟你们一起打拳健身吗?”第六式左搂膝拗步,安娜一个不稳险些跌个狗吃屎。
“当然可以。”曾老夫人竭诚欢迎。
“尼克,这太极拳要打多久?”安娜想和他独处。
“现在是第七式,手挥琵琶式,大概还要一个钟头。”这是曾老夫人最保守的估计。“”尼克,昨天“安娜咬牙,声音出现不耐烦。”你的姿势还是错了!“曾老夫人打断她的话,”我做一遍给你看,要像我这样才行,肩要松、腕要塌、掌要撑、胯要缩、膝要扣。“
“尼克”安娜的表情像踩中狗屎似的,难看到了极点。
“打拳要专心,不要说话,不然气会泄光。”尚曰老夫人斥喝。
也不知是有意或无意,曾老夫人阻挠不让她和唐玉玺说话。
安娜差点发脾气,要不是为了在唐老先生面前维持好形象,并搏得唐玉玺好感,她早就对曾老夫人破口大骂了。
“打拳的时候要屏气凝神,这样才能达到精、气、神合一的境界。”面对新生,曾老夫人给予特别的照顾,仔细盯看她每一个动作。
“曾奶奶。前面太挤了,我到后面去。”打完抱虎归山式,唐玉玺脸色紧绷的走到麦菡妮身边,继续第十八式肘底看捶。
安娜左侧的许管家,像被人点中了穴门,突然静止不动了几秒,然后才边打斜飞式,边不著痕迹的往旁移了一大步。
好臭!
后侧的司机老李,可没那么幸运能闪躲,倒楣被堵住,只能叫苦连天的边打拳,边祈求风大爷能行行好,可怜可怜他,改变风向,不然他就要窒息了。
安娜的狐臭,真的不是普通恶心的臭!他快吐了!
“喂,你跑到后头来干什么?”挨不住饿,正在偷吃早餐的麦菡妮,见外婆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安娜身上,干脆正大光明吃了起来。
唐玉玺没说话,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食物,接著再打第二十四式海底针。
他无言的表示很明显,曾淑女、麦妲琳两个饿死鬼,怕他抢食物,冒著被噎死的风险,狼吞虎咽的一口吃光自己的份。
麦菡妮则没那么冲动,怕他去告密,她看了看手上的食物,再看了看他,最后决定和他分享食物。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一口,止一下饥?”她犹豫的递出手中的三明治“前面我咬过了,有我的口水,你吃后面的。”
第二十五式扇通臂做到一半,唐玉玺先是瞟了眼曾老夫人,后才接过三明治,不客气的享用她的三明治。
“喂!”麦菡妮出声想阻止,却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明治被吃掉。
“嗯,不错,很好吃。”肚子饿了,什么都好吃,唐玉玺满足的点了点头。
“唐玉玺!”麦菡妮为之气结“你未免太贪心了吧!我是叫你咬一口,不是叫你全吃光!”
“你又没说不能全吃光。”唐玉玺回答得振振有辞。
“你”麦菡妮死瞪著他,被他的歪理气得半死。
“还有没有?”他拉过她,自然的把手伸进她的裤袋里,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麦菡妮先是微愕的楞了楞,才一手护著裤袋,一手打著他不规矩的手。“没有了啦,喂,你不要乱摸,放手啦。”她转身跑开,他大掌一捉,又把她揪回来。“还说没有,我摸到饭团了,拿来。”唐王玺像土匪似的,硬是要把饭团抢到手不可。
“不是啦,那不是饭团啦,你搞错了啦。”麦菡妮身子东蠕西动得厉害,拚命的闪躲他的魔掌“走开啦!你别靠近我,喂,叫你不要乱摸了,你还乱摸!”
唐玉玺不放过她,麦菡妮不愿屈服,最后两人抢成一团,像分不开的麻花绳似的扭在一块。
“好险、好险。”曾淑女拍胸。
“幸好、幸好。”麦妲琳抚肚。
两人直呼有先见之明,不管麦菡妮的死活,她们可不敢得罪邪恶的天使。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曾老夫人如雷般,既严十足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旁为女儿、为妹妹加油的曾淑女、麦妲琳“吓了一大跳,两人像犯错被大人逮著的小孩,着急的想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却不,小心撞在一块。
“噢。”一人按胸哀嚎,一人揉臂呻吟。
怕被逮著偷懒,两人咬牙忍痛,不敢吭半声的装模作样打著拳。
而正在抢食物的两只斗牛,则像瞬间被电哑到般,僵硬的呆住了。
“呃”麦菡妮怯怯的开口“是这样的,外婆,因为我那个所以”太过于惊慌,麦菡妮一时之间找不到理由,正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时,庆幸唐玉玺即时恢复镇定了。
“她脚痛。”他顺势搂著她的腰,加强说服力“我要她休息,她不肯。”
“哦?是这样子吗?”曾老夫人眼微眯的瞪著两人。
攸关生死的节骨眼,麦菡妮不敢轻举妄动,很配合的让他扶著,并在他的暗示下,故意装作一副快站不住的样子。
是是啊,外婆,我站太久了,脚的确是有些痛。“在两道严厉的目光注视下,她心虚的几乎抬不起头来。
“曾奶奶,我扶菡妮进去敷葯。”唐玉玺正大光明的偷懒,不做晨间运动了。
两人逃出生天,快乐相揽离去,羡煞一干人,尤其是司机老李,他几乎快哭出来了。至于本来逍遥自在,却笨到自投罗网的安娜,则悔不当初。走不掉的下场当然只能任由人荼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