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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小悠循着地址来到一间外观幽雅、绿意环绕的洋房前。
这个地址是她再次哀求曾经当过韩大师专属模特儿的学姊老半天,外加一客王品牛排才求到的。
上次因为电梯中那个莫名其妙的凶男人,害她错过与韩大师面试的时间,但她却不死心。反正,没有见到韩大师本人,没有听到他亲口说不行,她就是不死心,而这一次绝对不可以再搞砸了。
深深吸一口气,待紧张情绪稍稍舒缓,她才伸手按电铃。
没多久,一名亲切和蔼、笑脸盈人的老爷爷走出来。
“您是刚刚打电话来的华小姐吗?”吴管家主动开口询问。
“是的,我叫华小悠。”小悠笑着响应。
“华小姐请先进来吧!”吴管家边说边打开门。
小悠对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尾随吴管家进人客厅。
吴管家倒了一杯水给她。“华小姐,您先在这里坐一下,待会儿少爷就出来了。”
小悠点点头,目送吴管家离开客厅。
四周现代化的装潢,简单且不失自然的设计风格,着实令神经紧绷的她松弛下来,安抚了她不安的情绪。
将视线落在桌上的杂志,她决定看看杂志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
“咚”的一声,小悠睁开迷蒙双眼,伸手摸摸撞到桌角的后脑勺。
好痛喔!
这里是哪里?她眨眨眼,望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霎时,她清醒了。
“糟糕!我怎么会睡着了呢?”
慌忙站起身,一个没注意,发麻的双脚被地上的杂志绊着,混乱中她只想捉住某样东西以稳住身子,同时一道刺耳响亮的声音传来,她转身错愕的瞪着躺在地上的维纳斯人头──
咦!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她的视线随即往上挪移,依角度来看,好象是她刚刚伸手稳住身子的方向这一领悟,令她脸色大变。
糟糕!她闯祸了!
慌慌张张的将小几上斜倚的维纳斯人像扶正,再看向地上“瞪着她”不放的女人头,她开始着急了。
天啊!怎么办?怎么办?
她抱起维纳斯人头来回踱步,心里不断叨念着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静下来才能想出解决的方法
柔软的地毯几乎要被踏出窟萨时,她才止住脚步,东瞧瞧、西望望,确定没有人看到方才发生的事,才抽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低下头瞪着怀中的美丽头颅,她开始想该怎么让东西“物归原位”
对了!按着剂!
但哪儿有按着剂呢?她偏着头想。
有了,她的皮包里有条快干胶,应该可以用吧?
不知过了多久──
小悠抬起手拭汗,审视着眼前的杰作,虽不是很完美,但也过得去。
看来,她真的有一点点的创作天分呢!
维纳斯人像又恢复原本的美丽,小悠满意的笑了笑。
可是她望向墙壁上的挂钟。
到底她还要等多久呢?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就连领她进来的老伯也不见踪影。
小悠站起身四处张望“伯伯,你在哪里?”
她边喊边走过韩家弯弯曲拍的走廊,却始终没有见到其它人。
奇怪?人怎么都不见了?更惨的是,她好象迷路了。
她到底跑到什么地方了?
正在纳闷的当儿,一阵绌微的怪异声浪传来。
什么声音?好象是女生在呻吟
一时好奇心作祟,小悠想也没想地循声音走去。
当她来到一处植满非洲玫瑰的温室,还未来得及观赏美景,即因眼前的大胆画面而呆征住,半晌发不出声音。
这她长这么大,还不曾见过这么煽情火辣的镜头。
一名女子光luo着身子躺在鹅黄色的躺椅上,一只白哲的腿横跨在椅背,另一只则屈起,敞露出女性幽黑的花丛及神秘幽谷
更教她喷鼻血的是,女子的一只手竟不断拨弄着自已的花谷,另一手则揉搓着胸前的小点,脸上满是迷醉的神情,口里还逸出一声声浪吟
天啊!天啊!
小悠的小嘴越张越大,美丽的大眼也越睁越大,一瞬也不瞬地落在女子身上。
她可从来没有如此真实的见过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哇喔!痹乖!
此刻,她才想起自己实在不该如此大胆,毫无羞耻地偷看别人的隐私。
还是快走吧!
才要转身偷溜,低沉的嗓音蓦地响起──
“都已经破坏了别人的兴致,现在才转身想走,岂不是人不负责任了?”男人的声音里含着浓浓不悦。
啊!有人?
除了那个女人,居然还有男人在场?!
男人的脚步更快,颀长的身形早先一步挡在她面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悠又羞又慌,抬起头来想要解释,一看清眼前的男人,她的神情顿时一愣。
是他!电梯中的无礼男人!
“怎么是你?”她瞠大眼,不敢相信双眼所见。
韩翊双手抱胸,表情看起来似乎有点危险。
是电梯中的那个恰查某!
“谁让你进来的?”他瞪着她,冷声问道。
“我我”
望着他满是凌厉的双眸,小悠霎时搭不上半句话来,眼角余光不禁瞄到躺在躺椅上的女人,人家正一脸不悦的瞪着她,却没有一点想要遮住自己妓好身材的意思。
“你怎样?说啊!”他沉声说道,盯着她的脸。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看的。”她的脑中轰轰然的,方才的过度惊吓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思考。
“但你毕竟闯了进来,又看了不该看的,不是吗?”他不客气的点出了她的尴尬。
“嗯那”小悠羞窘不已,霞云自脸红到耳根子“我是无意的对不起。”此刻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以避开他咄咄逼人的凝视与质问。韩翊抬起她的下巴。“是谁让你进来的?”
面对他骤然放大的脸和明亮又诱人的眸子,小悠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是来找韩大师的。”
他挑眉,用不耐的语气问道:“你又找他做什么?”
这样的口吻小悠不是没听过,那时在电梯里,他也是这副贬低人的口吻。
“你不是已经被淘汰了吗?”他狐疑的上下打量着她。
“不!那是韩大师没有见到我,如果他见到我,我一定可以说服他的。”
“你还是这么有把握?”他挑高眉,不以为然的问。
“没错,我对自己很有信心。”她抬起小巧的下巴,自信满满的说。
韩翊没有想到未施脂粉的她竟是这般清灵秀巧,不似那日的俗不可耐。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想告诉你!”
“不说我就叫你恰北北。”他激她。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妥协“我叫华小悠。”
“小悠?”
“对!不准叫我恰北北!”
看着她小脸儿高高仰起的矫俏模样,彷佛在告诉他别小看她一般,韩翊心中原本因她贸然闯入而有的怒气,顿时被她可爱的模样化去不少。
见他彷佛还在怀疑,小悠再次重申“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你。”
“你未经屋主同意便四处乱闯,为的就是要来告诉我这些吗?”他问道。
“呃当然不是,我我是因为听到奇怪的声音才会才会”她不好意思说下去。
“才会跑来偷窥是吗?难道没人教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韩翊不客气的说。
一时之间,小悠哑口无言。
无视于她的羞窘,他继续道:“还是你对偷窥这件事颇有喜好,所以才会偷偷摸摸的潜进来?”
“看都看了,难道要我也脱光光给她看回去?”话一出口,她便有想把舌头咬断的冲动。
“你想要脱光光?”他别具深意的瞅着她,轻桃的道:“有看头吗?”
“有没有也不是给你看,你担心什么?”她不悦的说,一张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
她这个样子看在韩翊眼中,就像是朵妫艳的花儿般,令人想上前好好嗅闻一番。
不知道一丝不挂的她若站在月光下,是不是也会有令人迷恋的风韵?
顿时,一幅月光下漫舞的玫瑰精灵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你过来。”
“什么?”
小悠尚未反应过来,韩翊便一把捉住她的手往温室中央走去,来到躺椅旁边。
“你要做什么?”她的心情一阵紧张,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要做什么。
“你可以走了。”韩翊看他不看的对躺椅上仍光luo着身子的女人说道。
“可是”妖娆的女人不解的看着他。
“走!”他简单的道。
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转身朝一旁的小房间走去,临去前还含怒的瞪了小悠一眼。
为什么要这样子瞪她?要瞪也该是瞪这个男人啊!
被瞪得不明所以,小悠尴尬的垂下头,暗暗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能有好奇心。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还要去见韩大师。”她恼怒的说。
韩翊放开她的手,突然问道:“你是处女吗?”
“我当──”“然是”两字吞回肚子里,小悠的双眼再次侧膛。“耍你管!”她用手捂住脸,羞愤的说,心想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得了。
“看你这个样子,不用回答,我也知道肯定是的。”韩翊随即又说,根本不管小悠早已羞毙了。
“那个又不是我的错只是没有机会”
就在她支艾吾吾不知说些什么时,又被他随之而来的话吓得倒拙一口气。
“把衣服脱了!”
“什么?脱衣服?”小悠的一双眼再度瞪得如牛铃般大。
“你到底在磨蓸什么?还不把衣服脱掉!”韩翊的口气中已有一丝不耐。
小悠把领口捉得更紧“为什么要脱衣服?我是来”
她的话尚未说完,他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不是想要当玫瑰精灵的模特儿吗?”他好笑的提醒她。
闻言,小悠的小脸儿皱了起来。“模特儿为什么要脱衣服?”
“不脱衣服,我怎么知道你合不合格?”他当然要看看她够不够资格。
“为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得做?”
韩翊皱起眉头。“不愿意的话,你可以走了。”
他暗自考虑该不该任她浪费自己的时间。对他而言,他通常不会给喜欢拖泥带水又矫揉造作的女人任何机会,对她,他已经特别了些,若非她的外形满符合他内心的人选,他根本懒得跟她废话。
“你没有权利赶我走。”
“我没有权利?”他的音调不禁扬高了些许。
“没错,你又不是韩大师。”她回他一句。
“你认为我不是吗?”他反问她。
人都到他的屋子里头了,他是谁她还会有疑问吗?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装些什么,真是钝!
“你说你是韩大师,你如何证明你就是?”她可不笨,哪是他随便就可以唬弄的。
韩翊挑挑眉。还要证明?好!
“如果可以证明我真的是你要找的人,那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啰?”
看他全身上下整齐清洁,一点都没有名画家该有的颓废气质,反而像是精明能干的生意人
生意人?
对!也许他只足是韩翊的经纪人而已。
哼!他一定是个骗子。
小悠镇定的迎视着他“如果你真是我要找的韩大师,那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
韩翊突然扬起嘴角笑了笑,那模样煞是好看,小悠的心儿不禁一阵狂跳。
冷静!人家才笑一笑而已,她若因此而心脏病发,可就难看了。小悠提醒自己。
韩翊俯身倾向她,气息缓缓喷在她稚嫩的脸庞。
“你这身衣服是脱定了。”
只见他眉梢眼角瞬间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小悠的心里陡升起不祥的感觉。
就在她想要开口时,先前替她开门、领她进屋的吴管家出现在两人面前。
“少爷,有位小姐咦!你已经见到少爷啦?”
“是啊!我已经见到了少爷?”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经变调了。
小悠一脸吃惊的望望韩翊,又望向一脸错愕的吴管家。
不会吧?
“华小姐,你怎么了?脸色好苍白,你不要紧吧?”看到苍白着脸的小悠,吴管家立即由惊愕转为担忧。
小悠一下子变成了冰人,呆在原地动也动不。
“吴管家,她没事,只是话说太多而消化不了。我有事要和这位华小姐谈谈,你先下去吧!”韩翊挥退吴管家,目光仍停留在一脸死白的小悠身上。
“是!那我先下去了。”临去前,吴管家先是神情古怪的瞥了一眼小悠,才转身离去。
“原来你说得没错是我错了”小悠喃喃低语,一下子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韩翊笑了笑,神情之间闪烁着得意。
“面对事实吧!小女孩,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喔!”他提醒满脸惊愕的她。
“可是我我”
她真的没办法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脱衣服,这种事她真的做不来,也不敢做啊!
韩翊脸色一变,冷冷的说:“你想要反悔?难道没有人教你做人要信守承诺吗?”
他竟然可恶的用她当初在电梯里教训他的话拿来羞辱她,太过分了!
“但我应该有说不的权利”
“不行!”他走近她,脸上有着不容置喙的严肃。
“等一下!请听我说”
小悠不断的后退再后退,直到碰上了躺椅边缘。
“不是我不知道信守承诺,而是我不能为了实现诺言而出卖肉体,虽然我真的很想成为一名称职的模特儿。”她小声的反驳,一双小手紧紧捉着衣襟。
韩翊在她面前停住,俯身凑近她的脸,冷冷的说:“你该知道我的画作是以luo女居多,要当我的模特儿,该先打听好最基本的规矩吧?”
出卖肉体?他不禁在心里偷笑。
在画坛,谁人不知他韩翊绝不对自己的模特儿动手,况且,他不喜欢与女人纠缠不清,那只会破坏他完美的创作,不但失去作品原有的美感,还会惹来一堆麻烦事。
而这小女人竟搞不清楚状况就胡说八道?
严重羞辱到他身为艺术家的原则及自尊心,不好好惩罚她怎么行?
而且,只是要她脱个衣服,她便慌成这模样,若往后作画时,她仍是这般忸怩、不配合,不时给他出状况,到时又停在时间哄她,那他不如改行当保母!
撇开两人一开始的争执及误会,他冷静下来看看她,她的确符合“玫瑰精灵”清灵的五官飘逸的及腰长发,纤细的玲珑身段对!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女孩。
但是
在这之前,他可要好好的整整她的有眼不识泰山。
“什么?!luo女?”她怎么没听学姊说过?
韩翊了挪眼“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我知道你有画过,但不是所有画家都画过,也不一定要画那种而且,你上次的展出作品全是建筑,也没见过半幅luo女画啊”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大堆。
他摇摇头,冷冷的说:“看来你只注意到我上次的画展内容!”
“你能不能换个方式证明我符不符合你的要求?不一定不一定要脱衣服啊!”她脸红的说。
他嗤之以鼻的笑一j笑。“明明做不到,还放大言不惭,现在居然反过来要求我让你破例?哼!要做我韩翊的模特儿,先决条件就是配合度要高,还有不随意改变我的原则,如果不照我的规矩,就一切免谈!”
“不能通融一次吗?”她不放弃的哀求。
他冷着脸摇头。“不行!”
小悠伸出手指比出“一咪咪”的动作。“一丝丝也不行吗?”她存着小小希望问道。
“不行!”他大声的坚决否定她小小的希望。
“可是”
他倾向她,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若你真要这样子小鼻子、小眼睛的,你这辈子就甭当模特儿了。”
小悠闻言,猛然一震。“你怎么能因为我不愿意脱就这样威胁我?你不觉得太过介了吗?”
“我只是照实说罢了!你想,以你这样矮小又毫无特色的平板身材,谁愿意录用你?我会勉强给你机会表现,已算是最大恩宠了。”
“我才不相信,一定有人会有眼光欣赏我的!”小悠才不相信真如他所说,除了他,没有人会再接受她。
“如果以你的身高与外表真能让别人接受你,我的名字就倒过来为。”
“你太过分了!”他说得既狠又毒,完全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这下子,小悠的信心可真是深受打击了。
想想今天,为了博得他的好感,她特地选了一件鹅黄色的衣服衬托自己白皙的肤色,凸显自己窈窕的身材,哪知
韩翊对她黯然失色的面色视若无睹“实话虽然难以入耳,但事实终究是事实,我看你还是认清这一点,别作白日梦了,实际些吧!”
小悠的眼底闪过一抹委屈及不愿妥协的光芒,但是隐藏得很好,没有被他看到那伤心的泪光。
“只要脱衣服,就可以得到这份工作?”说完,她深呼吸一口气。
“我没说可以,只是考虑,不过,等你把衣服脱了,或许还真符合我的要求也说不定。”他认真的衡量她的外表,缓缓说道,然后冷睇着明明难过却硬要装坚强的她。
“那你还有哪些要求?”哪些变态的要求!小悠在心中暗暗加上这样一句话。
“你刚进门时所看到的就是我所要求的,这一点你必须要有所认知。”
小悠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美人性感火辣的超棒身材。
“你是说必须在画室光luo着身子直到你完成作品?”光是用想的,她都不禁脸红,更别说是要做了。
“错了!应该是说,如果我要求,你就必须光luo着身子。”他回答她。
“什么?!”不会是真的吧?
“因为我的灵感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会有,所以”他故意不说完,身子缓缓倾向她。
小悠的心不禁跟着提了半天高。“所以”
“一旦我的精灵穿了属于人间的衣服,就会破坏我的创作灵感。”
“是艺术家的要求,还是你个人的要求?”说完,她轻咬住红嫩的唇瓣,微皱眉头的瞅着他不放。
“当然是我身为艺术家的要求。”他差点说出是自己私人的要求。
“一定要脱光吗?”她问道。
“也许有时候要,也许有时候不用。”见她又要开口,他抢先一步说:“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