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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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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远狂奔而去了。

    骆瑶站在原地,她看着骆远的背影愈来愈小,终至看不见了,泪水沿着她的脸颊落下,慢慢的汇集成河。

    一条干净的手帕送到了她面前,齐放日的声音温柔的传来“擦擦泪吧!大街上的,人来人往不好看。”

    骆瑶没有伸手接他的手帕,她倔强的别过头去,如果他以为在冷淡过后再来一点温存她就会感到,那他就错了,她不是他玩弄的对象。

    “还在生气?”放日更温柔的问,刚才发生在他眼前的那一幕,使他决定结束和骆瑶的试炼期,他己经迫不及待要保护她了。

    “我不懂齐先生在说什么。”骆瑶冷哼了一声。

    现在他真正知道了她的家庭有多么不堪了,他一定更以为金钱能够摆弄她,也一定以为金钱是万能的,至少对她那个失意落魄的哥哥来说,没有金钱万万不能。

    骆瑶苦笑了一下,一丝寒意涌向心头。

    “骆瑶,让我们停止互相折磨好吗?”放日细微柔软的声音飘进她耳畔“我爱你,一直爱你,你应该知道。”

    爱!骆瑶蓦然的抬起跟,这是出自他口中的言语吗?

    “你不相信我?”放日由她眼中看到了迟疑。

    在他这么爱她、这么想押有她、这么想娶她的咐候,她怎么可以怀疑他?

    骆瑶默不作声。

    放日拥住了她,深情款款的说:“相信我,我会永远照顾你,让你的生活不虞匮乏,我会让你脱离困顿和噩梦,只要你跟了我。”

    骆瑶那对黑亮的眼睛开始转变了。

    她不禁悲凉的想,他只说:“跟了他”并没有说要娶她,也没有说要给她一个名分,他是觉得她不配做他齐放日的妻子,不配当扬鹰集团的总裁夫人吗?

    他所能给她的,也不过是“照顾”和“不虞匮乏”的生活罢了!而这些,不是她要的!骆瑶深深的抡起了拳头,心里百感交集。

    “齐先生,请你放开我,我该回家了。”她一字一字清晰的说。

    “你要回家?”放日有些讶异,他以为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相互倾吐一下思念的难耐才对,而她居然想回家?

    “是的,已经很晚了,我想回家休息。”骆瑶冷淡的说。

    放日稍微松开她一点点,看清楚了她不是玩笑,那一张小小的脸蛋板得死死的,一点笑容都没有。

    “好吧!回家。”他妥协了“我送你回去休息,你看起来确实很累了。”

    “谢谢齐先生的好意,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劳烦你送。”骆瑶故意客套虚伪的说。

    放日叹了口气“骆瑶,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他的叹气,骆瑶看进眼里“有什么地方不妥吗?”她离开了他的怀抱,一本正经的回答“你是我的上司,难道我不应该客气点?”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放日无奈的说,他已经为她如此自苦,却还是拿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知道。”骆瑶微一颔首,目光冷厉如刀的扫向他,讽刺的说:“再见,总裁先生。”

    说完,她跳进一辆招揽客人的计程车,绝尘走去。

    放日愣在原地,骆瑶的转变实在令他难以接受,不过没有关系,他犹有办法令她放下花刺。

    *****

    “骆瑶,你进来一下。”齐放日的声音由通话键中传来。

    骆瑶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心想他该不会又为了昨天的事再来个续集吧!骆远一夜未归已经令她忧心忡忡了,如果齐放日再给她出什么难题,她准会发疯。

    踏进齐放日的办公室,他如她预期中的正在忙。

    “齐先生,什么吩咐?”

    “下礼拜我要到美国分公司开会,准备准备,和我一起去。”放日不疾不徐的丢给她这颗超级炸弹。

    要她一起去美国!骆瑶不禁睁大了眼睛,她从没单独和男人出国过,这对她来说根本是天方夜谭。

    “怎么,不行吗?”放日笑了笑问,早知道她会有这种洋娃娃似的反应。

    “我我没出国过没有护照”骆瑶期期艾艾的说。

    “这不是问题,你只要把你的照片给我,我会处理。”放日从容的回答。

    她当然知道任何事对齐放日来说都不是问题!骆瑶窘得想撞墙“我”她在动脑找藉口不去,和他出国太可怕了,谁知道他会有什么企图。

    “你什么?说!”放日优闲的命令。

    “我没有陪同齐先生一起出国的理由。”骆瑶终于鼓起勇气的说。

    “怎么没有?”放日笑了“你是我的执行秘书,不是吗?”

    骆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在这里开会你负责记录,难道到国外开会要我自己记录?”放日轻松的说“这次我们要去七天,你所需要的一切出国费用都由公司支出,差旅费今天会计处会转人你的银行帐户。”

    骆瑶蹙起了眉头,这趟美国之行根本是强迫中奖,一点新意也没有。

    “齐先生,只有我们两个人吗?”她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当然不!”眼光停留在她脸上,放日柔声的说“其他与会的干部会在四天先后出发到会场准备,你和我搭下星期一的飞机直飞美国,你不会太累。”

    噢!骆瑶感到一阵失败,齐放日的答案跟没有回答一样。

    看着骆瑶那种想反抗又不得不屈服的表情,放日觉得有种做坏事的刺激。

    就是如此,把地带离了国内,她就只好一切听他的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

    飞机起飞了,骆瑶把头靠在窗子上,她作梦也想不到她搭乘的这架飞机只有两个乘客她和齐放日。

    包离谱的事,这是架私人飞机,名为飞鹰号。

    在机上服待他们两个的多达十五人,她生平第一次觉得生命的价值在创造更好的生活品质,例如此刻就是。

    “要不要来点酒?”放日在她身边轻声的问。

    骆瑶急急把头摇得像波浪鼓,她可不要再次变成酒精发作的玩偶。

    放日笑了,知道她想起了上次的龙虾大餐。

    “那么,咖啡好吗?还是我要他们做个浓汤?”他像个体贴温柔的丈夫。

    “咖啡好了。”骆瑶选择一个比较不麻烦的,没办法,她还不习惯被这么多人视为贵宾的服务。

    “你饿不饿?要不要顺便来个点心?”放日周到的又问。

    他简直把她当饭桶了,从上飞机到现在,他询问她的项目只有吃,好像她只会吃似的。

    “我不想吃,如果你想,你就自己吃吧,不必理我。”骆瑶赶忙拒绝。

    放日嘴角勾勒着笑容的要空姐把咖啡端来,并且亲自帮她加了糖和奶精“喝吧!小心点。”说完话,他把眼光定定的放在她的脸孔上,像是惟恐错过她任何表情似的。

    骆瑶喝到差点呛着,他这么盯着人,教她怎么喝得下去。

    两、三下迅速的把咖啡解决掉,她可不想一直在齐放日的监视之下。

    “我要睡了!”她举起手宣布,她的佯子快乐的像个孩子,她以为睡觉就可以不必看见他的脸了。

    “好,你睡吧!我看着你。”放日温柔的拿长毛毯盖在她身上。

    听见他的话,骆瑶差点从椅上跌下去。

    又要“看着你?”难道他看得还不够久?况且由现在开始他们一共要一起相处七天啊!她该怎么应付他?

    不过既然声明要睡了,纵然此刻了无睡意,她也只有硬着头皮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死了。

    但愿他会自动看厌她,不再把她当受保护的动物!

    *****

    长长的飞行结束了,骆瑶和齐放日下榻在纽约一家豪华商务饭店中,公司其余的主管则被安排在另一家饭店。

    骆瑶的房间就在放日的隔壁,她忐忑不安的将行李箱整理好。

    梳洗完毕之后,她这才发现自己好饿,在飞机上全程装死睡使她除了一杯咖啡外滴水未进,而此时,饥饿的感觉分外明显。

    她拿起皮包想下楼到餐厅去吃点东西,打开皮包才发现她胡涂得连台币都忘了换美金,据说这家饭店是没有帮客人兑换货币这项服务的,难不成她要用新台币去消费?

    她现在才深深的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办张信用卡、如果有信用卡,她也不甘这么丑和寸步难行。

    夜晚银行都结束营业了,她银本没地方换美金,看来她只好饿到天亮,幸好房间里还有茶包和热水。

    她才躺在床上,幻想着赶紧睡着,饥饿就不会侵蚀她,门铃却在此时响起。

    骆瑶懒洋洋、浑身乏力的爬起床,心想是哪个家伙这么不识相?

    门缝一开,齐放日的脸出现了。

    “骆瑶,我们去吃东西,我饿了。”他直截了当的说。

    快乐的欢呼声就要冲口而出,骆瑶硬生生的忍住,只丢给他一句:“等我一下,我换衣服!”

    放日在门外忍不住的笑了,她真是饿了呢!瞧她动作急的、表情兴奋的!

    不到五分钟骆瑶就出现在门口了,她素净着一张脸,套头毛衣加牛仔裤,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气息,她美丽富有朝气的脸庞不禁令放日看呆了。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吗?”骆瑶抚着自己的脸颠,不明所以。

    放日回讨神来,由衷的说:“没有!你好漂亮,你自己一定不觉悟。”

    “漂亮?”骆瑶颇感失笑“这身装扮比平时在办公室里还不如呢!你还说漂亮,真是违心之论!”

    “是真的,你生天丽质,毋需粉饰即出色动人。”放日双眼紧盯着她,骆瑶靠在墙壁上,这姿态有点令两人心神摇动,尤其是放日,他己经有点难以把持了。

    骆瑶把手直直的抵在他逐渐靠近过来的胸膛上,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是不是说要要去吃饭吗?”

    要命!她吁出了一口气,还好,还能把话讲完。

    “对”嘴巴上说对,放日却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眼睛还是紧紧粘在她身上。

    “那那我们我们快走啊”骆瑶嗫嗫的说,她不敢将她逼得太急,怕他会突然亲近她,那份致命的吸引力会教她完蛋的。

    “好”放日的眼神更痴迷了。

    当他说完“好”但身子还是没有要动的意思时,骆瑶一溜烟似的松开了手,由他的身旁穿进,好端端的站在他的身后,反而是他差点跌倒,

    放日这一次是真正由美梦中清醒了。

    他叹了口气,像是极其勉为其难的甘梦中醒来似的,他牵起站在一旁的骆瑶,搭乘电梯去满足口腹欲了。

    ****

    连续五天的会议结束后,只剩最后一天的综合报告,之后他们一行人就要返回台湾了。

    这趟美国之行没有骆瑶想像中的刺激和惊险或者香艳,平谈无聊的冗长会议从早开到晚,身为主席的齐放日和担任纪录的骆瑶每天都累得像狗一样,回到饭店摸到床铺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睡,什么情啊爱啊!全被抛一边去。

    骆瑶这才相信齐放日叫她来美国不是蓄意,也不是假公济私,而是他真的需要一个他可以信得过的人把会议过程完整的记录下来,这是一份重要的参考档案。

    再一天她就可以飞回台北了,她实在思念台湾的泡面,又牵挂着骆远,但是对于美国,却又有那么一点点未竟的惆怅心情,或许是因为齐放日吧!

    他表现得太正经、太一板一眼了,对于她的工作要求一点都不松懈,使她紧绷着精神,完全无法放开。

    原本以为他会趁此行两人独处的时光而表示爱意,奈何他却像个没事人般,只用公事来压她,这些全不在她出发前的预期中。

    唉!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骆瑶再次的叹息,这己经不知道是她到美国后的第几次叹息了。

    据说明天晚上美国分公司的主管举办了一个舞会来欢送他们,她是肯定会被列为首要贵宾的,但是,她连一件像样点的礼服也没有,怎么和那些名媛淑女们斗艳

    唉!其实她也不需要和别人比美,因为她根本比不上,那些外国妞哪一个不是身材修长、皮肤白皙又三点突出的,她怎么比?

    收拾好会议中的重要文件,她正要离开会议室,这时齐放日推门进来了。

    “好了吗?我在等你!”他一进门就急急的催她。

    骆瑶爱理不理的说:“好了,齐先生有事?”

    “嗯!我们快走吧!”随口答了几句,不等她回应,放日便拖她离开了。

    坐上由司机开的凯迪拉克礼车,草草的吃过晚饭后,放日就把她带到精品名街来了。

    “选一件礼服,一件适合你的礼服。”站在一家看来价位颇高的礼服店门口,放日款款笑语的说。

    骆瑶霎时有些感动,原来他是有心的,他不是真的那么漠视她,他知道她的需要,也知道要留意她

    “怎么啦?你不喜欢这个牌子?”放日笑了笑说“没关系。后面还有一长串的店等着你挑呢!”

    于是,他们一家试垃一家,在齐放日的坚持下,骆瑶不但挑了一套、丝质白免曳地的长礼服,还搭配了皮包和高跟鞋,他甚至还带她到珠宝名店去买了整组首饰以备不时之需。

    他要毫无逊免的参加舞会,因为在他的心中,她代表的是扬鹰集团的总裁夫人,要有一定的社会价值衬托她的典雅。

    买完了东西,他们很晚才回到饭店,他在走廊上向她道晚安。

    “你实在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的。”看着一堆新购置的衣物,骆瑶不禁感觉不安和羞赧。

    “为了你,我做任何事都值得。”放日顺势握住她的手,机会好像又要来了。

    骆瑶没有挣脱,他的真心又像不虚伪了,雄道是她误解了他的心?对她,他并不只想要玩玩而已吧!

    放日见她没有反抗,得到鼓励之下,他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忍不了好久好久,终于可以如愿如偿再次拥着她了。

    这种感觉真好!骆瑶踏实的倚在他怀中,他必须把握这份真实感和满足感。

    抬起她的下巴,他堵住了她火热的红唇。

    骆瑶被他挑弄得勾紧了他的颈子,浑然忘了这是走廊,是公开场合。

    “哦骆瑶我爱你爱你”放日的呓语在她唇间、耳际回荡,他反复的亲吻着她五官的每一个部分和雪白的颈子。

    他知道自己此刻要什么,骆瑶应当也知道,只要推开了她的房门,那里就是他们的快乐天堂。

    “骆瑶好吗?”放日圈住她的细腰,心绪随着她的热情而震荡起伏。

    骆瑶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她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只是感觉身体一直在发热,热得让她想找个方法解脱一下,否则她会因齐放日带给她的快乐而死!

    “你你问什么”她呓语着。

    他在她唇边低喃,然后到她耳垂亲吻,此时实在不适宜再挑逗和装傻,骆瑶!你为什么不承认你也需要我呢

    “我要你!”

    他这句话说得很坚定,骆瑶可听懂了。

    她蓦然冷却了热情,原来他一个晚上的殷勤温存全是为了这个!

    他想和她上床!

    他这该死的男性需要!难道他就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吗?虽然在美国,难道他不知道他也可以叫应召女郎随侍服务吗?或者,他独钟中国品味,所以寻找她下手

    无耻的色狼!骆瑶眼圈都气得发红了,她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然后随即在他来不及反应时,她打开门又用力关上了门。

    ****

    欢送台北扬鹰集团精英分子的舞会里,衣香鬓影,笑语盈然,餐点为欧式自助餐,场地温馨宜人。

    骆瑶穿着昨天放日送给她的那件白礼服出席了,她典雅清丽的气质以及合宜的装扮为她赢得了许多赞赏的眼光,其中当然包括齐放日的。

    昨天她打的那一巴掌可真痛!放日不由得想。

    他原以为骆瑶一定死都不会穿他送的衣服了,想不到她不但大大方方的穿来了,而且还把那套价格昂贵的首饰也都挂在颈子上了。

    她实在好美,美得令人心旷神怡,也美得惊心动魄。

    全场那么多女人,就属她最突出,东方女子之美在她身上流露无遗,她的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说不出的飘逸动人,她的一颦一笑更是他追随的目标。

    骆瑶也看到放日,他们今晚是分乘两部礼车来的,所以现在算得上是今天第一次碰面。

    他还是那么潇洒自如,深蓝色考究西服熨得笔直,再加黑免薄底的意大利皮鞋,他颀长的身材在白人世界里毫不逊色。

    他是卓越非凡的。

    她几乎可以看到好多女人仰慕的眼光粘在他身土,也有一堆号称名门淑女的人争着认识他。

    她不禁微蹙眉感到有些嫉妒,他怎么可以来者不拒呢!还那么笑脸迎人,他是存心做给她看的吗?地是在挑衅昨夜发生的事吗?告诉她,虽然她不要。但多得是女人要投怀送抱呢!

    这个没品未的男人!骆瑶不禁暗暗没好气的骂着,那些妖里妖气的女人全缠着他,她们长长的假睫毛闪啊闪啊的,也不怕掉下来,真是的

    “mayi?”一个洋人来向她邀舞了,长得还不赖,好吧!就和他共舞一曲吧!

    骆瑶微笑着把手伸给他,风姿翩翩的和他舞开了。

    放日咬牙切齿的看着笑语洋溢的骆瑶和那个洋人,他恨不得马上开除那个不知死活的洋人。

    接着,整个舞会只见骆瑶都在别的男人的怀里转来转去,就是转不到他怀里。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几杯酒下唇后的嫣然樱唇在对别人讲话,讲什么他是听不到,但却妒火中烧得要命。

    她怎么可以喝这么多酒?怎么可以用这么诱人的姿态勾引男人?又怎么可以视他于无睹,把他当成透明人?

    这场折磨人的白痴舞会终于结束了,当有个男人企图想送骆瑶回饭店时,放日红了眼,一个箭步上前把骆瑶从他的手中夺下来,他的眼光杀气腾腾,是人都会被他吓退到十里外,更何况他还是公司的总裁,谁敢跟他抢人?

    他粗鲁的把骆瑶摔进车里,命令司机立即开车。

    骆瑶醉意嫣然的闭上眼睛,软弱无力的倚在他怀里,放日禁不住一阵心动混合着浓浓的醋意吻了她,并且柔柔的摩挲着她的发际,又不自觉的抚着她的手。

    有点惩罚似的啃噬着她的美丽唇线,又放肆的进入她唇中用力的吸吮,放日吻得专制,骆瑶痛得都叫出来了,但他仍不放松,他更捏紧了她的下巴,他霸道的想,谁要她迷惑了这么多男人!这只是个小小的警告!

    到了饭店,放日抱起骆瑶进入她的房间,当他想起身离开时,她却紧紧的捉住他颈子不放手,迫使得他和她一起跌入柔软的床铺里。

    “骆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放日苦笑,面对这么动人的娇躯他怎么会没有反应。

    “放放日”骆瑶突然喊了他的名字,在他怀里嘤啜泣起来。

    放日惊得无法动弹,他快要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了。

    她这一声叫喊使他兴奋激动,而她的哭泣又使他心痛窒息,她叫的是他的名字,不是别的男人,不是任何男人,这轻轻的呼唤激起了他无穷的欲望,他心中涨满了欢乐,有佳人陪伴,夫复何求?

    他盖住了她的唇,无限怜惜的吻着她的嘴角,然后又继续刚才车里未完的热吻。

    骆瑶像是被催眠拟的,不但柔顺的紧抱着他,而且还不断以反应来向他要求吻。

    他当然不会吝于给她,她是这么动人啊!她无邪的美丽考验着他的自制力,当她顺从了蜷伏在他胸口时,他再也按撩不住了。

    温暖和爱窜流在放日全身,她的娇态引领着他的占有,双双陷在激情中不可自拔了。

    “瑶亲爱的骆瑶你可知道我是谁?回答我!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放日喘了口气,喃喃的在她耳畔恳求。

    骆瑶用力环住他的颈子,双手插入他的发中“我知道我没有醉你是放日齐放日”

    放日的心一荡,骆瑶居然能这么准确的说出他的名字。

    再没有疑问了。

    他迅速的褪去她的衣服,强而有力的拉住她,用爱将她占领。

    *****

    速食店里,满室闹烘烘的,一堆堆聚集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兴致勃勃的阔论高谈着,音量是一堆人比一堆人大声,音乐根本控制不了什么,反正这种地方就是这样,美式消费、美式作风,诱人的不是食物,而是青春的气氛,这个空间虽然不见得静谧,但却舒适,浓浓的奶昔香一径飘散着,午后的阳光照得人心里暖暖的。

    倪石楚正毫无淑女气质的大吃特吃、狠吃狂吃,她的一群死党兼损友们个个都啧啧称奇的看着地,全忘了自己眼前的食物。

    “石楚,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的吃功又大大的进步了!”沈若若钦慨不已的用崇拜的眼神对石楚说。

    沈若若,人如其名,纤细柔弱,标准的林黛玉型美人,她最不行的就是吃,通常她跟石楚出来吃东西,都是目瞪口呆的在一旁看石楚吃翻了的情形比较多。

    “小意思啦!”石楚不忘谦虚的颔颔首,主力还是放在吃上面。

    “石楚,你慢慢吃,今天我带了消化片出来,待会别忘了吃两颗。”石楚的最佳损友尹馨说着连忙从背包里翻出葯罐说。

    尹馨有着一头俏丽的短发,浓眉大眼的,正好和沈若若的型差了十万八千里。

    “好吧!既然是你的一番好意,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拿来。石楚伸出手去接过葯罐,咕噜噜的和着可乐吞下大半瓶。

    “哇!不是盖的,你真狠耶!连吃葯也这么猛!”朱采明不由得赞叹了起来。

    朱采明是她们另一位伙伴,她有点男孩子气,脾气急躁,长相还算过得去,就是衣着随便了点,光看她的外表,绝对想像不到她的父母皆为名服装设计师,石楚就曾把头摇得像博浪鼓似的说朱采明是她父母的“败笔”这句话可让朱采明气了好久。

    倪石楚仍是面不改色的吃着,沈若若以更加崇拜的迷蒙眼望着她,她简直视石楚为偶像,她吃葯的速度是慢郎中型的,一颗葯,她要磨上老半天,还要糖、要蜂蜜的佐伴,这种行径向来是颇被石楚所唾弃的。

    “省事嘛!”石楚边说边继续她的吃之旅“一次解决,我这个月都不必碰消化片啦!”

    “学着点!若若,看人家石楚多有出息。”朱采明鄙夷着沈若若,一边不忘抬高石楚。

    “我是很想努力啊,可是就是老心余力绌”沈若若一脸气馁的叹了口气。

    “人各有志嘛!采明,你就不要太苛责若若了。”石楚露出个能令初雪融化的笑容。

    “天啊!”尹馨扶了扶镜框,感叹摇头“听听你们这是什么对白,简直要笑掉人家大牙,亏你们还一本正经的有问有答,真是!”“这有什么,太阳底下奇怪的事多哩!”石楚吃完了,她拉开托盘,开始发表她的每日一谈,这是她酒足饭饱后的一个怪癖。

    她们几个都是第一学府法律系的学生,不过看起来实在不像,光是听她们的胡说八道就是奇惨的事了,更何况还要让她们上法庭去辩护!石楚老喜欢取笑沈若若如果上了法庭,肯定会场场辟司大获全胜,原因无他,不外是结结巴巴的语调令法宫听不下去,只好判她胜诉,好教她闭嘴。

    此时倪石楚面色凝重,正襟危坐的说:“你们知不知道最近有一条薪闻,是关于一个八岁的小孩爱上一名三十岁的风尘女郎,最后这个八岁的小孩不但顺利娶了那个女郎,而且还让女郎怀孕了,预产期就是明年,那个女郎的丈夫只好同意离婚,法院还把财产判给了小男孩。”

    “啊有这种事?”沈若若掩口惊骇得叫出声来。

    “你不知道?”石楚用一种看稀有动物的眼光看沈若若。

    “我我不知道。”沈若若少根筋的为自己的孤陋寡闻感到羞耻。

    “我也不知道啊!”朱采明爬了爬头了,一脸茫然“什么报登的?拿来借我看看。”

    “报纸没有登。”石楚大摇其头。

    “那你怎么知道?”朱采明还要追根究底,只有尹馨在一旁痴痴的笑,

    “是我自己想出来的。”石楚一副理所当然的说。

    朱采明瞪着她,脸部有点扭曲,声音也有点变调“你自己想出来的?”

    “啊!”石楚用力的点点头。

    尹馨已经受不了的笑得东倒西歪了。

    “倪石楚”朱采明的声音高了八度。

    “别气!别气!”石楚双跟骨碌碌地转,马上把饮料送到朱采明面前安抚她“喝点水”镇定一下,干嘛那么认真嘛!念法律就是这样,总会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案子出来,我只是在为你们模拟演练,当然要讲,-些比较匪夷所思的事罗!'

    “你差点让我以为自己是白痴!”对着石楚说完,朱采明又指着但笑不语的尹馨质问:“你知道她的花样,为什么不说?狼狈为奸!”

    “真是冤枉,我哪知道啊!”尹馨一脸无辜的说“你要判我的罪,也该给我一个答辩的机会吧!”

    “好吧!你说。”朱采明摆出宽宏大量的姿态。

    “有什么好说的,”沈若若突然细声细气的接口,尹馨太了解石楚的习性了,石楚开口,她只要保护沉默就对了,哪像我们两个,老是上石楚的当。”

    沈若若的话引来四个人大笑特笑,尤其是石楚,她一把揽住若若的肩头,亲昵的靠在她颈上说:“来吧!香一个,若若快要变成我的红粉知己了,这种感觉真好!”沈若若也不排斥,她真的吻了石楚小小的耳垂一下,十足小女人的模样,这是她们平时常玩的游戏。

    但石楚却觉得有一道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她顺着第六感的方向望去,一双冷冷酷酷,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正半蹙着眉心看她。

    好性格、好帅的男人!这是石楚第一个飞窜进脑海的靡烂念头。

    他一身皮衣打扮,短马靴,手上还戴着黑手套,他五宫的轮廊很深,长长的发丝飘散着可比美壬何偶像巨星,身高起码一八五,修长双腿外的牛仔裤令人想入非非,而他带着慵懒意味的唇像没有感情,目光炯然散发着一股森冷严厉的光芒,比当代美国红星布莱德彼特还迷人上三分。

    石楚的心不由得跳得好快,怦然心动,静都静不下来。

    她顽皮的天性使她兴起想恶作剧的冲动,她俏悄将双手爬上若若的肩,她轻抚着若若,用一个男性的姿态,接着,当她正想唇对唇吻上若若的嘴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叫声令她跌破眼镜,下巴差点掉了。

    “月哥!”三十粗壮的大男人叫得必恭必敬,兼唯唯诺诺。

    月哥!石楚希望自己没有听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种事,他以为自己在演上海滩吗?

    想到这里,石楚不由得笑了出来,还笑得相当放肆。

    齐放月瞪了她一眼,他冷冷的问眼前的人;“找到了吗?”

    “属下没用,让他给逃了。”齐放月的属下自责的甩了自己两巴掌。

    “没有追到,不要回来见我。”齐放月下了追缉令。

    “是!”他的属下带领一大票人火速的下楼而去。

    石楚这才看清楚,原来在座的客人里有一半的人都是他的属下伪装的。

    真离谱!这个发现非同小可,她要写下来,还要去访问这个“月哥”问问他,是混哪条道上的,搞不好她老爹还认识月哥呢!

    放开沈若若,石楚胡乱翻开背包要找笔纸,尹馨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你干么?”

    “找纸笔访问啊!这么难得的新闻一定可以卖钱,写下来卖给三流杂志社。”石楚异想天开,兴奋起来。

    “你疯啦!你没看到他有刀又有枪!”尹馨向来把石楚的行为当成疯子行径“你还没把新闻卖给三流杂志社,他就已经找一流杀手做掉你啦!”

    “枪”沈若若才刚刚放下手,这下子又掩着口叫了起来,虽然不忘掩口,但她的尖声仍引人侧面。

    齐放月又望向她们了,四个女的靠近了点,沈若若还伸手捏紧了石楚,她一紧张就会这样,老毛病。

    齐放月身手敏捷的从她们面前擦身而过,走出了她们的视线,他无动于衷的神态和步伐令人看傻了眼。

    “好酷”朱采明破天荒第一次不由自已的追随一个男人的背影。

    “我受不了了!”石楚突然爆出崩溃的声音,毫无预警的站起来。

    其他三个人全都惊骇莫名的盯着她,眼神里有恐惧。

    尹馨柔声的安抚她:“石楚,你先坐下,先别乱来,他们都是杀人不眨跟的大魔头,你不要笨得自我找死路,这种人一旦惹上了,是很难说话的就算你老爹出马可能也不管用,你这么聪明,又这么漂亮,应该知道得失”她胡言乱语一遭,反正现在只要阻止得了石楚的冲动就可以了。

    '你在说什么?”石楚一副要昏倒的说“我的胆子有那么大吗?我只不过是被若若抓得好痛罢了!值得你们大惊小敝?”

    知道这又是石楚蓄意的捉弄,她们纷纷发出了低咒声,呕得吐血,尤其是尹馨,刚才还聪明的知道不要开口,这会就被耍了。

    石楚眉开眼笑,她笑得好甜、好甜。

    她最喜欢看她这一干损友受挫的表情,却没想到,哪一天她也可能会栽在某一个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