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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lsantamonicatour的世界巡回演唱会将于台北中山足球场起跑,这几天,舞台已经搭起,在视觉上为了突显real的特殊写法,将唯一的大写字母l设计成火焰状;另外,wmm更是大手笔的设置了五百寸的大萤幕,好让全场乐迷可以看清楚real的精采演出。
亦阳知道后兴奋无比,特别交代司雨“大萤幕架上去的那天,记得叫我去看。”
就因为这样,亦阳现在与司雨雨人站在中山足球场,自最右边走到最左边,再从最左边走到最右边,从不同的角度看着这个超大萤幕。亦阳,这个天生的吉他手,看着属于自己的舞台,眼中散发出异样的光芒。
“怎么样,满不满意?”
“太满意了,光看就觉得血脉偾张。”他显然极是亢奋“想像如果台下站满观众,那真是太棒了。”
司雨看着他发光的侧脸,微笑“当然啦,舞台才是你站得最稳的地方嘛。”
亦阳吓了一跳,一脸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
“不对。”他看着司雨,神色更是怀疑“我是说过这句话,不过,不是跟你。”
司雨一惊,突然想起,知道这句话的人是少年的sun和少女的rain,而不是亦阳与程司雨。
亦阳的记忆力很好,他的确没跟“司雨”说过那句话。
“程司雨,快点从实招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掩饰性的泼泼头发“不过就一句话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虽然这样说,但连她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
她知道对他来说,事情只有“记得”与“不记得”的分别,绝对没有记错这种事。
“我怎么可能不觉得奇怪,我上次说这句话是很久以前,久到我们还不认识。”
他低下头,研究似的看着她“我不说醉话,也不说梦话,当然不可能是无意间说出来的。”
司雨心一急“武焰跟我说的啦。”
“武焰?”
“嗯。”天保佑亦阳真的跟武焰说过这句话才好“之前在讨论场地的事情时,武焰跟我提起来的。”
“那你早说嘛,我还以为你有特异功能。”
亦阳说完,转身继续欣赏舞台,而司雨却已经吓出一身汗。
运气真好。
趁着亦阳跟工作人员询问的时候,她连忙打电话给武焰,才接通,司雨便马上说:“请你帮我一个忙。”
武焰笑了出来“什么事情那么严重?”
“我跟亦阳扯了一个谎。”她一边讲电话一边偷瞄亦阳“如果他问起你有没有告诉我“舞台才是我站得最稳的地方”这句话,拜讬不要拆穿我。”
“帮你忙?我有什么好处?”武焰还在笑。
“你如果拆穿我,我就只好去撞墙了。”
“好吧,”武焰顿了顿“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你看过他的背后全裸?”
司雨脸一红“没有。”
“那就奇怪了,出道之前,他有一次跟靳炜打赌,赌输的人要把自己的口头禅刺在屁股上,那时亦阳的口头禅就是那几个字。”武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来“后来他自己觉得很丢脸,天下第一大帅哥怎会逊到赌输还在屁股上刺青,于是那几个字便从口头禅变成绝口不提。小程,你是我们出道后才认识的,又没看过他全裸,怎么会知道?”
司两听了一阵好笑,却又一阵没力。
原来亦阳的屁股上刺了那几个字,难怪他那么紧张,哈哈笑完之后又想,她是跟亦阳蒙混过关,可是武焰呢?
“武焰,我、我手机没电了,下次再跟你说。”丢了一个烂理由,司雨挂了电话,马上关机。
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还得想办法跟武焰解释,武焰的个性如果像靳炜就好了,靳炜会很阿莎力的答应,而且不会逼问任何原因,呜,早知道就说是靳炜跟她说的就好了
“程司雨!”
她吓了一跳,亦阳什么时候跑到她身边的她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他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有点不太高兴“你在跟谁讲电话,不会是跟那个什么门的吧!”
讲到那个什么门的设计师,他就一肚子火。
九月时特别来台湾说要亲自量身,量完身又硬是多待了一个星期才走,他后来才从小潘那里知道,整整一个星期,那个什么门的天天假公事之名,行追求之实的约会程司雨,还好后来终于走了。
不过他昨天又从小潘那里知道一个坏消息,那个什么门的下星期会带着替real设计的巡回服装来台湾,除了做修正之外,还决定留下来观赏他们的演唱会。简言之,大约会在台湾待上三个星期,美其名是要看看台湾的音乐环境,但其实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想看的是程司雨。
“我跟武焰讲电话。”
“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很红?”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吗?”
“不是跟那个什么门的?”
“你有病。”司雨看着他“还有,不要叫他什么门的,他叫席门。”
他当然知道他叫席门,只不过要他说出那两个字,感觉会很不坑邙已。
不过说也奇怪,那家伙是知名设计师,一年四季都有服装发表会,接触过的模特儿多如过江之鲗,怎么会喜欢司雨哈哈,他知道了,过尽千帆,波霸看多了有点消化不良,所以对儿童有好感。
承包公司足足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将舞台全数搭起,除了大萤幕及全新音箱之外,这次还特别将舞台往前延伸,以便更深入歌迷群中。
正式排练那天,天公不作美的再度下起雨,包括早上才下飞机的席门,大家都穿着便利商店买来的雨衣,一切冒雨进行。
后台,real的团员正和舞台监制做最后的确认,不久,烟灰缸中的烟蒂越堆越高,有人的烟抽完了就借别人的烟,到最后终于决定请人去买。
“小程,麻烦你,”武焰指指桌上残存的几种烟盒“每种都买些回来。”
“你们肚子会不会饿?要不要我顺便买些饭团?”
她一提醒,众人恍似梦中醒来一样喊饿,有人要饭团,有人要面包,她拿起笔,一一记下。
当她正要离开,从大家开始讨论吃东西起就退到角落的亦阳突然出声“小程,过来一下。”
“你要吃吗?”
亦阳的手招得更快了“过来一下。”
司雨见他还是不肯说,只好走过去。
他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说:“帮我买东尼玉米片。”
司雨笑了出来,原来是这个,难怪他会不好意思说。要自恋度超高的亦阳在众人面前说要吃东尼玉米片,不如杀了他比较快。
“如果有人问的话,不要说是我要吃的。”他左看右看,确定没人注意他们后,又说:“便利商店可能没有,我的车停在外面,你开车去。还有,顺便帮我买一罐蕃茄汁,昨天看到广告突然有点想喝。”
司雨拿了钥匙正要走,席门马上跟上去“我陪你去。”
“那位席什么的先生,”亦阳马上大叫“我的衣服好像有点问题,这里、这里跟这里,都不太合身。”
席门看了看司雨,又看了看亦阳,工作优先,不得不放弃与司雨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微微一笑,走出了后台。
大雨夜,司雨先在便利商店买齐了香烟与点心,在一家生鲜超市找到亦阳要的东尼玉米片,车子又往足球场的方向前进。
经过入口处的时候,她很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人已经在排队了。
拌迷在演唱会前开始排队是时有所闻,可是,real还要一个星期才开唱耶,何况现在雨又那么大。
远远的,她看见歌迷自己制作的板子,上面写着梦想与勇气。
那是real在不同的音乐类型中未曾变过的音乐元素司雨半眯起眼,那些在大雨中等待的歌迷,从real那里所得到的是梦想与勇气,而自己呢,她并没有抱持着什么样的梦想或是理想,也不认为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叫做勇气,她只是很单纯的想留在亦阳身边。
这几年来,亦阳身边美女不断,花边新闻不断,杂志说他是玉女杀手,他也不否认自己私生活的确多采多姿
司雨曾经给过自己期限。
原本她告诉自己,以real的工作伙伴的身份待两年,可两年到了又延一年,再一年,不知不觉她也二十五岁了,根本不知道自己会留到什么时候,她怕自己会等到年华老去还在看亦阳换新人。
美琪说:“只要还在他身边一天,你就不可能不爱他,爱着他,眼中就不会有别人。”
她当然知道甩脱记忆最好的方法是离开台北、离开亦阳,唯有如此,她才有办法挣脱套在心中的金箍咒。
天知道,每次替他挑礼物送给那些玉女时她有多痛苦,他从来不把她当女生,也忘了在夏威夷与她的初次见面,那时他曾说她是prettyrain。
司雨停好车,大包小包持在手上,从后门进去。
后门旁边停着二口大卡车,有人正冒雨急忙的搬卸东西进去,那包装看起来很巨大,要好几个工人才有办法抬得起,雨声太大,工人与工人之间甚至必须大吼,才有办法让对方听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司雨心不在焉的走着,蓦然间撞到人,正想道歉,重物竟在众人的尖叫声中迎头而落
司雨离开没多久,real全员就上台彩排。
要测试的东西很多,灯光、音响,甚至是电线长度或升降舞台的安排,若不事先从头彩排一次,不会发现问题出在哪里,如果演唱会已正式开跑才发现问题所在,那死十次都不够。
灯光师、摄影师、音效、舞台监制各就定位,就连经纪人刘格致与席门也坐在搭着雨棚的控制台上,无人缺席。
“没想到会下雨。”席门颇为惋惜的说“布料受潮,线条裁制被影响,要不然他们穿起来应该会更挺、更出色。”
刘格致浑然不觉“我觉得很好。”
“那是因为你是外行人。”席门一脸心痛“原本有一百分的,现在只剩八十分了,湿气降低了我的设计。”
两人在控制台上唠唠叨叨,real也在主舞台正式彩排。
亦阳抱著名唤爱妻的吉他,莫烈坐在鼓座上,靳炜的位置则在鼓座的左前方,武焰拿着麦克风,先熟悉一下新搭设的舞台,他们的默契很好,不过音箱显然因为连日大雨出了一点问题,声音忽大忽小,而且杂音不断。
“我的爱妻今年第一次出场就发生这种乌龙,简直是污辱。”亦阳拿下为了调音而咬在嘴上的弹片“可恶。”
武焰笑“你这是第几号爱妻?”
“十九。”
亦阳的每把吉他都叫爱妻,依年代取名为一号爱妻、二号爱妻,依此类推。一号爱妻年代久远,是他少年时代买的第一把电吉他,虽然声音不是很好,但由于具有纪念价值,他偶尔还是会把它拿出来弹奏。
因为雨大,讲话必须比平日加大音量才行,连平日不太说话的莫烈为了传达想法,也不得不如此“我们第一次开售票演唱会也是大雨,后来年年巡回的第一场都是大雨,怎么搞的。”
亦阳一笑“没办法,谁叫我们身边有个雨神。”
“小心让小程听到。”
“不会啦,她去买东西,没那么快。”想到东尼玉米片,亦阳忍不住斑兴起来“小程最大的长处就是会守密,任何事只要交代过她不可以让人知道,就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靳炜微微一笑“怎么,除了贵臀上那几个字之外,你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亦阳抱着爱妻十九号跳了起来“靳炜!”
屁股上那几个字是他毕生之耻,打赌过程愚蠢而荒谬,不只输得莫名其妙,甚至可说是一塌糊涂。
靳炜笑了起来“放心,我可是守口如瓶的。”
亦阳一扬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武焰“你为什么会跟小程提到那句话?”
“这位同学,请你放心。”武焰露出面对歌迷时的笑容“我只有说那是你的口头禅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虽然武焰这么说,但凭着多年相处的直觉,亦阳知道武焰那抹微笑绝对不是单纯的应对,而是另有含意。
难道武焰跟小程之间
亦阳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奇特的想法,这两个人该不会日久失情吧?
武焰那家伙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夏季时追到了飞航娱乐的小记者何聆歌,但她现在在纽约唸书,距离遥远,难保他不会心情脆弱。
危险!还是问一下好了。
亦阳抱着爱妻十九号,慢慢踱到武陷身边“何聆歌还好吧?”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她来了?”
“也算朋友嘛。”他干笑了几声“何况我们发santamonica时,人家还特别追去布拉格,此情此意,问候一句也不算过分啊。”
“她很好。”
“再多讲一点。”
武焰看着他,一脸怀疑“你干么对何聆歌这么有兴趣?”
亦阳一笑,长手往他身上一搭“我有兴趣的人是你啊,焰哥。”
一瞥眼,亦阳见到他颈上挂的项链坠,与何聆歌成套的对戒还戴在身上,感情应该没问题奇怪,他喜欢的明明是夏沁雅啊,何况小程又不是他的谁,一下阻挠席门,一下询问武焰,他在担心个什么鬼!
正当四人在开玩笑时,突然从后台传出喧闹的争执,声音居然盖过了不曾停歇的雨声。
四人对看一眼,旁边的助理晶晶马上说:“我去看一下发生什么事。”
不一会儿,晶晶从楼梯处冲上来,神色慌张的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亦阳笑问:“见鬼还是着火?”
“都不是。”晶晶面如土色的回答“工人从卡车上搬备用音箱下来,进后门时卡到东西,结果掉下来了。”
没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武焰笑着安慰“不就是摔坏一个音箱,看你吓成那样。”
“不是啦。”晶晶大急“音箱下面有人。”
亦阳微微扬眉,刚才他们要小程去买烟跟吃的东西,他叫她开自己的车,而他的车就停在后门附近的停车场
他不觉敛起了开玩笑的神色“知不知道是谁被压到?”
“小程。”晶晶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觉得自己手上多了一把吉他“亦阳?”
人呢?跑哪去了?
亦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后面。
大雨滂沱中,搬运工人与工作人员淋着雨,七嘴八舌的争论要先搬音箱把人救出来,还是保持现状,让救护人员以最不会伤害到小程的方式把人救出。
“人呢?”
一名工作人员唯唯诺诺的说:“还在下面。”
亦阳大怒“为什么不把东西搬起来?”
“刚才要搬,可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