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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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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才激活没多久,放辰出置物柜里丢给朱绿野一小瓶香水,他笑了笑说:

    “送给你,算是订情之物。全/本/小/说/网”

    她拿起那瓶小香水细细一看,是凯文克莱的“永恒”喷雾型香水,她不禁没好气的应了他一句:“你还真没诚意,这分明是上次香水大展的委托厂商送你的,你随手扔在车里,现在又随手送给我!”

    “很好闻的,清爽、有个性的水果调,明快、清凉的香味,满适合你这种半小不大的女孩。”他没理她话里的抗议和不满,将方向盘一转,往郊区绕去。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呀齐先生?”她讨厌他老是赖皮,而自己却老是屈服。

    “那你到底要还是不要?”他嘻皮笑脸的问得相当笃定。

    “当然要!”朱绿野连忙将小香水收进包包里,以免他反悔又拿回去,这可是他第一件主动送她的礼物,将来要留给子孙看的,到时候她戴着老花眼镜就对着成群的小毛头说:“瞧,你们爷爷也有这么浪漫的时候,想不到吧!”

    “那不就结了。”他早知道她只是嘴上挑挑,其实比谁都容易收买,看看她现在的样子,笑得好花痴,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得意处去了?“你就会欺负我。”趁他开车,她偷袭的打了他一下,先下手为强,谁要他总是占上风。

    “喂!我在开车啊!很危险的。”放辰抗议着。

    朱绿野吐吐舌头,“知道了啦!专心开你的车,我不吵你了。”

    “这才乖嘛!”他又去了一个小东西给她,“哪,给你的,算是奖赏你好乖。”

    朱绿野拿起那小东西一看,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这个……给我?”她又惊又喜,那一只白金碎钻戒指把她整颗心都收买了,好家伙,原来这才是重头戏,难怪先前丢给他香水呢!真会卖关子。

    “不喜欢吗?”放辰挪出一只手向她伸过去,“不喜欢的话就还我。”

    “别想!”她连忙将戒指套在自己修长白皙的中指上,笑咪咪的,左看右看都满意极了,尺寸刚好,一点都不用改。

    “你的手指也算普通了,随便买都合适。”明明心里为她肯戴上戒指而激动得要命,嘴上却偏偏要这么损她。

    “现在我心情好,随便你高兴讲什么都行啦!”朱绿野快活的哼起歌来,那副心满意足的模样令他也泛起微微笑意。

    又过了十分钟,他弯进一处不显眼的公路,两旁尽是林木,他在这里将车停了下来。

    “下车吧!”熄了火,放辰把刚才在快餐店真的早餐顺便也带下车。

    “就这里?”朱绿野跟着跳下车,看了看四周,天空是劲蓝的颜色,风清得有点凉意,草地是鲜绿的,很令人意外的是,这片世外桃源没有半张垃圾,干净得犹如童话世界。

    “你真会挑地方!”她找了一块可以俯瞰山岚风景的角落坐了下来,庆幸自己出门时聪明的选了牛仔裤穿,否则这里早晨的露气非弄湿一般质料的衣服不可。“吃你的汉堡吧!”放辰往她旁边坐去,将装食物的纸袋扔到她怀里,顺便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你呢?你不冷吗?”她心喜的拉拢外套,为他这不经意的小动作而雀跃起来。

    “男人没女人娇弱。”他微微牵动嘴角,拿起汉堡,一咬就是一大口。

    “女人有时候也没你想的那么没用!”朱绿野习惯性的要反驳他,却在瞥见他眼中凝聚的沉思后停了!。

    “你说的没错,女人有时候也会出人意表,例如我妈,她就是个坚强的女人。”放辰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放下了汉堡,失去了胃口。

    朱绿野很识趣的将热咖啡加上奶精递给他,耐心的等待着他开口。

    “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的身世,应该说是身份来得恰当。”他看了她一眼后,又将眼光拋回远处的云烟上,“我出生在黑道世家,不,膺标志——也就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经常备受调查局关心,大家口中的所谓不良帮派的膺帮。刀光血影的生活在我还没出生落地之前就已经不容选择的烙在我身上了,不止我,还有我的三个兄长。”

    她静默的听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有点紧张,更有心虚,关于他的一切她早就了若指掌,背得滚瓜烂熟了,却还在他面前装天真,完了,万一他知道她也是出生于黑道世家,甚至比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会怎么反应?追杀她?砍她?还是掐死她?

    哦!老天,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怎么知道事情会那么顺利?她本来想安抚霍迅回去后就找个适当时机告诉放辰的,谁料到他会早她一步向她倾诉他的内心和感受,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骂自己的愚笨,连剧本都没设计完整就急着找人家下手,现在可糟了吧!

    活该啦!朱绿野,偷到他的心又怎么样?如果他知道她欺骗他的事情有那么一大堆,这“偷心计画”就得沦陷为“葬心计画”,他一定会跟她讨回戒指的,喔!

    不要!她不要还他,那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哪有那么容易交回去?

    “喔——鹰帮,”她连忙点了点头,“我知道,非常有名的、非常有名。”好痛苦啊!为了不让他怀疑,她不时要像个白痴似的配合着,总有一次会露出马脚的,她根本不是个说谎高手,充其量只不过是比较会演戏而已。

    “连你在那么乡下的地方都知道鹰帮了,可见我老爸的决定是对的,应帮叱咤道上太久,树敌众多,如今也该是收手的时候了。”放辰微微一笑,想到他老爸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整天绕着那两个大肚便便的儿媳妇打转,等待孙儿出生变成他无上的快乐,如果自己能快点结婚,想必他更会笑歪了吧!

    他该找个时间带绿野回去给大家看看了,这小东西成天活蹦乱跳的,年纪又小,虽不适合结婚,倒是可以先订婚,两个人有了名份,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再准备一份丰厚的见面礼去跟她那个嗜赌如命的继父提亲,他胸有成竹,想必他们的婚事不会受到刁难。

    “哦!收手嘛!”朱绿野搭腔的说,“杂志上有写,应帮在这一年的投资主力都转到企业经营上了,这是好事啊……咦?既然如此,你怎么会自组工作室而没有去自己家的公司里帮忙?”

    他笑了笑,“兴趣所在,而且,也自由。”

    “你老爸容许你这样胡作非……呃……我是说,他容许你这样依照自己的兴趣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她讲得舌头几乎要打结了。

    “不容许啊!”放辰不在意的说,“可是我实在不喜欢打打杀杀,也不喜欢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看那些刻板的公文,重要的是,我老爸极聪明,他不想失去找这个儿子,当然就妥协了。”

    “简单的说就是你威胁他?”朱绿野歪着脖子看他,这样的诠释应该满贴切吧?

    “也不算,自从,”他顿了顿。“自从我五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情后,我变得开始不喜欢和别人说真话,因此,我没办法在一个大团体中适应,自组工作室是最好的办法,既不会打扰别人,也不会议别人来打扰我。”

    朱绿野竖起耳朵准备听个分明,这个故事是她在调查放辰时所不知道的,侦讯社给她的报告中没写出来,小伍也没跟她提过,因此研究心旺盛的她相当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他这种特别、人来疯又喜欢隐藏自己的个性。“那一年,我们全家还住在美国,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中国农历过年前三天,我老爸带着我三个哥哥依习俗去采买新衣服,我则因为发烧而跟我妈留在家里,那时家里除了佣人、保镳及一些乎常就惯来走动的部从外,还有一个人,就是我老爸的结拜兄弟,我们叫他欧阳叔叔。

    “欧阳叔叔跟我老爸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异姓哥儿们,感情比亲兄弟还好,他的妻子是我妈的堂妹,这亲上加亲的关系,使得欧阳叔叔很喜欢来我家里,不管是跟我老爸谈论帮务也好,或跟我们几个毛头小鬼说故事也好,总之,我们的感情很融洽,一直相处得像一家人一样。

    “那天中午我吃过退烧药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在睡梦中被我妈惊慌失措的叫起来,后来我才知道是仇家找上门来寻仇,而那些忠心的属下皆拚命的保护我和我妈,最后,由于对方人马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就由欧阳叔叔护着我们母子逃到陋巷中,但谁知道这个让我们叫了多年的欧阳叔叔竟然也是仇家的人,他被我们的仇家用钱收买了,说起来好笑,不过才五百万美金而已,他就断了思义,甘心做他人的走狗,就此背叛我老爸,也背叛鹰帮。

    “他将我们母子交给仇家,当然,我们变成了人质,他们放话开出条件,要我老爸送上自己的命和鹰帮的全部,而我老爸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交易当天,我永远记得他的嘴脸,他很自满,还得意的骂我妈和我是白痴,竟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我被捆绑丢在一旁,小小的心灵里很不解为什么会这样,欧阳叔叔不是一直很喜欢我们吗?他不是一直说我的父母就像他的亲兄嫂,我们几个孩子就像他的亲生儿子一样吗?为什么他现在换了张脸,竟然要置我们于死地?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将他平常亲切和蔼的脸孔和当时邪恶贪得的嘴脸重叠在一起,我迷惘了,而就在我傍徨得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妈咬舌自尽了,她为了不要我老爸因为救她而丧命,她宁愿自己先死让我老爸没有后顾之忧的替她报仇,我妈就死在我旁边,我想哭、想叫,但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妈的生命一点一滴的离我远去。

    “最后,虽然我老爸抓到了仇家的指使人,也抓到了欧阳叔叔,但却永远换不回我妈的一条命,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变得不会再相信人。”

    朱绿野吸了口气,泪水聚满了她的眼眶,泪痕更沾湿了她的衣襟。“啊——你哭什么?”放辰惊奇的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红红的鼻头,好笑又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

    “人家……人家替你难过嘛!”她吸吸鼻子,不自禁的又泪流了满面,原来在他易怒多变的人格下有这么一段苦涩的经过,她平常还对他无理取闹又不知体谅,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所以别哭啦!”他柔柔她的头发,笑说:

    “我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要你来当消防队的,你现在哭得像个泪人儿,就是马后炮,知道吗?”

    朱绿野用力的撞了他的胸口一下,抗议的说:“我是为了你哭,而你居然说我是马后炮?这很难听耶!”

    “不然要怎么说?”放辰振振有辞,“事情都过了二十几年了,当时你又不认识我,难道我现在看到你哭应该很高兴吗?”

    “讨厌!”她又捶他。

    “讨厌你又靠在我怀里?”他坏坏的笑,看到她嫣红娇嫩的唇,还有颊上未干的泪痕,一股冲动,忍不住就扣紧了她,盖上了她的唇。

    “绿野……”他动情的叫着她。

    朱绿野在他强而有力的怀抱中被他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一时之间像是依恋着她似的,但她却很配合的,全心全意的回吻着他。

    “绿野,我爱你。”放辰的唇移到了她耳畔,轻轻诉爱,“我会试着改变自己不再隐藏任何一种个性,你愿意重新接受我吗?”

    “哦!你说的是真的吗?”她惊喜的凑过去吻了他的下巴,不怕羞的说:“我想我等这句话已经等得够久了。”

    “好女孩,谢谢你!”他拉起她早上戴戒指的那双手,凝视着她,专注的说:

    “绿野,我们就在这里结婚吧!我们发誓,对彼此忠贞,没有欺骗、没有隐瞒,你从今尔后就是我齐放辰的妻子,我则是你朱绿野的丈夫,我会变你一生、让你一世,你……你愿意吗?愿意嫁给我这个不解风情的粗鲁男人吗?”陶醉于气氛中的朱绿野就正要脱口而出“我愿意”时,放辰那几句什么对彼此忠贞,没有欺骗、没有隐瞒……这几个句子蓦然地闪入了她的脑海里,她恐怖的想到自己和放辰根本是半斤八两,她骗他的事,多上他一半还不止,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

    “绿野!绿野!你怎么了?讲话啊!你是不是太高兴了?”放辰拍拍她脸颊觉得有趣,她高兴的样子还真特别,像不小心吞到整颗龙眼似的。

    “我……我真是太……太高兴了……”她笑得很僵硬,也很胆小。

    他不以为意发脸色的巨变,闻着她发丝的香味,“那么,你打电话回去问你妈一声,看他们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拜访他们。”

    “拜访?!”朱绿野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对啊!基本礼貌喽!你别介意了,就算他们对你再不好,也总算是你的父母,我要要你,必须经过他们的同意,尤其你才十八岁啊小东西!”放辰厂家的低头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她恬恬唇,十分艰难的试着找借口打消他的念头,极小心、极小心的说:“呃……我想,这件事情必须从长计议才好……不能冒失,千万不能冒失,你知道的,乡下人都很保守,他们听到我才来台北没多久就要结婚,搞不好会以为我肚子大了所以才不得不赶着结婚,那很不好的,尤其是我继父,他不知道又有多少事情可以拿来跟我妈说嘴了,你应该可以体谅的,是吧?”

    讲完了,朱绿野心慌意乱的瞄瞄他,看他怎么回答。

    放辰听完后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意见,反倒是邪邪的一笑,大手不经意的抚上她的肚皮说:“说不定这里真的已经有了哦!”

    “你说什么?”她傻傻的不明白,被喻为天才少女的她,对男女之间的这种事也未必天才。

    “昨晚的事你忘了吗?”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眼里闪着笑意。

    “你——你——你没有那个吗?”她又被他吓了一跳,看来,她今天是专为被他吓而过的。

    “哪个?”放辰因她一副脸绿了又羞于启齿的表情而笑开了。

    朱绿野音调倏地提高,气急败坏的说:“哪个?当然是预防啊!你们男人不是都会那一套的吗?不要告诉我你不会!”

    “我平常是会,但……你昨晚实在是太迷人了,而我又太情不自禁了,所以………”他邪恶的扬起嘴角,理所当然的说:“所以就忘了。”

    她结舌两秒,脸上一阵一阵的涨红,然后没天没地的开始开骂:“齐放辰!你真该死!你怎么可以忘?这么重要的事情,万一我还没结婚就有了怎么办?再说我还想跟你过几年逍遥快乐的两人世界,这么快就有宝宝你教我怎么带?我自己都还要人家照顾呢!我不管啦!你要负责,你要负责到底!”

    他意味深长的审视着她忿然跳脚模样的,不疾不缓的说:“我已经负责了呀!

    你手上不就已戴着我送给你的戒指了吗?”

    “我——我——我会被你气死!”她找不出适当的句子相当懊恼,想都没想就使尽全力的给他一拳。

    他真是过分!她又不是要教他负责娶她这回事,而是她不想这么快有宝宝,但他却故意文不对题的戏耍她,非弄得她火冒三丈才甘心。

    “好啦!别气了。”放辰握住她的手,拥着她满足的说:“就算真有了又如何?

    难道你不想有我们爱情的结晶吗?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以唇软化了她的怒气,但不识相的大哥大却在此时扰人、温存的响了起来,于是故辰只好暂时放开她的唇,接起电话。

    “齐放辰。”他懒洋洋的、不怎么起劲地朝来电者自报姓名,而三十秒后,他脸色巨变的关机。

    “走!”放辰不由分说的立即拉起朱绿野。

    “怎么回事?”朱绿野不明所以的被他一路拖着跑。“我老爸出事了。”

    ※※※

    这是朱绿野第一次进入闻名以久的鹰园,也是第一次以放辰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他家人的面前,但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真是始料未及。

    “这就是鹰园哪!果然很大。”她喜欢这里的树木和散落在其间的建筑物,从刚才驶入夹道开始,她就感受到一阵戒备森严的气氛以及守卫、保镳对放辰的恭敬,或许寻常的女孩子会好奇和惊讶这种浩大的规模,但对于常在“黑门”出入的朱绿野来说却稀松平常。

    放辰紧抿着嘴角不说话,凝重的神情说明了他的担心。

    “你不要太紧张,你老爸一定会没事的。”朱绿野拍拍他的肩膀,想安慰他。

    “你不懂,他年纪已经大了,平常又不服老,就喜欢爬上爬下的不听我们的劝,这次一定伤得很严重,否则我嫂子不会马上通知我。”他痛心的搥了下方向盘,自责的说:“都怪我不好!我平常总不在家里多陪陪他,他想我赶快结婚,但我却一直躲避,万一他……”

    “不会的!”朱绿野温柔的笑了笑,坚定的说:“你这不就带老婆回来给他看了吗?我想你老爸看了我就会没事了,中国人说的,冲喜嘛!”

    放辰感激的看了她一眼,里心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但愿如此!”

    ※※※

    车子终于驶进鹰园的主要建筑物了,放辰将车子随意一停,便立即有车房人员出来接手。

    “我们快进去!”他快步的走在前面,搭上专用电梯,与朱绿野一起来到鹰园私人的医疗室。

    朱绿野了然的一笑,这种私人又设备齐全的医疗室“黑门”里也有,专为那些打架受伤的弟兄们准备的,他们有时候伤势太严重,如中弹或刀伤砍进要害处,皆不宜送进外面的医院。推开一扇银灰色大门,出现在眼前的是类似一般医院里头等病房的宽阔房间,里面聚满了人,黑压压的都是人头。

    “老爸!”放辰大踏步向前,已经围了好一阵的人潮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啊!老四,你回来了啦!怎么这么快?”齐绽人躺在雪白的床铺上,除了手臂上在吊点滴外,健朗的面容则笑盈盈的,实在看不出半分病容,他病床旁的茶几上甚至还有碟子乘着块精致的巧克力蛋糕呢!

    “老爸!你还好吗?”放辰牵着朱绿野来到病床前,一脸忧容。

    “我没事!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硬要我来这里躺躺才安心,唉,真搞不过他们!”虽然是埋怨,但谁都听得出来他心里的爽快,还有什么比得上受儿子、媳妇的重视来得令人感到安慰,不是吗?

    “老爸,以后小心点,你年纪一大把了,别老是做些力不从心的事!”放辰见他没事,皱皱眉,端出架子开始数落他。

    “都怪我不好啦!”石楚小小的、讨饶似的声音悄悄的响起,“老爸是为了救我才会变成这副惨样,他在楼梯上看到我快被一粒小钢珠给滑倒,便急急的冲下来要阻止我,所以才弄得现在要吊点滴收惊。”

    “你还好意思说,嗯?”放月轻轻的敲了石楚一下,怪她的不小心。

    “放月,你千万则怪石楚,吓到我未来的小孙子就不好了。”齐绽人护媳心切的急忙开口。

    “瞧,老爸都不在意了,好老公,你就别板着个脸了嘛!”石楚拉住放月衣袖,使出全套撒娇的功夫,“我们老爸是老当益壮,愈摔愈勇,照这种情形看来,老爸的二度新婚之夜是没问题啦!宋妈好幸福哦!”

    话说出口后,在场的人全都会意的笑了,只有放辰不明所以然的瞪着大家。

    “我错过了什么吗?”他问,不经意的扫到一旁宋妈脸上的红晕。

    “老弟,你确实错过精采镜头了。”阿星笑得很坏,“你刚才就没看到本世纪最驼的求婚,一个倒栽骨折的老色鬼在被入推进医疗室前,竟紧紧的捉住一位体态丰满但略显肥胖的美妇人的圆润小手,肉麻兮兮的对人家深情不渝的说!“哦!如果我这次没事,我一定要要你为妻,小玉,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喜欢你十几年了……”

    “就这样,老爸弄得宋妈面红耳赤的,不点头答应都不成啦!这招高哪,老四,学着点,挟重伤以令宋妈,不但在病后可以一逞想了十数年的兽欲,又省了宋妈那份高得吓死人的薪水,真划算!”

    放辰也笑了,其实他老爸对宋妈的那份心意早就昭然若揭,只有他自己在那里沾沾自喜以为没有人知道,但他们四兄弟在很久之前,就非常有默契的认定了宋妈一定是他老爸未来的老伴,只是没想到他老爸会忍了那么久才开!求婚罢了,现在两位老人家的婚事已定,对他们来说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

    “太好了,恭喜你们!”放辰向前去拥抱了宋妈一下,接着便牵着朱绿野的手来到齐绽人面前,他笑着说:“我也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所有人的眼光全拢向他们,并好奇的盯着那漂亮得过分的朱绿野。

    “你们尽量看没关系,反正她脸皮很厚。”放辰搂住朱绿野正式的向大家介绍,“这是我老婆,我们早上交换过戒指,算是结婚了。”

    放辰的说法引来一阵喝采及吆和声,阿星按捺不住的放开卢竞彤的腰际向前一步。

    “哇!老四,你精挑细选过的果然是不同凡响。”阿星绕着朱绿野直打转,一双风流倜傥的笑眼在她身上溜来溜去的,且还不停的惊叹:“啧啧,细皮嫩肉的,长相正点,身材凹凸有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对人家怎么样啦?”

    胡乱吹捧着,阿昆突然觉得眼前这女孩的那双清亮大眼好眼熟啊!好象曾在哪里看过……他不由得朝老婆的方向望去,只见卢竞彤微微一笑,朝他比了一个只有他们夫妻俩自己才看得懂的手势。

    “哦——对!你就是……”

    “我就是我啊!”朱绿野飞也似的向前去捂住阿星的嘴。

    完了,她就知道自己今天运气不是很好,当她瞥见卢竞彤的那一剎那,她就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救过她,也没跟她在那栋老房子里相处过几天,至少这样就不会被她揭穿了……还有卢竞彤的那个老公,哦!天,帮帮她吧!她真的没想到那个齐放星眼睛会这么尖,只看过她一次,仅仅一次而已,而且还是在她化了怪妆的情况之下,他居然还可以认得她的眼睛?她是既佩服他又讨厌他的精明!

    “朱绿野,放手!”放辰轻喝,他不知道这小东西干么突然之间那么激动?他只知道她整个人简直快挂在阿星身上了。

    朱绿野在放辰的监视下无奈兮兮的松开了手,她没注意到四周围的人全因为听见她的名字而坚起了耳朵,个个皆惊奇无比又不敢置信。

    “好嘛!我放手,我只是……只是想表达我对你家里人的热情罢了。”朱绿野声音因为心虚而矮了一节音阶。

    “不必这么热情,都是自己人,自然一点就好,懂吗?”放辰端出老公的样子开始说教。

    “我知道了啦!”朱绿野乖得像头小绵羊。

    不乖不行哟!只要她的身份一被揭穿她就有得受了,现在表现好一点,或者放辰还会看在这个份上而饶了她……哦!给她一点时间吧!她想亲自向他解释自己的一切,希望他可以既往不究,然后继续的爱她,开拓他们美好、浪漫的未来……。

    “齐兄,没想到你请我来鹰园作客,竟会给我这个惊喜。”一个沉稔浓厚的中年男人声音,在朱绿野思路飘远的时候传来了,“而绿儿,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乖巧听话的时候。”

    绿儿!朱绿野回过神来了,会这样叫她的只有一个人,但那个人现在应该还待在芝加哥才对啊!怎么会……都怪自己啦!为什么刚进来的时候眼睛里只有放辰一个人,什么都没看清楚?如果她看清楚点,现在也不至于……

    哦!不要吧!但愿她的噩梦不会成真……朱绿野急急在一片人群里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爹地!天啊——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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