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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黄昏六点,奕南这才情懒的下楼觅食,他的慵懒与客厅里他两兄一弟的西装革履恰成极强烈的对比。
“嗨,各位,又要辛苦的去应酬啦?”他笑得坦荡荡,丝毫不为自己的怠惰而惭愧。
身为屠氏集团副总裁的他,浪拓之名不胫而走,他有办公室像是布景,职位形同虚设,已经没有人对他肯好好去上班这件事抱存着任何希望了,他的浪荡是天生的,大概遗传了他那对一心向往江湖儿女情的奇妙双亲吧,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该为自己的散漫负任何责任。
奕西微笑了下“国际南海集团金仰仁的寿宴,有兴趣吗?”
他一向是四兄弟里最温和的,对于奕南的放浪成性,他也是最包容的。
“不了,你们去吧,我找芳姐弄吃的去。”奕南打了个大哈欠,肢体语言摆明了他的敬谢不敏。
奕东皱起眉头数落道:“奕南,看看你的德行,你这样子像什么话?堂堂屠氏集团的副总裁”
“老大,堂堂屠氏集团的副总裁也是人哪,也要吃饭的。”奕南邪气地一笑,调侃道:“想不到事到如今大哥你还没放弃我,我真的好感动。”
自小,摆酷、耍帅就是他的理想,自从双亲莫明其妙早死后,他就悟出了人生苦短的道理,既然人生短如朝露,就要及时行乐呵,何必自找罪受?
他不爱姓氏赋予他的枷锁,也不爱家族企业压在他身上的责任,他虽姓屠,但总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他希望过得潇洒,活得惬意,有爱随行,一切随性,如此简单而已。
但很显然的,家里就有两个对他顶不以为然的人,一个是他那时时以长兄如父自居的大哥,一个是他那对屠氏有着难以理解的使命感的小弟,他们都觉得他在浪费人生,都无法认同他的生活方式。
说到底还是他温和的二呆哥和天真的小妹可爱多了,人家他们两人就从来不曾贬过他,还有詠歌也是站在他这边的,她也从来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总是很支持他,真是他屠某人的红粉知己啊,如果她能再温柔妩媚一点就好了,搞不好这样会有男人看上她,省得留着她,自己看了也难过
“奕南!”奕东真的觉得自己已忍无可忍,老天,为什么奕南会是这种不受礼教约束的性格?他们三个兄弟都不会这样,奕南真突变哪!
奕北冷嗤一声,谴责地道:“他已经无可救葯了,大哥,别理他,时间晚了,我们该出发了。”
“对呀,快去吧,人家生日,你们别迟到了,祝你们应酬愉快呀。”奕南热情的目送他们出门。
三个挺拔的身影一出门,奕南神情气爽重进客厅,找吃的喽
咦,慢着,他们要去参加国际南海集团总裁的生日宴,国际南海集团好熟悉的集团
金仰仁,这名字也挺耳熟的
哇塞,老天,金仰仁不就是金海恬她老爸吗?
奕南忽地瞪大眼睛,对自己活生生放走适才那三名男子汉感到揪心不已。
“喂!等等我呀!你们等等我呀!”他拉开客厅大门狂喊,一边跳着上楼换装去。
手忙脚乱换好西装的奕南,终于还是赶上了老纪未发动的车,及时与奕东、奕西、奕北一起到了寿宴的饭店会场。
“老纪,真有你的,动作总是这么慢。”奕南赞赏的拍拍老纪的肩,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泡美眉也是讲究步数的,随便接近女人的登徒子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下他可师出有名了,以受邀者的身份,堂堂正正的接近金海恬,他就不信她老爸生日,她这个做人女儿的不会出现。
“三少爷”老纪垮着一张脸,他老归老,可也知道这不是赞美。
“奕南,你总算也懂事了,要这样才对。”奕东满脸带笑很安慰,以为自己的弟弟终于想改邪归正。
奕北扬着嘴角不予置评,他等着看好戏,就不信牛牵到北京会变成马。
老纪将车停在饭店大门口,四兄弟下车后一字排开,西装笔挺的他们煞是英挺杰伟。
兼具艺术家气质的奕东帅气挺拔;永远呈现着闲适之气的奕西清郎俊逸,姿态优雅而平静;浑身散发着冷傲刚猛、桀骜不驯气息的奕北,挺鼻薄唇显得俊美无比;而奕南
懊怎么说他呢?
他既没有艺术家的气质,也看不出半点闲适,成天慵慵懒懒倒是他货真价实的特征,他不像奕北那么冷傲,但很爱耍酷,不过他不刚猛,倒是懒散得叫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虽颓废,却是危险的,狂放不羁中自有魅力,许多自找苦吃的女人就爱他这点浪拓、这一点点坏,所以对他死心肝塌地。
说到长相,他不是屠家最俊美的,他大哥奕东则是美男子的典型,然而他黝黑的皮肤、眼角的笑意加上高耸挺直的鼻子,酷帅有劲的健康男儿模样是他其余三个完美的都比不上的。
他不擅长开车,却是个运动高手,喜欢搏斗的他,酷爱拳击的快感,当他飞驰在运动场上,往往最是叫女人为他倾倒!
说屠奕南是屠家的异类,这一点也没错!
欣赏着自家兄弟,奕南不禁自鸣得意地道:“有时想想爸妈也真能干,居然能一口气生出我们四名美男子。”
呵呵,说起来,他们兄弟四人无论相貌、身高、身材都不分轩轾,一样的劲瘦挺拔、骨架完美,尤其是他屠奕南,名声响亮的屠家三少,他的优雅人尽皆知,他端正的俊美外表和笃实的个性简直就是屠氏奇葩,他的胸膛比铜墙铁壁还安全,女人就爱栖息在他温暖的怀里
“吹嘘完了吗?吹完了就该进去了。”奕北完全知道奕南脑中那天花乱坠、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想法。
奕南微哂道:“对!就是要这样,人家的寿宴嘛,迟到了不好意思,老四,你真贴心。”
寿宴会场极尽华丽之能事,宾客上百,毫无间暇的侍应服务生穿流不息,自助酒会随兴,食物精致考究,衣着入时上流社会俊男美女交织成一幅权贵至上的图腾。
“我们先过去跟金总裁打个招呼。”奕东不愧为屠氏领导人,这种无聊的礼数他很重视。
奕南潇潇洒洒的一笑道:“这种红尘俗事你们去就行了,我饿了,找东西吃去。”
“你这小子”奕东不满了。
奕南趁着大哥来不及阻止前溜走,穿过众多宾客,远离奕东的视线范围。
他是要追金海恬没错,不过拜见未来岳父大人是以后的事,当务之急,还是先泡到新娘子再说,否则谈什么都没用。
奕南用他帅气锐利的双眼巡视会场一周之后,一点都不难找到金海恬,她父亲的寿宴,她是半个主人家,简直亮眼得叫人无法忽视。
他重咳一声算是整理仪容,双眸绽放寻猎光芒,摩拳擦掌地往金佳人所在方向走去。
太美了!
靠近才愈发感觉金海恬健美明亮得不可方物,她胸是胸、腰是腰,前凸后翘,身材均匀有致
炳,不能怪他,举凡男人看女人,一定先从性别明显的特征部位看起,尤其这么诱人的呛美女,是男人都会下腹紧绷。
他看得够清楚了,金海恬跟他的初恋情人杜卿卿除了一张面孔相似外,身材是截然不同,杜卿卿将自己的完美初次献给他时,平板的身材像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女孩,而金海恬是不同的,十九岁的她,简直像三十岁女人成熟的胴体那般妩媚动人。
奕南勾勒出一抹自认为港、台、日、美任何大帅哥无法比拟的性感笑容,朝他的目标走近。
金海恬正在应酬一名相貌平凡的年轻男人,他认出那名男子是某企业的第二代小开,那种平凡角色跟他屠三少比起来,简直不是对手。
“金小姐。”奕南帅款款地靠近金海恬,性感笑容再扯开几分,英俊健硕,叫人不注意也难。
“你是”转头,金海恬不由分说先报以一记迷人笑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停驻在奕南身上,平凡小开黯然地走开了。
这笑容太美了,奕南暗暗喝采一声,健美女配健美男,他们是天生一对!
他倾身向前,缓缓伸出手。“屠氏集团屠奕南。”
这七字恍似雷霆万钧地从他口中道出,气势迫人,往往可以攻得对手俯首称臣。
金海恬笑得更动人了,她樱唇轻吐道:“原来是屠副总。”
她虽在伸展台上发光发亮,但对商界也不是一无所知,屠氏名声远播,她慕名已久。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获得金小姐你的青睐?”奕南笑得暧昧。
“令尊的寿宴结束后,到pub喝一杯如何?”
他泡美眉的原则是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一定弄上手。如果弄不上手就放弃,省得浪费他落拓男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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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南的自信瞬间化为傻眼,她虽拒绝得很婉转,不过还是拒绝。
金海恬一拢短发,妩媚笑道:“对了,忘了告诉屠副总,我一向不喜欢颓废的男人,如果令弟有时间,我倒是很乐意跟他喝一杯,我还有家父的客人要招待,夫陪了。”
一个漂亮的转身弧度,她优美的端着香槟离开,从容的走姿就像她在伸展台上一样叫人目不转睛。
奕南没趣的摸摸鼻子,哈,没想到他才出击就碰了一鼻子灰,看来她挺有个性。
原来金海恬不止拥有美丽和身材,也有智慧。
这美丽的尤物,如果她以为这样他就会打退堂鼓那就错了,相反的,他对她的好感又提升了几分,他就是自虐、自甘作践怎样咧?男人就是要脸皮厚嘛,脸皮不厚就枉为男人啦。
她不喜欢颓废的男人是吧,好,他就振作起来泡她!
当奕南一大早精神奕奕的出现在屠氏大楼,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屠家的浪荡终于倦鸟知返了!
“是你吗?副总裁?”常欣欣一脸“蔚为奇观。”
“别这样嘛,欣欣,我也只不过几个月没来我的办公室而已。”奕南示意她将咖啡搁在桌上。
唉,几月不见,人事已非,他的秘书又不干了,现在空缺中,只好劳顿欣欣替他冲咖啡。
欣欣微微一笑,自若地道:“没错,才十一个月又十五天而已,确实不是太久。”
奕南对她帅气的一笑,咬文嚼字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洗心革面,你每天都会看到我。”
欣欣微笑调侃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副总裁言之有理。”
奕南啜了口咖啡,坐拥副总裁气派的办公室,他很满意。“那么,帮我通知老大我来了,看看有什么会议要参加的,我今天统统要参加。”
“遵旨。”欣欣的声音还是充满了调侃。
于是一整个上午,奕南都勤奋得像头牛,他这个也问、那个也问,把公司所有干部弄得人仰马翻。
到了中午,他总算神采飞扬的离开了,徒留数十名累瘫在桌上,已经无力再说些什么了的高级主管。
离开屠氏,奕南安步当车走到公司附近的百货公司,他约了卢詠歌趁午休时间碰面,应该快来了吧,他频频看表,下午他还要开会,振作!为了金海恬,从今以后他都要振作
一抹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奕南的视线之内,她又迟到了,记者总是如此,无法与人准时见面,这点他了,自从詠歌进了报社之后,他就老是在等她。
“刚从新闻现场跋过来呀?”他闲闲的问。
他眼前的詠歌还是帅气极了,皮衣搭配牛仔裤,相机背在胸前,还挂着记者证,一身的专业干练不过,就是少了点女人味。
她也不是全然没有女人味的不是吗?他看过她穿泳装,也是“该有的都有”可是她就是从来不稍作诱人一点的装扮,老爱把自己弄得很便捷、很中性、很适合跑新闻。
他真为她的未来感到忧心,哪个男人会喜欢如此硬梆梆的女人嘛。
“今天约我什么事?”她问得直接。
好奇怪,他对她一直是被动的,如果她没有主动找他,他根本就会在他的颓废生活里遗忘了她这个人,若她没三不五时就找名目叫他出来。他们的“友谊”不会进展到今天这么熟捻的程度,所以奕南会主动约她,这简直是奇迹。
“陪我买个礼物。”奕南拖着她就往百货公司里走,笑得神秘兮兮又满足兮兮。
唉,这个浪荡惯了的男人,才振作一个早上就以为金海恬是他的了,果然是作梦比较快。
“买什么礼物?”卢詠歌感到莫明其妙。
才几天不见,怎么她感觉到奕南不一样了?
首先,他的穿着跟过去不一样,以前他很少穿西装,都是一件牛仔裤或是一条皮裤打发,今天却西装笔挺,发型也大不相同,居然把他刘海飘散的浪子头全部往后梳,梳成了前额光秃秃的油头。
他是哪根筋不对?
“送给金海恬的见面礼。”奕南神清气爽地浏览金饰专柜,一边对她道:“我跟她昨天见过面了,不过她拒绝我的约会,真是有个性!我准备晚上再约她,送个小礼博取佳人开心。”
看着他那兴致勃勃挑金饰的样子,想必他对金海恬还没死心。
“就送这双球鞋给她吧,我想她一定会很喜欢。”卢詠歌胡乱指着旁边运动鞋专柜的一双大球鞋,说得漫不经心。
“你在胡说些什么?”奕南立即皱起头,送一双大球鞋给一位走在时尚尖端的顶级模特儿?詠歌疯啦?
她松脱他握住她的那只手。“好啦,看来你自有主张,我还是去喝我的咖啡好了,你自己慢慢挑吧,我没空陪你。”
见鬼!卢詠歌,自己为什么不大方一点,就挑个贵死人的金饰让他送给金海恬?可是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她不是早已习惯他游戏花丛的惯例了吗?为什么这次她会特别沉不住气?究竟为什么?一阵酸葡萄心理,酸得她都讨厌起自己的小里小器。
“喂,你怎么回事?”奕南连忙追过去,
卢詠歌搭着手扶梯上楼,奕南三步并作两步也追上她,她浓眉一敛。“你不是要挑礼物吗?跟着我来做什么?”
他最好快离开她,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样嫉妒的脸,丑陋极了。
奕南端详着她表情复杂的面孔,笑问“你干么?是不是那个来了,所以心情不佳呀?”
“你”她为之气结。
屠奕南真的没有把她当女入,这种话也问得出口?好歹她是女孩子,他应该含蓄一点吧。
“走吧!那个来要喝热甜的饮品,保管你会好得多。”他反客为主牵起她的手往二楼咖啡厅里带。
他拖着她坐下,帅气的扬手叫服务生过来。
“一杯热可可,一杯热咖啡。”对服务生吩咐完,他对她暧昧不清的挑挑眉。“女人那个来吃甜品可以减肥。”
瞪着他,卢詠歌一时说不出话来。
酸甜苦辣五味杂陈,他的“毫无心眼”可是叫她的心隐隐作痛呀。
热可可送来了,奕南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