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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湾飞印度尼西亚的班机上,峻峻戴着一副凡赛斯的胶框大墨镜,他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面无表情,因为他旁边座位那位他不认识的女子,已经盯着他足足有三十分钟之久,如果她再继续这样盯着他,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向她收取超时观赏费。
太离谱了,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不害躁吗?难道她不觉得她这种行为已经严重的妨碍到别人的自由了吗?太莫名其妙了,她究竟凭哪一点可以这样一直毫无收敛的盯着他看?
“先生,”终于女子碰了碰峻峻的肩膀,她兴味满满地问:“我叫丽莎,一直住在美国,你叫什么名字?是华人还是日本人?”
这样不客气又无礼至极的举动将峻峻给惹毛了。
他侧头看着她,皱着漂亮的眉宇,指指自己的耳朵,再摇了摇手。
“你”女子愕然的张大了嘴,失声地脱口而出“你是耳聋?”
峻峻点点头。
“哦!那多可惜。”女子扼腕不已的看着他,浑然没有察觉到这个聋子为何听得到她的声音。“你这么帅,身材又这么棒,居然听不到声音?哦,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想跟你交个朋友的”
峻峻牵动了下嘴角,无奈的表情看起来与她同样惋惜。
既然知道身旁的帅哥有残缺,女子立即很现实的将邂逅的兴致收起,安分地看起机上的杂志来。
峻峻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他总算得到清静了,比起用言语拒绝女人的搭讪,他认为装残废更有用,因为有些女人的脸皮是根厚的,愈被拒绝就愈有兴趣,被女人纠缠的经验他足可以写成一本书,所以用这种方法绝对不会错。
“小姐,麻烦能我一杯苹果汁。”峻峻身旁的女子栏下一名空姐吩咐道。
“好的。”空姐文雅的应对,不一会儿便端来旅客要的果汁。“这是您要的苹果汁。”峻峻继续用他麻木不仁的表情假寐着,直到
“峻峻峻?”美丽的空姐看着峻峻,迟疑的轻吐出这个名字。
峻峻明显一震,他抬头看着那位微颤着声音的空姐,缓缓摘掉墨镜。“菱珊”
一见他正确无误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董菱珊甜美的微笑了下。
“真的是你,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你不飞欧洲线了吗?”乍然相逢的悸动过去,竣峻也恢复正常的语气。
他们正是在她飞欧洲线时认识的,一年半前,他与雷登的一位男设计师相偕到法国嵌城去欣赏影展,在机上他与担任空服员的她互留住宿饭店名字,就此展开他们为期两个月的交往。
后来他们当然是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她细心体贴的亲手为他清洗衣物时,不料却将一件他心爱的t恤给染色了。
为此,他坚持分手,她则带着万分破碎的心飘然离去,自此两人没再见过面。
“早就不飞了。”董菱珊拂了拂耳鬓,右手指的那只白金钻戒显得耀眼无比,她俏皮的动了动戴戒指的抬头,掩饰她因控制不住而微微泛红的跟眶道:“我订婚了,未婚夫不喜欢我飞太远,所以我现在改飞亚洲线,他很疼我。”
再见峻峻,其实她仍有心动与微酸的感觉,当初她是那么的喜欢他,尽管自己大了他六岁,周遭朋友反对声浪不断,可是她一直是用一片痴心在对待他,因为她觉得峻峻就是她命定的那个人,不会错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们却为了衣服染色那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黯然分手,当时她真的很不平衡、很难接受,可是时间久了,她也就淡忘了,现在她已经我到自己的幸福,也不再埋怨他。
但她不会忘记的,徐峻峻他永远是她心底深处最爱的男孩。
“恭喜你了。”峻峻由哀的说。
董菱珊是他历住女友中,最温柔可人、善解人意的一位,可惜她居然粗心大意的将他最心爱的t恤给染色了,他无纶如何都无法原谅她,两人当然只有分手一条路好走。
“你呢?还在寻寻觅觅你生命里的白雪公主吗?”董菱珊微笑着问。
“我?”峻峻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刚甩掉一个公主。”宋雨亢能叫白雪公主吗?他不知道,但是对于和她分手,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投身情海多年,他知道自己还不曾真正的爱过,真爱会教人狂、教人喜、教人颠、教人怒,也教人疯。
而他完全没有这些症状,甚至当他看到宋雨亢的前任男友又回来纠缠她的时候,他的怒也不是因为争风吃醋,而是因为嫌弃这份感情有了瑕疵,他不喜欢那种你争我夺的感觉,教人真不耐烦。
“你太挑剔了,峻峻。”董菱珊直言不讳。
“我知道。”他承认的也干脆。
两人相视都微微地笑了起来,这对交往过的男女,一切尽在不言中。
饼往的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就将一切搁浅在心底,董菱珊振作了下,她巧笑道:“不打搅你了,有空再联络,祝你旅途愉快,希望我们的服务令你满意,并期待你再次搭乘泰爵航空!”
在公式化的尾语中,她走进空姐休息室去了,高挑的背影优雅美丽,峻峻看了她的背影好一会,最后,他重新将墨镜架回鼻梁上。
确实,没能继续跟菱珊在一起有些遗憾,不过那些遗憾终究会过去,他知道就算当初他勉为其难不跟她分手,他也会对她存有疙瘩,这样的感情留来何用?还是分手比较干脆。
说他挑剔吗?他可不觉得,这是他的性格,如果不能接受他这追求完美的个性,那么就不要来靠近他好了,他一直不缺女人,不过,也一直没遇到真正能触动他轰轰烈烈爱一场的女人。
这就是所谓的时候未到吧,现在他所拥有的感情,不过都是情欲罢了,他很清楚,他并没有对他床边所有的都会时髦女子交出真心。
坐在峻峻身旁那位自从峻峻摘掉墨镜之后就一直张着o型嘴的女子到此时总算回过神了,她看着峻峻,瞪大了眼睛,眼睫毛连眨都没眨一下,她疑惑不已的问:“你你不是聋子吗?”
峻峻不耐烦的撇撇唇,人算不如天算,装残废有时也会出槌,他直视着她,冷声傲然地道:“在某些必要的时候,我就是聋子,你不高兴吗?”
女子吓得再也不敢多废话,安安静静,缩着头看她的杂志。峻峻重新闭上眼假寐,这女人,还真是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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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亚洲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据说几百年前有三对私奔的中国夫妇无意间逃到这里,他们在此落地生根,绵延后代,同于这片土地最主要供给民生的流域名为“摩那流域”因此他们便简单地称此地为摩那国。
既有国,便不可以无国君,他们推举子女最多的霍氏担任君主,主管民生最重要的火焰,自此,霍氏王族在额心均烙有火焰印记,世代为摩那国的君主,子民们视君主如天神,天地间唯一伟大的人,他们对他敬仰万分,逢年过节膜拜的也是君王,没有别的偶像。
现任的摩那君主名叫霍萨依,前不久,他与一位来自亚洲岛国的女子徐苒苒完婚,正式为摩那国册封新后。
除王族外,摩那国尚有二大家族,分别为龙族与狼族。
龙族之首,龙主姓莫,名为莫龙,但因其恶名昭彰,一开始,先是那些对他有所微词的子民在私底下以恶龙称呼他,渐渐的,恶龙两字已完全取代他的原名,但他不以为意,依然继续为非作歹,在摩那流域北方他的管辖地里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狼族之首,狼王姓骆,名为骆赫奕,他彬彬有礼、衣冠楚楚且风度翩翩,相较于恶龙的坏,狼族的子民是幸福多了。
摩那建国至今已过了数百年,在霍氏一族的带领下,国势日益壮大,国库充裕,人民安乐,丰衣足食。
但美中不足的是,摩那人民并不与外界接触,他们全然不知世界的发展已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尚停留在远古时代的他们,一切的物品资讯都是最落伍的,落伍而精致。
例如,他们有最精美的丝绸,但全是人工用古老织布机织出来的,浑然不知外界早已有纺织厂,可将同样一疋布快速复制千万疋。
再例如,他们用原始的光滑大石建起的房舍通风而优美,壮观又雅致,但却不知世上已有无数的摩天大楼,更不论飞机、电视、冰箱、电话、网际网路这些现代化的东西,他们更是全然的不知。
摩那国的观光资源与?啊<氨绕鹄匆坏阋膊谎飞δ蔷衬诠偶v诙啵竦钣刖杭汲”缺冉允牵匕陡行矶啻笮〔灰坏拿览龅河欤淦渖系幕始倚泄赖媒倘颂鞠1?br>
摩那流域渊远流长,更胜尼罗河,而这里四季皆美,恍若人间仙境,连气候都得天独厚,从不会有冷得冻死人或热得晒坏人的时候,当然更别提什么地震、台风、雪崩等等天灾,这些一概不曾来侵犯过摩那流域。
除风景秀丽之外,人民更是忠厚诚恳,勤劳耕耘,可惜的是皇室当局完全没有开发观光财源的意愿,非但外人休想找到路径进入摩那王国,摩那子民也大多终身不离国土。
于是,摩那流域蜿蜒而下,滋养了广大土地,孕育了无数朝代,人民自得其乐,与世无争,既无战争纷扰,也无名利争夺,一直过着安定而无变化的生活,而人民似乎也已经习惯如此安逸的生活,从没想过会有什么变化。
可是最近的摩那国已经渐渐的不一样了,这源自他们那位活泼好动的新后徐苒苒正大刀阔斧地整顿国内落后的局面。
可惜好景不长,当子民们都兴奋的跟着王后的改造计画而全民动起来之时,他们的王后却因为跟王气而跑回自己的国家去。
这下,就不知道他们的王后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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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的天龙殿正弥漫着一股暴风恶劣之气,龙王莫龙的眉毛挑得半天高,他那张阳刚味极重的面孔正扭曲成一团怒极的眼没好气的瞪着阶梯下那个身着绿杉的小不点。
“你居然顽劣到将太和堂的草葯全摘去做花环?”他的眉心紧紧纠结在一起,指控的声音,音节一阶高过一阶。
除了龙王的暴吼声,天龙殿中静得连根针掉下都听得见,小小的莫绿站在殿中央,照这种形势,她应该卑微地像个罪不可恕的死刑犯才对,可是她却鼓着腮帮子,浑身气呼呼的瞪着发难的人,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长得像花一样,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鬼葯草。”她嘟着唇,理直气壮的回答。
“你还感顶嘴?”莫龙的拳头直落石几,脸色变沅。“你知不知道那些葯草很重要,是用来就人命的!”
莫绿撇撇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辩解“还说呢,我如果知道,就不会去摘它来做花环了啊。”
“还敢狡辩?我要你认错!”他恼火的走进她,性格的俊容狞冽起来,双眸似要喷出火浆。
眼看龙王就要徒手劈毙自己的亲妹子,龙族的大长老连忙好声好气的劝解“龙王,小龙公主她知道错了,您就不要再责怪她,她还年幼无知,将来长大就会明白事理的。”
哎哎,小龙公主创出这等大祸,让太和堂的主持告状告到龙宫来,这可怎么善了?
龙王与小龙公主这两个人的脾气都那么冲,一点转口的余地都没有,真是没话说的遗传哪。因为前任的龙王也是火暴得不可方物,他的子嗣那暴躁的程度居然还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叫人真是吃不消。
“我不知道错!我没有错!”莫绿大喊之后,泪眼汪汪的看着大长老,楚楚可怜的说:“大长老,您不必为绿儿求情,就让绿儿被恶龙骂死好了。”
一听莫绿此言,大长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莫龙勃然大怒,恶狠狠的盯着莫绿,怒火攀升到顶点。“恶龙是你叫的吗?”
莫绿一点儿也不害怕,她扬扬眉梢,理所当然地直视他“大家都这么叫我为什么不行?”
莫龙气得火冒三丈他怒吼“你当然不行!大家是大家,你是我妹妹,我不允许你狂妄娇佞,目无尊长!”
“我哪里狂妄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莫绿也不畏惧的吼回去。
大长老方寸大乱的开口“哎哎,龙王,小龙公主,你们你们别吵了,有话慢慢说。”
在龙宫里,唯一敢与龙王对峙的人恐怕只有莫绿公主了,长老们莫不为她捏了把冷汗。
说起莫绿,年芳十七的她,其实天真活泼热情又大方。但也就因为她太热情,太活泼了,以至于时常会无意间惹出些小祸、大祸,让整个龙宫的人都为她头痛不已。
可是基本上来说,他还是很讨人喜欢的。不说别的,就说她俏皮可爱的长相,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娇俏的鼻子和嘴唇,娟秀俏皮,浑身都绽放者青春的气息,当她骨碌碌地转动眼珠撒娇时,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她的娇语。
“走!立即随我到太和堂负荆请罪。”此刻娇俏可爱都没有用了。莫龙抓起莫绿的手臂,强要将她往外带。
“请什么罪嘛!我不去!”莫绿拼命挣扎,她才不要去向那几个老和尚道歉,她可是堂堂的龙族公主,向子民道歉多没面子呀。
“由不得你!”莫龙强硬的将她往外拖,也不管自己的粗暴会不会弄伤细皮嫩肉的她,只因为她实在太不受教了。
“救命呀,救命”莫绿忽地大呼小叫起来,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虽然没开口,但这是一种无言的求援,大家都看在眼里。
“龙王,我看,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太和堂那里,另外再想办法安抚就是。”二长老求着情,莫绿小鲍主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宠她、疼她都来不及,哪里看得下去被龙王如此粗鲁的抓握。她小手臂怕不早已黑青才怪,可怜呦。
“不能算!”莫龙强硬地回绝。
莫绿吸了吸鼻子,哽咽地哭诉“哇!长老爷爷们,你们看啦,恶龙他好凶,我只不过拔了几朵野花而已,难道花比我还重要吗?还是,我的生命连几朵花都不如?”
“小龙公主说的也有道理,摘几朵花委实不算什么,龙王,您就饶了她吧,别避她去认错了。”三长老也于心不忍的说。
“她这种不可理喻的性格就是你们几个宠出来的。”莫龙狠狠的道,他对莫绿松了手,警告的说:“我现在不抓你了,你好自为之,马上乖乖主动到太和堂去请主持原谅你,不然就不要回来!”
眼泪含在眼底,莫绿揉着发疼的手腕,憋着气,倔强的看着他。“不回来就不回来,我永远不要回来,你就自己一个人孤独可怜的住在这里吧!”
她含着泪水奔出天龙殿,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她奔出去,没有人敢轻举妄动,龙王正在气头上,他们还是安分点,不要去追得好,以免让龙王更不悦。
“该死的莫绿,居然这么对我说话。”莫龙皱起眉头,下令道“大胆、小胆,去把公主追回来,追不回来,你们两个也不要回来了!”
“是!”眼见小主子怒气腾腾地跑掉,大胆、小胆早就想追上前去,只是碍于大主子在,不敢行动罢了,现在得到指令,他们还不跑得比飞还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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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摩那国!”
响彻云霄的诅咒在山野间一路不断,峻峻一边咒骂,一边埋怨该死的老天居然飘来乌云一片,好像就要下起雨来了。
明明来过一次,他却硬是迷路了,少了卓大哥同行真的差那么多吗?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他有点路痴。
为什么他忘了带指南针,如果有带指南针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东摸西窜的找不到路,一直在原地打转。
忍耐、忍耐!为了他当舅舅的宏愿,他一定要忍耐,就算在这里迷路一个月,他也要找到霍萨依,这一点点的风雨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不畏风、不畏雨、不畏强权、不畏天地才是,怎么可以被区区几条山路打倒呢?他一定要坚持,坚持到底!
“可是该死的,我究竟还要走多久?”
他不禁无语问起苍天来,因为在山里绕了五个小时的他,实在已经筋疲力尽。他渴望有个莲蓬头可以让他冲冲热水澡,一碗热腾腾的大卤面温暖他饥饿的脾胃肠。
“小苒苒,你将来可不要忘记舅舅为你做的牺牲哪。”峻峻喃喃自语着,借此鼓励自己。
一个小时又过去了,看来看去左右的风景都一样。确定自己再也走不动之后,他干脆靠着一棵树干坐了下来。
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他打了个寒颤,深觉自己显然是将摩那国想得太四季如春了一点,此刻他身上穿的衣物根本不足以抵挡风雨,背包里又只有一件薄风衣,如果待会下大雨的话
算了,别想那么多,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找路,他总不能一直待在树下面。
峻峻拿出背包里的干粮开始吃了起来,总算他有先见之明,知道要带些干粮,他为自己的聪明之举感到很得意。
“这种饼干还满好吃的嘛,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吃着消化饼,美味的口感让他啧啧称奇。
“奇怪,这种饼干还真的很好吃,愈吃愈顺口”一片接一片吃着消化饼,他的肚子开始有了饱足感。
正吃得快乐,骞地,峻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他,他敏感的停止吃饼干的动作。
抬起头,他前方正站着两名瘦小不已的男子,他们的外型黑黑的、干干的、扁扁的,头发又离奇的卷和短,更令峻峻皱眉的是,他们居然只穿一条丁字裤。
“你们”峻峻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站在他面前干什么,看他们的眼神不像有恶意,反而还挺忠厚老实的样子。
见他开口,两名不知道从哪来的土著低首交谈了一阵,又双双抬头看着他。
“有什么贵事吗?”峻峻心想,来老是客,他自外地来,总要对人家在地人客气点。
见他再度说话,两名土著又低头交谈了一会。
交谈结束之后,这次他们没有抬眼看他,而是声职世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抢走他手中的消化饼,然后拔腿就跑。
从发动攻势抢饼干到跑得无影无踪,他们的速度快得教人咋舌。
峻峻万万想不到那两个土著会来抢他唯一仅有的干粮,他愣在原地,好半晌还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土著抢匪早巳跑远,他赶忙追上去,大喊“还我饼干!你们还我饼干!”
屋漏偏逢连夜雨,倾盆大雨偏在此时雷霆万钧的下了起来,哗啦哗啦的雨声在山谷溪间奔流着,整片天色转暗,一望无际的山野响着隆降雷声,哪里还有土着的身影?
峻峻浑身都湿透了,他瞪着了无人影的山林,咒骂声不由得脱口而出“妈的!”
果然,坏人两字是不会刻在脸上的,看起来那么老实无辜的两个人居然是劫匪?
他颓然走回树下避雨,将湿透的t恤脱掉,把薄风衣拿出来穿,一脱一穿之间,害他连打了数十个喷嚏。
雨愈下愈大,他开始觉得冷,小树根本无法遮蔽风雨,山林大雨像是一时半刻不会停,他肚子又饿了起来,想起被拾走的消化饼就有气,只能恨恨地拔着地上的野草出气。
“可恶的野人!”
峻峻咒骂不停,又冷又饿的他,到后来还开始觉得头有点晕,肚子咕噜咕噜叫得更大声了。
他靠在树干上,闭起眼睛觉得想睡,他好饿,没得吃只好睡了,睡了就不会饿。
“饼干你们还我饼干还我饼干”梦中,他不断呓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