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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白非寒可真不是一个好病人。
这男人像吃了火葯般的对什么也看不顺眼,丹雪限定他好好休养,什么事也不许做,以免伤口又裂开的这几天,全寨子的人简直如临大敌。
丹雪发誓,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麻烦且不可理喻的男人,他可以从丹雪开的葯太难喝,一直骂到白虎寨的摆设碍眼,就连天上的月亮太亮了,他也要吼上几句,说是太刺眼了;搞得每一个人能躲就躲,能闪就闪,怕一个不小心误碰了他这个炸葯,然后就平地一声雷死定!
其实,说穿了,还不是他受不了什么事也不做,要他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他大概以为白虎寨少了他会完蛋。
丹雪现在确定一件事,那天早上白非寒的突然示好,一定是中毒的后遗症,不然,从那一天之后,白非寒对她还是一如以往,她说什么,他一定要顶个两、三句,好象不这样他会不舒服一样。
她会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大概也是头脑一时不清醒,不然,像他这种一天到晚鬼吼鬼叫,又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男人,到底有哪一点好?她怀疑,说不定“温柔”这两个字写在他脸上他还认不出来呢!
谢天谢地,今天是帮他拆绷带的日子,只要他的伤口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那她的责任也就算尽了,要不是看在他是为了她受伤的份上,她才懒得理他呢!
丹雾不久前用心语告诉她,她现在已经来到白虎寨的附近,丹雪决定一等她处理完白非寒的手臂之后,就马上去找丹雾。
主意一定,丹雪就举脚走向白非寒的房间,想早一点把他解决完之后,也好早一点去和丹雾会合。
咦?人呢?
丹雪一推开白非寒的房门,里面哪有什么人影?她不是要他不要乱跑吗?等一下伤口又裂开的话怎么办?这个男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听话,是不是?
丹雪没好气转身想回大厅询问他的下落,再好好的数落他一顿,结果,一转身却差点撞上刚刚由外面进来的白非寒。
“想吓死人哪!我不是要你别乱跑的吗?”丹雪连忙抚着胸口恶形恶状的说。
“我去哪里由得你大呼小叫吗?”白非寒一看到丹雪像是骂小孩子的凶他,原本的好心情又没了,两道眉毛几乎要皱在一块。
“你以为我爱管你这只狗呀?我又不是吃饱撑着!”丹雪将她的头抬得高高的,状似不屑的从鼻孔冷哼一声。
“你敢骂我是狗?”
他可是堂堂雄霸一方的白虎寨寨主,这个女人竟敢说他是狗!白非寒整张脸凑到丹雪的面前,死命的瞪着她。
“不是狗的话,怎么会专做咬吕洞宾的事?”“从来就没有人敢对我这样说话!你只不过是个女人,你真的不怕死吗?”白非寒气得一把抓住丹雪的手,恶狠狠的对她说。
“怎么?上次把我的右手抓得黑青,这次换了左手了?”丹雪冷笑一声。
这个男人实在太自命不凡了,什么叫做“只不过是个女人?”她平生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种话了。就是这种观念、这种男人,所以,长久以来女人就变成男人的附属品,因为女人只是“只不过”而已。
白非寒的脸色在听到丹雪的话后,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他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讲什么话,但是,他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放开丹雪的手,然后一语不发的走到桌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伸出受伤的手臂。
他这突然改变的态度让丹雪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她是讲了什么话?竟然会让盛怒中的白非寒一下子像消了气的皮球?
丹雪耸耸肩,反正这个男人本来就很难让人搞懂,只不过,他的反应让她有些失望,她原本以为他会和前几天一样和你来我往的斗嘴一番。
“手伸过来!”
她走了过去,在白非寒的身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伸手拉着白非寒抬起来的手,并将包扎的绷带解开。
“伤口复元得很好,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了。”丹雪看了看白非寒的伤口说。
除了新生的皮肤仍有些泛红之外,连一点红肿的现象也没有。
“你的医术不错。”白非寒讲这话像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一样,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的医术当然是一流的,但是也会碰到瞎了眼不识货的人,前几天还有人说我是庸医呢!”
丹雪作势打了一个呵欠,话中暗暗的指白非寒有眼无珠,谁教他这些天嫌东嫌西,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可是忍了好久,不趁着现在讨回来,更待何时?
“你”白非寒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女人好象专门针对他,他虽然是很不甘不愿的挤出一句赞美的话,但终究是句赞美,可瞧瞧她回报他的是什么?
“我怎么样?没关系,手在这里,你想再送个‘手环’给我,我等着。”
丹雪故意把左手伸到白非寒的面前,并不是她有自找苦吃的习惯,而是她看准了白非寒不会对她怎么样,就连她一提起手腕的伤,他的脸上还会闪过一丝愧疚。
“拿着!”白非寒突然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束花,然后也不管丹雪要不要,就十分粗鲁的塞到丹雪怀中。
丹雪讶异的看着怀中的花束,看这些花的花瓣上还残留着露水,看来是刚摘下来没多久,应该是刚刚白非寒进来的时候一起带进来的,只不过她没有发现罢了。
难道他刚刚出去就是为了摘这些花来给她?
“送我的?”丹雪一双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转呀转,而且还对着白非寒笑得好促狭。
“你别误会,不过是我刚刚出去走走,看到后山长了太多杂草,就顺手拔了一下,只不过是这样而已。”白非寒嘴硬的说,一双眼睛四处瞟,就是不看丹雪。
不过,丹雪可非常确定,白非寒黝黑的脸上那一抹不自然的暗红绝不是她平空想象的,没想到像他这样的男人竟然也会脸红,而且还脸红得那么可爱。
杂草?
丹雪望了望怀中的花,这关外的地方风沙连天,杂草是很多,不过,花儿可就很少见了,要收集这么一大束漂亮的“杂草”可要费不少工夫呢!
“我绝对不会误会的。”她笑笑的说。
至于不误会什么,那就让他自己去想吧!
丹雪在偷偷溜出白虎寨之后,连忙赶到和丹雾约定的茶店,一进门就看到丹雾早坐在那儿等她了。“你等很久了?”
丹雪跑到丹雾的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却发现丹雾的身子缩了一下“你的背怎么了?”丹雪疑问的扳过丹雾的身子,用她少见的严肃眼神看着丹雾。
“没什么,那个伤有一段时间了,早好得差不多了。”丹雾不想谈她背上的伤,她耸耸肩,又牵动了她的伤口,于是,她又倒抽了一口气。
“还没说什么,是谁做的!”
丹雪一点也不肯就这样算了,丹雾是她的妹妹,有谁敢伤她就是和她绯丹雪过不去,要是被她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做的,她一定毒死他!
就算不是神医,也看得出丹雾的伤不轻,更何况她精通医理,一看丹雾的脸色就知道她的伤可能曾严重到致命的地步,不然,不会在这么久后,伤还会痛成这样。
“这个说来话长,有空我们再谈好了。二姐,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么快把我找来是要做什么?你不是说有事要我帮忙吗?”丹雾很有技巧的把话题带开,她想暂时忘掉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男人。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了伤?不然,我就会另想办法,也不会要你受了伤还赶来这里。”丹雪皱着眉心疼的说。
“二姐,你可别哭喔!那可是会吓到我的,更何况,有你这个神医在身边,我会有什么事?”丹雾俏皮的吐吐舌头,用一句话轻松的化解了丹雪的自责。
丹雪好气又好笑的白了丹雾一眼,她这个小妹就是有办法让人又爱又怜“我肯为你哭你就该偷笑了,谁不知道我是凤凰山的鬼见愁,除非是我很在意的人,否则,想要我哭可是难哟!”她敲了敲丹雾的头。
“我知道二姐最疼我们了。”丹雾撒娇的说。“快点告诉我你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还不就是为了白虎镜。现在白虎镜在恶狼堡的一个大坏蛋手中,可是要进入那个地方的入口布了一个阵”“所以你要我去破阵。”丹雾替她把话接了下去,旋即又不解的看了丹雪一眼。
“可是,白虎镜不是在白虎寨吗?什么时候又跑到那个什么恶狼堡去了?”
“聪明!好问题!”丹雪对丹雾点点头。这个小妹一向反应不错,要是换了她们老三丹云,绝对不会问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以她“超人”的记忆,只怕她连白虎镜是什么都不一定会记得。
她把恶狼堡那个“披羊皮的狼”使毒计抢走白虎镜的事,还有白非寒为了救她挨了一箭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白非寒?”丹雾颇有深意的重复这个名字。
“你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的。”丹雪连忙否认的摆摆手,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
“他是什么样的男人啊?”丹雾很好奇的问。
她二姐对男人一向是不屑一顾,连提也懒得提,今天却反常的主动提到这个男人,而且还讲了不少。
“别提了!他是我见过最自大、最骄傲、最霸道、最自以为是、最不可理喻、最莫名其妙的男人,他的武功是很好,这我承认;他是雄霸一方、天下闻名的白虎寨寨主,这也是事实;可是,他凭什么以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一定要唯他马首是瞻?
他以为他是谁呀!”
一提起白非寒,丹雪大气也不喘的便数落了好长的一段,而且一口气用了这么多的最,听得丹雾目瞪口呆。
“他是白虎寨的寨主呀!”丹雾用她的话来回答她,然后一脸贼笑。
看来,这个男人不简单,能让她二姐一提到他就有这么大的反应,有时间她真想看看这个叫白非寒的男人。
“废话!”丹雪没好气的白了丹雾一眼。
“别气了!喝口茶润润嗓子。”丹雾倒了一杯水给丹雪。“这个男人听起来不错嘛!白虎寨能雄霸一方、天下闻名,身为寨主的他一定不是泛泛之辈,那么,他是有他自傲的理由,就算他狂妄一点也无可厚非啊!”丹雪耸耸肩笑着说。
她早听出丹雪话中隐含的欣赏,像她二姐这么倔的人,也许只有这么傲的男人才配得起她。
“你有问题呀!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他只是一个粗鲁的大笨蛋!”丹雪一点也不同意丹雾的话,连连摇头说。
“好吧!算我说错,他只是一个粗野的笨蛋。”丹雾假装同意丹雪的话“反正像他这么鲁笨的人,大概不会知道什么是温柔,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听丹雾这样讲,丹雪原本高涨的气焰反而没有了,她努了努嘴巴,手指头有些不安份的敲着桌子“其实也不尽然是这样啦!”
她想起白非寒送给她的花,虽然他仍是嘴硬的说那是他顺手带回来的“杂草”而且态度一点也不温柔,甚至算得上是粗鲁,可是,她一想起他一向狂傲的脸上那一抹红晕,不知为什么,心中就忍不住甜滋滋的。
“当然不是那样的,再怎么说,我一向最聪明的二姐喜欢的人,或许狂傲、或许粗鲁,但绝不会是一个大笨蛋。”丹雾明白的看着她说。
“谁说我喜欢他了?”丹雪仍是嘴硬。
“再否认就不像二姐你了,我所知道的二姐一向是有话就说,绝不会刻意隐暪自己的心情的喔!”
丹雪会有说话给人不留情面的感觉,其实也就是因为她个性直,说话从不转弯抹角,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再加上她一向异于常人的幽默感所致。
“你说是就是啦!”丹雪很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
或许那个男人有令人生气的个性没错,不过,丹雪也不得不承认,他是第一个能够轻易扰乱她心情的男人,所以,她总是没事损他两句,平衡一下被他弄乱了的心绪。“那什么时候介绍我看一下未来的姐夫?”丹雾笑得好甜。如果白非寒在场的话,她一定要好好的“恭贺”他,毕竟能让她二姐看得上眼的男人,这可是很难得的。
“谁跟你讲到那么远了,他那个人的个性简直没救了,我可没兴趣自找麻烦。”
丹雪没好你的看了丹雾一眼,谁教她愈讲愈离谱。
“那岂不好,反正他的个性已经坏得没救了,这不表示他最坏也就是这个样子了?他坏成这个样子你都还能喜欢上他,那以为更没问题了,不是吗?”
丹雾一双眼骨碌碌的转,虽然现在她的预知能力出了些状况,可是看她二姐的样子,不用预知能力,她也知道那个男人和她二姐会是很好的一对。
哦!她一点也不担心那个男人喜不喜欢她二姐这个问题,因为天底下可没多少人能逃得过她二姐设下的陷阱。
“你说她走了!”
白非寒一脸震惊的瞪着刚刚从丹雪房中跑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白非烟。
“嗯!我到处都找过了,就是没有她的影子。”白非烟点点头,一脸哭丧的说,她没想到丹雪竟然会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
“会不会她又去采葯,还是又和寨里的小孩子出去玩了?”李鸿义连忙接问着。
“不可能,我到处都找过了。”
白非烟摇着头和双手,所有她能想到的地方她都找过了,不然,她也不敢这么紧张的跑来打搅他们。
“为什么她要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马汗青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或许绯姑娘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也说不定。”柳若谷走到白非烟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对她安慰的说。
“会不会是上次她跟我提过的”白非烟想起了丹雪上次曾告诉她,她来白虎寨的目的是为了拿白虎镜救人,而救人如救火,所以,她没有时间向他们道别。
“她说了什么事?”李鸿义好奇的问着白非烟未说完的话。
“没什么!”白非烟摇摇头,她看了白非寒一眼,怕说了会伤他的心。
她可是白非寒的亲妹妹,虽然白非寒嘴上不说,可是,她由他最近这些天看着丹雪的眼神,她知道哥哥一定是爱上了丹雪,因为他的眼睛总会在以为在别人没看到的时候,直直的瞅着丹雪瞧。
白非烟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白非寒因为上次听过她们的谈话,所以当白非烟一起了个头,他自然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了。
一定是为了那个叫焰的男人!
当初她不远千里、千方百计的来到白虎寨,不就是为了那个她称之为心上人的焰吗?一想到这里,白非寒的心是又痛又麻,还热辣辣的一片。
一直以来,他总是被教育成想要什么就去拿,虽然他没有成为盗匪之流,可是也养成了他天性中的霸道,他总认为,只要尽力去做,任何他想要的东西终究会是他的,而一直以来也真的是如此。
不过,最近他常常有一种感觉,这个他要她胜过这世上任何东西的绯丹雪,很可能穷他所能也得不到她,因为她不是一个能任人摆布的女人,除非出于自愿,不然,谁也不可能留得住她。
他恨死了这种失去控制的情势,向来他就是握有选择权的一方,可是一对上她,他发现所有的选择其实都在她身上。
他要她是他的、要她能留在他的身边、要她用她那伶俐的个性让他的生活天翻地覆,虽然有时会头疼,但他确定她绝不会让他的日子平淡而无味。
以他血液中还是流有强盗的天性,换做是其它人,他一定二话不说去把她抢回来,让她永远也不能离开他。可是丹雪不是一个他想留就留得住的女人,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得很清楚,她独立而自主,加上她聪敏的反应,好象没有她办不好的事,她几乎不需要依赖他人,所以就没什么能羁绊住她。
那个焰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他是用什么办法让丹雪甘心为他奔波,又是用什么办法让丹雪这样的女人情愿驻留?
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椅子的把手,想到那个没有脸孔的男人竟然能拥有丹雪,心中一股酸涩的疼痛以嫉妒之名对他挥剑相向。
“啪”的一声,椅子的手把应声而裂,可是白非寒却浑然不觉,心中除了那股巨大的疼痛外,还是疼痛。
“少爷!外面有人求见!”一个守门的人从大厅外急急进来通报。
“他说他叫玄如尘。”
“玄如尘?”
白非寒皱了一下眉头,他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可是,他们白虎寨和这个人一向没有来往,他来白虎寨做什么?
“表哥,这个玄如尘不会就是那个‘冷血鬼面’,专靠捉犯人领赏,出手又快又狠,绝不留情,让犯人闻之丧胆的那个玄如尘吧!”李鸿义也皱起了眉头。
以前的白虎寨或许是玄如尘的下手对象,可是现在白虎寨可是正正当当的镖局,和他这个赏金猎人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来做什么?
“非寒,听说他的武功尽得净水大师的真传,天下少有人能出其右,而且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看,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马汗青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对着白非寒提醒他要小心,毕竟白虎寨树大招风,而白非寒又身为白虎寨寨主,自是有不少人看了眼红。
“传令下去,请他进来吧!”白非寒下令说。
毕竟远到是客,而且既来之、则安之,焉有不待客之理呢?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他们白虎寨不懂待客之道。
不一会儿,一个一脸冷漠的男人走了进来。白非寒虽然与玄如尘素未谋面,可是倒也听过不少他的传闻,几乎都是说他是一个如可冷血无情的高手,只要他看上的猎物,从来没有失手过。
看来,传闻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辞,玄如尘一张脸冷得连点温度也没有,就连他那双漆黑如子夜的眼眸,也冷得像块寒冰;而他的右脸除了眼睛还可以分辨之外,其它的地方全布满了火烧的扭曲疤痕,而他的左脸倒是出奇俊秀,但脸颊上一道刀疤却平添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不知道你登门拜访,有何指教?”白非寒不动声色的问。
玄如尘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可是他白非寒也不是省油的灯,没比划之前,进输谁赢可还不晓得。
“找人。”玄如尘冷冷的简短回答。
这倒让白非寒不解了“我们白虎寨有你要的人吗?”他皱起眉头问。白虎寨的人都是正正当当,怎么会有玄如尘要的人?
“绯丹雾。”
玄如尘仍回复短短的几个字,可是这次有些不同,因为他在说出这个名字时,不仅声音有了些温度,连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绯丹雾,倒是有个绯丹雪,不过,如果你要找她来晚了些,她已经走了。”马汗青皱起眉头说。
“走了?去哪里?”玄如尘又恢复成他原本的冷酷。
“我怎么知道?”李鸿义没好气的说。不见了丹雪这个朋友,他心情就已经很不好了,这个男人还跑来这儿搞得大家心神不宁。
“能不能请问一下,你所说的绯丹雾姑娘,是不是懂得奇门阵法?”一直没有出声的柳若谷突然说。玄如尘看了柳若谷一眼之后,缓缓的点了个头。
“你在打什么哑谜呀?你什么时候除了丹雪,又认识了这个叫绯丹雾的姑娘?”
李鸿义不解的皱起眉头,没有理由柳若谷会认识这个女人而他却不认识。
“上次绯姑娘我是说丹雪姑娘曾跟我谈过她有一个懂得奇门阵法的妹子,想来就是这位绯丹雾姑娘了。”柳若谷对他们解释说。
他深深的看了白非烟一眼,深怕她会误会了,幸好白非烟只是明白的点点头。
“真没道理,怎么她就只跟你讲。”李鸿义没你气的嘀咕,他还以为他们四个人中,就他和丹雪的交情最好呢!
“这下糟了!我可脑粕以猜到两位绯姑娘去哪里了。”柳若谷突然低低的喊了一下,结果,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他的身上“可是,这没道理呀!”他一脸百思莫解。
“有没有道理你说出来再决定,别净是你一个人的话好不好?”李鸿义可没那个性子等柳若谷想个明白。
“我想,她们可能是到恶狼堡去了,丹雪姑娘曾提过,她的妹子一定能破那个阵法,可是,她们去恶狼堡做什么?这不是很没道理吗?”柳若谷仍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非寒的脸色在听过柳若谷的话之后,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刚刚被他握断的手把在他一用力之下,全碎裂成一片片。
只见白非寒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有可能!她一定是去拿雪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