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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寨的西翼后方是一个断崖,因为人迹少至,所以杂草丛生,不过,相对的来说,也长了许多丹雪用得着的草葯,所以,她有事没事就跑到那里“寻宝。”“啊!找到了!”
丹雪扬着头,终于在崖边的一捆大树上看到她遍寻不着的龙鳞根,她高兴的跳了起来。
上回她不经意的在这里找到一株凤尾蕨时,她就知道这附近一定会有龙鳞角,因为这两种植物是相生相伴的。
“你在做什么?”
李鸿义的声音从丹雪的背后出现,虽然他虚长了丹雪几岁,不过,仍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所以玩心也重了些,虽然三番四次让丹雪整得毫无招架之力,可是对丹雪仍没有一点戒心,反倒觉得丹雪那种无恶意的整人方式实在有趣。
不知道如果他想学学她那些招式的话,她肯不肯教呢?
丹雪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在心中盘算要怎么爬上这几丈高的大树,好把上面的龙鳞根给采下来。
“教教我整人的法子,好吗?”李鸿义仍不死心的说。
这下倒引起了丹雪的注意,只见她又转过身看着李鸿义,细细的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想整人?”她挑起了一边眉头问。
李鸿义赶紧点点头“你还没来白虎寨之前,这里就属我最会整人,可是你来了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我甘拜下风,你就教教我吧!”
丹雪转了一下眼珠子,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心有算计的笑容。
“你不怕我整你?”她故意吓李鸿义。
“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整人,而且,你整人整得无伤大雅,我觉得这才是整人的最高境界。”李鸿义一脸崇拜的说。听他说的,好象他多了解丹雪的行为模式似的,但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喜欢整人之人,必有不按理出牌的个性,更何况是像丹雪这种整人专家。
“你这句话应该去说给白非寒听,而且,你说我不会无缘无故整人,那你现在正踩在我要采的葯草上,构不构不成我整人的动机呢?”丹雪口气问得很是随意,可是,投给他的眼神却是十足十的具有杀伤力。
这下可把李鸿义吓得连忙跳开,嘴上更是不停的念:“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丹雪看他又叫又跳的样子,当下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因为他这个样子简直绝透了,活像只踏在热铁板上的山猴子。
“别跳了!下次话不要说得太满,要是我这么容易让你预测得到的话,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她得意的笑笑。
李鸿义不明所以的往他脚下一看,除了一堆泥土外,哪有什么草葯?看来,他又被整了。他叹口气笑笑的摇摇头:“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丹雪看看他,对他的反应有点不解,她倒很少看到被整了还不生气的人。“你比起你表哥好多了,要是换了他,大概会把我的脖子拧成两段。这样好了,你真的想学?”
她的眼睛又骨碌碌的转,要是李鸿义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么了解丹雪,他应该知道,这表示丹雪一定又在打在什么鬼主意了。
“当然!”李鸿义猛的点头,一脸的渴望。
“好!那我有件事要你帮我做,如果你帮我做到了,那我就教你,如何?”丹雪笑得好甜“好”可怕的“甜。”
李鸿义一心只想学丹雪整人的法子,便急急的问:“什么事?”
“你看到树上那捆有三岔叶,而且叶边泛红,茎上有刺的植物吗?你若是能帮我摘下来的话”
丹雪的话还没有讲完,李鸿义就连忙打断她的话。“这有什么难的!”他说着,一提气就跃起了几丈高,在瞬间就采下了龙鳞根递到了丹雪面前。
“不是我自夸,虽然我的轻功比不上我表哥,可是在江湖上也是属一属二的。”
李鸿义好是得意的说,一连被丹雪整了几次,现在总算可以在她面前露一手,他怎么不得意洋洋呢?
不过,看来丹雪并没有如李鸿义想的那么感动,她反倒皱起了眉头,脸色异常难看的说:“天哪!你怎么不等我把话说完?”
“有什么不对吗?”李鸿义一看丹雪的脸色,心中也不由得不安了起来,难不成他的鲁莽又坏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这种龙鳞根是天下难求的解毒葯,不过,它的毒性也是世间少见的,如果用手直接接触它,不出三天,那个地方就会长出像龙鳞的斑纹,等到龙纹布满全身,那就无葯可救了。”丹雪急急的说。
“什么!”李鸿义看着手中的龙鳞根,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丹雪,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把手上的龙鳞根甩开,然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看着丹雪。“怎么办?”
“这个嘛”丹雪咬着下唇迟疑的说。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连姑姑的病你都治得好了。”李鸿义着急的大声说,他还年轻,他可不要全身长满了奇怪的东西而死。
“你放心好了,你不会有事的。”她拍拍李鸿义的肩膀安慰的说。
“真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公疼憨人,像你这么笨,死不了的。”
丹雪笑笑的走到李鸿义的面前,弯腰捡起那棵被他像烫手山芋般丢掉的龙鳞根,然后不慌不忙的放回了她腰间的葯袋里?詈枰逭獠胖溃直徽耍肜矗崭漳切埃墒堑ぱ┧晨诤叩模股瞪档谋凰鸥霭胨馈?br>
“又被整了?你是名医,开个葯治治我吧!”他一脸失望、可怜的说。不过,听他话的意思,看来他还不死心嘛!
“你没听过治标、治本、不治笨吗?你的笨病,我可没法医。”丹雪耸耸肩。
她的嘴巴就是那么坏,改不了。
亏得李鸿义还这么好脾气,他只是耸耸肩,半自嘲的笑着:“那我岂不是是无葯可救了?”
说真格的,丹雪只是嘴巴坏了点,但她倒也不会存心伤人,看到李鸿义脸上的失望,她也有点内疚。
“你别伤心,反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笨吾笨以及人之笨,比你笨的人多的是,他们都能活得好好的,你担心个什么劲?”
这就是丹雪安慰人家的说法,难怪她的外号会是鬼见愁,就连安慰人家,她的话听起来还是满损人的。
“天!你真的不教我吗?”
这回换是李鸿义抱着肚子笑了起来,他像是不可抑止的猛笑个不停“好一句笨吾笨以及人之笨,孟子听了都会在棺材里吐血。”
丹雪看了眼好象一点朼不被她的话影响的李鸿义,对他倒是有了点好感。
“我很少遇到像你这种听了我的话,还能这么不以为意的人,我交你这个朋友了。”她伸出一只手,对笑个不停的李鸿义说。
原先被她损得凄凄惨惨,却仍笑得乐不可支的李鸿义,这下面对丹雪的突然示友好而愣在当场,不敢相信的瞪着她伸在他面前的手。
“看来你不笨嘛!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孺子可教也。不过你放心,这次不是整你,真的想交你这个朋友,赏个脸吧!”丹雪的个性一向直来直往的,这也是她为什么老是口无遮拦的原因。“好啊!”李鸿义这下也笑开来了,对于这个很不一样的女孩,能交这个朋友可是他的运气。
“我的朋友都叫我丹雪。”丹雪微微一笑。
“丹雪!”李鸿义连忙点点头。“那你是否答应教我了?”
“你刚刚不就上过一课了?”丹雪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好一会儿,李鸿义才明白丹雪话中的意思,看来,他刚刚的被整事件,就是丹雪教他的第一课。
丹雪一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聪明!”她点点头嘉许了一声。“好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吧!我和小婉儿、青青那些小孩子还有约呢!
没空陪你了。”
丹雪口中的小婉儿和青青,都是山寨里的小孩子,虽然她在寨中是出了名的会整人,可是小孩子们好象还是很喜欢她,老是缠着她陪她们玩。
“他们找你做什么?”李鸿义好奇的问,希望她不是开班授课教那些小孩子整人,否则,往后他们这些大人就没得混了。
“你放心,我可没兴趣教坏小孩子,他们看起来好象很无聊的样子,我只好答应陪他们到北边的草原上玩玩纸鸢。”
李鸿义一下被丹雪讲中了心事,脸顿时红了一片,不过,他随即笑笑说:“小孩子是最敏感的,好人坏人他们感觉得出来,所以他们才会缠着你,其实你心地很好的。”
他的话让丹雪连忙举起手,很用力的摇了摇“你可别乱说话,我是被他们缠得没法子,可别把我想成什么好人,我还有我鬼见愁的名誉要维护!你若想学整人,最重要的是别让人说你好,一个好人是整不了人的,就算想整也没人相信。”她一脸正经的说。
丹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把她当成好人,好人不长命的,她还想多活些日子好整人呢!“你真的很不一样,”李鸿义笑着摇摇头“看来,我要学的还很多,下次你什么时候再教我?”
“你还想上第二课吗?”丹雪掠了一下头发,然后看着他
“什么意思?”李鸿义愣了一下。
“第二课绝对比第一课精采,你想,你受得了吗?考虑一下再跟我说吧!”丹雪笑得让李鸿义打心底发毛。
这样看来,他如果想学丹雪的整人方法,不知道等他学成的时候,他还有没有命可以用得上?
白非寒、马汗青、柳若谷和李鸿义四个人正在白虎寨的定献厅商议着白虎寨的各项事务,这算是他们的定期会议。
通常,这个会议一开始,就是由柳若谷先将所有要讨论的事项一一报告,让其他的人听过以后再做决定,这几乎成了一成不变的公式。
不过,今天似乎有一些不同,原因是因为一向总是很少有表情的柳若谷,今天竟然脸带春色的微微上扬嘴角,光看他的脸就知道一定有什么好事。
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除了白非烟,还有什么人能够让白虎寨的冷面军师露出这样的表情。
“早就说你别硬着性子死守着你那什么主仆观念了,现在多好,连非烟最近的脸上也开朗多了。”白非寒大力的拍了拍柳若谷的肩。
能看到柳若谷这个他信得过的兄弟和他妹子在一起,他不仅替他高兴,也放心非烟终身有靠,这可是双喜临门。
“谢谢你!”柳若谷感动的说。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总是喜欢庸人自扰。现在想想,他当初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死心眼?要不然,他和非烟也不会痛苦这么久了。
“这全是丹雪聪明,要不是她这记‘病无’、‘可救’,你再不开窍,迟早我这个非烟妹子真的会病无可救。”李鸿义也凑热闹的捶了柳若谷一拳。
柳若谷和白非烟奇迹似的成双成对,这件事的缘由在白虎寨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绯丹雪“病无可救”的奇招,早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话了。
“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这么好了?竟然直呼起她的名字来了。”白非寒一听到李源义直呼丹雪的名字,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哇!酸成这个样子。要不是我知道你和丹雪八字不合,我还以为你在吃醋呢!”李鸿义说着,脸上还装出一脸夸张的表情,让马汗青和柳若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给我闭嘴!我吃醋?那个女人身上不是苦的就是辣的,有什么醋好吃?”
白非寒硬着嘴说。
想起上次他在丹雪唇上尝过的甜美,他连忙摇头甩去那件事。不过是个吻嘛!
他干嘛一直记到现在?
“是吗?”李鸿义丢给白非寒一个“你心里明白”的眼色。
白非寒当然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可没兴趣承认这一点,他清了清喉咙,有些没好气的说:“你当现在是什么时间?一堆事还没解决,你还在这里闲嗑牙、打秋风?”他板起了脸不理会李鸿义,然后径自对着柳若谷和马汗青说话。
“最近恶狼堡的人有没有什么动静?虽然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劫我们的镖,可是我怀疑最近不断发生的一些小事,一定不是巧合,很可能是他们暗中做的。”白非寒将话导回了他们今天会议的重点,他实在不想多谈那个惹他心烦的女人。
“最近我在北边的草原常常发现恶狼堡的人,看来,我们得多加小心一点才行。”马汗青双手抱胸,皱着眉头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恶狼堡的人鬼鬼祟祟的,一定没安什么好心眼。
“这到是一个问题。传令下去,在还没有查明恶狼堡那帮人的动态之前,叫寨里所有的人暂时别到北方的草原,以免发生不测。”白非寒沉吟了一下,当机立断的说。
他是白虎寨的寨主,对他来说,寨里所有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有义务要保护所有的人。
“北方的草原?糟了!”李鸿义握起拳头打着另一只手的掌心一下,一个脸一下子拧成一团,像是想到什么麻烦事。
“怎么了?”马汗青不解的望着他。
“刚刚丹雪跟我说,她和一群小孩子约好了要到北方的草原放纸鸢。”李鸿义站了起来,他还是去看看比较放心。
“什么!”白非寒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向外冲了出去,他的动作快得让李鸿义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他也太激动了吧!”李鸿义皱起了眉看着其它的两个人,然后又摇摇头不解的说。“他没问题吧?”
“也该是时候了,不过,看样子,他以后的问题会更大。”马汗青颇有深意的讲了句语带双关的话。
“什么?”李鸿义愈听愈迷糊。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想看好戏的话,就快点跟上去吧!”
“丹雪姐姐,他们在做什么呀?”
丹雪和一群小孩子原本约好了在草原上放纸鸢,当他们好不容易选定了一个看来不错的地点时,却发现远远的走来一些看似来意不善的人,于是,丹雪便带着小孩子们躲入草丛。
还好塞外的草都长得有半人高,所以,丹雪和孩子们都能藏在草中不至被发现,而且还将那些人的举一动全看个一清二楚。看来,她的预感很正确,那些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他们手中正拿着火葯。
会拿着火葯到处走,而且还这样偷偷摸摸的人,八成没安什么好心眼。
“这一次一定要让白虎寨的人吃点苦头。”
风将那些人的声音,清楚的送到丹雪的耳边,这样听起来,那些人是来找白虎寨的麻烦的。
“丹雪姐姐,他们是坏人,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孩子们大概也听到那些人的话,一个个小脸上都布满了惊慌。
丹雪看了看孩子们脸上害怕的表情,心中好是不忍心,也难怪他们会害怕,这些孩子最大的也才不过十岁。
对方的人数这么多,如果她和孩子们要全身而退而不被发现,实在是不太可能的事,而且,她又不能拿这些小孩子的安全来做赌注,万一发生什么事,那她怎么对得起孩子们的双亲呢?
“嘘!小声一点,姐姐教你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丹雪小声的对那群着急的看着她的孩子们说。
“嗯!”所有的孩子全都认真的点点头。
“这个游戏就是躲猫猫,等丹雪姐姐手指比到三的时候,你们就要很安静的向白虎寨的方向跑回去,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停下来,先回寨子的人就赢了,那丹雪姐姐就把这漂亮的大纸鸢送他,好不好?”
她等孩子们都乖乖的点点头之后,比了一个三的手势,然后,所有的孩子便向白虎寨的方向跑回去。
“堡主,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那帮人其中的一个人对着看来是主谋的人说。
“我们的计画不能被发现,如果有人就找出来杀了他!”
那个被称做老大的,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虽然长得一脸斯文,可是他的口气和眼神却一点也不和善。
突然,从草丛中泼出一些水,把那帮人吓了一跳。“什么人?”他们赶紧四处找寻。“别找了,我不就在这里?”
丹雪俏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吸引了那帮人全部的注意力,也替那些小孩子争取包多的时间。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恶狼堡的事?你难道不知道我就是名震一方的恶狼堡堡主杨奕之吗?”那个领头的挑起眉头,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名字取得还真妙,恶狼堡的堡主叫‘羊一只’,摆明了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嘛!难怪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丹雪一脸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而当她用那不屑一顾的眼神看人的时候,可真会让人呕到心坎去。
“你说什么?”杨奕之怒吼的说,看他的样子,像是想杀了丹雪。
“说你是个见光就像是那翻不过身的王八羔子,动都动不了,所以净干些见不得人的骯脏事的下流痞子。”标准的丹雪骂人法,又快、又狠、又毒!
白非寒会让她气得头顶生烟可不是没理由,光听她骂人的话,可就让人大开眼界,标准的出口成脏!
“你气死我了!”杨奕之被丹雪骂得连句话也说不出口,一时之间,也只想得出这句话。
“别太早气死,不然,我就白做工了。要气死也得等你看过我做了什么再气死,好让我有点成就感嘛!”丹雪坏坏的笑,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又要说什么惊人之语了。
“你做了什么?”“唉!原本我以为白虎寨的人已经够笨了,没想到笨的人原来这么多,你别姓‘羊’了,改姓‘猪’好了,这样会更贴切一点。”丹雪叹了好大一口气,做出很无奈的样子,其实心中正偷偷的在大笑。
扁看杨奕之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不禁令人感到兴奋。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刚刚‘不小心’泼倒的一大壸菊花茶,正好泼在你的火葯上了。天!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火葯弄湿就没得救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她说得好抱歉。
“你今天我非杀了你这丫头不可。”
杨奕之眼看着他多方请人高价收购的火孳全毁在丹雪的手中,不禁脸上气得青筋一条条浮现,他一个眼神示意,并其它的人便团团的包围丹雪,然后提着大刀一脸凶恶的一步步接近丹雪。
眼看他的大刀就要劈向丹雪,突然一只飞箭射了过来,准确的射掉了杨奕之手中的刀,却没有伤到杨奕之的手半分,可见这射箭的人箭术精湛。
“杨堡主别来无恙?不知我们白虎寨的客人是否得罪了您?如果是的话,那我这个做主人的先向你陪个不是。”白非寒朗声说。
他远远的骑在马背上奔来,看样子,他那一箭是在飞奔的马背上射出的,而且还能射得分毫不差,当下让杨奕之也有了几分惧意。
“这”可是要他这么放手他又不甘心,他有些犹豫的说。
白非寒状似随意的抽出一支箭在手上把玩着“杨堡主带着您的人来白虎寨的范围,也不通知一声,好让小弟尽尽地主之谊,小弟心中着实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想表演一手飞箭的雕虫小技让您评论一下,不知您意下如何?”
他话可是说得很明白了,要是他们再不走,那他可就不会客气的让他们尝尝看他的箭法。
杨奕之早就听过白非寒百步穿杨的绝妙箭术,可是,他总觉得是江湖上过于夸张的传闻,一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能有什么样高超的箭术。但经过白非寒刚刚那一个马上飞箭,他知道这白非寒绝对不是好惹的,那传闻可没有一点夸大的成份。
“我只是恰巧路过,所以没有事先通知,因为有要事在身,下次再来领教白寨主的神技。”杨奕之见风向不对,马上对白非寒陪了一个十分虚伪的笑脸,然后领着他的人怏怏的转身离开。
“哇!没想到你还挺威风的嘛!”丹雪好是惊讶的说。
白非寒对丹雪称赞的反应是马上跃下马,然后恶狠狠的对着丹雪大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这个嘴巴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该说话是不是?”他用力的摇着丹雪。
他到现在一想到刚刚那一幕,心还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她就这么不知死活的对那个杨奕之挑衅,她难道不知道,他要是晚一点到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发生吗?
“我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又干你什么事了?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了,你吓走一个笨蛋,又不见得能证明你高明到哪里去,充其量不过证明你是比一个大笨蛋还好一点的笨蛋,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还对我这样大呼小叫的!”丹雪对白非寒新生的一点敬意又没了,以致她没好气的说。
耙凶她?她绯丹雪是他可以凶的人吗?
“要不是我的话,你早就变成两半了。”
白非寒激动的挥着手,这个女人的头脑到底在想些什么!
“笑话!我从小就是这个性子,没有你,我不也长这么大了,谁要你狗拿耗子?”丹雪可不领他这个情。
丹雪翻过手掌,上面赫然出现了好几只细针。“要不是你来了,这下他就可以尝尝我的星芒针,保证他痛得向我叫救命。”她才没这么笨,呆呆的站在那里等死。
“又是你的骗人玩意,这里可没墨汁让你骗人了。”白非寒冷哼的说,这个女人的话根本不能信的。
“我骗人!”丹雪瞪大了眼睛“你说我骗人?”“你不知道骗人只能骗一次吗?”白非寒挑起一边眉头说。
“好!”丹雪点点头。
她突然一反手,用极快的速度刺了白非寒一针,然后得意的笑笑“我是不是骗人,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你!”白非寒皱起眉头看着她,只感到被刺的地方一阵火烧似的疼痛,而且愈来愈厉害。
“这毒不会致命,只不过中毒的人会愈来愈痛,痛到恨不得死了还干脆些。”
丹雪丢给白非寒一个活该的眼神,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喏!解葯,如果痛得受不了就乖乖的吃了,别硬撑,否则痛死了可别怪我没警告你。”说完,她便趾高气昂的对白非寒扮了个鬼脸,转身得意非凡的走开。
太小看她绯丹雪的人,往往都会倒大楣的。
杨奕之坐在恶狼堡的大厅中,生气的砸着东西,看他的样子,简直就是恨不得他砸的东西正是白非寒那张可恶的脸。
“只不过是没几岁的毛头小子,竟然这么不把我看在眼里!”他边砸还边骂。
一想到白非寒他就有气,年纪轻轻就雄霸一方,在黑白两道赫赫有名,无论他怎么做,似乎总是动摇不了白虎寨的任何一份基业。
他会高价到各地买火葯,无非就是想好好的挫挫白虎寨的锐气,他原本是想炸了白虎寨,看看白非寒这只老虎没了窝,还能神气到哪里去?可是没想到半途却杀出那个小妮子,不仅毁了他的火葯,破坏他全盘的计画,最可恶的还是把他侮辱得一文不值。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杀了那个丫头!
“堡主,请息怒。”一旁的人看他发这么大脾气,连忙劝道。“息什么怒?你们全是一群饭桶,我养你们有什么用?一旦对上了白非寒那小子,还不是只会乖乖的夹着尾巴逃跑?”他愈说愈生气。
杨奕之被白非寒逼得很没面子的乖乖打道回府,连话都不脑圃一句,心中的呕气实在不轻,所以,一看到他面前这些一点用也没有的手下,正好一古脑的把气都出在这些人身上。
“堡主,白非寒真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光看他那一手飞箭绝技,就够教人胆战心惊的了。
“废话!简单的话还用得着我这么伤脑筋吗?”杨奕之没好气的说,他真是养了一堆只会说废话的废物。
“如果堡主不嫌弃的话,小的倒是有一计可以对付白非寒。”上梁不正下梁歪,杨奕之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手下的人也是一窝蛇鼠。
看杨奕之手下那个人贼头贼脑的样子,就知道他的计谋绝不会是什么正当的手段。
“说来听听!”杨奕之停下了手边砸东西的动作,想听听他的手下会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白非寒这么厉害,要是正面冲突,我们一定打不过他,唯一的法子就是来暗的。”
“怎么说?”他急急的问。
这下,杨奕之倒听出个兴趣来了,只要能除掉白非寒这个眼中钉,再下三滥的手段他也有兴趣做得出来。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就让他来个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