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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当人家的下人可真苦啊!
白魁和黑魄虽是武功了得的高手,但要他们沿着大街小巷找人,体力照样吃不消,像今晚都快要十一点了,巴黎大大小小不下数十家风化场所他们都已跑遍,也找不到笥侬的半丁点身影。
"白,白魁,我不行了,回去跟主子说,我们真的找不到。"黑魄靠在路灯上,累得不停张着嘴巴呼吸。
"你不想活命了吗?主子说我们要是找不到,脑袋就要做成标本耶!"白魁虽然也是筋疲力尽,但一想到自己的下场,便不敢轻言说累。
"这种大?陶氲氖拢退阄颐怯惺裁瓷裢u愦蟮谋臼乱参藜糜谑拢蝗荒闳フ遥以谡饫锏饶恪?黑魄累得动不了,把事情全丢给白魁。
"你想得倒美,快点找吧!再混下去你就要倒大霉了。"白魁正准备拉起黑魄时,突然有一大堆人不停朝他们前方二十公尺的一间酒吧内挤去,并把他们两人给推倒在地。
"去你的!没看过波霸跳脱衣舞啊?"黑魄已经够累了,还遭人推挤,火气不免旺上喉咙。
"这女人可是够劲够辣,而且还是破天荒要三点全露,听说是为酒卖身,不去抢个好位子看岂不可惜。"一名戴棒球帽的年轻男子,欣喜若狂的朝两人报告好消息。
只听过有人卖酒不卖身?怎么会有人卖身是为了酒呢那不就是
白魁和黑魄同时电波一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们断言这个人所说的便是笥侬。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两人才突破重围进入这间水泄不通的酒吧,满满的人头推来挤去,只见一名正准备轻解罗衫的脱衣舞娘,和另一位法国佬贴身厮磨,共跳香艳辣舞
"你可别脱啊,白小姐,要是让少爷知道,他不会原谅你的!"白魁个头高,伸长脖子便是一喊。
薄薄的小蕾丝胸罩眼看就要滑到下乳线,突然的一阵喝止,中断笥侬除却薄衫的举动。
"干么,为何停下来了?"奈登觉得有异,才亢奋的情绪整个抽凉。
笥侬看到白魁那张急迫的脸,心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黑魄趁着混乱之际,钻过众人的腿缝,直接来到舞台下方。
"白小姐,你你快下来,要是被少爷看到你脱衣服给这么多嗯心的男人看,你这辈子就甭想挽回他的心了。"黑魄眉头打结的说着。他真怕她一个不留神,让那法国佬扯下胸前薄布,便宜现场这些臭男人。
"妈的,你这又矮又黑的小子,鬼叫什么?"上回因为看不清白魁和黑魄的长相,因此奈登并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又是你,经过上回的教训你还不知道收敛!"黑魄有练家子的底,不怕打不赢奈登。
"亲爱的,他就是西门天魅身旁的保镳黑魄,你不要看他个头小,他可是空手道的高手。"朵丽提醒奈登,黑魄并非是简单好对付的角色。
"原来你这女人专门干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我早看出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幸好少爷胃口好,不挑狐狸肉来吃。"黑魄才说完,白魁及时凑到台前。
"想不到该来的全部来了,很好,今天我要你们直着走进来,被横着抬出去,不过嘿嘿嘿,本大爷今天心情好,让你们在临死之前,看一场精彩的美女钢管秀,你们就陪我好好欣赏吧!"奈登并不怕这两人,他早已作好准备。
"我倒怎看你跳纲管秀,还想看你被我们绑在钢管上!"白魁才刚冲上前要抓住奈登时,却在奈登面前不到一公尺处僵住。
"别乱动,你要是敢乱动,这子弹是不长眼睛的。"奈登以极快的速度取出一把白朗宁手枪,对准白魁鼻头。只要他敢再出言不逊,就让他的头像摔西瓜一样爆开。
"我去你妈"黑魄想抢第一时间进攻,哪知奈登左手往后腰际一抽,又是另一把左轮手枪,还不偏不倚对着黑魄的额心处。
"你最好也乖乖地别乱来,在我脚边好好蹲着,双手抱在脑后勺,快点!"奈登让黑魄背对自己,也让白魁如法炮制。
"太帅了,我从来没看过这两人这么听话过,亲爱的,我愈来愈爱你了。"朵丽忍不住在奈登脸上香一记吻,在西门世家所受的委屈,今天总算是讨回一个公道。
看着白魁和黑魄因她的关系而跪在舞台下方,接受众人鄙夷的眼光,这使得笥侬觉得万分愧疚,要不是她,怎会牵连到别人,现在天魅想必也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着急地在找她
"还愣在那做什么?快脱啊!我相信他们也很想看看他们主子到底找了什么好料,有福大家同享喽!"奈登两把枪抵着两人的后脑勺,让白魁和黑魄连动都不敢动。
情势迫在眉睫,笥侬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空间,顺着肩带逐渐下滑,饱满的乳房就要呼之欲出,呈现在百位男子面前
"啊?!"场内灯光突然一熄,众人惊叫声四起,场内顿时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谁把灯关起来?快打开来!"奈登对着空气大喊,四周弥漫着一股诡谲难测的气氛。
"保险丝烧断了"黑暗中传来老板唯唯诺诺的应答声。
"不是保险丝烧断,而是你们这些猪头狗脸不配看美女的身材。"
顿时,超强的手电筒光束照在舞台上,笥侬身边多了位英挺冷峻的男子,而原本穿在朵丽身上的名牌外套,则神不知鬼不觉地穿在笥侬身上。
"少爷?"
白魁和黑魄喜出望外,只要见到天魅出面,事就迎刃而解。
"又是你这家伙!上次来破坏我的好事,现在又要来捣乱,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就着微弱灯光,奈登的脸看来更加血腥残暴。
"没错,我就是存心要跟你这色欲薰心、下流龌龊的狗儿子过不去,怎么?你有意见吗?"天魅不畏惧他手上的两把枪,大胆地对他下挑战帖。
"亲爱的,他把我的香奈儿外套拿走了,你帮我拿回来。"朵丽看到自己昂贵的外套披在笥侬身上,娇嗲地对奈登哭诉。
"你闭嘴!你没看到我正准备修理他吗?"他火大的对她吼着。
"天魅,不要激怒他,他手上有枪。"笥侬依偎在天魅怀中,提醒他不可掉以轻心。
"别担心,我们金粉王朝又名恶魔世家,恶魔是不怕破铜烂铁。"他紧搂她的腰际,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好个英雄救美,上回让你装神弄鬼摆了一道,这次你可没那么幸运了。"奈登紧紧握住枪枝,可是面对天魅那张满不在乎的脸,竟被那股气势吓得不知该如何扣动扳机。
"这回我照样装神弄鬼,而且我还会比上回幸运。"趁着奈登还没扣动扳机之际,天魅一跆脚便将舞台上的几瓶酒踢向奈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鼻梁。"这瓶莱姆酒先送你喝!"
奈登两手捂着被天魅打得鼻血直流的鼻头,蹲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妈的!看我不毙了你"奈登才要伸手捡起掉在地上的枪,谁知枪早已被白魁和黑魄拿走了。
"我就说我主子要是出来,你就要倒大霉了,你偏不信。"两人各拿一把枪对准他,喜孜孜地互露笑意。
"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天魅用力一喊,整个酒吧才又恢复光明。天魅抱着笥侬走下舞台,停在狼狈不堪的奈登面前,拍着他的光头道:"不要再让我发现你在巴黎出现,要不然不管你到哪家酒吧,我都会让你不停的出糗,看你还有多厚的脸皮混下去。"
"好。你听好,你这辈子休想得到那些至贵的酒,我宁可全部摔破也不会给你!"无法对天魅叫嚣,奈登只有把怒气发泄在笥侬身上。
"奈登先生,求你一定要把那些酒让给我,不管出多少钱我都会付给你"笥侬一听奈登改变主意,急得求他。
"不用了,何必对他摇尾乞怜,如果燧人爷真要告你,我会全力替你作证,你还不一定非赔不可,咱们做人要有骨气,求这人渣有什么用,"天魅把笥侬拉回身边,不愿看到她为了钱而出卖尊严。
"是吗?你真的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笥侬两眼水汪汪,望进他深不可测的黑潭内。
"翻遍整个巴黎,才把你找出来,你不觉得你问这句话显得太笨了吗?"天魅摸着她红润的脸庞,见她微微颔首应承才稍稍宽心,他对女人很少给予承诺,笥侬则是让他破例一次。
他亲吻着她的额心,抚慰她受创的心灵,要让笥侬放心把一生交给他,让她明白他是可靠又值得托付的人。
"妈的,少在我面前搞肉麻,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的!"奈登两腿胡乱一爬,学狗一般的爬出酒吧。
"主子,你你就这样让他走了?"白魁不懂主子为何对这种人大发慈悲,觉得杀了他也不为过。
"谅他也不敢对我怎样,就让他走好了。"天魅懒得与这种人计较。
"哼,咱们就走着瞧,我会加倍把这笔帐讨回来的。"奈登爬到门口时,又转过头来撂出狠话。
"别忘了把这垃圾女人也带走,记住,这垃圾从此不准再进我西门世家大门一步,否则,我会把她脱光衣服挂在艾菲尔铁塔顶端,让她扬名立万!"他冷冽地警告着朵丽。
"哼!"朵丽抢过笥侬身上的外套,悻悻然离去。
没戏可唱,大伙皆败兴而回,独留下他们几人。
天魅将笥侬带到后台,让她一见朝思暮想的亲人。
"笥侬,你没事吧?我一直想到前面去帮你,可是这家伙和纳德非要我在这里等,简直快把我急死了。"瓦西一见到笥侬,便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紧张的检视她身上是否有受到伤害。
"瓦西爷爷,我没事。对了,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笥侬将笑容拉开,她并不希望瓦西为她担心。
"幸好纳德提醒我们,当初这家酒吧的老板想要把你从我们店里挖走,所以我们就从这家酒吧开始找起,想不到还真被我们猜中,一来就发现你在这里。"瓦西忧喜参半,喜的是能再见到笥侬;忧的却是不太高兴她在这地方赚肮脏钱。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捅出的楼子,我当然要自己解决。"脸色一沉,笥侬为自己闯下的祸感到自责。
"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快说出来让爷爷替你解决,如果你真不想在那边做事,我会想办法让你回来住。"此时瓦西决定说什么也不让笥侬再到西门世家试凄。
"这事不能怪别人,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对不起燧人爷爷,不该把他珍藏的酒全都开封,还把它们全全喝光了。"为了避免瓦西误解天魅,笥侬决定实话实说。
"你说你喝光燧人那老家伙珍藏的酒?"瓦西并不生气,倒觉得这还挺让人雀跃不已的。
"爷爷,你那表情好像是我做了什么丰功伟业似的,亏你笑得出来。"笥侬皱着眉,认为瓦西幸灾乐祸。
"我当然要笑,你这件事做得太漂亮了,最好气死那黑心黑肺的死老头。"瓦西额手称庆,爽朗的笑声盈满后台。
"瓦西爷爷,你说那是什么话,我愧疚都来不及了,你还落井下石。"笥侬不喜欢他把这件事看得如此草率随便。
"我当然要开心了,今天既然大家都在场,我就告诉你实话好了,其实燧人这老家伙"瓦西决定把憋在心里十年的秘密,当着众人面前告诉笥侬,但他开口时,却被天魅给挡下来。
"瓦西老伯,你先让笥侬休息一下好吗?有什么事以后可以慢慢再说。"他想如果在此刻让她知道西门世家就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他和她之间的情感必定会就此中断。
"对呀、对呀,笥侬是该休息了,爷爷,我们回去好了,明天我们不是要将酿好的麦酒送到批发商那里去吗?我们得要赶紧回去把酒装到木桶里,要不然就来不及了。"纳德帮了天魅一个大忙,他知道这件事能不说就不要说,话说回来,要是天魅能一生爱着笥侬,把那件事当是他对白家的补偿也不无可以。
"那笥侬呢?"瓦西很想让笥侬回到他身边,别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她当然是跟我回去,我们之间有契约在,所以不能跟你回去。"天魅拉起笥侬的手便要往外走,不容瓦西有半点额外想法。
"笥侬,你你还要回去吗?要是你再无端失踪,我我怎么放得下心?"瓦西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不舍和忧心。
笥侬不能当个毁约的人,况且经过这次事件,她的心早被天魅无形的链条锁住,扯也扯不断。
"瓦西爷爷,我我还是跟他回去好了"她将天魅的手握得更紧,虽不舍瓦西,但更不愿离开天魅。
"唉!命运真是捉弄人啊"瓦西从她的眼中看得出她已把情感全委托在天魅身上,若是他执意把事实真相对她说,也只是有害无益。
笥侬听不懂瓦西最后说的话。她在瓦西爷爷身边那么久,通常他的心意她都可以揣摩个八、九分,不过,从瓦西爷爷的眼光中,她知道他对天魅并不友善,特别是最后要离别时,还对天魅投以睨视的目光,莫非,这其中有着她所不知道的内情吗?
看到四周的人全闭嘴不语,纳德的表情也有些怪异,而白魁和黑魄更是低垂着头,她知道事有蹊跷,或许盘古伯会知道内情,就回去套他的话看看。
就这样,告别瓦西和纳德后,笥侬靠在天魅的身旁,随着车子缓缓驶离巴黎,她渴望知道所隐瞒的秘密,渐渐强烈起来
车子停在西门世家大门门口,笥侬的脚步却迟缓下来,她遥望铁门内的豪宅,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慨。
"怎么,还不进来,快点啊!"天魅走进门,才发现笥侬还站在门外。
她摇摇头,"我我不敢进去。"
"里头没鬼也没妖,你有什么不敢进来的?"他走回原地,拉着她的手要往里头走时,发现她还是有着犹豫。
"不行啦,我没替燧人爷将酒买回来赔他,他一定不想见到我。"绕了一大圈,还是没把事情办妥,笥侬很失望"
"谁规定你回来就是要见他?反正你尽力就不要怕愧对谁,再说,搞不好他早就忘了,你也知道老人家说说就算,不会跟你认真的。"天魅好言安抚她。
"真的吗?他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她小声的问道,还张大眼朝白魁与黑魄看去。
"真的,有事我负责,要不,白魁和黑魄也能帮你做证,这么多人替你说话,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天魅对白魁和黑魄各丢个眼色,要他们帮腔说话,好增加她的信心。
"是呀、是呀,白小姐,你都牺牲色相尽力了,甚至还放下身段陪那人渣跳香艳热舞,幸好少爷及时出现,要不然你可就亏得更大。"
黑魄这番话让天魅眉头皱得更紧,白魁一见主子不悦,才晓得黑魄说错话。
"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白小姐,我们会跟燧人爷说你已经尽全力在弥补他的损失,相信他会听得进去的。"
白魁婉转地把话锋一转。
三人好说歹说才免除笥侬的恐惧,半哄半骗让她走进大门,而迎面走来的是盘古,他脸上堆着欢迎的笑意。
"笥侬,我的心肝宝贝,你终于回来了,这阵子你让我有多担心你晓得吗?你燧人爷天天嘴上就是念着你,你要是再不回来,他可要急疯了。"盘古热情的拥抱笥侬,直搂在怀里不放。
这么热情的盘古还真是前所未有,除了笥侬外,其余的三人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特别是天魅,并不认为他这份热情是出于善意。
'盘古伯,你好像只有在碰到女娲姨才会有这样热烈的反应,什么时候对别人也古道热肠起来?跟你平常的个性大大不同喔!'天魅保留的说道。
'是啊,好像是作贼心虚才会刻意表现得特别友善吧!'
黑魄与白魁并肩而站,他们皆冷眼旁观盘古的一举一动。
闻言,盘古这才缓缓放开笥侬。
'你们在胡说什么?虽然我以前对笥侬并没有特别友好,但也从没排斥过她,你们摸着良心说,我向来对于处理人际关系是不是持着谨慎态度?对笥侬也是一样,要慢慢相处才能了解彼此习性。笥侬,你说对吗?'盘古朝笥侬呵呵一笑,对她伸出手,试着寻求她的认同。
'盘古伯,谢谢你肯接纳我,我来这里惹了那么多麻烦,你不但不怪我,还替我说话,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笥侬才要接过盘古的友谊之手,却被天魅给拉进怀里。
'等等,礼多必有诈,笥侬,跟我回房间去。'敏感的直觉让他心生警觉,宁可不让盘古和笥侬太过亲匿,也不要冒中计的危险。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我呢?你喜欢笥侬,我和燧人爷当然也喜欢她,大伙都是一家人,何必防来防去的?多奇怪啊!'盘古见笥侬的手被天魅紧紧抓在手里,脖子上不知怎的,冒出一圈汗来。
听到他话中漏洞百出,天魅踱步向前,笑中带好地问道:'你从我们进门到现在一连说了两次燧人爷,你也知道燧人爷为了酒的事和笥侬搞到水火不容,可是你却说他担心笥侬担心得不得了,盘古伯,下回要编谎话,记得要编得有内容些,不要破绽百出。'
这简单的一分析,倒让盘古哑口无言,他后悔自己没想到天魅的分析力是强人一等,太不合理的事实,反而是给自己找难堪。
'天魅,你盘古伯说得没错,我的确也很担心笥侬。'在一阵凝重的气氛中,燧人的拐杖声在二楼楼梯口处传了下来。
再次面对燧人,笥侬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凉意,她往天魅怀里紧紧缩去,并不希望再和燧人有过于火爆的言语冲突场面。
'不用怕,有我在,他不会对你怎样的。'天魅不清楚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只能用他的双臂护卫着她。
'笥侬,你不用再为喝光我的酒而自责,我不会要你赔了。'
燧人此语一出,让笥侬讶异不已,她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燧人嘴里说出来的。
'爷,你若想逗弄笥侬,她现在还没那个体力,而且我觉得你年纪也这么大了,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天魅从小在燧人军事化的教育下成长,自是清楚燧人并不是那样轻易就能将事情一笔勾销的人,尤其又是那样的大事。
'我没必要开玩笑,我想了想,酒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失去就失去了,何必这样耿耿于怀?闹得整个家鸡犬不宁。'他慢步来到两人中间,第一次用温煦的目光看着笥侬,现在面对这女孩让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仿佛时光又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要是你会这样想,当初就不该咄咄逼人要她赔出那些酒,这回幸好我们早到一步,否则笥侬就被坏人给蹂躏,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我就不信你心里会好过到哪里!'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天魅觉得还是得把笥侬的这份心意对他说,要他看清笥侬是否真是他想像中的那种女孩。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过去是我不对,我在这里跟大家赔不是,特别是笥侬,你愿意原谅我吗?'
他的善意回应,一时让笥侬反应不过来,这种天坏之别的对待,让她很难马上接受。
'燧燧人爷,其实是我不对,打破你那些酒本来就不应该,你能原谅我,不去控告我,我该谢谢你才对,你千万别这么说。'笥侬逐渐解除心防,从燧人的口气中,她相信这一切都会雨过天青。
'以后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住下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会替你安排得妥妥当当。'他拍拍她的肩膀,决定让所有恩仇在笑谈间泯去,虽然她看来仍不知情,但这是他唯一能弥补自己在良心上缺憾的方法,也算是为自己的罪孽积些福报。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等明天一早再说,白魁,找几个女佣替笥侬放热水,让她好好洗掉那些乌烟瘴气的味道。'天魅岔开燧人的话,他心里真不相信燧人会如此有度量,凡事还是谨慎些较妥当。
这点迷思,在他回想到瓦西跟他说过的话后,才突然间恍然大悟,也许是燧人爷和盘古伯已经发现笥侬是十年前白家的唯一女儿,基于补偿心理,才会对她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没错,除了这个因素,他不做第二种想法。
哼,要是真心诚意也就算了,如果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话,他会决定带着笥侬离开,不愿她活在恐惧的阴影之下,他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