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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由于纲路和媒体的发达,世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所谓“隐私”或“机密”可言了。
费琪花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找到了向扬居住的地方,当然,大部分原因得归功于他自己,谁教他是个名人?令她找起资料来也特别得心应手。
不过她在开始行动前,已好好的整顿了一下自己近日来有些懈怠的工中精神。
费琪不眠不休地赶完了这个月份的报表,在下个星期公司新的会计帐目出现前,她就可以有几天自由运用的时间了。
待在小鲍司也是有好处的,人情味浓且公事固定,只要做完就可以轻松一下下了。
她甚至还偷休了几天的年假呢!
面对这个或许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历程,费琪是全力以赴,全神贯注的。
她阿爸阿母就曾说过,她这个人是天生的牛脾气,执拗起来没人能敌,凭着一股蛮劲往前冲,也不知对不对、好不好。
有时她难免会撞得头破血流的,幸好她的脸皮厚、神经大条,所以有事也给她弄得没事了。
早晨,站在辛家气派的大宅前,费琪的勇气陡然一点一滴消散了。
她拉拉黑色的棒球帽,打量着这栋古老典雅的豪宅,不由得啧啧称奇起来。
果然是名门望族门口还站了一名守门的警卫。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她总不好就这么莽撞地冲进去吧?万一被警卫当贼打死了,那么她岂不是太冤枉了吗?
费琪看了看自己穿着轻便牛仔裤的打扮,再看了看耸立在蒙宅边的大树一个念头问进了她的脑袋。
就用老法子吧!
她偷偷摸摸地溜到了宅子的一侧,选择一棵最接近窗口的大树攀爬了上去。
不知道他的房间在哪一间?窗口向不向树梢这儿?
正当她费力攀爬上了树桠,举目四望时,恰巧看见了十二点钟方向的窗户,一具肌肉贲起,坚阔完美的男性胴体正隐约包里在纯白的丝被中,而且,看模样好像还在上下运动着什么。
他一个翻身,另外一具窈窕惹火的赤裸娇躯又出现在费琪的视线之中。
她眼睛倏地大睁,鼻血差点又喷了出来。
她居然看到一出活色生香的a片在上演!
而且主角还是她所仰慕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他矫健的身材还真漂亮。
呵呵,真是令人垂涎。
不过看到这情况,她的小小心灵仍是大大地受创了一下,心头也酸楚了起来。
她连忙提振自己的士气,没关系,谁人无过去?再说男欢女爱是他的自由,毕竟她还没进入他的生活中,他也还没有见识到她的好。
她有信心,一定让他过得快乐,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想到这儿,费琪眼中又绽放出那种“不怕死”的光芒。
只是一阵阵呻吟狂野的音浪传来,教费琪止不住心头怦怦乱跳,她开始考虑,是不是该等到他们“运动”完毕再说?
喘息声混合着激情,就在向扬准备做最复冲刺,一举达到高潮时,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个人影。
忽地,他所有的热情被惊吓得烟消云散。
他瞬间停下动作,惹来身下陶醉痴迷的美人连声抗议。
“向扬,怎么了?”她喘息着,迷蒙的眼睛眨呀眨。
向扬倏然翻身下床,干脆赤裸着身子走到窗前。
费琪惊喘一声,瞪大眼珠子。
他光滑宽阔的胸膛大片袒露在她面前,幸好有窗户的遮掩,腰部以下的重点部位全被遮住了,但还是太刺激了。费琪头一晕,鼻头又是一阵暖流淌下来。
向扬浑身的怒气在看到她白皙的脸蛋上流出鲜血后,顿时化作了讶异。
他皱着眉低吼道:“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费琪紧紧抱着大树,一手微颤地遥指着他的胸膛“你、你可不可以先穿上衣服?”
美人包里着纯白床单,不满地来到窗边“你是谁?居然敢偷窥!向扬,叫警察来抓人,真是岂有此理”
费琪一急,连忙摆手道:“我不是故意偷窥的,我只是有事情想要找、找辛先生。”
“你这个疯女人”
“琳达,够了。”向扬迷人的眸子蒙上一层警告,冷冷地道:“这里是你家还是我家?”
美人顿时噤若寒蝉,只能恨恨地瞪着坏了好事的费琪。
“琳达,你穿上衣服,我吩咐司机载你回去。”他端起她的下巴,热情地给了她一个吻“今天我已经没兴致了,改天再all你。”
费琪睁大眼晴,实在说不出心头的滋味为何。
看着他风流深情的模样,教她心乱如麻,怦然不已,但是爱怜的女主角不是她,却又让她心头涩涩闷闷的。
唉,矛盾喔!
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么破坏他的好事,他应该气得不轻吧?
糟糕!费琪开始打算溜下树走人了。
“你给我乖乖待在树上!”一个不怀好意的威胁声响起“否则我发誓,我会打肿你的小屁股。”
费琪一凛,却也情不自禁地脸红了。“呀,你怎么说得这么直?”
“我天性狂野粗鲁,不会说斯文话。”他沉着一张脸,这么高的树,你究竟是怎么爬上去的?我家的警卫呢?被你摆平了吗?”
“不要讲得那么难听,我又不是庞德女郎,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摆平你的警卫?”她咕哝道。
向扬耸耸肩,慵懒自若地走向床边,捡起了睡袍慢条斯理地穿上。
他完全无规于自身的赤裸,但是费琪却看得心跳加速。
“你要干嘛?”她心慌地问。
“闭嘴。”他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穿好睡袍之后,带着那位美人就消失在房间内。
费琪觉得自己活像只呆瓜无尾熊一样,傻傻地挂在树上发呆。
片刻之后,车子启动的声音惊醒了她。她愣愣地看着一辆黑色大房车驶离豪宅。
“下来。”底下一个没好气的声音传来。
“啥?”她探头往下看,正好望见他厌烦无奈的眼神。
他抬头望着她,嘴唇紧抿,双手交抱在胸前。“你想挂在上头多久?好戏应该已经看完了,不是吗?”
她吸吸鼻子,庆幸鼻血已止。“我、我马上下来。”
就在她七手八脚爬下来之际,他忍不住挑眉问道:“这树这么高,你究竟是如何爬上去的?”
“手脚并用。”
跳下地,她必须踮高脚尖才能仰头看他。
噢,他真高!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斜倚在大树干边,一绺发丝垂在额际。
费琪咬着唇,蓦然有些忸怩“我很想要认识你。”
“看不出你这般大胆。”他闲闲地道。“怎么?想要和我共度一夜春宵吗?那你必须先排队挂号喔!”
她脸涨红了“才不是这么一回事。”
“要不然,你是什么慈善团体的代表,想要说服我捐钱吗?”他的语气戏谑。“我倒是指点你一条明路去找我大嫂辛氏总裁夫人,她最是软心肠了,绝对会二话不说就掏出钱来的。”
“抱歉,我只对你有兴趣。”她认真地道。
“我的钱看起来比较好ㄟ吗?那你就错了。我向来对非美女没啥好感,更别说会因此被敲竹杠。”他好笑地道:“倘若你想用的是美人计,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你是不是被骗过很多次?”她充满同情地看着他。
“我?”他愕然失笑“开什么玩笑?”
“要不然你为何那么担心我ㄟ你的残,敲你竹杠?”她怜悯地摇头“你一定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个小女孩究竟在说什么呀?
“你懂个什么?”他嗤之以鼻,当下用鄙夷至极的眸光瞥向她“无聊。”
“我真的很喜欢你。”她心一急,不由得冲口而出。
向扬面色怪异地看着她“我相信,要不然你也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来了。”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她羞怯又勇敢地告白,双脚却不自主地发着抖。
他忽地爆出一连串没气质的大笑,好像听见了什么世纪大笑话一般。
“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她被笑得有点尴尬。
“小女孩,你乖乖回去多吃个几年饭吧!我不适合你的。”他笑道,丝毫不以为然。
“喜欢我的女人太多了,可是从来没有像你这样的,真是太好笑了。”
“我不是小女孩,我今年已经二+四岁了。”她急急澄清。
他的笑声戛然停止“二+四?”
“是的。”她忙着掏出皮夹“身分证给你看。”
“等等,你一点都不像二十四岁,而且你看起来真的好小”他摇摇头,微笑道:“就算你真是二+四岁,我们之间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关系的。”
“为什么?”
“要我说得很明白吗?”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她,再啧啧投头“你不合我胃口。”
“我会努力进步,让你早早喜欢上我。”
“有一些东西,恐怕不是努力进步就可以改善的。”他明显地瞄过她的胸部。
她被他看得浑身发烫,却又不免自尊受损。“别瞧不起人,我、我至少该有的都有。”
“是有,但是没有很有。”他毫不客气地漏她的气。
“辛先生,我是很认真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她严肃地道。
“我也是。”他的话,和那一脸促狭、好笑的表情压根儿不符。“所以你别多费心机了,没用的。”
“我会让你改变想法的,更会让你看见我的真诚。”费琪凝视着他迷人的笑容和举手投足问的风采,心下更加确定自己的选择。
她喜欢他,所以绝对不放弃!
“随你,只是我对你不会稍假以辞色的,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他条然正经起来,眉宇间的肃杀一闪而过。
虽然向扬试图用冷漠威胁她,但是费琪一点都不以为意。
她的热情不会这么容易被浇熄的。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她坚定地道。
“你太无聊了。”他摆摆手,像要挥去一只烦人的苍蝇似的。
他好整以暇地爬爬头发,转身往屋子走去。
“早安!”她突然在他身后大声叫道,语气充满希望和热切“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他脚步一顿,但是懒得再转过头来搭理她。
费琪看着他伟岸的身影离去,心头有某种积极的光芒熊熊燃烧起来。
他真是太帅了,太酷了,太有个性了。只是她依然看得出他需要人关心,需要有人把那抹讥诮色彩从他眉眼间拭去。
而她,就是那个人!
她绝对绝对会让地变得快乐,也会让他喜欢上她的。
费琪的蛮牛性格又发作了。
向扬砰地一声关上车门,率性地大踏步走向力霸饭店门口。
忽地,他看见光可鉴人的大门玻璃上,清清楚楚地照射出他身后的景象
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子又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他背后,还穿着一身夜行人的行头。
向杨蹙起眉头来,她以为她在演侦探片吗?
就在费琪蹑手蹑脚,左闪右闪时,正前方的“目标”倏然转过身来,将她逮了个正着。
“你究竟在做什么?”向扬露不出来性感的笑容,他充满直怒气地问道。
费琪怔住,脸颊随即红润似火,有种做贼被当场活逮的羞怯。
“呃”她吞了口口水。
懊死,平常追星时被骂被念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为何被他这么一瞪,她就充满了罪恶感呢?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他不客气地指责。
费琪低下头,眼眶微红“对不起我只是很想看到你。”
“抱歉得很,我却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为什么?”她小嘴微张。
她没有长得这么天怒人怨吧?
“你已经对我造成騒扰了。”他挑眉,表情似笑非笑“莫非你一直跟踪我,就是想再次回味那天所见到的限制级画面?”
费琪呛咳了一声“我才不是为了这个原因。”
“那是为了什么?”他勾起一抹邪恶笑容,颇以弄窘她为乐。
“我说过了,我喜欢你。”她强忍住羞窘,结巴地道:“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所以你问我为什么要跟踪你,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就是想见到你呀!”
“你还真坦白。”
“至少我知道我自己要的是什么。”她摇头“我也不想假仙,明明喜欢你还装作一副矜持高傲的样子,我学不来这样。”
“情感上,我能认同你的理论,但是实际上,我讨厌成为你喜欢的对象。”他伸出手来,轻推了推她的额头“去找别的小男孩玩吧!成人世界你玩不来的。”
“我说过了,我不是小女孩。”她抗议道。
“或许吧。但是你绝对不合我的胃口,再说,我们压根儿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警觉到他居然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和唇舌对她解释,他不禁哑然失笑“算了,我何必跟你浪费时间?”
看着他转身离去,费琪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硬是跟了进去。
向扬察觉到她的跟随,也懒得再转头对她告诫了。
她高兴跟就跟吧!他倒要看看她脸皮能够厚到什么样的程度。
费琪尾随他进了欧式自助餐厅内,当向扬走向一个风姿窈窕的长腿美女时,她也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如此高级的地方,看情形,这辛二少爷倒是经常出入这种场所。
而这也再度证实了他俩的不同。
他说得没错,他们两个的确是活在不同的世界里。不过,她从小就看了太多爱情,那些寒门女主角爱上豪门大少的情节已经稳稳占据脑海,让她确倍不同阶级的人还是有资格相恋的。
正所谓有梦就要追,她不想自己老了之后再来后悔,为何当初白白错过了这段可能会很美好的姻缘呢?
所以“向前冲”吧!
就在这时,服务生有礼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
“小姐,您要用餐吗?”
她眨眨眼“呃,要,当然。”
“那么您可以现在就开始自由取用。”他微微一笑,礼貌地退去,留下一纸昂贵的账单。
“吓!”她看了账单上的数字,不禁霍地吸了口凉气。
这、这将近千元的价钱,实在太太刺激心脏了吧?
她赶紧摸出小皮包,摸索一番后才缓缓地吁出一口气。
幸好她今天有自知之明,还带了一千多块钱,要不然岂不丢脸丢到家了吗?
天哪,这么贵的莱,她得赶紧吃够本才行,否则怎么对得起那些即将壮烈牺牲的钞票呢?
才想着,费琪便跳了起来,冲向美食区去。
当她看到满桌子的美食佳肴时,口水差点决堤而出。
于是,她一边快乐的大夹特夹,一边“盯”着向扬那头的动静。
在此同时,向扬正运用他特有的男性魅力,把那名长腿美女述得七荤八素,突然间,那名小花痴的白痴动作跳入了他的眼角余光之中。
她正试图把一个小圆面包堆上那迭高耸得几可入云天的菜肴上,而那只可怜的餐盘看起来则快要被压碎了。
他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倏然站起身来,顾不得长腿美女的愕然眼光,大踏步走向那个小白痴。
费琪手忙脚乱地巩固那堆小山般的食物,暗自梼告它们别在她回到座位前山崩。
“你这个小白痴。”
一只大手伴随着低吼声而来,费琪还来不及反应,手上重重的餐盘早就被夺走了。
“我的菜!”
彼不得搭理她,向扬一手捧着盘子,一手拖着她往座位走去。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白痴的女孩。”他重重地坐了下来,盘着手臂微怒地道。
“我又做了什么?”她不过是吃饭而已,难道这样也碍着他的眼了吗?
早知道,她就窝到角落里去算了。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良好的餐厅礼仪吗?”
“我有发出怪声音吗?”
“不是这个问题。”他严肃地直视着她“食物一次夹一点点,吃完之后再出来夹,不要堆得跟山一样高,你唯恐人家不知道你是从衣索匹亚来的吗?”
“我不是衣索匹亚人。”她愣了下,直觉地辩驳。
“我当然知道!”他气愤的叫道。“我指的是你装那么一大盘,会被人家笑的。再说堆那么高,食物掉下来怎么办?你还要蹲下来捡吗?真是一点气质都没有。”
费琪被他骂得好不惭愧,头差点都抬不起来了。
“对不起。”她没想到吃个饭还有这么多规矩。
“什么对不起?亦要不就是干些会跌断脖子的笨事,再不然就是做些惹人笑话的举动”他被塞满胸腔的烦躁吓了一跳,话声倏然而止。他甩甩头,愕然了下又道:“搞什么,这些关我什么事?”
“这是不是表示”她小心翼翼地求证“你对我有点关心了?要不然你干嘛管我死活?”
他本能地嗤之以鼻“关心?我只是受不了你在我周围笨手笨脚的样子。”
费琪听了,头悄悄地低了下来。
“我再告诉你一次,别以为使这些小鳖计就可以让我对你产生爱意。”他冷冷地道:“除非等到你下辈子投胎做了美女,否则你今生是无望了。”
看着他满怀怒气地回到自己的位置,费琪心底满是伤心和窘然。
没想到他那么讨厌她
她吸了吸鼻子,乐观天性再度抬头。
“我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就接受我的,不过没关系,我有耐心和恒心。”她替自己打气“唯有流血流汗才有欢笑收割,我绝不放弃。”
再说,她至少也已经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了,不是吗?
虽然和她想象中的还差了一大截目标,不过她不会灰心气馁的。
费琪这么一想开,顿时胃口也好了越来,她高高兴兴地举叉享用着面前的美食大餐。
向扬远远地瞪着她的举动,忍不住头大起来。
原以为她会难过或者受挫,或是会表现出打退堂鼓的模样,可是没想到她脸皮居然厚到这种程度,神经更是粗大到毫无知觉。
难道她不知道什么叫作自尊吗?
看样子,要撵走她不是件容易的事
向扬揉揉眉心,该死,他头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