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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丘逸萍笑到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边笑边含糊地说:“没想到你真的这么问了,天啊他的脸色一定一阵青一阵白!太好笑了,哈早知道我就混进去躲在旁边看了!”
梅映雪气恼得娇颜刷白,抿紧朱唇瞪着狂笑不止的她!比之第一次骗她说冷气是因为里头关了一只鬼,和电视里会讲话的狗是修练成精的妖怪,更令她生气。
“你还笑!是你叫我这么问的耶!”
“哈哈我叫你问你就问啊?怎么不先弄清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梅映雪娇颜紧绷。“是你叫我不可以跟任何人讲的!”
邱逸萍却还是狂笑不已。“那当然呀,如果让你知道的话,你就不敢向他问了嘛。”
这种话简直快把梅映雪给气炸,仿佛看见了杜子风那无赖的嘴脸,气得她浑身发抖,心里气苦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气得心口揪疼一阵又一阵,泪水更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一个身影、笑容闪进脑海,直觉想到只有他能给她安慰和呵护,遂一转身快步往外走。
邱逸萍看见她似泫然欲泣的模样,心想这个玩笑似开得太过火了。本想敛笑上前安慰她,却见她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且笔直往大哥的房里走去。
她见状马上由笑转成惊:“糟了、糟了!她跑去向大哥哭诉了!”如果大哥发起火来,那真比核子弹爆炸还恐怖哩。
当下,丘逸萍马上关上门并上锁,又忙搬来两张椅子挡在门后,然后跳上床拉上被子蒙住头,在被下暗祷:“阿弥陀佛!佛祖,你要保佑我啊。”
因为今天有夜间部的课,所以半个小时前才回到家的邱舜翔,从浴室出来正想坐在沙发上歇息片刻再进书房看点书,好准备明天的教学内容。
梅映雪进入房间看见他,不假思索就上前抱住他,泣语:“邱大哥,逸萍欺负我啦”
丘舜翔被她突然抱住不免略受惊吓,听见她的泣语更不自觉暗叹口气,心想小妹为什么这么皮,总以捉弄她为乐呢?更心疼所爱的她被气哭了。
丘舜翔只是轻拥着她,让她尽情发泄心中的气恼,静待她心情平复下来。
好一会,梅映雪似觉得好多了,渐渐收泪止泣,听着她沉稳的心跳声,感觉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抬起埋于他胸前的螓首,迎上的是一双蕴满柔情的黑眸。
丘舜翔只觉得犹满面泪痕的她,惹人怜爱至极,一个情不自禁低头吻上她的唇,轻轻地吸吮着。
梅映雪被他这个突来的动作给惊得美目圆睁,感觉他印迭在她唇上的唇是那么地灼热,让她不由心儿狂跳,连脖子和双颊都烫烧了起来,可是他的吸吮又是那么地轻、那么地柔,她不自觉垂下眼帘,陶醉在如醺然般的感觉里。
良久,四片胶着的唇分开,好一会梅映雪才从陶然里回过神,睁眸却发现上方的黑眸里有着淡淡的笑意,霎时羞红了一张娇颜,本能地又埋进他的胸膛里。
邱舜翔轻抚她的发,轻问:“还生气吗?”
谁还会记得呀!如果每次被逸萍捉弄的代价是他灼热、令人陶醉的吻,那她多被捉弄几次也无所谓。不过这话她只敢放在心里说,梅映雪轻扯着他胸前的衣裳,轻轻地说:“还有一点点。”
丘舜翔没再多问,只是轻柔一笑,拥着她一起坐到床边。
梅映雪不好意思再继续粘在他的胸前,便紧靠着他而坐,垂首注视着地面。
邱舜翔见状眸中闪过一抹狡狯,语气却认真无比。“我有个方法让她不敢再捉弄你。”
梅映雪听了马上转首惊喜地问:“真的吗?赶紧告诉我。”
“你只要成为她的嫂嫂,她就不敢再那样捉弄你了。”邱舜翔说。
“对呀,我怎幺没想到呢?”梅映雪一击掌站起,似无限欣喜地说:“只要成为她的嫂嫂,我的辈分就比她大了,那我就嫂嫂嫂”突然间欣喜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转回头看着他。“那不就要”
邱舜翔一点头。“要嫁给我。”
嫁给我!像一个晴空旱雷一样骇得她脑中一片空白,好一会还无法回神,待她回神时又见他神情认真无比,喜悦像一颗巨石投进了她心湖,荡漾不已。正当她转身想投进他怀抱中时,一个回忆却像六月晴空突然飘下了大雪般,让她心房霎时冻结,娇颜苍白、朱唇失去血色,泪水瞬间涌上,楞看着他,双唇启合数次,轻喃说:“我根本没资格嫁给你,因为我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了。”语毕泪水已颗颗沿腮而下。
丘舜翔专注地凝看她的表情变化,静心听着她的轻喃自语,见她垂首落泪,伸臂将她接揽入怀,轻柔地吻去她颊上的颗颗热泪,低语柔声在她耳畔轻说:“别这么自我低贬了,你忘了吗?我是知道你的一切的,如果不是真心的,我是不会对你提出这样的请求的,在我眼中你就是你,并不会因为你结过婚又离婚而有所改变呀。”
梅映雪抬起泪眼馍糊的美眸仰看着他。“真的吗?”
丘舜翔点头微笑,伸出手掌心朝上,凝看着她轻问:“愿意吗?”
梅映云亦凝看着他,抬手轻轻放进他的掌中。
邱舜翔握住那柔荑,低头在无名指上印蚌深吻。
梅映雪不太明了他此举的用意,但他的吻却像一道暖流,从手指窜进了她的心房,宛如三月春阳温暖了刚才曾冻结的心房。
“工作还愉快吗?适不适应?”
梅映雪点头。“很愉快呀,很像我在大唐时在我爹爹的布庄里帮忙一样。很快乐,大家都对我很好。”
“那”邱舜翔问:“如果要你继承我母亲的事业,你有没有那个愿意?”
“我?”梅映雪惊讶无比,凝看着地,见他眸中没有一丝玩笑意味,方知他是认真的。“我可以吗?”
邱舜翔笑笑说:“应该吧。我妈妈说你有女企业家的潜质,嫁给我之后愿不愿意代我继承我母亲的事业呢?”
霎时,梅映雪顿觉压力沉重,吕淑雯的事业规模不小,员工也不少,不管是管人还是理事,她都没把握,不由深感忐忑地说:“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懂啊。”
邱舜翔微笑说:“不用紧张,时间还很多呢,你可以慢慢学习。如果你真觉得做不来,或者在这个家庭里,我的父母、妹妹给你很大的心理压力,让你无法快乐地生活,我自认有能力带着你,为你另筑一个遮风避雨的家。也许没有很大的庭园和宽敞的房子,可是我有自信可以给你温饱和一生的锺爱。”
他言下之意,如果他的父母和妹妹无法接受她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他会像丘政铭当初捍卫自己的妻小一样,挺身保护她不受来自大家庭的干扰和压力,她感动得泫然欲泣。至此终于明白吕淑雯对她说过的话,一个女子终生的幸福,不是傲人的钱财和家世,而是一颗愿意且坚决守护她的心。
“为了你,我愿意努力学习,我也相信伯父、伯母会疼爱我,至于逸萍”梅映雪抬起犹泪光闪烁的美眸,看着他问:“她如果继续捉弄我要怎么办?”
邱舜翔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笑说:“那就来向我告状呀。”
梅映雪吸吸鼻子。“管用吗?”
“应该吧。”邱舜翔可不知他这“大哥牌”对那调皮得宛如孙悟空再世的小妹有多大的效用。
梅映雪为了被邱逸萍捉弄的事,和她冷战了两天都不和她说话,结果邱逸萍率先举白旗投降。
邱逸萍从房里出来,看见梅映雪和父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遂上前坐到她身边,轻语软求。“映雪,对不起啦,我知道我不该捉弄你,原谅我好不好?”
梅映雪别过头去不理她。
邱逸萍见了只好祭出哀兵政策,装可怜地说:“你知道吗?隔天我被大哥叫进去书房,足足骂了三十分钟耶,骂得我羞愧难当,觉得真的很对不起你,我已经认真反省过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啦,好不好嘛?”
心地善良纯厚的梅映雪见她说得可怜,又听见丘舜翔已骂过她了,便心软地原谅了她。“好吧,我原谅你。”
“太好了。”丘逸萍接着又说:“为了向你赔罪,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礼物。来,把手伸出来,要两只手哦。”
梅映雪不疑有它,依言把两手伸出来,丘逸萍便把紧握在掌中的东西,慢慢地放在她并合着的双掌上,待她一放手,梅映雪却感觉掌中多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定眼细看原来是一只小老鼠
“啊老鼠!”吓得她高声惊叫。心惊之下更是把那老鼠抛了出去,哪知老鼠落地后又弹了老高,原来只是一只维妙维肖的绒毛老鼠。
邱逸萍见她受到惊吓,狂笑不已:“哈哈上当了!上当了!”
真是太可恶了,还说她有认真反省,根本就没有嘛,梅映雪气得拿过沙发上的靠枕,起身追着打。“可恶的逸萍!你根本就没有反省嘛,气死我了,我要打你,打死你!”
邱逸萍边跑边左闪右躲,还边回头扮鬼脸。“打不到!你打不到”
梅映雪拼命地追打却一如她的笑语,真的打不到,气得她娇颜绯红却也莫可奈何;坐在沙发上的两老早已笑咧了嘴,感觉像多有一双稚龄女儿般,心境似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突然,邱逸萍停步回头朝她手中的靠枕击出一拳。“看我的无敌神拳。”
梅映雪手中的靠枕被她击飞,顿失武器的她,只能气得七窍生烟,忿怒又不争气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突然一个转身扑抱吕淑雯的颈项。
“妈,你看逸”话未完却马上警觉似未到时候。“我”霎时忘了气恼,只是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吕淑雯和邱政铭听得可清楚了,两老相视一笑,吕淑雯反手拍拍她的手背,高兴地说:“好好,就冲着这声‘妈’,我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梅映雪具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让她钻进去。
这时,丘逸萍亦靠上来用手肘撞撞她,调侃着说!“哦你已经和老哥相好过了吗?”
梅映雪听了娇颜一片嫣红,双手乱摇。“没有才没有呢,我们只是说好了而已。”
“哦”邱逸萍凑上头说:“原来是私定终身呀。”话落嘻笑神情一敛,换上一脸的奸笑。“太好了,真是好得很呢!话说‘大姑大似婆,小泵赛阎罗’,你就等着我这个‘ㄎ一ㄤˋ脚’小泵把你整得生不如死吧。”
梅映雪被她这话和神情给吓住了,不自主地后退数小步,抿唇不语。丘逸萍整人的鬼点子多如牛毛她是知道的,原是娇羞的神情换成了一脸的惊吓,下意识地想逃到可倚靠的他身边。
“我要去跟舜翔讲。”话落就欲转身往邱舜翔的书房跑。
邱逸萍见状忙伸手扯住她,换上一脸谄媚的笑。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啦,我可爱的映雪姐姐、未来的好嫂嫂,我只是闹着玩的,不要去跟大哥讲,好不好?”
原来她真会怕舜翔生气呀,梅映雪故作不理地别过头去。“我才不相信呢!”
丘逸萍马上绕过去,哀求着说:“我最美丽贤淑的嫂嫂,不要那么小家子气嘛,我请你吃最好吃的芒果冰砂消消气,好不好。”
梅映雪却趁机拿乔起来了,又别开脸说:“我不要吃芒果冰砂,我要吃草莓冰砂。”
“好好好。”
“我还要吃咖啡冰砂。”
“好好好,你要吃什么我都请你,只要你别去向大哥告状就行。”丘逸萍说完马上推着她往外走。“我们现在就去吃,让你马上消气。”
两个半大不小的女孩就这样相偕往外走,还不到停车场两人又和好如初,笑笑闹闹起来了。
两老见状只是摇头相视而笑,丘政铭看着老婆说:“是不是该想办法替映雪弄张身分证了?”
吕淑雯点头。“嗯,的确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