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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这里的一个普通村民,上学念到高中就没有再念下去,因为家里穷,需要劳动力,于是他撵学在家,闲暇时间他都会写字,读书,村里人总是笑话他是个穷秀才,但是他穷也穷的骨气,你可以叫我酸秀才,可以叫我迂腐,依然我行我素,总是一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样子,因此,有很多人看不惯他的样子,背地里起什么外号的都,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他没有几乎没有朋友,直到,她的出现,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她是从大城市派来的支教老师,没有老师的严肃,没有对他看不起,她的纯真吸引了他。他们一起写字画画,活跃在山林之间,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就在他表白的那天,她表明了态度,只是好朋友而已,激怒了满心喜悦的他,一怒之下,杀心大起,可奇怪的是,就在他疯狂杀了她之后,自己就莫名的被打晕了,醒来之后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不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说完这句话,他的身体已经几乎变的透明,“黑巫的诅咒只有她自己能破,她的孙女就被囚禁在井壁里。”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体,莫漓没有表现出一丝怜悯的态度,只是心里感叹,为什么人总是到死的时候才后悔自己活着的时候所做的一切,如果没有如果,一切是否可以重新再来?
抱起秦悠然,回到学校,天边已经露出了鱼白肚,学生们也都陆陆续续的赶着山路来上课了。他将秦悠然放回宿舍后,找到高校长,要求封锁水井,事情办完后,他只身一人来到了水井旁,将做好的阴魂符祭出,果然,井壁里透着黑气,很显然里面有魂魄,将魂魄分别拘在符里,这才安然离去。
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身影静静的看着莫漓离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秦悠然安静的躺在床上,犹如睡着了一样,莫漓拉了个凳子坐在床旁边,拿起手中的符咒,咬破手指,血滴在符咒上,符咒凌空升起,飘飘忽忽的到了秦悠然的脸前,迅速没入她的印堂之中,莫漓念动回魂咒,秦悠然丢失的那二魂一魄安全的回到了自己身体内,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秦悠然醒来以后,只觉得头还有些沉,脑子反应有些迟钝,别的暂无大碍,看到有些疲惫坐在椅子上的莫漓,她有些心疼,:“很累吧?你怎么不休息?”
“恩,问题已经解决了,我们下午就走。”
“啊?这么快啊?”她感到惊讶,也有些突然,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结束一样,但是既然莫漓都说结束了,她也没有什么异议。起身开始收拾行李,偷偷看向莫漓,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凝眉思考着什么,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
听说他们要走,高校长十分热情的要给他们送行,他们无法拒绝就去了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十分简陋,高校长面带微笑的坐在那张能称之为办公桌的地方坐着,见他们进来急忙站起来,:“你们来了!”
莫漓微微点点头,他并不想多说什么,高校长递过来两杯水,:“以水代酒先谢谢你们两位了,你们回去也替我谢谢殷先生,他帮了我的大忙!”
他们同时接过水杯,秦悠然喝了一口,:“这水味道怎么怪怪的?”
高校长笑着回答:“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茶水了,来这里我也没有好好招待你们!莫先生快尝尝!”一双眼睛盯着莫漓。
莫漓看了他一眼,没有犹豫,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看到他们都喝下了,高校长有些得意的说:“水味道怎么会怪怪的呢?那是因为水里有我下的毒蛊。”
秦悠然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她惊诧:“你为什么给我们下毒?”
莫漓有些无语的看着她,这种白痴问题她也能问出来,下毒当然是要置人于死地了,她还真是……唉……“是吗?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自己倒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也省的我费劲!”莫漓很优雅的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看了看高校长。
高校长的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表情,惊讶的口气无异于言表,:“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喝了我的毒蛊,你不怕死吗?”
看到他那内心已经惊慌失措,但是表面上还强装镇定的表情,莫漓只觉得好笑。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做的滴水不漏吗?”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哼,从你制造千尸潭的混乱开始,我就已经怀疑你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灵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操控已经死了上千年的尸体,尸体不腐,唯独头发和指甲疯长,如果没有人做过手脚,即使是他怨气再大,也不可能做到这点的。”
“可是,是我主动请你们来的!”
“是啊,就是这点让我感到怀疑,但是在我从水井里拘出她的魂魄的时候我就已经想通了。你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我,是我弟弟,你、黑巫、千尸潭都只不过是棋子而已。”
听到他们说的话,秦悠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喝了有毒的水怎么办,忍不住插嘴:“那个!我们中了毒,怎么办?”
莫漓微笑了下:“没关系,我早就给你吃了解药。”
听到莫漓的话,她这才想起来,在来高校长这里之前,莫漓塞进她嘴里一颗小药丸,她当时问是什么,莫漓还敷衍他是晕车药来着。
高校长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怎么会有解药的?”
“解药很简单,我带的解药是可以解百蛊的,仅限于普通的蛊,如果是很毒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下的会是普通的蛊,万一我下的是独一无二,只有我能解的蛊呢?”
“你不会,因为你觉得我不会懂蛊术!”莫漓其实并不认为他吃的解药能完完全全的起到作用,但是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得不兵行险招。
“早告诉我有解药嘛,真是的,害我虚惊一场!”这句话秦悠然只敢在肚子里说,因为现在的紧张的气氛。
莫漓他继续自己的思路,“来的这些天,我一直在观察周围的地形,总觉得有哪些不对的地方,但是又说不上来,最后,还是被我在千尸潭发现了,那些封存上千年的尸体一直藏在水底的原因,不是因为那个游方术士,我猜测游方术士当年确实是用一千具尸体来修炼某种邪术,但是,他失败了,至于失败在什么地方,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他被自己放出去的法术反噬,自己葬身潭底,但是怨念不死,一直环绕在这周围,最后遇见了深藏不露的你,你骗取了他的信任,占领了千尸潭,利用山上所种的果树,造成了一个天然的阵法‘七煞九绝阵’,用这个阵法困住这些千年不腐的尸体,达到你自己的目的。”
高校长细细的打量着莫漓,后悔自己真是低估了他,又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阅历这么广,他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啊?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可怕,当看到莫漓那双仿佛忘穿一切的眼神的时候,他竟然觉得有一丝恐怖感,那种感觉油然而生,徘徊在身体的左右。
“说说你的七煞九绝阵吧,即使我们是敌人,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还是不错的!”莫漓语气中带着调侃。
没有回应。
“那由我来替你解释吧!你利用有着七煞命格的人摆成七煞阵,山上的果树刚好就是天然的屏障,你用77颗树摆成一个七煞方阵,每颗树下埋着一个七煞命的男人!九绝,99颗树摆成九绝血阵,每颗树下埋着一个九绝的女人,即绝情,绝爱,绝缘,绝命,绝恨,绝恶,绝欲,绝喜,绝哀。你用这些做成一个七煞九绝阵,困住潭下千年不腐的尸体,将千尸潭变成一个阵眼,阵眼里的所有事物都听你命令,修炼传说中没有人做到的长生不老术!说白了,只不过是永远不死的活尸!”
高校长脸上再也挂不住了,他没有想到殷莫言有个这么厉害的哥哥,早知道如此,他绝对不会把他们引到这里来破坏自己的好事。正当他要发话的时候,秦悠然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奇怪的拿起电话,这个时候会有谁给他打电话?手机显示名字是殷莫言,“喂!”
电话那边传来滋……滋滋……的声音,就像磁带卡带了一样,信号断断续续的,她感到事情不妙,把扬声器打开,莫漓仔细的听,隐隐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滋……滋……我是高谨……瑜……谁来救……救我啊……”这声音很明显不是殷莫言的,莫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而高校长的脸上则是露出吃惊的神情,他几乎是颤抖着嘴唇说出的话:“高谨瑜……”
电话断了线,再拨过去就是忙音,秦悠然看向莫漓,很是担忧,尽管她和殷莫言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但是他是个不错的人,也救了她几次,平时也像对待小妹妹一样的对待她,她知道殷莫言一定出事了,向莫漓投向求助的目光。
“高谨瑜是你的亲人?”莫漓没有理会秦悠然,问高校长。
他有些慌张,神情躲躲闪闪的回答:“不,不认识!”
莫漓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没有再问下去。“如果莫言有事,我一定让你陪葬!”
秦悠然第一次看到莫漓说出狠话,一向温文尔雅的他,此刻看起来那么的陌生,不过也不难理解,事情牵扯到他弟弟,他不紧张才怪。
高校长不以为意,“你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你必须跟我走一趟!如果你说不,我现在就杀了你!”莫漓的眼中透着凶光,他心里已经有些着急了,眼前这只老狐狸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刚才那个名字一定有着什么意义,这只老狐狸会跟着一起去吗?他向秦悠然使了个眼色,不知道她能否看懂。
秦悠然立即会意,说:“殷莫言去了南苗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要带着他一起去吗?”
一听到南苗寨这三个字,高校长整个人都楞住了,急忙拉着秦悠然的胳膊说:“南苗寨?你说他去了南苗寨?”
看到他这么激动的样子,莫漓知道成功了,他故作轻松状:“秦悠然,我们走,等回来再来收拾他!”记得秦悠然曾经告诉他,殷莫言是在去往云南的火车站碰到他的,他又会蛊术,那么一定和那里有关系,苗疆地区不是你想去就去的,虽然现在很多都已成为旅游胜地,但是有些没有对外透漏的地方,神秘之处是很难想象的。
听到莫漓的话,高校长急忙说:“你们一定得带我去,否则你们根本无法进去!”
“为什么?”
“因为……因为那个高谨瑜有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他终于说出了实情。
看到老狐狸那么激动的样子,莫漓心里打定主意,南苗寨之行恐怕另有端倪,他有种感觉,这里和南苗寨有着极其微妙的关系,如果不带着他,恐怕还真是不行。
“我要怎样才能相信你?”他的话不知是真是假,轻易的相信别人只有对自己不利。
“我可以治好她手上的伤!”他迫不及待的说。
他这种异常积极的态度另莫漓更加怀疑,也更加坚信这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他能进的了南苗寨,为什么他自己不进?非要和他们同行,是因为那个叫高谨瑜的人?他最初想要害的人是莫言,是谁指示他这么做的?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莫漓拉起秦悠然的手递到他的眼前,示意他给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滴在秦悠然的手上,她只觉得一股凉凉的感觉,手上的伤口似乎不那么疼了,颜色由黑紫色转为红色,有黑色的血液往外渗出。
莫漓转身朝外走去,“走吧!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