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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握着经理室的门把,南官环宇痛恨自己异常的举动,更气愤自己数次为了她打破一贯的法则。该死!他该回到办公室内冷静的思考、反省他犯下的错误,不该因霍巧怜的反常而影响他的工作态度!懊死!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失控的情绪。
小跑步的霍巧怜冷汗顿时如雨滴般泛出,轻喘地捂住胸口,身子骨虚弱无力,元气似乎已经耗尽,当她靠近自己的办公桌时,身子再也挺不住地一软,跌人黑暗的幽洞中
砰!听到异样的声响,南宫环宇缓缓回首,旋即瞪大双眼,焦急地冲过去,拦腰抱起不省人事的霍巧怜,进入办公室内的休息室。将她平放在偌大的沙发椅上,开启冷气化解闷热的气息,拨电话召来南宫家的专属医生。
担忧地望着她异常苍白的神色,动容地轻抚她细致的雪白脸庞,直到医生来临。他默然退到窗户边,远眺高楼外的景观,心底含恨地磨着牙齿,这个该死的女人,光会出状况,看看他如何惩戒她。
三个医生轮流检机过霍巧怜后,白发苍苍的何医生拿出葯剂在她的鼻下拂过,霍巧怜幽然地醒来,轻声呻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回过神后连忙收起讶异,羞愧地向南官环宇低头认错。
“我我”
粗壮的罗医生出声低笑着“小姑娘,工作要顾,身体也要照顾。生病了就该在家里休息,不要硬撑。”
瘦弱的王医生也开口了“还有哪里不舒服说出来,我们开葯给你。”
“我没事,只是──”
霍巧怜小心翼翼地抬起眸光,不好意思地注视神色不善的南宫环宇,登时把不适的状况全吞下肚中,深恐惹怒火山。他的狂怒她可无福消受。
南宫环宇饱含怒火地斥道:“还说没事!”若非她一脸苍白虚弱,他非一拳扁死她不可。
三位老医生一愣,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张牙舞爪的南官小子,有多少年没有见到他为了女人怒意腾腾?
何医生首先恢复神志,推开那两名西医,轻松自在地绽开笑颜,替她把脉,凝神吩咐道:“小姑娘的身体不是很好,近来太操劳了。是不是南宫家的那个工作狂把你累坏了?脚伤才刚刚好,就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吗?”
何医生是当日替霍巧怜推拿的中医,自从当年南宫环宇性格大变后,他是第一次瞧见南宫环宇如此关怀他的属下。
南宫小子快有救了,老脸笑意更加的灿烂迷人。
“不是!我”霍巧怜羞愧难当地低垂着头。
南宫环宇不屑地挑挑眉,挑衅般地迎向何医生,一副“就是我,你想怎么样?”的傲慢表情。
“说实话没有关系,何伯伯给你靠。”何医生眉头震动一下,接着说:“咦?体质有点寒,睡眠长期不足,营养失调,肝跟肾都不是很好近来有些腹痛是泻肚子吗?”何医生一一道出她身体上的毛病,只见她的表情愈来愈不自然,缓缓泛出红彩。
“嗯!”她小脸红彤彤的。
“吃坏肚子?”何医生诊断出主要原因是腹泻过度,体力尽失,才会昏厥、冷汗直流、虚弱无力。
“嗯!”头更加低垂,几近埋进身子里。
“吃坏肚子?”南宫环宇极度不爽地磨着牙。
“只是小毛病。”霍巧怜不敢着向他。
小毛病?南宫环宇眉一挑、眼一沉,粗鲁地一把拎起娇小虚弱的她嘶吼着:“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
当下三名老医生脸色诧异地瞪着行为粗暴的南宫环宇
南宫小子真的真的恢复正常了笑意出现在他们的老脸上,改明儿个上南宫家好好地八卦一番!
“我有”霍巧怜用力地点头,努力上诉。
“你有?你如果有,会搞这种飞机吗?会议需要暂停吗?你会昏倒吗?你知不知道公司如果因为你而蒙受损失,谁来负责?”南宫环宇怒吼着。
明明心里有股奇异的感觉在乱窜,明明关心她的健康,却放纵怒气向她发标,硬将这些莫名的情绪扣在公事上。
“我”霍巧怜苍白的唇瓣紧紧地抿着,大大的眼儿布着水气服住他,像个小可怜。
“南宫小子,别这么粗鲁。”何医生连忙跳出来护着楚楚可怜的佳人,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欲扳开南宫环宇钳在小丫头脖子上的铁掌?先思易匀徊坏心昵崛说穆Γ我缴o蛄硗饬礁鲆缴笾盎共豢炖窗锩Γ俊焙先灰缴θ园獠豢?br>
“全部给我放开!”南宫环宇口气不佳地低喝。
他不悦地盯着这三个父辈医生,若不是打小被他们三个看到大,多少留点情面,早把他们扁到墙角去纳凉了,看谁还有体力来管他的闲事。
“南宫小子,她还是个病人。”
“身体虚弱。”
“气血不顺。”
“年纪尚小,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况且她──”
“全部给我闭嘴!”南宫环宇不悦于三个老家伙频频为她说话的维护态度,恶狠狠地瞪着她“她每天三餐吃吐司加果酱,我已经警告过她了,是她违背我的意思,若不严厉惩戒一番,她永远记不住这个教训。”
三个医生讶异地盯着霍巧怜,顿时明白南宫小子的关怀之心,转而笑着责骂她。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
“吐司加果酱,这怎么可以?不够营养呀?”
“照三餐吃,太过分了,你的身体会被你自己搞坏。”
南宫环宇再加强语气“还连吃三个月。”
“难怪你的身体这么虚弱。”
“这怎么可以?你不要命啦!”
“你──”
“我连吃三个月也没事,要不是你”本来霍巧怜想据理力争,但面对他的目光,却愈说愈虚弱无声“我也不会晕倒。”
“你说什么?”南宫环宇像捉小鸡般拎着她,没听清楚她说什么,眸光锐利如火,要她道个分明。
“我”霍巧怜求援地瞥向三个老医生。
他们气她不爱惜自己,故意装出不理会的表情,嘴角却泄漏出淡淡的笑意。
“把刚才的话重新给我说一遍。”南宫环宇威胁气息十足,冷冽的口吻表示他的怒意已在巅峰,聪明的人自个儿小心点。
“我”
“再不说,我就狠狠地打你一顿屁股,看你说还是不说。”他阴狠的嘴脸令人不寒而栗。
“不说!”威胁她?霍巧怜才不屈服于恶势力之下,体内的傲气不合宜地在此时抬头。
“真的不说?”
“就不说,就不说!’她赌气,撇开脸,不信他真的会付诸行动。
她只是他的员工,犯得着用这种态度来对待她吗?况且打屁股这种事情,他该是说说吧!不用怕他!
“当真?”南宫环宇怒意袭上眼底,双手蓄势待发。
“当真!”她嘟嘴不服。
铁臂将她虚弱的身子一弯,顷刻间,他落坐在沙发椅上,她屁股朝上地被他控制在大腿上,一只手将她挣扎不休的身子钳制住,一手轻轻地拍着她小屁股。
“你要干什么?”她惊慌地大叫,极度不安于目前的状况,用力挣扎想逃离。
“我警告过你了。”
“你不是当真的吧!”霍巧怜小小的心房透着寒气,忽地发觉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我从不开玩笑。”
“这个我们可以证明。”三个医生赞同地点头,老脸上因强忍着笑意而不自然地抽动着。
霍巧怜暗自心惊,三个月以来的共事,他的确说到做到,铁腕手段无人可及。
“可我只是你的小职员,你怎么可以打我?况且打女人的男人根本不配称之为男人。”她拐着弯想脱困。
“我南官环宇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重点是,我要达到我的目的。”他的大手无情地用力拍打。
“呀!好痛!不要再打了。”霍巧怜失声喊痛,火辣辣的痛楚在臀部烧起。
他预估打到五下,她肯定认错求饶。
大手停在半空中,扳起她眼泪直流的脸蛋,直视她的眼眸“说!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呜!疼啦?”责难的目光瞥向动手的小人,嘟着小嘴气呼呼地回道:“我吃不惯外面的饮食,你又不许我吃吐司,我才会拉肚子。”清澈的眼里透着泪意,哽咽地指责着。
“原来罪魁祸首是你自己。”何医生戮戮南宫的胸口,仁慈地把霍巧怜扶起来,以免再惨遭修理。“外面的食物放太多味精,大油腻,卫不卫生的确有待商榷。”
“以前除了吃吐司,还吃什么?”南宫环宇扬眉,不愿认错低头。打都打了,难不成她想打回来?
“以前工作不会这么忙,所以我会自己做便当。”霍巧怜低垂着头,不敢触碰灼热的屁股,好痛喔!她下次再也不敢顶嘴啦!南宫环宇根本不是个绅士,不是个男人!
“我会吩咐家里的厨房替你做便当。现在尽你们的义务,开葯,我要一个健康的特别助理,知道吗?”南宫环宇目光严厉地扫过三张要笑不笑的老脸,登时好像被透视出心底的秘密般,忿忿地强掩住眼底的一丝狼狈,转身返回办公桌后阅读文件,不再理会其他人的存在。
他在心中暗自发誓,不能再放任这个小女孩牵动他的情绪绝对不能。
医生们叹气,在声声埋怨中打针、开葯。
霍巧怜只是默默凝视着南宫环宇。
他这样算是对她好吗?
呜好疼幄!
堡作忙碌的时候,光阴流逝得特别快速。
南宫环宇整顿好其余的公司,重整一系列的政策,废除沉重无用的负担,让企业减重达到完美的标准,成为成本低、获利最高的高科技公司。
两年后升为副总裁,又两年后,正式成为鸿天企业的总裁。
鲍事上依照他所制定的规章,逐渐放权力给所属的员工,不再从早到晚地困在办公室内,开始往外扩张市场。鸿天企业的业绩蒸蒸日上,版图也愈来愈广。
霍巧怜两年前已经从夜大毕业,一路追随着南宫环宇过关斩将、开疆辟土,分享他工作上的成就,陪着冷漠无情的他走过四年的岁月。工作时间也慢慢从早上七点半到凌晨十二点逐渐恢复正常,每天九点上班,到下午六点就可以回家。
多出来的时间,霍巧怜用来做知识的进修。学语文、学插花、学服装设计、学做点心不同的课程将她夜晚的时间填得满满的。
一些她以前想学,无法学的东西现在全在她学习的规划之中,她的气质和仪态也随着年纪和学识的增多,蜕变为充满自信的女人,举手投足间充满韵味。
她像一朵娇艳的花朵,缓缓地绽开,放送迷人的花香。
照惯例,霍巧怜早上八点半站在楼下,等候南宫环宇的座车来到。
多年来,纵使薪水高能让她换更好的居所,她却不曾动过搬家的念头,一则没有时间找房子和搬家,二则嫌麻烦,此事便拖延至今。
车子停在她的身旁,她坐进他的身边,轻声道句早安后,便开始享用早餐。这是南宫家的厨房特别为她准备的早点,向来放置在车上,让她在抵达公司前食用。
她总是比别人早到公司,利用安静的时刻,准备今天所需的资料文件。
九点整,霍巧怜捧着资料夹和一杯热咖啡,轻敲总裁办公室的门,用着平稳的声调报告今天的行程和进度。
南宫环宇则是边唤饮着她亲手泡的咖啡,边倾听她的报告,偶尔翻翻她递上来的资料,若随口更改行程表和计划,她便会专注地在笔记本上做记录。
这是他们每天相处的模式,经年不变。
数日后。
霍巧怜一如往常地报告完毕,静待他进一步指示。
南宫环宇翻阅着地呈上来的资料,眼眸精光迸射,蓦然道出与公事全然无关的私事“倩萍还在闹脾气吗?”
“多少。”霍巧怜怔忡片刻,旋即轻声答道。
三年前,他做主将大妹南宫情茹嫁给南部的大财团,带给商场莫大的冲击;今年,他积极地和北部政治世家谈联姻事宜,计划把小妹南宫倩萍嫁过去。
这或许是豪门世家的悲哀吧!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却必须付出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当筹码谈生意。
南宫倩茹个性温柔,毫无娇贵千金的傲气,顺从大哥的意思嫁给方见过数次面的王皓中。三年的婚姻生活,从毫无感情的陌生人进展到真心相爱的伴侣,其间经历不少的惊涛骇浪。
轮到南宫倩萍时却不似往常的顺利,她哭闹叫嚣、绝食抗议,坚决不肯下嫁,哭天喊地要爷爷、爸爸、妈妈不要断送她的幸福,抹杀她争取幸福的权利,甚至在南宫环宇的面前争取自由,执意跟她的爱人同甘共苦。
这些年来,南宫家的人对霍巧怜相当疼爱,让她间接享受不少亲情,平静的生活加入许多的人事物,不再只有自己孤单地品尝所有悲欢快乐。
南宫睿杰视她如亲孙女,总是带着她参加不同的宴会;总是目带回忆光彩地瞅着她,假想自己的老伴还陪在他的身旁。
她知晓这是种移情的心态,可是她甘之如饴。
南宫浩天和卓雨洁则是将霍巧怜当成亲生的女儿看待。南宫浩天假日会带霍巧怜打高尔夫球、喝咖啡,静静地诉说自己的故事;卓雨洁则是?潘浣致蚨鳎灰坑杲喑龉蚋睦裎镏兴加幸环荨?br>
南宫家的两位小姐年纪都比她还要大,南宫倩茹大她三岁,南宫倩萍大她一岁,可是她们总是喜欢腻在她的身旁,将发生在她们身上的点点滴滴倾诉给霍巧怜听。悲伤时霍巧怜总是适时地安抚,给予中肯且客观的建议,无形中变成她们的精神支柱。
霍巧怜当年苦劝南宫倩茹答应婚事,南宫倩茹在婚姻上遭遇挫折或打击,总是打电话向她哭诉,她不但柔声安抚南宫倩茹激动的心情,还一再地灌输娇娇女一些观念,如何去当个尽责的妻子、媳妇。
这一回,南宫倩萍不愿接受这种商业婚姻,哀求霍巧怜代她说情,霍巧怜勉为其难一试,却被南宫环宇骂得惨兮兮。最后南宫倩萍以死抗议,南宫家的长辈仍不敢出头为南宫倩萍说话,只好请求霍巧怜悄悄地带着南宫倩萍去投靠她的男友。
没有料到惟一的转机却让南宫倩萍完全死心。在男友家中,当场逮到他跟别的女人上床的铁证,死心的她哀伤欲绝地接受霍巧怜的劝服,接受这桩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接受就好。”南宫环宇目光闪过一丝温情,每每见到她乖巧柔顺地在他身旁,心底深处总会浮上一股心安。“订香港的机票,明天你跟我走一趟,大概三天左右。”
每每他外出办公,身边一定带着她,这是他多年下来的习惯;没有她在身旁总感到不对劲、不自在。纵使没有实质的需要,他还是会巧立名目带着她,瞧见她静静地在身旁守着、候着,他就有足够的信心和精力奋战于商场。
“是!”霍巧怜静静地退下,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办公,心绪却飘出一丝丝不解,为何他能够如此的冷血无情、独断独行?
不顾妹妹们的婚姻幸福,独裁地决定一切。
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随同南宫环宇到香港出差不下数十回,对于香江并无特别的热情,节省边的霍巧怜并不喜欢沉浸于购物的热潮,逛逛尚可,买东西的机率是微乎其微。
这趟香港之行主要是与香港的霍氏、新加坡的蒋家、马来西亚的陈家、日本的龙腾家、韩国的金家、美国的威廉世家约二十几个国家的主要财团接洽事宜。
来自各地的人士挑选香港为中间地,作为集合开会的场所。每两年举行一次会谈,是这个团体不成文的规定。
他们交换彼此的经营理念、彼此的心得,感情深厚得有如自家兄弟,说他们开会不如说他们前来聚会。
这些人清一色是男性,年纪约在二十五至三十五之间;各自拥有相当吓人的背景,在自己的国家捏住主要经济命脉,虽不至于控制整个国家,却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午宴上,三四十个年纪相近的男人们占据颇大的空间,个个身穿价格昂贵的西服,优雅从容地阔论高谈。放眼望去,只有三个女士夹杂在这群男性之中。
之前随同南宫环宇参加过两次,深知这群人是他修硕士和博士学位时结交的好友,遍及世界各国,彼此臭味相投,于是在众人的提议下,订下两年一次的会晤。
霍巧怜颔首同曾经见过面的人点头,寒暄数句,偶尔瞥向远方激昂辩论的南宫环宇,不由得泛出笑意。只有在这个场合,才会见到南宫环宇轻松自在的一面;惟有这个时候,才会发觉他也是有人性、有感情的。
“你好,陈太太,好久不见了。”霍巧怜停在两位女子的前方,泛着温和的笑意打招呼。“巧怜,你也来了。”陈太太娇俏的睑浮出喜悦,激动地牵着她的手。两年前第一次参加这个宴会,与宴会上的惟一女性霍巧怜认识,彼此交谈甚欢。“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罗倩影小姐,蒋先生未来的新娘。”
霍巧怜同罗倩影互相颔首,简单地自我介绍后,随意地聊着家常。三个女人天南海北地闲聊,个性相当投合,颇有相见恨晚的感慨。当罗情影得知霍巧怜只是南宫环宇的秘书时,双眸浮现怪异的神采。
“只是特别助理吗?据说,他们这个聚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除非自己亲密的爱人,否则不带女人进场。”罗倩影纳闷不解地皱着眉头。
“好像是这样,我老公也曾经提过,所以巧怜呀!老实说,你跟南宫环字是不是男女朋友?”陈太太笑得更甜蜜,渴望眼前的可人儿获得良好姻缘,与爱人相偕到老。
霍巧怜不以为意地轻笑“有这个规定吗?我怎么没有半点印象呢?我第一次来参加的时候,清一色是男士,没有人提出半点意见呀!南宫环宇也只是简单地对在场的人介绍,我是他的特别助理而已。”
“是吗?”罗倩影不以为然。
“真的,南宫家是个豪门望族,我只是被人遗弃在孤儿院的小甭女,可高攀不起,罗小姐,你多心了。”
罗倩影含笑不进一步表示意见,眸中仍飘着怀疑,转开话题好奇地问道:“你知道南宫环宇的故事吗?’
“故事?”
“他的爱情故事呀!”罗倩影生性爱挖八卦,从男友的身上挖出一箩筐有关于昔日好友间的动人情爱故事,当然也包括南宫环宇的。
霍巧怜摇头轻笑“我真的只是个特助,除了公事,我对他一概不知。”
是吗?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质疑着,南宫环宇的事情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呢?公事和私事她都插上一脚,这四年来,就连他和情妇分手的事宜她还得帮帮忙。
南宫环宇这四年来没有交过半个女朋友,更无任何绯闻传出,惟有她清楚他总共有过三个情妇。
头一个任期最久,撑了一年多,第二个快一年,第三个不到半年就结束了。而他目前她暗自盘算,他似乎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找下一任的情妇人选。
当他的情妇好吗?霍巧怜持高度质疑的态度,认定当南宫环宇的情妇简直是自讨苦吃。名列工作狂的南宫环宇能有多少时间拨给情妇呢?恐怕惟一的柔情是床第之间的热情时刻吧!
没有情、没有爱,甚至连柔情都不可多得,虽多金、虽俊挺,可这些能够抚平那些女子的寂寞劳心吗?
陈大太好奇心被挑起,远眺南宫环宇,似有似无地笑着。两年前初识霍巧怜后,便将南宫环宇的往事挖掘出来,此次见面本有凑合的意思,便顺着罗倩影的话说道:“你不知道吗?”
陈太太和罗倩影交换彼此的视线,含视点头,睨着霍巧怜的目光含着阴谋的成分。瞧得霍巧怜心底寒气顿升,数度想找其他话题转开矛头,怎奈她们意志坚定,千转百转地把话题再次转回来。
“我真的不知道。”霍巧怜轻叹一口气,无力抵抗地高举白旗。
“念在我们相识一场。”
陈太太抛个眼神给罗倩影,双双夹着霍巧怜到旁边的阴暗处,进行泄密大计划。三个女子将阳台的落地窗关上,将室内的喧哗隔离开来,外面的世界顿时显得安静许多。
“跟你讲个小秘密喔!”
“我想算了。”
霍巧怜无辜地眨眼,并不想窥探南宫环宇的私人秘密。多年来她不曾特意打听过南宫环宇的私事,纵使同南宫家的人熟稔似亲人,她也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逾矩。
她们却给足她一种被逼上绝路的感觉,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皆存心不良呀!笑意盈盈间,总让她感到不安,脚底抹油想溜。
“这怎么行呢?”
陈太太和罗倩影同时开口,共同挡住霍巧怜的去路,娇俏的脸庞皆漾着甜美的笑意,隐隐闪动着不怀好意的神色。
“巧怜,咱们虽然没有很深的交情,可是两年前的初识,在我心中可是将你当成好朋友、好知己。对好朋友难道不能认真一点、诚恳一些吗?说说心底的话,让我们分享、分享不行吗?”
陈太太温情加威胁地细细道来,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认定南宫环宇与霍巧怜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当她再三逼问老公有关南宫环宇的事时,亲亲老公只懊恼地表示,众人都十分讶异南宫环宇会带着霍巧怜参加这场会谈,可惜两人却如同绝缘体般不曾擦出任何火花,搅得众人又恼又气,直想敲醒南宫环宇那颗铁石般的脑袋瓜。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能够有如此美好的女子陪伴在身边吗?
他多想霍巧怜能够打破南宫环宇的盲点,帮他寻获动人的情爱,不再冷漠地不相信情感的存在。所以当太太再三询问时,他便勾划出一个完美的计谋,暗地里跟众家兄弟们串通,预备跟女士们的计划合二为一。
今年这场会议,最主要的戏码在凑合他们的姻缘。
“真的没有啦!你们想太多了。”霍巧怜再三地强调。
对南宫环宇是什么样的情感,恐怕她自己也分不清弄不明。
四年岁月朝夕相处下来,感情早在不知不觉中滋生茁壮,连自己也分不清是何时何刻倾心于他,也忘记从何时开始,她的世界早被南宫环宇所占满。
她知道自己对南宫环宇已动情、动心,每每见到他为公事忙碌,自己总是尽可能地帮他、辅佐他、陪伴他;当他忧愁时,也尽她所能地替他分担;当他高兴时,自己也不由得洋溢喜悦。
这种默默付出、默默守候的态度不知有多久了是习惯吗?还是她枯燥的生活中没有其他人存在,他才会变得如此重要呀?只因他占去她过多的时间、占去她过多的心思,才会衍生出这种错觉?
紊乱的心绪纠缠翻腾,直到这两个月来,才让她慢慢正视这个问题。那时她正在修读心理学的学分,教授询问每个同学,在世上有没有某个对象被自己视为比生命更重要的人。
那时,她猛然傻住不禁开始回想这短短的二十四年来,有谁是值得她放在心头的?
甭儿院的时光,没有外界想象的温馨动人,孩童之间的感情淡淡的,如同室友的关系,在院长和照顾她们的人眼中,她只是一堆可怜孩子当中的一个,并不特别惹人怜爱,没有遭受任何的虐待和亏待,也没有得到任何多余的疼宠。
而遇到南宫家的人之前,她在求学和赚钱间花费全部的时间和精力,无暇去追求情爱。直到进入鸿天,被他们温热的情感融化,空虚的心房增添了少许的柔情。
可是她跟南宫环宇的身份注定不配,纵使南宫家的人对她亲如家人,根深蒂固的卑微出身,让她认清楚何谓云、何谓泥。
她仅仅是名搬不上台面的孤女,凭什么去争取炙手可热的天之骄子?
不作任何非分的渴求,纵使参透自己深厚的情意,她仍坚守本分做个单纯的特助,丝毫不曾透露心底的真正情绪。
就让这层情意深锁于心坎中吧!当作年轻时代的一抹轻狂,于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