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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杨昊予!臭杨昊予!祝你睡死!祝你作梦被个大美人儿追得头破血流!祝你任务兴隆到死!柳世颖冷得咬紧牙根,连握方向盘的手指都僵硬得稍稍一动就会引来剧痛。
妈的!杨昊予他家到底在哪个洞、哪个坑,怎么离她向村庄里的人问路后已经快两个小时了,连幢鬼屋的影子都没瞧见,哪儿来的又漂亮、又大、又百格调的大屋子?
这死杨昊予,从一经过台中,换她开车开始,他就一直睡,睡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一下下。当初换手时也只告诉她他家在南投山区,沿着公路往上开就衍了,可是现在呢?没有一户人家可问路,没有一盏路灯可照明,连现在是不是在南投山区她都不知道。
“杨昊予,你快点醒过来呀!我想我迷路了!”柳世颖一边注意路况,一边叫着坐在旁边、车椅往后倒、安稳地躺在上头一动也不动的杨昊予。
杨昊予没有反应的睡他的。
柳世颖忍不住踩下煞车,刺耳的轻响在寂静又冷得可以的夜里听起来特别大声。
“杨昊予,你家在哪儿啊!”她推推杨昊予,边说还边吐着白烟。
真倒霉,她怎么会这么倒霉?在机场遇到这个素未谋面的同伴,然后在他的威胁逼迫之下很没骨气的跟着到他家来;谁知真应了林那家伙说的“傲炎跟史前人类住在一起”她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找到他的家,而这家伙竟然睡得这么香甜,看了就想踹他一脚。
好端端的,她竟然会被他带到这种山区来,呜好想回家喔!好想躲在被窝里忘记今天的事
“杨昊予!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去出去外面让你冻死,你听到没有!”柳世颖气不过的坐在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子大叫。
这下子,杨昊予终于有反应了,只见他皱皱眉,微张黑眸,看清这个捉着他拚命摇、扰他安眠的凶手是柳世颖后,轻扬唇角“娃娃,我就知道你被我迷住了,舍不得离开我”
“去死!”把冻僵的手贴到杨昊予温热的脸庞上,她借机报复。
“你用这招没用的。”杨昊予气定神闲的躲开柳世颖的手,把座椅恢复正常,打个大大的呵欠。“真是没用,连叫你开上公路后一直一直开也不会,还把我叫起来。”
他的语气彻底激怒了柳世颖。
“他他妈的!你自己一个人快活,让我帮你开车,又不告诉我你家在哪儿,害我冷得要命,竟然还说这种话,你这个这个”柳世颖骂不下去了,平地和山上的气温差太多,让她这个没准备衣物御寒的人冷得说不出话来。
杨昊予看了眼柳世颖,在没有路灯、所有的光线来源只有吉普车的大灯之下,他仍看得出她冷得发抖、牙齿正在打颤。
“没用。”这就是平常不多运动的后果,才几度而已就见她冷成这副德行。
“你放我走,我要回家!”柳世颖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反驳杨昊予,气得直想回家。
“没用的小表,一失败就只会找家。”杨昊予捉着她,轻而易举的跟她换了座位,重新发动车子。真是的,这种天气车子随便停下来,再发动又得等引擎热了才能开,否则到时候熄火,就有得瞧了。
“喂,我二十二岁了,不是小表。”柳世颖双手交抱,不停的搓着上臂取暖,但也不忘回嘴“你老贵庚啊?竟敢骂我小表,自己还不是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
“你说谁是老男人?”杨昊予用斜眼看她,很有“求知精神”的问。
“呃你一定听错了。”没忘记现在是杨昊予在开车,她可不想跟他死在一起。
“我说的是你是个二十八岁的万人迷。”
才怪,现代山顶洞人、北京人、爪哇人!会有女人喜欢你才怪!
杨昊予感应到柳世颖的心口不一,不禁仰头一笑,不想同她计较。
“记得,我家就在前面那棵大树右转,别转错边了。”他没将柳世颖的咒骂挂记在心,一径交代着路径,将车子开进石子路。
她记路做什么?柳世颖张着疑惑的眸子不敢造次的盯着杨昊予。她冷都快冷死了,记路做什么?成了鬼之后别忘了来找他报仇啊!
“总之,给我记下来就对了。”杨昊予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命令道“要是你走错路,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这附近还有一间房子,里头住着一对隐居的夫妇,不喜欢人家打搅。
柳世颖委屈的拧眉,她走的是什么运,竟然让个男人这么对她!好后悔自己没事到机场去惹麻烦。不经意的,她打了几个喷嚏,吸吸鼻子,她好冷!
突然,一件厚夹克被丢到她头上,柳世颖的视线被夹克遮住,耳畔传来杨昊予的声音“穿上。生病了可没人会照顾你。”
柳世颖一愣,穿上夹克没多久,冰冷的指尖马上恢复了温暖。偷偷觑了眼正在开车的杨昊予,看见他心有灵犀似的转头过来看她,她连忙转开规线,原本想问有没有什么热的东西可以吃的话也跟着吞进嘴里。她头靠车窗,窗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无聊之际,她的意识开始涣散,朦胧中,她似乎听到杨昊予在说话。
“你想得美。”杨昊予回答的是柳世颖想问有没有什么热的东西可以吃一事。
她当他的车是那种卖汉堡的车吗?
不过,没多久,他就发现柳世颖睡着了。
睡得沉的柳世颖倒没发现杨昊予专注的眸光和饶富兴味的笑容。若是她瞧见了,绝对不会像现在一般睡得如此安稳。
杨昊予洗过一个通体舒畅的热水澡之后,穿著浴袍、擦着头发走到客厅坐下。
茶几上只有一台三十公分见方的红色手提电脑,经过特殊处理的火红色看起来特别亮眼,在外壳的左下角有一个小小的、呈圆形的孔。
杨昊予取下挂于脖子上的项链,炼坠是一个精巧的十字架,中间镶着一颗纯度很高的红宝石。他将十字架的尾端插入那个圆形小孔中,手提电脑立即复活似的开机,连盖子都自动开展,液晶屏幕上显现的是四方的内建网络,以卫星操控,不是以电话连接,杨昊予将自己的右手掌印上屏幕,一道红色的线扫射过后,计算机屏幕才有了变化。
傲炎,你的身分确认。与水蓝联机中
未久,屏幕上出现一堆蓝色的字体。
昊,难得你一下飞机就立即联机报告任务状况,平常最快要十天、半个月以后才会收到你的报告,你转性了吗?还是受哪位美人儿的影响?
怎么?不高兴我这么快回复吗?杨昊予打进一串字码,屏幕上出现的是人般的红色字体。
当然不是,只是太不寻常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啊?蓝色的笑脸出现在字符串后头。
好事会告诉你才怪。任务顺利完成,就这样了。杨昊予打完就想下站。
等等,昊,你很无情喔!这回是哭丧的脸。
对待你这个大好人不必讲什么道义。你明知道我方完成一项研究,正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你劈头就来一个任务。你们全死光了还是重伤住医院,每个人都丧失了行动能力,非得请我下山不可吗?杨昊予洋洋洒洒的打了一堆,充分表达了他的愤怒。
喂喂喂,说话别这么毒嘛!只是刚好每个人都有事,而且我看任务挺适合你
适合我吗?杨昊予打断关承羿的话,冷眸病捌稹?br>
不,是适合你母亲,杨妈妈。
必我妈什么事?杨昊予背脊一凛,事情要是扯上那个武则天一定没好事。
杨妈妈曾经嘱托我们替你找个好婆家
我妈什么时候拜托你们这几个鸡妈妈的妈妈办事了?妈的!他就知道他老妈巴不得他赶紧娶老婆,有一年她甚至突发奇想要他去当人家招赘的女婿,分明就是贬低他的身价!想他虽然有项怪能力,可是说身材是身材、说脸蛋是脸蛋,他老妈还一天到晚担心他嫁不不,是娶不到老婆。他是不想娶,不然,手指一勾,不晓得多少女人要嫁他!
自从你那个集天下优点于一身的未婚妻不幸丧生之后,杨妈妈就找上我们几个,要我们看着你,以免你太伤心发生什么事,顺道再帮你物色好的媳妇人选。要是计算机也可以传送声音,杨昊予敢打赌关承羿一定是在偷笑。
拜托,我妈在我还在她肚里的时候就自作主张帮我订下什么姻缘,而且她订的时候,人家的肚子里有没有小孩都还是个问题。我连人长得是圆是扁都没见过她就死了,我怎么可能伤心过度?你什么时候这么听我妈的话了?分明就是故意要陷我于不义。我被那个女人弄得快要犯下杀人案了你知道吗?杨昊予忿忿不平的敲打着,弄得键盘嘎嘎响。
是是是,我知道你心里很气,但可不要把计算机弄坏,你知道的,唐上次对于你弄坏他精心设计的钥匙孔很不谅解喔!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试着插插看?我又不是故意要把孔弄坏的!反正任务顺利完成,以后有什么警民合作的任务别再找我,尤其当合作的对象是个花痴的时候。杨昊予打完这席透着无限威胁意味的话语后“啪”的一声就下了站。
紧接着,心念一转,他联机到数据库去查有关柳世颖的资料。
柳世颖,档案代称:娃娃。十二年前柳明德法官灭门血案的幸存者,十二年后,亲手打垮凶手的一切,为父母报仇。但其在台湾的档案已属死亡之人,因此她的身分重新打造,名义上的养父母为关辉及冷月,义兄为关承羿,本人是个智商奇高的天才。
十岁普林斯顿毕业,十二岁普林斯顿电研所毕业,十八岁取得哈佛商研所及法研所博士学位,二十岁麻省理工资研所毕业后回到台湾,即在四方集团中担任软件设计职务。
第一个案件即是将杀亲仇人绳之以法。
天才?杨昊予冷哼一声,看不出是讽刺或是睥睨。在他看来,柳世颖挺多是个情报搜集器,不算天才。除了那些已得到的学位和报仇之外,她还有想过要做些什么事吗?
她实际生活上的能力糟得一塌胡涂不是吗?除了报仇,她还剩下什么?除了那颗高智商的脑袋之外,她还剩下什么?他所接触到的,是个对未来感到惶然无措的柳世颖,报完仇之后,她对自己的生命一点概念也没有,这样不可笑、不可怜吗?
不知为何,杨昊予心头掠过一阵微疼,他关上计算机。
室内恢复无声,宁静的山林让杨昊予的心绪整个平静下来,他擦干头发,伸个大大的懒腰。
想到什么似的,杨昊予笑了笑。
必说得没错,他的确是遇到好事了。或者该说,他捡到一个宝了,一个好玩的宝。
柳世颖一翻身“砰”的一声,重物掉落地上的声音伴着些微的痛楚让柳世颖心不甘情不愿的睁眼。
手脚触及的是一片毛茸茸的地毯,她皱皱眉,觉得胸口有一点痛。她迷糊的摸摸头坐起来,看见的是和她的房间完全不一样的摆设。从她的方向看来,她正面对着一大片落地窗,右手边也有一半的墙壁被打掉装上落地窗,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有两个衣柜,再往左边看去是白色的床柜,她面前则是一张大床。
这里是柳世颖努力的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啊!”她想起来了!
这儿不会是杨变态的家吧!
“什么杨变态?”杨昊予如鬼魅般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跟着,一记手刀落在她头上。
“好痛啊!”柳世颖悟着头转身,只见杨昊予弯下身子与地平视。红着眼眶的柳世颖受到二度惊吓,人整个往后移了一大位。“你要吓死人啊!好痛喔!”
“谁教你要在背后骂人,”杨昊予伸手拎起柳世颖娇小到只及他胸口的身子。“这是报应。”
他捏捏她红通通的颊儿。
“放手啦!”柳世颖拍掉杨昊予的手,一只手捂着头,一只手护住脸,深怕他再朝她的头和脸进攻。
“怎么?我的地盘还有人替我做主吗?”杨昊予病捌鹧郏淅涞墒幼帕烙保康魉侵鳎强汀?br>
“我可没忘记是谁硬把我拖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她不甘示弱的吼回去,虽然气势稍嫌不足。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我的地方鸟不拉屎。”右手置放于耳后,他想要再确定似的说,同时以眼神压迫柳世颖。
“哪有,你听错了!”柳世颖没有骨气的大叫。她可不想惹火了杨昊予,到时候倒霉的是她。昨天一天她已经被他欺负够了。
“很好,不然我本来要给那个人一顿‘粗饱’,现在证明我误听,那就算了。”杨昊予好笑的望着柳世颖防护的动作。“你吃不吃饭啊?娃娃。”
“吃。”看见杨昊予和善的笑容,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娃娃这个代称在关他们长期的亲热叫唤下,对柳世颖而言,已有了另外一层意义。
“跟我来。”杨昊予捉住她的手肘往外走去。
柳世颖的笑容在见着那一桌子的菜肴时变得更加美丽。
“我真的可以吃?”开心之余,她仍存有怀疑的瞄瞄杨昊予。
“你怀疑?”他反问。
柳世颖连忙摇摇头,她问错了,应该是问这真的可以吃吗?
还没说出口,她的头又被敲了记手刀“杨变态!很痛耶!”
老虎不发威,他竟然把她当病猫,太过分了,三番两吹的欺负她,她是女孩子耶!
怎么有人这么变态的欺负一个女孩子。
“你叫我什么?”杨昊予揪起她的领子直接将她带到怀里,低声质问。
“杨帅哥。”柳世颖马上改口,虽然她心里已经将杨昊予骂得臭头。
杨昊予闻言只微微一笑,声音变得更冷了“娃娃,我觉得你不怎么真心的在称赞我。”
“怎么会呢?”扯出个僵硬的假笑否认,她人都在他怀里了,一个失言,她会不会被他抱死还是个大问题。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杨昊予紧抱一下之后,放开她。
柳世颖为防再次被他“捉包”已迅速退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之外。
“吃饭吧!”他拍拍身旁的座位,要柳世颖坐到他身边。
“啊!”柳世颖直勾勾的盯着杨昊予,摆明了不想坐那位子。
杨昊予再次冷病捌鹣脸ご行捌捻樱Ц呦掳晚潘耙跃妥轿遗员叱裕?br>
不吃就拉倒!”
什么嘛!看他的样子就像他是只大害虫一样,他哪咽得下这口气?
“不吃就不吃,你别以为我啊!”柳世颖还没起身就让冲过来的杨昊予提拎而起,抓到他身边去。
“给我吃,不准剩,听到没有!”他凶巴巴的吼着。
“听到了。”柳世颖乖乖的拿起碗筷扒粥。
呜她真没定力,为了一碗粥出卖灵魂不过,粥好暖喔!还挺有口感的
想着想着“啊!好痛啦!”柳世颖放下碗筷,拍着杨昊予捏在自己鼻子上的手。
“放开啦!”
“吃饭不吃饭,胡思乱想。”杨昊予又捏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柳世颖抚着鼻子,不服气的朝他做鬼脸,但在杨昊予抬头的时候,马上换上一脸笑容。
杨昊予忍住笑,摸摸她故意留在身后的一绺长发。柳世颖防备的看着他的动作,深怕自己的头发成了牺牲品。杨昊予探到柳世颖这样的心思,眸里的笑意更浓了,但柳世颖心里的惊吓也更深。
不知过了多久,杨昊予玩够了之后,拿出一张清单丢给她。
“这是什么?”刚从惊吓中脱离的柳世颖愣愣的接住那张清单。
“今天你采买食物,这是清单。”他放开她的头发起身。
她当然知道这是清单,问题是拿给地做什么?柳世颖皱着眉看着手中的清单。
“因为你得开车下山去买。”杨昊予揉揉她的头。
挥开杨昊予的手,她气呼呼的说:“为什么我得”不到一秒,她隐去话尾,低声喃喃:“我去就我去。”
呜她又一次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以后一定会下地狱的柳世颖看着清单上头的食物分量,不由得瞪大眼。
“杨变态,这么多我怎么拿得回来?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耶!你未免太过分了!”柳世颖退离杨昊予老远才吼出来。
“你要住在这儿就得帮忙做家事。”杨昊予快速移位的来到柳世颖面前,低头瞪着她,用比她更大声的音量朝她回吼。她得早日适应山上的生活才行。
“我又不是自愿”
“嗯?”杨昊予冷哼一声。
“买就买,暴君。”后面两字柳世颖说得特别小声。
她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对杨昊予这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人怕成这样?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是吗?怎么她就是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话呢?一点也不像平常的她。
“今天我得进实验室,在我出实验室之前你最好把东西给我买齐回来,听到没有?”
他大力的拍拍柳世颖薄弱的背。
柳世颖差点被打飞出去,她趁杨昊予没注意时忍住气地白了他一眼“听到了。”
谁知道你几点出实验室啊!
“车钥匙。”杨昊予把吉普车的钥匙丢给她,没有响应她心中所想的。
接过车钥匙,她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钱呢?”
“不用钱。”杨昊予头也没回的转身走出饭厅,柳世颖跟在他后面。
“为什么不用钱?”他当这整座山都是他家的啊?
“对,这座山头的产业都是我家的,你开那辆吉普车人家就知道你是我杨家的人,不会跟你要钱,还有意见吗?”杨昊予穿上实验用的长袍,回头反问。
地上种的东西是他家的,地皮可是政府的。
“没没有。”柳世颖连忙摇头,她敢有意见才怪。
她的头已经被他的手刀敲得快痛死了,鼻子也是,脸颊也是,她可没有什么地方能让他玩的了。
“没有还不快去!”杨昊予没好气的看着柳世颖变化多端的脸庞。
“知道了啦!”没好气的回嘴,她心念一转,原本欲往外头走的脚步转回她昨晚睡的卧室。
幸好!在见着床上那件亮黄色、长及她大腿的大夹克还在时,她放松似的吁了口气。
要是她穿这样出去,稳冻死在半路上而且她觉得头有点痛,可能是错觉吧!
昨天晚上在车上睡着的时候一定没调整好姿势。
想到这儿,她不禁又想臭骂杨昊予了,没事把她架到山上来做什么!
柳世颖微皱下眉,所幸她惯穿紧身、有弹性的衣服,不然今早起床衣服肯定皱得不象样。想是这么想,她仍然拂拂身上那袭看不见皱折的黑夜,然后穿上那件黄夹克,出门去了。
“何老头,别说我们江西帮没有跟你说,你要是在限期内不交出芯片,别怪我们把你的公司跟你女儿”一名身着黑色西装、头戴黑帽,配上黑色墨镜的高瘦男子与一名做同样打扮、但较矮胖的男子置身于偌大的办公室中,对着一名身着亚曼尼西装、年约六十的男子冷笑警告。
“我没有什么芯片,你们知道的,我没有!”男子害怕的摇头,背都贴到豪华皮椅上了,完全没了平时的威严及洒脱。
“是吗?”矮胖男子冷笑一声,不以为然的问。
“总之,你不在限期内交出芯片,你就守紧你的公司和女儿,或者连你的命”
斑瘦男子压下帽檐,转身离去。
“保重。”矮胖男子跟着离开。
办公室的门阖上,男子的战栗并未因他们的离去而消失。
怎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何伟慌张害怕的直瞪着办公室的门,不停的发着抖。
“爹地!”何美冲进办公室,投入父亲的怀抱。
“美美,你没事吧?”紧抱住女儿,父女俩一起发抖。
“没事,爹地,你呢?””何美关心的问着父亲。
何伟摇摇头,瞬间像老了十岁一样。
“爹地,他们那些人有为难你吗?”何美担心的望着何伟,刚刚她看见那两个一矮一胖的人从爹地的办公室走出来,她好害怕父亲会发生什么事。
“美美,他们要芯片,美美。”何伟哀伤的吐出他们前来的目的。
“芯片?”何美脸色大变“爹地,不会是那个吧?”
那个他们历尽艰辛才得到的芯片。
“就是那个。”他沉痛的点头“怎么办?美美,我们一旦给了他们芯片,我们就毁了,毕竟那是我们”
“别说了,爹地,”何美要他噤声。“虽然那是我们跟那个人‘借’的,也借着它为公司赚进大把钞票,可是我们也把它的一些不足之处改善了啊!那已经算是我们的专利了,绝不能给那帮人。”
“可是美美”
“爹地,你有听说过一个地下组织叫‘四方’的吗?”打断父亲的话,她病捌鸬姆镅凵凉坏拦饷1?br>
“四方?”何伟搜寻着记忆。“你是说跟四方集团同名的那个组织吗?那个怪组织?”
听说那个组织只要委托的事情对了他们的味,无论如何都会圆满达成任务,但他们要求的报酬也是很奇怪的那种。
他的好友老曾曾经委托他们替他找回失踪多年的传家宝,事成之后因为执行任务的“冰山”看上他的传家宝,而被冰山当作报酬拿走了。有个国际知名财团曾委托他们捉拿著名的商业间谍,结果,执行任务的“傲炎”轰掉了他们的总公司大楼作为报酬。有一次,警察与他们秘密合作,案件圆满结束后“风扬”取走警署性能最好的一架直升机,改装成自己的“爱机”当酬劳。
最精釆的莫过于有一次,某组织直接点名跟头头“水蓝”合作,水蓝二话不说答应了,但接近尾声时,水蓝送了个大礼给警署,整个组织被警署查缉,罪证确凿数以万计的怪行为虽然没有影响“四方”的生意,可是
“爹地,管他怪不怪,我可以保证这个案件他们一定很有兴趣接手的。”何美一想起获得芯片过程的曲折,就觉得一定会引起那个叫水蓝的头头的兴趣,到时候她就可以
“你确定吗?”何伟可没女儿那么乐观。
“没把握我也会把它变成有把握的事情。”何美眸子燃起势在必得的光芒。“爹地,相信我,我不会让我们死掉的,一定会没事的。”
望着女儿笃定的脸,他决定相信女儿一次。“就交给你处理吧!”
何美得到父亲的同意,打开计算机,连接上四方的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