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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血腥残酷的可怕,却逃不过自己良心的谴责,关盼盼哭得哀痛,却不仅自己心底的愧疚到底因何而起。
看到那全身浴血的仇人,关盼盼恍若回到五年前,亲眼看到自己的双亲倒在血泊中的惨状。
她异地而处,想着秦王也有亲人,膝下也有子女,今日她为了复仇而杀他,来日他的子女是否也会为了报仇而寻上她?
冤冤相报几时休?她终究是下不了手。
可自己的仇恨呢?父母的血海深仇呢?又该找谁清算!?
追着关盼盼一起回房的朱胤席,一进门即屏退所有下人,跟着无声的欺近她。“仇人既已身亡,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何要哭得如此伤心?”
“他死了!?”他虽该死,可她并未下手啊!难道说“人是你杀的?”
“哼!杀一个该死之人,何须弄脏本王双手?只要一道命令,他就得死。”慵懒的语气不变,俊容上却添了一股赚恶,就像他根本不屑动手杀那种好色无耻之徒一般。
可他确实是死了,死在他一道命令下。
对这样的结果,关盼盼不知该如何反应,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他死了,真的死了”喃喃的低语,她一脸迷惘。
原来复仇后的感觉,竟是如此空荡!
“对!他确实是死了,因你而死。”朱胤席特别加强“因你”这两个字。
“他死是因为我。”关盼盼一脸迷惘的跟着他说。
“对,就是因为你希望他死,所以本王就下令杀了他。”没错,秦王的死,确实是他一手策划出来的,可真正的理由却绝非单纯的只是为了关盼盼这个女人。
替她复仇不过是顺道做了个顺水人情,铲除异己才是朱胤席最大的目的。
当然这真实的缘由,朱胤席是绝对不可能在关盼盼面前吐实。
“本王为你杀了自己的叔叔,你说,你该怎么报答本王才好?”这才是朱胤席心里所打的主意。
一举两得。帮她复仇虽只是顺便,他可懂得把握这难得的机会,催讨她欠他的这份人情。
“报答?”确实是欠了他一份人情,关盼盼对他想要的也心知肚明,只是她付得出吗?
代价是一个女人的清白,她能无所谓吗?
“怎么,难道你想抵赖不成?”看她拿不定主意,朱胤席更进一步逼迫。手抚着她细嫩如花瓣的脸颊,轻划她脸上的五官,更有意的徘徊在那张红艳的樱唇上头。
懊给?不该给?关盼盼把心一横,一脸决然的道出:“不!盼盼既然欠王爷一份人情,就该偿还。”
“很好。”朱胤席笑道,笑得诡谲,更笑得若有所思。“那就过来吧!”坐在床上,他伸手等着她主动亲近。
凝视他等着她的手,关盼盼踌躇不定。决定是一回事,真要做又是另一回事,不懂情事的她,实在跨不出这最后一步。
“本王耐心有限。”看她犹豫,朱胤席心生不悦,慵懒的语气添了一股威胁。.
咬了咬牙,关盼盼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接近他,直到在他面前站定为止。
“还不动手吗?”看她伫立不动,朱胤席慵懒的声调再起,一双乌瞳中闪烁的神采更加邪恶。
“怎么动?”涨红的脸庞添加一抹不解的疑惑,关盼盼确实不懂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不懂吗?无妨,本该由他来教。
“先把衣服脱了吧!”
脱衣服?就在他面前?想到这儿,关盼盼脸上的红晕更甚,一双水眸盈满无助一的神采。她不敢啊!
“怎么?到现在你还犹豫不决吗?”
“不!”这情况早晚都得面对,关盼盼再度把心一横,干脆闭上眼伸出一双颤抖不停又冰凉的小手,缓缓地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衫。
这是为了报恩。关盼盼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鼓舞自己,让自己有十足的勇气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
好美!骤然看到她裸裎的胴体,朱胤席不由得屏息,一双眼睛有如被定住般,怎么也移不开胶着在她身上的视线。
肤白似雪、光滑细嫩,仿若初生的婴孩一般,无半点瑕疵;窈窕纤细的曲线,仿若出自精匠雕刻之手,浓纤合度;颤巍巍的无助,更添显一股我见犹怜的纤弱,她确实拥有迷惑所有男人的本钱。
“过来。”只手再伸,朱胤席等着她主动贴近,一双色眼则紧紧的盯住她不放。
随着她跨出的步伐,那美好的身段更加挑惹男人蠢动的心。霸手猛然攫住她颤抖不停的柔荑,一把将她拉靠入怀,不等她反应过来,朱胤席即迫不及待地掠夺那红艳甜美的唇瓣。
亲昵的紧缠着,他不留给她任何挣扎的空隙,一双大手更就着裸体之便,抚寻她全身的每处曲线。
以小巧的双峰为起点,进而辗转流连到那双手盈握的纤腰,再沿着平坦的下腹侵夺她的一切,强逼怀中的女人接受他。
这样的亲昵太过撩人,关盼盼浑身不住的颤抖,几次想推开他,可一想到自己欠他的一份情,她只得硬压下那份渴望,强忍住心底悸动的不安,颤巍巍的接受他的爱抚,任由他探索她身体的奥秘。
了解到她尚未准备好接受他的事实,朱胤席只好撤回过于急躁的进攻,霸道的拉着她的小手,慵懒的要求:“来,先帮本王褪去身上的衣物。”
必盼盼不敢,也没脸去做这么大胆的事,可一双小手受制于他的窘境,逼她不能为也得为;忍住脸上的红晕,她微闭着双眸,以不碰到他灼热的肌肤为原则,小心翼翼的帮他解去所有衣物。
当所有衣物褪去后,关盼盼不小心偷窥到他那蠢蠢欲动的欲望,心更是慌乱,直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想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一双猿臂却抵住她的退路,再一眨眼,她已被他推躺在床,而贴覆在她身上的正是那满脸邪肆的朱胤席。
“不准闭眼,看着本王。”霸道的命令一下,朱胤席双手拉开她那双修长的玉腿,让她环住自己的腰身,以自己身体的某处紧抵着她,让两人身体的交缠更形暧昧撩人。
“我”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让人难堪,关盼盼想并拢双腿抵御他的入侵。他却硬是不肯放行,让她更加心慌意乱。
“事情已经进展到此,本王不准你再有逃开的念头。”一番警告完毕,朱胤席立即低头获住她胸前颤抖的花蕾,恣意的吮尝,霸道的要她在他口中绽放,刻意的挑惹着她。
他一手抵住她的身躯不放,逼她后退无路,另二手则邪肆的逗弄着她的身体,强逼她接受他,直待她做好准备,才沉下腰一举入侵。
接触的那一刹那,关盼盼唯一的感觉就是要命的疼痛,咬住牙、娥眉紧攒,她吭也不吭,硬是忍住那股痛楚,直到身体完全接纳了他。
感觉到她能接受自己,朱胤席再也无法压抑体内奔腾的狂潮,不再隐忍,他双手紧掐着她的臀部,展开征服她的旋律。
熟稔的挑意技巧,让关盼盼忘了身为女人应有的矜持,她就像一只蜕变的彩蝶,在他身下展翅翱翔;更像个不知耻的荡妇,一次又一次在他的带动下冲上欲望的高峰,一次又一次为他敞开自己的身躯,娇吟喘息。
翌日一早,关盼盼双眼才睁,看到的竟是一双精灿的锐眸,这让她很不自在,更让她酡红了脸,禁不住垂下眼!借以躲开他那太过慑人的视线。
“脸红了。”看她娇羞的模样,朱胤席眸色加深,亢奋的身子又有了想要她的冲动。这股冲动,让他自心底起了一丝薄愠。
对女人,朱胤席向来自律,更不色淫。
他不曾让女人与他共眠,不曾对女人有如此深的渴望,行事更是小心谨慎,绝不让任何女人有孕育他下一代的机会,可对她就偏偏有了例外。
从昨日午后就紧紧的缠着她一要再要,直折腾得两人精疲力竭才罢休,没想到过了一夜,他的身体竟又蠢动起来,欲望强烈得让他控制不住。
面对这从不曾有过的失控反应,也难怪自律甚深的他会不悦。
看他双眼着火、似嗔似欲,关盼盼不由得心慌起来,小手使劲的想将他推离。“天亮了,你是否该起床了?”
“无妨,时刻尚早。”既然压抑不了,那就继续沉沦。
朱胤席心意一定,双手再度在她身上使坏,放纵自己的情欲,享受她雪肤带给他的触感;滑嫩细致、白皙若瓷,真让他无从抗拒。
当他的手再次抚上她因为纵欲心而微微刺痛的身躯时,关盼盼的心更是慌乱,她赶紧抓住脑里乍现的念头,抗拒的开口:“我饿了。”
“本王也饿了。”此饿非彼饿,他说得正大光明,自信她心中也是了然。
“等等!”紧紧抓住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大手,关盼盼焦急的开口建议:“饿了就该传膳才是。”
“你不是说等等吗?那就等会儿吧!”不理会她的抗拒,朱胤席手轻轻一扭,随即脱离她拉着他的手,继续忙着填饱自己饥饿的情欲。
“你”“你难道就不能安静一点吗?”话落,朱胤席为避免再生枝节,干脆以吻封缄,极为霸道的吞噬她所有的抗拒,邪佞的双手更是刻意的挑惹,直逼身下的她颤巍巍的无法抗拒,只能由他再度为所欲为。
这缠绵还真是撩人啊!
再次一觉醒来,枕边人早巳不见踪影。
必盼盼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包衣后,用过迟来的午膳,心忖:整天待在这房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就出去走走,顺便打探小青三人的现况。
想到朱胤席,关盼盼无法不忆起昨晚两人间共享的亲昵,她脸上的红晕更甚,身子也跟着灼热起来。
是心热抑或天气太热?这答案,关盼盼心知肚明。为了转移自己的心思,她身子一站,正欲跨出房门之际
“小姐要出门吗?”
“是的。”关盼盼直觉的柠眉厌恶着。难道说朱胤席对她还不放心,命令侍女监督她的一举一动!
“你不用跟了,我只是在这房间周遭逛逛而已。”不管有或没有,她干脆先开口,拒绝给人监视她的机会。
“这”欲言又止,待女一脸为难,可在关盼盼强势的坚持下,她只好勉强应道:“是。”
甩脱被跟踪的麻烦后,关盼盼随即迫不及待的出门,第一个目标即是探询小青三人的情况。
朱胤席竟然还锁着哑婆三人!不只如此,他甚至霸道的局限他们三人的行动。
这算什么?
她不是已经给过他承诺,绝对不轻易离开此地吗?为何他对她还是不放心?
朱胤席对她的不信任,让关盼盼愈想愈气愤。
她都已经把自己给了他,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迈着气愤难平的脚步,关盼盼决定主动寻他,为自己的人争取懊有的自由。
不知他人身在何处,关盼盼只能毫无目标的搜寻,走过长廊、越过小桥池塘,一间房间接着一间房间慢慢的找,终于让她听到他特有的慵懒嗓音。
是他!他就在这房间里吗?正当关盼盼想敲门确认时,房内的对话让她止住脚步,呆愣在房外无法动弹。
“本王之所以剿灭秦王,主要乃因他对王位有野心,并非单纯只为关盼盼这个女人。”
什么!才刚认出他的声音,又听到这惊人的消息,关盼盼整个人神智变得不清不楚,恍若陷入五里雾中,更似置身冰窖内,浑身热度霎时流失殆尽,双耳中除了一片轰轰然,再也听不进任何话。
“秦王是该杀,却不适合在这时候杀他。这时杀他,只会让王爷落了个为王位残杀血亲的罪名。”这事实,李善才相信以康王朱胤席的睿智定能参透,可他却明知故犯。
这其中真正的缘由,相信明眼人一看便知,何须多作狡辩?
“依卿家所言,本王还真是做错了,既然如此,你看本王需不需要以死向天下人谢罪?”慵懒的语气添了一股摄人的冷凛,朱胤席精锐的目光有如一把利刃,直逼堂下之人心惶惶难安。
“不,臣惶恐,臣该死。”李善才身子霎时矮了半截,满脸苍白的跪在朱胤席面前,就怕惹怒他,换来个杀身之祸。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稍一不慎,人头落地者比比皆是;就算尽忠,也该有个限度才是。
“既然惶恐,既然该死,这话从此休在本王面前提起。”宽袖一拂,朱胤席气势悍然的逼迫他。身分尊贵的他,岂容得他人对他的一言一行存有置喙之心!
“臣遵命。”
“好了,起来吧,把这次你到此找本王的真正目的说清楚。”李善才不是个闲人,秦王更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
今日李善才之所以来此,朱胤席相信他定然不可能单纯为了秦王的生死,应是另有要事。
话题转到此处,才是李善才出京最主要的目的;他满脸欣童喜,双手成拱“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臣日前得知皇上已决定立王爷为日月王朝下任王储。”
一听到这消息,朱胤席反常的无任何欢快之色,他眸中闪烁着异彩,别有意味的往房门方向一衬,才开口道:“看来光镜确实发挥了效用,所以本王才能如此顺利是吗?盼盼。”
一声盼盼,朱胤席身子倏动,在李善才惊诧的神情下、关盼盼的反应不及中来到房门口,扯着她再回到自己原先的座位。
这一切的举动皆在刹那间发生,等李善才回过神、等关盼盼反应过来,她已被迫安坐于朱胤席怀中,面对的是一位睿智的老者。
“王爷,这位姑娘是”她不该出现在此,尤其更不该跟王爷如此亲昵?钌撇怕撤辣傅奶岢鲆晌省?br>
“光镜的主人关盼盼本人,同时也是本王的女人。”剑眉潇洒的一挑,朱胤席完全不顾李善才注视的目光,万分轻佻的吻了下她来不及合上的红唇。
嗯,滋味不错,正如昨晚一般。
朱胤席的大胆、邪肆,逼得关盼盼又羞又窘。在老人家不以为然的目光逼视下,她忍住难堪微微的挣扎着,只希望他能放开她,不要如此恶意的逼迫她。
“不要动,要不就别怪本王在李卿家面前脱你的衣裳与你缠绵。”
邪恶至极的威胁轻传人关盼盼耳中,让她脸红心跳,更让她无颜见人。
必盼盼心知他确实敢,只要自己不知安分,他的威胁就会化为行动。
“哈哈哈!”看她脸色红晕、满脸娇羞,朱胤席不由得开怀大笑,他就爱看她配红的美颜。
这一笑,让关盼盼更加羞窘得无颜见人,同时也让李善才心里起了不祥之感。
这女人对王爷的影响实在太大,为了王爷着想,他该制止才是。
“王爷,臣认为您应该即刻返回京城,等待皇上敕封才是。”
“本王知道,你可以退下了。”此时朱胤席的心思根本不在皇位上头,他一心想知道的就是怀中女人心里真正的想法。
她刚才到底听到多少?这才是现下他心里放不下的问题。
“王爷”
“够了!本王的命令,你敢有任何质疑吗?”
“不敢,臣立即退下就是。”劝不动朱胤席的李善才只好黯然离去。
等李善才退出房间后,朱胤席立即不客气的缩紧双臂,直楼着怀中女人的柳腰不放,更犀利的逼向她:“你听到多少?”
听到多少!哼!他也怕她知晓实情吗?关盼盼心里愤怒的想着。
她该一言道破他的诡计才是,可一想到这一来会坏了自己往后逃脱的计划,她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故作一脸无知的反问:“王爷怕盼盼听到什么吗?”
“怕?”一声冷嗤传出,朱胤席依然满脸狂妄,无丝毫愧色可寻。“本王今生还不懂‘怕’字怎么写,你这问题未免提得可笑!”他不是怕,只是顾忌,顾忌她知道实情后会有的反应。
他就是死也不肯认错就是了。
对他执意不肯认错的欺瞒,关盼盼当真死了心,求去的决心更是坚定不移。
“这不就得了!王爷心中既然无惧,又何必在乎盼盼听到什么。”为了除去朱胤席对她的防备,关盼盼假意承欢,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光镜既已为王爷发挥奇效,助您顺利夺得王储之位,这样明显的事实,王爷还不懂盼盼对您的心吗?”
她说得极有道理,按理说朱胤席不该再对她存有任何怀疑才是,可他就是直觉的感到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他攒眉苦思,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了想,再看看她一脸的深情,朱胤席干脆抛开心里的疑虑,一张口,低头再尝尝那让他欲罢不能的甜美。
亲昵的缠绵延续,可关盼盼的心却再也回不到昨夜的沉迷。
对朱胤席,她可以付出自己的身子,却再也无法付出自己的真心。
此时的她是一心求去,祈祷这一生再也不跟他有任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