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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下午,小白让我陪他一起去买衣服。我说:“今天下午你爸爸要我陪他去一个讲座。你一起去吗?”

    小白皱眉道:“他没完了是吧。还有,你到底陪不陪我去买衣服?”

    我想了想还是陪他比较好。去的路上,他问我:“你以前没听过人说话还是怎么着?怎么我爸那样的老头子说话,你都这么有兴趣?”

    “你爸爸很会说话。我觉得他说的比他写的要好。”说起来,有时候我就是喜欢安静地看着他说话,他说话时的音调永远都是那么的柔和,温煦,语速不快不慢,无论别人有什么攻击性的语言,他都会保持不急不躁的态度,随时轻轻地扔几句话过去,却能把对方气得半死。听他说话是一种享受。

    “我想他永远找的都是和你同类的女人吧,否则,怎么我见到的女人,每一个都那么崇拜他。”小白不解地问。

    “女人对男人的爱,有时候就是从崇拜里开始生发的嘛。”我说:“对了,你说,怎么你见到的女人,每一个都那什么,什么意思?有多少个?”

    小白像大人一样叹口气:“哎,我指的是我爸以前的女朋友。你不会以为在你之前,他就像个和尚一样在庙里吃着素等你吧?”

    我被他噎的没话可回。这孩子有时候说话就像刀片一样锋利。

    “不过他对你是不同的。至少,他允许我和你在一起。”小白道:“他以前从来都不让那些女人和我在一起。你要当我的后妈吗?”

    我再一次无话可答。“对不起,我还没想过,小白。”

    “我是无所谓的。”他笑笑:“你还不错啦,至少今天你陪的是我,不是他。”

    “那是。你比他帅多了,也年轻多了。我也长眼睛的哎。”我说。

    晚上白夜到酒吧来的时候,我告诉他下午和小白一起买衣服的事,还有,我说小白很可爱。

    白夜悠悠地点起一枝烟,微笑着说:“这小子,会和我争女人了。”

    “那要看是谁生的了。”我微微带着讥讽地说“这么风流的爸爸,儿子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

    “我到底怎么风流了?”他轻声问我:“我只有风流之名好不好。”

    我正想反驳,在吧里工作的小妹叫我:“姐姐,有个客人找你。”

    我抬头一看,见一个戴着香奈尔夸张大墨镜的漂亮女人,开口就问:“你就是乔愉的前妻?”

    来着不善的样子。白夜看了我一眼,又看看那人。我就请她到另一张桌子坐下,问:“找我有事吗?”

    她说:“是的。你认识我吗?”

    后来小妹告诉我她是一个演电视的小明星,可是我从来都不看电视,根本不认识她是谁,而且,她是谁又与我何干?

    “不认识。你有事请说。”

    她道:“乔愉说,他之所以不能和我结婚,是因为他爸爸只能接受你,接受不了别的女人,我真奇怪了,你真的那么好,那乔愉干吗还要和你离婚?而你,都已经是他的前妻了,为什么还死缠着他不放?”

    那时侯客人少,大厅里还比较安静,她的话我相信很多人都听见了,白夜更是听的一清二楚。

    我说“那你和乔愉去结婚好了,关我什么事?你也说了,我不过是一个前妻,我没有能力妨碍你们的。今天的酒,我请你的。”

    回到休息室,我马上给乔愉打了个电话:“我说,你玩了人家不肯负责,干吗要推到我的身上,还有老爷子身上,你直接告诉她你不想和她结婚不就得了。现在让人家找上门来,我,唉,我都没法说你。”

    乔愉说:“搞什么?这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好不好。”

    “不用解释,”我说:“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把这样的事,推给你的前妻,还有你的爸爸。”

    唉,看样子做人“前妻”哪怕是挂名的,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那前夫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望见绵羊之类的,也都有我的事儿。

    过了两天,老爷子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说老爷子让我去一趟。我说不是两天前刚去过,有什么事吗?秘书坚持说老爷子一定要我今天去他那里。

    我只好遵命。到了那儿,看见乔愉已经在了。

    老爷子脸色沉重,把一本周刊往我面前一搡,说:“我们家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居然有老婆还去泡小明星,无耻!”

    我瞥了下乔愉,又看了看周刊封面,是他和那小明星两个人走在一起被拍的,似乎不是什么不雅的照片,不过即使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一声不吭,翻着周刊看了看,又突然感觉自己的态度有点轻佻,不是一个老婆应有的。我至少脸上应当有点愤怒和伤心的表情吧。

    老爷子突然拿起手边的拐杖向乔愉身上打去:“我让你这么无耻!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老婆?”

    我吓了一跳,觉得乔愉这几下挨的有点亏,忙说:“爸爸,算了,别打了!”

    老爷子一半有打给我看,免得让我以为他管教不力的意思,既然看我提出劝阻,他当然也不会往死里打自己的儿子,只是气喘吁吁地表示了愤慨,我连忙替他端水吃葯地忙活了大半天。

    晚上乔愉来酒吧,对我说:“今天这顿打,我他妈挨的真冤!”

    活该。我心想。谁让你那么不检点,让记者拍了照,否则你家老爷子天天呆在病房里,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给他倒了一杯酒,没说话。

    他一口气喝干了,然后说道:“再倒!”

    我看了看手表,说:“再倒就是按9点以后算,没有半价了别再喝了,这玩意够烈的。”

    他自己拿过酒瓶倒了下去,对我说:“你这小女人,够会做生意的嘛。”

    这时候,白夜过来了,坐在平时常坐的位置上。

    我马上起身走了过去。

    “那人是谁?”白夜问。

    他问的是乔愉。

    “我前夫。”我硬着头皮回答。名义上的。但是这四个字我没说出来,谁信?

    “哦。”他温和地让我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明天有空吗?愿意陪我去吃晚饭?我有个老朋友生日。”

    我正要回答,小妹过来叫我:“乔先生让你过去一下。”

    我便走过去问他:“什么事?”

    乔愉站起身,突然对准我的脸就吻了一下,然后用很深情的表情在我耳边说了句和平时一样乏味无聊的话:“我走了。我的前妻。”

    混蛋!我在心里骂道。

    这混蛋还真就是那么故意的刻毒。就像他后来自己说的那样:“谁让你看见他就不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