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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神盼真的会甘愿受人侮辱不成。”赵启双目睁的通红。看着在哈哈大笑中离去的两人,心中简直苦涩到了极点:“不行,我一定要去搞个明白,如果他们敢妄动,我便一枪杀了这两人。
就算我拼着身死当场,也不能让他们这两人奸计得逞。”动念之间,赵启猛可拔起身量,提枪追赶。
但他脚下方才踏出一步,心中顿时又是生出一股犹豫之念,却是硬生生的一脚横踏,将脚下一块玉白地砖踩的四分五裂:“不成,我这人烂命一条死不足惜。
但是我如死了,我那可怜的韵儿怎么办。”一想到自己于盛怒之下举枪将二人击杀后被神殿众人聚而杀之。
而那被自己强迫裹挟而来的云韵却因自己的莽撞牵连而遭受了鱼池之灾,被神殿一众人关在幽深地牢,插穴凌辱惨渡余生的那副场景心中就是一颤,心中暗惊道:“不行,我曾说过要一辈子保护好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在她的身上发生第二次。”
“进一步则险象环生,不进不退则生死五分”赵启心中纠结,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绝对的武力之外,能够使人屈服的便是绝对权力,自己倘若能够以此身份在这神殿当中取得一席立足之地,也未尝不能做自己想做之事,保护自己需要保护的人。
赵启是个杀伐果决之人,在心中迅速便已经做好了决断,他知道目前仅凭自己身上的两把枪,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顶多就只能多杀一些人而已,完全不足矣改变任何事情的,神殿屹立千年不倒,自有它的存在之道。
就连当年杀生无数,手掌天下大法的詹台神女都不能动其根基,也只能乖乖舍身替道,可想而知这神殿是有多么的恐怖,死了一个召德二世,也许立马又会蹦出一个比他还要凶狠残酷的召德三世、四世,要想真正在这个世界上站稳脚跟,唯有自己爬的够高,力量够硬,才能扞卫保护自己想保护之人。
力量至上,强者为尊,这是大自然界恒古不变的至高法则,赵启流落在海外多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
“我暂且先忍忍,我一定不会每次都这样被动的。”赵启双拳紧握,眼睛看着二人身影在自己面前渐渐消失。
“在老夫的玄劲指引之下,还能够临而不乱,扼除心中执念,看来戒律大佛真是收了一个好弟子啊!”蓦然间一声长叹在赵启耳旁响起,一个瘦削挺直的耄耋老者从暗处显现身形。
“苍悟前辈!”赵启一眼瞧见那苍悟那隐藏在黑暗中那张苍老的面容心下不由大惊失色:“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竟一点都没有发现。”
一想到自己方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险些就一枪嘣了神殿未来的继任者,心中就是一阵毛骨悚然,忍不住伸手悄悄握紧了手中狙击步枪以待苍悟突然暴起发难。
赵启心中暗暗想道:“这个家伙来去无踪,一身玄功深不见底,城府当真是太深了。”“呵呵,尊者阁下。即无大错,又何必提防老夫?少年人争风吃醋这种事情也是稀疏平常,即是无伤大雅老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了。”
不知是低视了赵启黑洞洞枪口的威力,还是胸有成竹苍悟哈哈一笑,浑然没有在意赵启的警戒,挥袖从暗处慢步走出:“多日未见,神盼那小丫头的身段竟然出落的挺翘如斯,看来少主今夜却是有福了。”
“前辈,我方才所作所为你都看在眼里,你确定不是来问难于我的?”赵启双眼紧紧盯着身前苍悟动作,暗中提防之态并未因此而有稍许减弱。
“诶,尊者何罪之有?尊者阁下乃大雄宝寺戒律大佛之徒,老夫又怎敢责问与你?”苍悟一声大笑道:“再说了,这些破事又算的了什么,即使你真的动手伤了召德少主,想来老殿主也不会为此而降下神罚,毕竟咱们两家大统已经天下归一,相互之间还需互相扶持。”
“前辈怎生知道,晚辈动手便一定会将召德少主击伤?”赵启似乎听出苍悟话语中弦外之音,眉峰一挑,冷酷的目光直视苍悟:“前辈可确定老殿主不会因此怪罪晚辈?”
“哦,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只在这一刻,苍悟苍老的脸容上表情精彩至极:“尊者好胆识!”“前辈谬赞了。”刹那间,偌大个神殿当中劲风冲天,两人身形挺立,气势暴涨不止。
“你有凌云之志,却是老夫看走了眼。”两人对立相望良久,蓦地苍悟率先开口道:“或许将你引至神殿是老夫的一个错误的决定!”“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赵启紧紧握着手中枪支,不紧不慢说道。
“行当然事做霸道风,后悔二字不在老夫的人生辞海里。”苍悟仰头哈哈一阵大笑道:“坐忘峰凌云殿第十八代弟子苍悟,有请尊者入殿。”
凌云殿中宽敞的廊道中灯火晦暗,难辨东西,赵启刚入殿中顿时只觉一股奇寒之意掩面而来,冻的心中一个寒噤,心中疑惑起来:“这凌云殿乃是神殿之主殿,应当是富丽堂皇,华灯高照才对,为何我一进来便感觉此地其寒彻骨不似生人所住?”
赵启秉着心中疑惑,看了一旁苍悟一眼。苍悟似乎察觉出赵启心神,淡淡一笑道:“老殿主通体玄功已臻极致,周身玄气外放,你现在感觉到冷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赵启听了苍悟解释,心中释然。但心中仍旧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奇怪在哪却又说不出来,只能紧紧跟着苍悟脚步,快步向前。
大殿当中漆黑一片,赵启在殿中行了一阵,忽地感觉一股强大劲力,从四面八方纷涌而至,凭空压迫而来。
这股劲力霸道若斯,竟然从赵启四肢百骸中鱼贯而入,赵启心中一震还未及反应过来却听身旁苍悟躬身道:“老殿主,人已带到。”
“老殿主?人在哪里?”赵启几乎被眼前凭空而生的力量压的喘不过气来,睁着双目气喘吁吁的在黑暗中四处寻找苍悟口中老殿主所在的身影,只是无论他看向哪里,眼中所见事物都是黑漆漆的一团,根本不辨东西。
就在赵启以为自己遭人算计,欲要握枪突袭逃亡之时,眼前蓦地一亮,周身景物渐渐显现出来,只见在宝殿正首几团幽亮的青光映照之下,一个身形瘦削的老者,双手附后站在自己面前。
这老者身披一件淡白长袍,青矍瘦削,以前胸为半径的整张面孔都被一团朦胧黑气所笼罩在内,周遭空气扭曲变幻不已。
看不清真正面容,仅仅能从间许黑气中看见一对炯炯有神的眸子正看着自己,那老者眼眸中的目光亮如星辉,如箭矢般透人心神,赵启甫一对上老者目光。
顿时只觉浑身一震,脑海中的思绪蓦然荡漾了起来,倏忽间,赵启心神失守,脑海中的思绪仿若不受控制般汹涌绝提而出,他那在一场车祸中死去的父母面容。
在营地中艰苦突击训练而受表彰,在一次任务中因失手杀人而被迫逃亡海外,在与海外毒枭之间的中勾心斗角战斗中展露头角,等等一幕幕赵启这辈子都难以忘怀场景依次序映上赵启心头。
渐渐的也不知道想了多久,赵启心神渐渐的回归清明,顿感浑身所受无形劲气于蓦然间消散的一干二尽。
只听见一个古朴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叹息道:“少年人,你乃化外之人,却因何故而来?”赵启心神回归本位,没了老者一身劲力压迫。
顿时感觉浑身一松,几乎就要趴在地上,于此同时又听闻老者声音发问,这才幡然醒悟,惊觉自己方才似乎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中的自己按照原来的生活轨迹,机缘遭遇,诸般酸甜苦辣,险死还生,从出生到现在都演练了一遍。
而自己所做的这个梦似乎被眼前老者暴露在黑气之中的眼眸全程窥视,没有半点保留。“这这简直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道此人便是执掌神州九陆的神殿老殿主吗?”赵启心神俱震,几乎怀疑眼前老者便是那天上下凡的金仙一般,想人所想,心神广大,无所不能。
心神暴露之下,赵启也知自己隐藏无用,干脆直言道:“你既已经知道了,还需再问我吗?”“很好,即有胆子假冒大佛嫡传弟子。
那不妨由我再来添一把火,这神殿四尊者之位你且来挑一个如何?”神念那隐藏在一团黑气之下的脸庞看不清有任何表情。
只见他一摆袖袍,亮出掌间一块赤红如火的通圆令牌道:“我现下手中有一块往生令,在偌大个神殿中拥有此令者不过寥寥数人,它能代由神殿断人魂魄,决人生死,不知尊者阁下却是否敢接。”
“好,老殿主既瞧的起我,那这令牌我既是接了又有何不可!”赵启心知在眼前这个神通入玄,宛如鬼神的老者面前自己是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尤其是在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过往被曝光后,索性将心一横,躬身上前,破罐子破摔干脆道:“大雄宝寺戒律大佛门下嫡传真僧,甘为神殿效死!”
“本座御下众山有一偏殿其名“神罚”此后你便代由本尊持此往生令入主此殿,掌一山之刑罚,断一峰之峥嵘!”赵启毫不犹豫点头应命,伸手接住那一块赤红令牌。
神念那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苍老声音再次响起:“少年人,请记住,从这一刻起,你即是戒律大佛嫡传真僧,也是神殿御下之尊,若有一天两者身份此去其一,那你便从何处而来归何处而去。”
“是殿主!”赵启强烈抑制住心中起伏波澜,咬着牙在心中道:“你这老妖怪,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不等你来找我,老子便带着我的小盼儿和宝贝韵儿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