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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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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范英奇将飞美国,由于是下午班机,一早,他就拨冗回家看看两老,一方面是觉得该回来恳亲一下,另一方面则是觉得他们最近“太安静”了,他这阵子几乎很少看到鸿兴帮的兄弟在他视线范围出现。//Www、qb⑤、c0M//

    客厅里,范士强跟傅惠兰面对儿子探索及困惑的眼神,可是老神在在。

    就他们派出狗仔队级的眼线取得的情报中显示,这个臭小子最近正处于疯狂热恋中,眼中只有段薇瑜,所以,他们也善用情报,打算等下午儿子飞上天之后就要行动,而这一次,绝对是儿子最后一次当空中少爷!

    “你们没有什么事要跟我说的吗?”

    两人一反常态的不唠叨、不啰唆,只是笑咪咪的看着他,让他莫名的感到头皮发痲。

    “最近还好?没生病、没得老年痴呆、没得忧郁…”

    范士强脸色陡变,“免崽子,你是不是真的欠骂?如果你想被骂,我很乐意再把你骂个…”

    “没事!好,很好,那我回去了,我今天要飞,你们听到了?”

    他字正腔圆的再次提醒两老,但他们却表现出一副要他赶紧滚蛋的不耐。

    范英奇一脸困惑的开车离开,想了一下,又将车子开往航空公司,直接到办公室找亲亲女友。

    “你、你怎么来这里?不是应该到机场了。”乍然看到他,她还愣了一下。

    “我是刻意过来的。”他温柔的凝望着她,将她拥入怀中,“我还没飞就开始想妳了,怎么办?”

    段薇瑜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现在想,是因为还没飞。”

    “妳又在调侃我了。”他听得懂她的意思。

    “我没有…”她轻轻的推开他后,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你真的有看中意的女人,其实不必顾虑到我。”

    他脸色一变,“妳在胡说什么?”

    “我是说真的,我们只是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分享当下的…”

    “段薇瑜,妳要惹我生气是不是?”他炯炯有神的黑眸眺上两簇怒火。

    她摇头,直视着他,“我认真的想过了,你跟女人之间都是好聚好散,我想那就是所谓的缘起缘灭。所以,我们现在是有缘在一起,一旦缘灭时就该分手,我不想给你压力,如果这一个半月里,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我也绝不会怪你的。”她强压抑心中那股不断涌起的酸涩感,坚强的说完这一席话。

    “妳…”他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这个脑袋装了浆糊的女人!

    “你已经拥有过我了,我对你,也没有挑战性了。”

    “所以,妳已经做好我可能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心理准备!”他咬紧牙根,很神中进射出锐利目光。

    她点头。

    还敢点头!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的观念简直错得离谱,但又令他心疼不已。

    范英奇深吸了一口气,“我告诉妳,在我的心中,妳是最特别的。”

    段薇瑜突地伸手捣住他性感的唇瓣,眼眶微微泛红,“请你不要说那样的话,那会让我在失去你时更难过的。”

    “妳不会失去我!”他气,气她的缺乏自信,难道她看不出来自己有多特殊、多吸引人!

    “请不要给我承诺,你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得到。”她眨回泪水,再次看着他道:“你得赶紧到机场去,不然就来下及了。”

    他看了手表一眼,是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双手放在她纤细的肩上,“听我说,这一个半月,有很多时间我都在飞机上,没办法时时刻刻打电话给妳,好提醒妳这颗胡思乱想的脑袋不要乱想,虽然,我无法保证我这一生只要妳一个女人,不过,这一个半月的时间,我绝对可以保证,我回来时,身边及心上一定没有另一个女人的。”

    范英奇深情的吻着她。他不轻易承诺,因为一生太遥远了,她得有信心陪他一路走下去,才能确定陪伴一生到最后的人是谁。

    她闭上眼眸感受这个离别之吻。她的心太脆弱了,而他太优秀,是个聚光体,她没有信心可以拥有他一生一世,所以一个半月的时间,她该知足了。

    在她忧郁而不舍的眸光中,范英奇离开了,可临走前,他又给了她一个东西。

    “我从没给过女人家里的钥匙,妳是第一个。”

    段薇瑜一想到这句话,嘴角便忍不住的扬起。

    下班时,她握紧那把钥匙,收拾桌面,拿起皮包,准备回范英奇的家,一个有他味道的地方。

    然而,在她到地下停车场准备开车离开时,一辆宾士车突然急驶到她旁边,车门倏地打开,两个白衣人硬是将她拖进车内,就在她要高声呼救时,一块刺鼻的布突然捣住她的口鼻,下一秒,她已然昏厥过去。

    “醒了?醒了!”

    段薇瑜张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贵气十足的妇人,还有一名俊逸的中年光头佬,她拧眉感到因惑。

    “段小姐,妳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范士强夫妻站在床边,忧心的问着。

    她一手抚着仍然晕眩的头,勉强坐起身来,不解的看着这间豪华又不失典雅的房间。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两个人又是谁?忽地,她被掳上车的一幕窜入脑海,她脸色倏地一变,惊慌的看着两人。

    “是你们派人把我掳来的!”

    两人面面相觑,傅惠兰赶紧跟丈夫使个眼色。

    范士强这才一脸歉然的将他们的身分,及讨厌儿子职业一事娓娓道来,至于为什么会请手下去把她请来,是因为他们终于发现臭小子也有弱点了…就是她。

    她越听越迷糊,“你们说,英奇的弱点是我?”

    “当然。”两人点头如捣蒜,笑得好开心。

    “所以你们绑架我?”即使如此,还是太荒谬了吧?

    “不不不,是我们派出去的人搞错了,我是要他们把妳『请』来这里,谁知道他们误以为我在跟他们讲黑道术语,所以就直接把妳掳来了。”

    两老又尴尬又紧张,就怕吓跑这名娇小的美丽宝贝,忍不住又一人补上一句。

    “我们只是想请妳帮帮忙,让英奇可以乖乖的在地面上生活就行了。”

    “对,我们只要他当爬虫类,别当飞禽,我们老了,心脏实在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段薇瑜苦笑的看着这对一脸认真的夫妇,“我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我根本不是英奇的弱点…”

    “妳是,女娃儿,我儿子第一次跟一个女人黏得这么紧,害我们连想找跟妳谈谈套招的机会都没有,还得等他飞上天。”

    “范伯父、范伯母,我觉得你们真的找错人了,英奇对我的兴趣不会持续太久的。”她下了床,很快便往房门走。

    两老不死心的又在她身边碎碎念,当她打开房门时,脸色一变,因为外头站了一、二十名身着白衣制服且全理了平头的男女。

    暗惠兰忙将目瞪口呆的她再拉回房问,簿意手下们离开。

    她看着她,开始谈及范家的黑道历史,但他们很久不做掳人勒索、杀人放火的坏事了,只是一些较特殊经营的老店不能说关就关,所以他们还是有吸收及栽培一些兄弟,帮忙处理一些大小事,就像是钱庄、赌坊、酒家等。

    不过,他们不放高利贷,也不玩诈赌等缺德事,绝对是黑道漂白的优良代表,而目前最大的事业就是以“范氏集团”为名的建筑公司,他们在全台各地都有房地产推案。

    段薇瑜听完一脸惊愕。她从不知英奇的家世背景如此显赫特别,印象中他的人事资料里,父母的工作栏只写上“待业中”三个字。

    夫妇俩介绍完家世,便开始谈起自己的可怜史,数落儿子不孝,不肯回来继承家业,两人说得可怜兮兮,就是希望她能帮帮忙。

    从没遇过这么能“说”的人,她已经听得头昏脑胀了,也知道她若不答应,他们还会一直说下去,“我尽量帮忙,但我不确定自己在他心中的重量,是否真的足以让他…”

    “妳答应了?哈哈哈,太好了,来来来…娃儿,这就是我们研定的A计划,若不行,还有B计划、C…”范士强夫妻没听完她的话,就兴奋的大声道。

    段薇瑜诧异的看着范士强,从一旁的桌上,抱来一迭像小山高的计划书,看了看,不多不少,就二十六个字母,这代表共有二十六本计划书,她咋舌不已。

    “若是这些计划还搞不定英奇,在另一栋大楼里,我们聘请的一些企划高手还在日夜赶工。”

    她脸色有些苍白,“不用了,如果他真的在乎我的话,我在你们这里,他为了看我,一定会来的,不是?”

    两老互看一眼,装出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样子,但心中其实在暗笑。

    这方法他们早就用过,但老是钓不到那个臭小子,所以这次,他们要让“饵”自己说话,心甘情愿跟他们配合,而这女娃儿也真是上道。

    “那妳自愿当我们的禁脔?”两人的眼睛因兴奋而熠熠发亮。

    她尴尬一笑,“我得回公司上班,英奇也必须在国外待上一个半月才会回来,我想,他回来的那一天,我再过来当禁脔如何?”

    夫妻两人满意的点点头。这娃儿很聪明、看起来也很有诚意,理应不会骗他们才是,更何况,帮里人多,找人的效率一流,他们也不怕她闪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范英奇已经在国外当了一个月的空中飞人,但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打电话给段薇瑜。

    只是他忙,她也不遑多让,她拟定的新政策、新制度在这些日子已经看到绩效了,公司的业绩持续翻红,会议更是开得没完没了,两人说话的时间短得可怜,惟一的好消锨,她辛苦了几个月都没好好休息,所以,她叔叔决定好好犒赏她,给她十天的长假,她也很贴心,主动将假期排在他飞回台北的隔天,让两人可以甜甜蜜蜜的共度美好时光。

    他好想念她,出乎意料的想念她,就连班机上一些脸蛋好、身材佳的美眉投怀送抱,他也一点性趣都提不起来,还有不少人调侃他是不是转性了?就连这会儿,他伫立在法兰克福的街道上,也有金发美女跟他搭讪,但他也只是礼貌性的婉拒,然后拨手机给他的心上人。

    对!他笑着。一个无时无刻惦记着,只要一想到她,就令他心花怒放的女人,这不叫心上人是啥!

    “英奇!我们不是才挂完电话,呃,还不到十分钟吧?”电话另一端传来段薇瑜的惊讶声,他几乎可以想象那张小脸儿的表情。

    他露齿一笑,又爬爬刘海,“我知道,但我真的很想妳,虽然还剩半个月,可是我觉得好难熬,真想直接飞回去。”

    “不行,呃,我是说,你回来,我也没空陪你,所以,还是等那十天的假吧!呕…”

    “怎么了?妳在吐?”

    “不是,最近比较忙,饮食不正常,所以肠胃在闹情绪而已。”

    “不舒服记得去看医生,我不在妳身边,妳更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我要忙了,拜。”

    她在另一个干呕声又要冲出口时,匆匆的挂断电话,然后迅速冲到浴室里干呕好几声,才脸色苍白的靠在洗脸盆上喘气儿。

    一条毛巾适时的出现在她眼前,她接过手擦拭一下,吐了口长气,一转身,萧洁茹又给了她一粒酸梅,另一手还拿着这几天,她一直要好友测试的验孕棒。

    看她吃了梅子好一些后,她才道:“为什么不老实跟范英奇说,他可能要做爸爸了?”

    “我说过了,是妳太大惊小敝,我只是这阵子忙,三餐吃得不正常”

    “小姐,妳最近常莫名其妙的干呕,东西吃不下却又爱吃梅子,这不是害喜是什么?妳不跟我去妇产科,那就试试这个嘛!”萧洁茹生气了,她把验孕棒硬塞到好友手里,“若没怀孕,妳也松口气不是?”

    段薇瑜咬着下唇,忐忑不安,见好友走出浴室,她叹息一声。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做检验,在等着看验孕棒上的反应时,她忍不住在心里祈祷。

    不会有的,老天爷不会跟她开这种玩笑的,她的经期一向不准,跟康宪夫在一起时,她虽没避孕,但也不曾中奖过,而她跟英奇在一起才不过两个月,两人**时没有做安全措施,完全是因为她跟他说自己的体质不易受孕。

    萧洁茹在浴室门外,等了好一会儿后,才看到好友红着眼眶走出来,一见棒子上的阳性反应,她立即拿了她的手机准备拨话。

    段薇瑜一愣,急忙抢了回来,一看上面的号码,果然是范英奇的。

    “我觉得应该让他知道,他是一个会负责任的男人。”

    她摇头,“妳指的负责是指娶我?”

    “当然。”

    “不可以,他只给我一个半月的保证,而我竟然要了他的一生,这不行的,而且,一个娃儿绝不是他预期中的礼物,这是会牵绊一生的。”

    萧洁如看着泫然欲泣的好友,“那妳打算怎么做?妳还答应范伯父、范伯母要帮他们将儿子困在地面的,老实说,我觉得这娃儿来得正是时候…”

    “不要再说了!”她的头都要痛起来了。

    “我偏要说,我告诉妳,如果范家两老发现妳有了孩子,范英奇就算不娶妳也不行。”

    她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她该有所抉择,为了这个腹中的小生命。

    时光匆匆,转眼间,半个月过去,范英奇精神抖擞的飞抵台北,他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航空公司去找段薇瑜,时间才下午五点,没想到她却提早下班了,打她手机、她租屋处及他家里电话都找不到她后,他立即回家,但家里静悄悄的,也不见她的人影,倒是电话答录机有留言。

    他直接按了钮,是母亲打来的,但听到留言内容后,他却是一脸惊愕。

    叮咚…门铃声突然响起。

    他火冒三丈的臭着一张俊颜去开门,没想到竟是五名久未见面的“嗨…SIX”挚友。

    五人的工作性质不是很随性,就是大老板没人敢管,这会儿,全带了好酒、好菜,陆续走进门来,个个笑逐颜开。

    “我们是来当电灯泡的,至于你跟薇瑜狂欢的时间只能留在天黑以后。”

    “没错,重色轻友不能有第二次,而你的第一次就是上回硬将一个富家女塞给我们,此风不可长。”

    “咦?薇瑜呢?还在公司?”

    几个人说了话后,这才发现他的表情不对,“怎么了?”

    “我亲爱的父母把她绑走了!”他闷闷的走到答录机旁,再次按了钮…

    “想见你的心肝宝贝就回家吧,爱你的爸妈留。”

    “又来一次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吗?那这次要叫挟段薇瑜以令范英奇喽。”麦亚恩忍不住打趣。

    众人都知道他的父母曾有这方面的“前科”,只是他们很久没玩了。

    “朋友是做什么的?我们陪你一起过去要人。”官皓钧此话一出,众友都点头附和,于是,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开车前往阳明山。

    只是,一到鸿兴帮总部后,他们才发现事情并不如他们想象的,范士强跟傅惠兰竟然说她并不在这里…

    “那你们为什么留言!”范英奇眼内冒火的质问。

    “这怎么说?那是我们早就套好招的,她也应该在今天主动来这儿当禁脔的才对,可是她迟迟没出现,我也很急啊,但打她手机也找不到人,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被绑架了?”傅惠兰一急,把不能说的事也说出口了。

    丙然,“什么被绑架,什么又叫套好招?”

    儿子的脸色转为阴沉,完了,这下不将前面发生的事交代清楚成吗?

    好吧,就说了吧,可是说完,儿子的表情还是一样阴沉!

    “英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而是得赶紧把你的女人找出来才是。”杜睿东沉隐的看着已经气得快喷火的好友,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赞成。

    大军师?范英奇突然想到萧洁茹,但这一想才想到自己根本没有她的地址、电话,“我先回薇瑜的租屋处去看看。”

    众人又直奔段薇瑜的住处,但门是上锁的,无法进入,好友们找来锁匠还谎称里面有人自杀。

    对于这个谎言,范英奇无心理会,重点是,他只要进到屋里就好。

    他仔细看了看,家具用品虽然还在,但她的衣物全不见了!他试着翻找萧洁茹的电话,虽然没找到,却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一只使用过的验孕棒,他有些呆滞的看着五名好友,“这代表什么?我要当爸爸了?”

    五名好友闻言立即凑向前。

    “哇塞,这是什么情形啊?”

    萧洁茹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冒了出来。这是天下奇观吧,六名超级大帅哥竟然瞪着一支验孕棒看!

    一听到她的声音,范英奇立即回头怒看着她,“她人呢?”

    “凶我也没用!她怎么样也不肯跟我说她要去哪里,也不许我跟你说她怀孕的事,还要我起誓呢,不然这辈子,她再也不理我,所以…”她一手拿过那支验孕俸,“我是没说,只是趁机偷偷留了一个线索给你,不赖吧?”

    他可没有力气给她拍拍手,“妳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

    她无奈的耸肩,“她知道你一定会问我,所以我不知道答案就无法给你答案,我惟一知道的是,她跟她叔叔说好了,公司已上轨道,她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过些日子,恩捷就有新主管了。”她看着脸色更显阴郁的大帅哥,“我想,她一定是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偷偷生下小孩,真是的,她自己都是孤儿了,还要养一个没爹的孩子!”

    范英奇的想法也是,但他不懂,“她为什么要走?”

    说到这,她就送他一记超级大白眼,“因为你只承诺一个半月不会变心,她哪敢绑你一辈子?”

    “我…”他一闷。气气气…气到没力!

    他的用意并非如此,该死的,他知道她对爱情缺乏信任,但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帮她找回这份信任呢?

    众友人看着他。真没想到情圣也有被打败的一天,他们要引以为戒。

    范英奇婉拒好友们陪他东奔西胞,然后怒气冲冲的回到鸿兴帮,一见到父亲劈头就说:“她带球跑了!”

    “带球?什么球?”范士强没有反应过来,一脸困惑。

    “她,该死的段薇瑜,她带着我的小孩、你的孙子跑了!”

    “什〔么!”他一脸震惊的瞪着他。

    此时,傅惠兰正好从楼上下来,只听到“你的孙子跑了”几个宇。

    她急急下楼,“你爸哪来的孙子?我怎么不知道?”

    “对啊,我前阵子看到薇瑜时,她又没大肚子,什么时候生的?”

    “还没生,她才刚有而已,但她跑了,所以我的孩子在她肚子里!”范英奇火冒三丈的说道。

    两老这才听明白,只是他们更不懂了,“有了干么跑?这不正好可以逼你这不结婚的男人结婚?”

    “她要是肯逼我,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生气了。”他用力的把自己甩到沙发上。

    “意思是,你愿意跟她结婚。”两老总算听清楚儿子的话。

    暗惠兰笑咪咪的坐到儿子身边,“太好了,双喜临门,我们多了一个媳妇跟孙子,不对,不是孙子,我喜欢女生,我要孙女。”

    “我要孙子。”范士强也有所好。

    “孙女!我看你们这对父子看多久了?每次表决我都输一票,不管,我就爱女娃儿。”

    “可是要生孙子才能替我主持这个祖传的帮派嘛,儿子又不上道,我当然只能寄望他的第二代了。”

    为此两老意见不合,为了男生女生吵成一团,气得范英奇大声咆哮,“够了!没把段薇瑜找回来,我们永远也不知道她生的是男是女。”

    正在争吵中的两人这才回过神来。是啊,这是首要之务。

    暗惠兰焦急的拉着儿子的手,“你别吓我,生个孩子也要十个月,你的意思是到她生时,我们都还找不到她吗?”

    “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形发生的,所以…”他一脸严峻的瞪着他老爹,“我要你派人找她,再把她绑架一次。”

    范士强一愣,“不是请?”这一定要再确认一次的啦。

    “绑!”他咬牙坚持。那个可恶的女人胆敢用了他的身体、要了他的心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他要是没逮到她,那他男人的面子往哪儿搁?所以,就算用绑的也要将她绑在身边。

    有魄力!范士强当然是挺儿子的,他拍拍胸膛,“一句话,没问…”

    “等一等,”博惠兰突然打断老公的话,贼兮兮的笑看儿子,“女人有一种奇怪的天赋,如果她真的不打算让她的男人找到她,那她可是很会躲的,所以要找到她,一定要动员很多人,咦?有一句成语叫什么?”

    “大海捞针。”范英奇没好气的回答。

    “对,你想想,要在大海里捞一根针,那要动员多少人呀?”

    他翻翻白眼,脸色气到发青,“妈,妳到底想说什么?”一想到薇瑜可能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仅存的耐心就快消失殆尽了。

    她得意扬扬的宣布,“条件!我们愿意动员所有的兄弟,但前提是,得由『新帮主』来动员。”

    原来是一石二鸟之计!范士强眼睛一亮,用力亲了老婆一下,“妳真聪明。”

    但范英奇可是气得咬牙切齿,“都什么时候了,妳还刁难我?”

    “就是因为迫在眉睫,才能威胁到你嘛。”这个娘可是说得脸不红、气不瑞。儿子是她生的,她当然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逼他就范。

    他能说什么?他认了、栽了,但这是为了找到他的女人跟孩子,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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