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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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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一片宁静,空气中弥漫着一抹紧绷又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段薇瑜已经浑身不自在了,但范英奇似乎还要她更不自在,他带着引人犯罪的魅惑笑容一步步朝她靠近。

    她直觉的想逃,但他手长、脚更长,她往右边一跑,却正好撞进他怀中,她倒抽了口凉气,拚了命想挣脱,他却抱得好紧,而表情也带着抹有趣的玩味“我捉到你了。”

    “我不想玩游戏。”她咽着口水,一颗心因紧张而揪成一团。

    “好,那我来问个问题。请问你,我在你身上采过花吗?”

    她抬起头来,嗫嚅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低声道:“没有”

    “那就惨了!”范英奇坏坏的挑挑眉“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就是不管任何批评,一定要名副其实才行,所以”他微瞇着黑眸,炽烈的眸光锁着她诱人的粉唇,缓缓的接近她。

    段薇瑜颤抖着,明明知道应该逃开,但她的双脚怎么也动不了。

    叮咚门铃声突地响起,打破了此时的魔咒。

    他低低的诅咒一声“该死的,我竟然忘了她!”

    应该是他学妹来了!她松了口气。这门铃来得真是时候!

    范英奇一放开她后,段薇瑜立即跑去开门,但一看到门后的女人时,脸色倏地一变,惊呼一声抚胸倒退一步。

    门外的曾语慈先是一怔,但随即怒气冲冲的指着她叫骂“狐狸精!你为什么在英奇哥这里!”

    范英奇快步上前,一把揽住几乎软脚的段薇瑜,她脸色苍白,惊惧的眸光直直盯着曾语慈,他蹙眉,看向外形冶艳的学妹“你叫她狐狸精?”

    “对,小宝没有爸爸全都拜她所赐!”鄙夷的目光仍锁在浑身颤抖的段薇瑜身上“她不要脸、跟宪夫有两年的地下奸情,她是破坏我婚姻的臭女人、婬妇”

    曾语慈像疯子似的连珠炮谩骂难听的字眼,这高亢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更为清晰,引起附近不少人开门关切,好一会儿后,他们看段薇瑜的眼神也变得不太友差口。

    范英奇心疼她,要学妹闭嘴,但她根本不听,他便火大的将她拉进屋内,但虱中的她仍像泼妇似的骂个不停,尖锐的声音不时传出屋外,从窗户看出去,那些邻人仍对这里指指点点。

    他低头看着面如土灰的段薇瑜,已经明白伤她心的兔崽子、还有上回害他被她痛k一顿的真正罪犯,就是他鄙夷多年的康宪夫他哈佛的学弟。

    段薇瑜好羞愧、好害怕,也好无助。她都已经逃得这么远了,曾语慈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她面前?上天在跟她开什么玩笑!

    “语慈,如果你还不停止,我不介意拿东西塞你的嘴!”范英奇严峻的声音,终于劈进曾语慈那失去理智的脑袋,她神情一震,不甘愿的收回声音。

    段薇瑜眸中闪烁着泪光,哽声道:“我说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介入了你们的婚姻,他骗我他还是单身”

    曾语慈冷笑说:“他的确是单身,我们前天离婚的,你满意了吗?”

    她难过得猛掉泪、低声啜泣。

    范英奇紧拥着她,不悦的眸光扫向学妹“我记得衣冠禽兽是你替康宪夫取的别名,所以,问题绝不是出在薇瑜身上。”

    “英奇哥,你不懂,她太会装清纯,一双无辜又勾人的眼睛更是”

    “够了!”他一脸严肃的打断她的话“她是怎样的人我自会判断,而你的丈夫,我认识的时间更久,你应该记得他不敢回台湾的原因吧?”

    她当然记得,因为宪夫是个花心萝卜,而他们的婚姻则是个笑话。有一次,她受不了他的劈腿找英奇哥哭诉,他便找人把宪夫打个半死,从此,宪夫再也没有踏进台湾一步。不过

    她苦笑的看向段薇瑜,目光再回到范英奇身上“宪夫也来到台湾了,他说她离开他的这段日子,他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他是为了追回她而来的。”

    这也是她看到她会如此激动的原因,她抢了她的男人、毁了她的婚姻!

    “康宪夫的话,我习惯打折再打折,你当了他那么多年的妻子,难道还不了解他吗?”范英奇冷冷的提醒她。

    她一怔,无言,泪水随即涌上眼眶,但她硬是将它们压回眼底,目光在面前两人身上来回梭巡。从英奇哥捍卫及心疼段薇瑜的反应看来,她明白了。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她没有二话的起身离开。

    曾语慈离开了,但屋内的气氛已经完全转变。

    段薇瑜眼角仍噙着泪水、静静的坐在沙发一角,范英奇在她身边坐下,本想将她拥入怀中安慰,但她却突地从沙发上弹跳起身,改坐到另一边。

    “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蹙眉,她的表情让他很担心,淡漠的眼神有着疏远。

    “我想跟你谈谈康宪夫。”他知道她又想逃避了。

    “我不想,请你离开。”她冷冷的说。

    范英奇不舍的黑眸,凝睇着那双以冷漠掩饰痛楚的美眸,明白她的伤口已被狠狠的撕开,为了不在他眼前崩溃,她必须赶他走。

    他给她的信任是不足,但难道连一点可以倚赖的感觉也没有!

    抿抿唇,他喉间莫名的尝到一丝苦涩“好吧,你叫洁茹来陪你,我就走。”

    “你”“我坚持。”

    瞧见那双黑眸中的执拗,她只得打电话叫洁茹过来,而在等待好友前来的这段时间,两人虽没交谈,但她清楚的感到他眸中的怜悯与不舍,可是她不要被同情,她有自尊,她再也不要接收这样的目光,那会提醒她是多么愚蠢的介入他人婚姻之中,提醒她那一段不堪的日子

    过了好一会,萧洁茹赶了过来,范英奇深深的看了段薇瑜一眼后就离开,她在将门关上后,不解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好友“怎么回事?他陪你不好吗?”

    “我、我想睡了,请不要问我任何问题,你也可以离开了,抱歉!”

    她低头快步跑回房间,将门上锁后,躲进被子里哭泣。

    想起自己对康宪夫的用情,想起曾语慈到公司拍桌辱骂的情景,想起被众人指责鄙视的眼神她不要、她不要再跟爱情有任何瓜葛了,因为她一定会再度受伤的,对,她要保护自己,她要变回冷漠的段薇瑜,那个没有男人敢接近的段薇瑜。

    叮咚!叮咚

    翌日,太阳仍躲在厚厚的云层下,城市仍是一片灰蒙昏暗,段薇瑜的住处有了访客。

    窝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夜的萧洁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瞄了窗外一眼,发现天色未亮“谁啊,一大清早的。”她嘟嚷着起身开门,没想到竟是昨晚不吭一声就走人的范英奇。

    “她还好吗?”他边走进来边问。

    她摇头,指指一楼的主卧室“不好,我听她隐隐约约哭了一夜,但她怎么也不跟我说话还要我离开,我了解她的倔脾气,但她不说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叹了一声“你来了刚好,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把好好的一个人交给你,为什么会变这样?”

    范英奇忧心的眸光先是瞥了主卧室一眼,才在沙发上坐下,将昨晚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真是见鬼了,世界怎么这么小!萧洁茹听闻后不禁目瞪口呆。

    咔的一声,房门突然打开,段薇瑜一身俐落套装打扮的走了出来,久未束起的长发扎成了发髻,她看到范英奇在屋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平静的看着好友道:“抱歉,让你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萧洁茹连忙走近她“没关系,你还好吧?范英奇来看你了”

    “我有事想跟他私下谈。”她的目光移到他身上。

    “也好,你们好好谈谈,我先回去了。”拧眉看着好友那双冷漠的眼,在经过范英奇身边时,忍不住拍他的手臂一下“我看她这只寄居蟹又缩回她的壳里去了,你自己看着办。”

    他也看出来了,她的眼神就跟他们初次见面时,在班机上看到的一样,难以亲近,冷冽得不见任何温度。

    萧洁茹忧虑的再看好友一眼才离开,并顺手将门给带上。

    范英奇走到段薇瑜面前,她没有闪躲,一动也不动的。他知道一切又回到原点了,这段日子的相交及努力都成了空白。

    他的脸微微一僵,眼中冒出火花,以手执起她的下颚,咬牙切齿怒道:“该死的!让你伤心的男人并不是我!”

    “我知道,”她没有拨开他的手,仍旧保持淡漠“但我该记取教训,免得重蹈覆辙。”

    “你的意思是我会伤害你?”

    “不会的,因为我再也不会被任何男人伤害了。”

    这句话等同于宣布她放弃了他。

    他脸色陡变,内心涌起更加澎湃的怒火“你一定要这么孬”

    “随你怎么说!”段薇瑜冷冷的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自己对你而言,仍有挑战性,而这是你的兴趣所在,所以,如果一夜情可以让你放弃我,让你对这段时间的耗时耗力有所补偿,让你不再把目标对准我,我很乐意现在让你如愿,同时做个结束。”语毕,她开始解开上衣扣子。

    范英奇抿紧了唇,脸色铁青,火冒三丈的一把揪住她的手,闪烁着怒焰的黑眸瞪着她空洞无神的眼睛“这就是你眼中的我!”

    她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怕泄露了心中真正的思绪,她知道他不是这种人,他若真的要她,她根本无力抵抗,她早就是他的人了,可是他耐心的给了她时间。

    这些她都懂,但她怕了呀,万一她给了他自己的心,他却不要

    一种置身冰窖的寒冷立即将她包围,下,她不要长痛不如短痛。

    “该死的,段薇瑜,你说话啊?”他神情痛楚的对她咆哮。

    她咬着下唇,强撑着冷漠的神情。

    他咬咬牙“好!我知道康宪夫是你的梦魇,那我把他找来,让你彻彻底底的从恶梦中清醒!”

    闻言她脸色倏地一变。

    “他是你的心魔,我要你重新看看他,再反问自己,为了那种男人把自己变成感情的绝缘体,值得吗?”

    她不要再见到他!“请你不要那么自以为是,也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错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缩回你的壳,当你的胆小表,我可以暂时容忍,但别想把我推开,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开!”

    范英奇怒不可遏的扔下这一席话后,迅速转身离去。

    一辈子?段薇瑜一怔,眼眶一红,冷漠的神色顿时崩溃,她跌坐在沙发上掩面痛哭。不要,不要给她这种承诺,那种拥有再失去的感觉太痛、太让人绝望了,她真的不想要,他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

    范英奇这一天跷班了,他直接开车回到父母位在阳明山的住处。

    范士强、傅惠兰一见儿子回来是开心得不得了,范士强更是拿起笔在墙上,边看手表边记录儿子回来的时间,不过,在知道他回来是要他们派人去找康宪夫后,两人的表情就变了。

    “会到鸿兴帮总部来的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殴,但你这臭小子回自己家也跟外人一样有目的,你到底把这里当成什么!”范士强一脸不悦。

    “没错,再说你找康宪夫干啥?那家伙被我们痛揍一顿后,就不敢来台湾了,应该也不敢再对不起语慈”傅惠兰一顿“不会吧!他老毛病又犯了,你又要帮语慈出气?”那个劈腿高手,她也是认识的。

    “这一次我是替自己还有某个人出气。”看到父母的眼神敏锐的一亮时,他才惊觉自己说得太快。

    “某个人是谁?”两老立即一左一右的往他靠近,眨着兴味浓厚的眼睛追问。

    范英奇轻咳两声,连忙起身越过两人,直直往门口走“我等你们消息,不用送了。”

    “啥?”两人一愣,等反应过来时,只听到汽车绝尘而去的声音。

    范士强双手环胸,气炸心肺的叨念起这个一点都不可爱的臭小子,他抚着下颚问老婆“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儿子怪怪的?”

    “有啊,他这次回来跟以前都不一样,几乎不笑了。”傅惠兰也觉得不对劲“那个某个人一定是关键,”她突然笑了起来“我们赶紧派人去把康宪夫找出来,我想他一定可以替我们解开这个谜题。”

    “没错。”

    鸿兴帮纵横黑白两道,虽然已经不在道上活动,但与各帮派仍是保持着友好关系,而台湾就这么点大,追缉令一出,从南到北、由东向西,每一吋土地都被翻了一遍,不到三天,两老就掌握到康宪夫的行踪。

    不过,在他们通知儿子,目标这几天常在一个独栋洋房徘徊后,儿子竟然直接挂他们电话,隐约间,他们好像还听到了一个倒抽凉气的声音。

    “有问题!”两人互看一眼,决定也去查到的地址走一走、瞧一瞧。

    叮咚

    晚上八点三十分,段薇瑜呆坐在客厅里,门铃响个不停,她却没有任何动作。

    这几天,范英奇始终旷职没来上班,她好担心也好害怕,他真的去找康宪夫了吗?

    叮咚

    她仍然没有动作,怕开门看到的就是康宪夫,她沉痛的闭上眼睛,思绪纷乱不已。

    叮咚!叮咚

    门外站着的正是俊美无俦的康宪夫,无视附近一些住户看他的奇怪目光,他仍拚命的按铃。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段薇瑜,也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要跟她再续情缘。

    “不必再按了!”

    一道冷峻但熟悉的声音突地在他身后响起,他困惑的转身,迎接他的竟是一记右勾拳,还狠狠的打向他最引以为傲的右脸,其力道之大,让他痛呼一声外,还整个人飞跌在地。

    他痛苦的坐起身,拭去嘴角渗出的血丝,抬头怒叫“你这个神”在看清楚是谁出手后,他脸色突然一变“范学长!”

    范英奇一脸阴霾的瞪着他“我没有你这种学弟。”他大步上前,火冒三丈的又重重的踢了他肚子一脚。

    康宪夫痛得缩起身体,双手抱着肚子“痛!”

    敖近邻人一听到这静谧的巷子竟然有人打架,纷纷开门、开窗观看,没想到竟看到两个英俊的男人在打架。

    而在屋内的段薇瑜也听到这阵騒动,又看到外面的邻居对着她这边指指点点,她疑惑的拧眉,走到门口,从门上的猫眼看出去,即刻瞠大眼睛,迅速的拉开门。

    被打得坐倒在地的康宪夫一看到她,眼神一柔“宝贝,你总算肯出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离婚了,我恢复自由身了”

    她双手捣住耳朵,冷冷的看着他“不要再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请你,还有你马上走。”她的目光睐着一直在一旁盯着她的范英奇。

    四道眸光胶着,她眼神沉潜得不见任何波动,他的也同样看不出真正的思绪。

    康宪夫眉头一拧,踉舱的站起身来,视线也落在范英奇身上,不解的在他跟段薇瑜身上来回梭巡。难道她跟范学长

    不可能!段薇瑜很死心眼的。

    “看看他,我揍了他,你心疼吗?”范英奇的眸子仍锁着她的。

    “我不在乎。”她连看也没看康宪夫一眼。

    “真的不在乎?”他突地上前,又用力的往康宪夫脸上挥了一拳。

    “噢!学长,你”他抚着又被痛殴的右脸颊,愤怒的瞪着范英奇“我不打你是因为尊重你是我学长,但那并不代表”

    “你不打我是因为你根本打不过我,不还手至少还能少挨点揍!”他怒不可遏的又送他一拳。

    康宪夫痛呼一声,再次倒地。虽不甘愿却真的不敢还手,范英奇的话是对的,他的确打不过他,但就算是软脚虾,在深爱的女人面前,还是该表现点男子气概,就算逞些口舌之勇都好。

    “我是真的尊重学长,而且,我也不想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暴力”

    他一挥手又送他一拳“你再说,我看你能虚伪噁心到什么地步!”

    康宪夫一连被揍了好几拳,几乎在地上躺平了,但他相信段薇瑜一定会很舍不得的。

    他看向她,神情痛苦但坚定“薇瑜,就算学长把我打死了,我还是要说,我爱你,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也深爱着我不是”

    “给我闭嘴!”范英奇越听火气越旺,又连挥几拳。

    段薇瑜看得心惊胆战,又听闻旁边有人喊着要报警,她急忙跑到康宪夫的身边喊道:“不要再打了!”

    范英奇一个拳头紧急收回,否则只差一吋,他就要打到她的脸了。

    可眼前这一幕真教人伤心啊!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不见怒火,倒像突然降下一场冰雪般,冷冽无比“这就是你要的男人,好,我尊重你的抉择!”

    他面无表情的走回自己车内,心灰意冷的他并没有看到两张熟面孔也混在邻人之中,正以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范士强跟傅惠兰见儿子开车离去后,两人互看一眼,不禁替儿子感到心酸。怎么他爱上那个叫“薇瑜”的女孩会不爱他呢?他们叹息一声,随即也跟着离开。

    段薇瑜将目光移到早已不见车影的巷口。这样也好,他们原本就该是两条平行线。

    “噢!好痛、好痛喔薇瑜好痛”

    她身后传来一声比一声还大的呻吟,意欲引起她的注意。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扶起那个一直唉唉叫的男人。

    “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我挨打,薇瑜。”他好得意。

    他竟然沾沾自喜?她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他显然还未意识到他最引以为傲的一张脸,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而少了那张迷人的脸孔后,他浑身上下还有什么值得她深爱的特质存在呢!

    她突然觉得好可笑、好可悲,她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你可以走了!”

    康宪夫愣了一愣“什〔么?”

    “我要英奇不要打你并不是舍不得你,而是我看够了。”她的表情很冷,冷得让他忘了说话,直到她回到屋里,关上大门后,他才回过神来。

    他拚命按着门铃,且不断大喊“我是爱你的,宝贝,宝贝”

    萧洁茹在此时开车过来,一见到街道上聚集了不少人,她不禁感到好奇,但到将车停在好友门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却不由得心生愤怒。

    “康宪夫!好啊!你这个烂人,你怎么敢再来烦她?”她很快的下车,然后用皮包猛k他的头,再来个拳打脚踢,但见他唉叫着转过身来时,忍不住吓了一跳。见鬼了,他的脸!

    康宪夫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却也识趣的开车离开。

    她眨了眨眼,喃喃的道:“奇怪,是谁早我一步把他揍成猪头的!”

    萧洁如上前去按门铃,但好友就是不理,她只好打手机进去,段薇瑜这才前来开门,小脸上却满是泪水。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没事了,都没事了”她抱住好友痛哭失声,并告诉自己,范英奇不会再理她了,而康宪夫这个心魔也没了。

    经过丑陋的爱情洗练后,她的确成长了,只是,她是不是也同时失去了一个值得地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