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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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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思衡的跑车停在dido酒吧附近。下了车后,他就跟在楚念衡的身后,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巷道。当他看到霓虹闪烁的dido酒吧的招牌时,他不敢置信,一把拽住了准备进门的弟弟:“念衡,这种地方你经常来吗?”

    楚念衡轻轻拨开了哥哥的手:“我又不是什么大少爷,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我又不用顾忌什么身份地位。还愣着干嘛,不是说要和我喝一杯吗?喝酒当然得来酒吧了。”

    楚思衡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几乎清一色全是混混模样,心不禁颤抖,自己的弟弟怎么能来这么混乱的地方。看着楚念衡已经走进了门,楚思衡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跟了进去。

    “楚少,你来啦?这位是”酒保递过一杯威士忌,这是楚念衡的最爱。

    “这是我大哥。”

    “哦,楚先生,请坐,请问你要喝什么?”

    楚思衡的眼睛始终游走在酒吧的各个角落,这里的环境和他的气质格格不入。听到酒保在呼唤自己,这才收回了一点思绪:“和念衡一样。”

    “好。”

    酒保应声,正准备去调酒,却被楚念衡叫住了:“周娆呢?”

    “周姐在后屋呢。哦,对了,她好像在和一个女人谈话,叫我们别去打搅。”

    “什么模样的女人?”

    “就是昨晚坐在这边的那个短发的女人。”酒保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边的吧凳,如实交代道。

    梓贞?楚念衡有些惊讶,梓贞来这里会有什么事。他缓缓开口:“知道了,那我去后面去一下。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

    “我和你一起去。”

    “好吧。”

    酒保见状急忙叫住两人:“周姐说她不希望有外人打搅,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我和周娆的关系算是‘外人’吗?”楚念衡脸上露出不容抗拒的威严。

    酒保一怔:“那好吧”

    —

    今天是苏梓贞出走的第二天。她不想回上海,也不想去坤镇的别墅,想找楚念衡却没有电话号码。思前想后,也只有在dido酒吧才能撞上楚念衡了。谁知道进门后,不见楚念衡的踪影,倒是被周娆撞了个正着。这女人她很不喜欢,打心底里不喜欢,谁让她是楚念衡的情妇呢。整天以他女人的身份自居,那她苏梓贞算是什么呢?

    后来,周娆就把苏梓贞带到了屋内。dido酒吧的后屋是个精致的小房间。里面设施齐全,装饰很奢华。不到40平米的房间内有着一小间卫生间,一个厨房模样的灶台,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还有两张豹纹的沙发。两个女人坐在屋内,火葯味有些呛鼻。周娆点着烟挑衅地看着眼前的苏梓贞。她们已经沉默了好久了。

    周娆将第三支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后,她终于开口了:“苏梓贞,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知道啊,念衡的床伴。”

    “床伴?你以为简单的床伴关系能维持这么久?幼稚要是他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会这么多年下来只和我一个人睡吗?”

    “那是你粘功一流,他想甩都甩不掉啊。”哼,她才不会上周娆的当呢,这女人存心想惹自己生气。

    “你!”周娆火气上窜,她忍了忍,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凑到苏梓贞的耳边低语道:“你大概都不知道楚念衡的床上功夫有多棒吧。”

    苏梓贞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她硬生生把头扭开:“谁、谁说我不知道的!喂,我告诉你哦,我现在可是他的女朋友,我比谁都了解他。”

    “女朋友?”周娆冷笑一声,一副鄙夷的模样“你说你了解他,那你知道他的身份吗?你知道他接近你的目的吗?呵呵,我和你谁都没有资格做他的女人,只是你更可怜一些,他连床都不会和你上。”

    苏梓贞愣住了,心里莫名的堵得慌。周娆刚刚说什么?什么身份、目的的?难道楚念衡不是真心爱自己吗?不可能的,一定是这个女人在挑拨。

    “他不和我上床是因为他尊重我。而且我们根本还没来得及”苏梓贞脸上露出了娇羞。

    “你爱他,他爱你,干柴烈火,何必压抑?我看是你没有能力引起他的‘性’趣吧。”

    “闭嘴,别说了!”苏梓贞大声喝止,在形势上弱了下去,在气势上可不能输。什么嘛!自己和楚念衡正式恋爱都不到24小时,为什么要这样打击她?

    苏梓贞被周娆的话搅得心神不宁,忐忑不安。

    “我就要说。你以为念衡会爱你吗?你醒醒吧,他是不会爱你的。他最爱的女人是李瑜,他爱她很多年了,你比不过她的。”

    李瑜好像有点印象。那次在法国餐厅坐在楚念衡对面的那个贤淑大方的女人就是李瑜?他爱她?她可是念衡的大嫂啊!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李瑜也嫁给了他哥哥了,楚念衡这么一个花花大少即使爱她也不会爱得很深刻了吧。可是餐桌上念衡看她的眼神真的好空洞、好痛苦啊。

    苏梓贞心中一遍遍地替楚念衡辩解着,努力劝服自己相信楚念衡对是真心的。

    “你别骗我了,他说过他爱我的。”苏梓贞的声音是那么不自信,连她自己都不能信服。

    “傻女孩儿,我劝你,还是早点滚开吧,趁自己没有受重伤之前。”周娆挑起苏梓贞的下巴,笑得很阴森。

    “不。”苏梓贞撇开头,逃开了周娆抵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她倏然起身,异常坚定地说道:“就算我会受伤,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这句话让门外的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楚念衡本想伸手敲门,却恰好听到苏梓贞如此坚定的誓言。

    “念衡,不进去吗?”楚思衡疑惑问道。

    “哥,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搅女人之间的谈话了。回外面去吧。”

    楚思衡打量着弟弟笑得有些神痴的侧脸,心中久积未散的自责终于开始消解。念衡应该已经忘了李瑜了吧,他应该很爱屋内的那个女子。

    “念衡。”

    “嗯?”听到大哥的呼唤,楚念衡驻足回头。

    “你是真心喜欢房内那个女子吧,她是谁?要不要哥帮你对爸说一声。”

    好虚伪的脸。楚念衡看着哥哥对他一副关爱的模样,心里的怨气不由地上升。他凭什么占去了自己爱的女人,还在这里装好人!楚念衡微笑的脸霎时板了起来:“不用你操心。你知道我爱的是谁。”

    楚思衡英眉一蹙,心如刀割的疼。他是真心在关心自己的弟弟,希望他早日走出李瑜的阴影啊!可是念衡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爱都当作虚伪呢?

    “念衡对不起。看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先走了。记得,楚家永远都是你的家,要是在外面住不惯就回家住吧。”

    “谢谢你的好意。”楚念衡客套地道谢,冷漠的口吻根本无法让人相信这两个男人竟然会是兄弟。

    楚思衡面露难色,极为复杂的看了一眼楚念衡,而后大步离去。

    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楚念衡突然挥拳砸向了墙壁:“该死!为什么偏偏是你!抢走李瑜的人为什么会是你!”楚念衡无力地瘫坐下来,整个人倚在了雪白的墙壁上。

    一道灯光照亮了房门前的一隅角落。

    “念衡,是你吗?”

    楚念衡抬起头,看到一张美艳的脸,两叶细眉揪在一起。

    “梓贞,是我。”楚念衡站了起来,走到苏梓贞身边,一把抱住了她。

    “你怎么了?”

    “别动,就这样让我靠一会。”

    “哦哦,好。”苏梓贞颤巍巍地把手环在了楚念衡的背上,像妈妈安抚小孩那样轻拍起他的背。

    两个相拥的人站在走廊上,静静的。房门口,一道嫉妒、幽怨、痛苦的眼神,从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