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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歆兰神色顿然,她没想到,徐泽楷会对她说这些,她压住心中的不满,见他上完药,立马将衣服放了下来,随后迫不及待的与他拉开距离。
“对我来说,他很好。”裴歆兰眼神落在他的脚下,垂着眼帘,“…我们的事,也请你保守秘密。”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因为她在陈述一件见不得光,罔顾人伦的事。
“做为你的长辈,我希望你也能收收心,找个喜欢你的姑娘。”
“你说过,这是最后一次…”
“下一次,我们以后不要在联系。”
说完这些话后,裴歆兰很快跑出了休息室,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按下电梯按钮,走进了办公室。
裴歆兰今天是开着自己的车来的,她身上的衣服,还有股浓烈刺鼻的红花油味道。
开着车,没有直接回徐家,而是找了一家酒店,迅速洗了个澡,避开烫伤的位置,将身上的气味全都洗掉。
自从裴歆兰跟他有了交易,她会在车上多备一套衣服。
她的衣服,大多出都是一个类型,斯年的眼睛虽然还没有恢复好,但是他的嗅觉灵敏,总能被他察觉到蛛丝马迹。
裴歆兰从酒店离开,回到家差不多十点多。
也正好是她平常下班到家。
裴歆兰走进玄关处,就看着保姆端着一碗汤药从楼上走下来,她在门口换了鞋,见状匆匆走了过去,“他还是不肯喝药吗?”
保姆:“先生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夫人你还是去劝劝他吧。再这样下去,先生会熬不住的。”
“我知道了,你把药给我,顺便一会儿熬了粥,我去喂他。”
“好的夫人。”
裴歆兰端着药上了二楼主卧室,在门口的位置,她迅速调整好了情绪,才按下门把锁,走进去,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斯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一整天都不吃饭?我让保姆熬了粥,一会就端上来,我们先把药喝了好不好?”
裴歆兰坐在床上看着闭着眼睛,消瘦如骨的男人,心中泛着淡淡的酸涩,勺子还未送到他的嘴边,就被他一手打翻。
碗掉落在地,滚烫的中药,在她手背上烫去一片。
裴歆兰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样。
“…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跟别的男人上床?裴歆兰…你跟外面荡妇有什么区别?”
“下贱!”
对这些辱骂的词,裴歆兰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忍受,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将他的话,像耳边风一样掠过,“…明天…我们就可以去医院治疗了。他…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
“是嘛?那我真是要感谢你,为了我,委屈你跟别的男人睡觉,才换来一次救我的机会。”徐斯年眼睛里猝了冰一样,看着她的方向。
裴歆兰捡起碎片扔到垃圾桶里,一不留心,不小心将自己的手割了去。
“斯…斯年…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好嘛!”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脏了。”
“只要你接受治疗,我答应…我跟你离婚。”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接受你任何施舍。明天我会搬去徐家老宅,这房子就当是我留给你离婚财产。”
裴歆兰顿时面色如灰,撕心裂肺的疼痛,突然传来,“…不…不可以。”
她跪在床边抓着他的手,“你不要我了吗?”
徐斯年眼里没有温度的抽走自己的手,一字一句顿道:“别碰我,我嫌脏!”
裴歆兰整个人突然瘫软在地,喉咙建南的说不出半句话,悲痛的眼泪,汹涌的流了出来,“不…不是这样,斯年…你听我解释,我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你,我…我也不想的,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才这么做的。”
“我…我是爱你的,我的心一点都不脏。”
徐斯年眼底划过一抹痛,他转过头看着天花板,声音淡漠:“脏了就是脏了!”
“你若还有半点脸面,就该尽早签了离婚协议。”
“裴歆兰,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裴歆兰哭着:“斯年…我真的一点都不脏…”
“以后我再也不会了,你最后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斯年…”
徐斯年从一旁不知道拿了什么用塑料封口袋丢在她的面前,“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我从来没碰过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徐斯年原本烧毁的脸上,经过医疗手段,已经将他脸上的伤疤抚平,容貌恢复变成了以前儒雅温柔的某样。
他长得很好看,当年他们还在上学的时候,徐斯年就是他们金融系的校草。
哪怕现在…他依旧还是好看的。
裴歆兰看到被丢在面前的测孕棒,明显的两条横杆,她的心脏立马痛的蜷缩,她捂着胸口。
这时她的心,好像已经痛的麻木没有感觉。
“离婚协议我就放在你房间里,明天…我看不到上面的签字,我会把你跟他所做的龌龊事,全都公之于众,让所有人好好看看…我徐斯年娶进门的妻子,到底是怎样一个,不知羞耻,下贱的女人。”
裴歆兰:“…斯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只想让你好好的活下去,让你变回原来的样子,难道这样也有错吗?”
“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
“我只是身体脏了,我的心…还是干净的…”
“你相信我!”
“我真的不脏…”
徐斯年没有在看她一眼:“滚出去!”
“别让我说第二次!”
裴歆兰哭求死死抓着他的手:“我不走,我不离开你…”
然而徐斯年像是铁了心一般,决绝的要让她离开。
没过一会,门外走来几个保镖,将地上的人拖起来。
裴歆兰挣扎着的不想离开。
徐斯年吩咐保镖:“去把隔壁的离婚协议书拿过来。”
很快协议书拿过来后。
徐斯年:“按着她的手,把字签了。”
房间里裴歆兰不管怎么挣扎怎么哀求,他们…还是走到了最后一步。
文件最后一处位置,有一道很深的划痕。
徐斯年不看她一眼,冷漠开口:“以后…我们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