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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准备熬到12点以后,明天再传的,算了,也懒得等了,就算明天的2章吧)
风寒月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千年前,弟弟愤而出走,就因为那自己看来一文不值的宗主继承人之位,本以为终其一生两兄弟再难相见,却没有想到近日,多年的梦境终于成为现实,他终于又回来了。
不过风寒云可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看,不冷不热的说道:“师傅在哪里?”
“师傅在”风寒月就要说出,却被李桦打断:“大师兄,凭什么要告诉他,这个家伙一千年没回来了,他可还当自己是器宗弟子?”
“师妹”风寒月委屈的看着李桦,尽管风寒云有千般不是,但终究是自己的弟弟,而且千年未见,实在是很想恢复以前的和睦关系。
“是不是器宗弟子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今天来只是和师傅说些事情,他在哪里?”
“师傅不在这里,你滚吧。”不知什么原因,李桦对风寒云始终针锋相对。
“哼,”风寒云渐渐有些不耐烦,看着围着自己的众人,不禁想起千年前被人指指点点的情形,怒火越来越盛,体内散发出暴虐的气势,压迫着在场的器宗门人。
“你这不是器宗的功法,这些日子你居然改投其他门派,忘宗背祖!”这下风寒月没有办法平静了,弟弟现在显示的显然是邪魔一路的功法,断声怒喝。
“忘宗背祖又怎地,你能胜过现在的我吗?”
风寒月看着恍若入魔的弟弟,痛心疾首,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师傅立我为继承人,为什么不立他啊。
“哼,这等狂徒还和他多说什么,杀了就是。”遥遥传来一句童声,紧随而至的是一道剑光,却正是梅仁耀所发。
“别”大师兄连忙射出一道剑光,将小师弟所发拦下,他这弟弟可是个火爆脾气,虽然表面可能掩饰,但如若梅仁耀这招击实,绝对会狠下杀手,看他刚才所发气势虽相较师傅少了几分浑厚,但其凌厉却更甚一筹,难道,他竟在短短千年之间达到了渡劫期?到底有何奇遇?
“哼,算你识相。”风寒云当然看出大师兄拦下剑光所为何事,冷笑一声。
梅仁耀剑光被拦,正在不愉之时,肖天成的声音远远传来:“让他到‘夺天殿’来。”
环视众人一眼,风寒云丢下一声冷哼,驾剑向“夺天殿”飞去。
“这家伙,居然这么嚣张,不行,我要跟去看看。”梅仁耀念叨一句,驾起飞剑紧随而上,众弟子也没有闲着,顿时,平日里宗内无人驾剑的器宗,今日的夜空却变得五光十色。
风寒云进入殿内,便将大门关上,咬牙切齿的看着正襟危坐的师傅,眼里迸出滔天的恨意,丝毫不收敛自己的气势,在这夺天殿里掀起了一阵狂暴气场。
肖天成微微一愣,这气势,竟然是渡劫期,怎么可能?
然而手下也没有闲着,同样发出了一股浑厚的气场,与风寒云针锋相对。
“师傅,我此次前来是要争夺宗主之位的。”两人相持之下,风寒云语出惊人。
“凭什么?”在这针锋相对之时,肖天成却没有丝毫的慌张,连坐着的姿势都没有一点改变,淡淡的说。
“就凭我已经炼成了仙器。”风寒云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拿出一把黑色的幡来,这幡散发着惊人的黑气,这感觉竟不在争斗两人发出气势之下。
肖天成微一错愕,打量了黑幡以下,随即叹了一口气,忽而厉声道:“我本来看你修为还稍稍惊诧,感觉自己放过了大好英才,有些悔意。但你拿出此幡,我却发现当年幸亏自己留了心眼,对你相试,否则我飞升之后,我器宗五万年气运终将断送在你的手上。”
顿了一顿,又道:“当年你狂妄,自大,傲气冲天,我也不过认为这是天才的通病,无伤大雅,本来准备不要继承人,直接传位于你,相信凭你那时空冥期的修为也不至于堕了我器宗的名头,不过又一思量,觉得你从入门至今,一直一帆风顺,活在赞颂与褒奖之中,所以决定给你安排一次挫折——那便是年千前宣继大会时我选择你长兄的原因。”
“住嘴,你不要再费心搅我心神。”风寒云似乎想到了什么原因,大声叱喝道。
肖天成神色自若的继续道:“不错,我宣布你长兄为宗主继承人,就是为了给你一些挫折,宗门之内以你修为最深,才华最高,若真要找出个不让你继承宗主之位的理由,那就是长幼有序了。我抬出你大师兄来,一是因为他是大师兄,有个可以让人信服的理由;二嘛,就是要看你的肚量,你们两人是孪生兄弟,如果因为继承宗主这件事情都要心怀怨恨的话,那你就是一个没有丝毫容人之能的小人了;至于这第三点,就是要看你应对挫折之法,如果能承受下来,不管你花多少时间,我都会马上传位给你。可是,”话一至此,突然转厉“风寒云,你让我太失望了。”一声怒喝震的大殿里的柱子都嗡嗡作响。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你在骗我”风寒云低声念叨着,状似疯狂。
“当然不可能。”突然,从风寒云的背后走出一位老者,对风寒云开导道:“这不过是夺天老儿故意诳你,想要你丧失斗志的诡计而已,记起我们今天的任务,那是不容有失的。”
风寒云似乎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顿时大汗淋漓,愣了一会,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肖天成,不管如何,我已经炼成了仙器,按照当年你凭借仙器成为宗主之后的规矩,炼出仙器者可成宗主,还不传位于我。”
肖天成看着自己昔日爱徒歇斯底里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对于突然冒出来的那位毫不在意,简直把他当成空气,淡淡道:“没错,炼出仙器是可以成为器宗宗主,但是,你这不是仙器。”
“那是什么!”风寒云怒火万丈,这肖天成说的宣继旧事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把自己引以为平生骄傲的仙器也贬低起来,难道他非要践踏我所有的骄傲吗?
“是魔器!中正平和,才是仙器,你这幡徒有仙器的手段,却暴虐张扬,只能算是魔器而已。”
“寒云老弟,管它什么仙器魔器,都是同样档次的法宝,不说这个,就是光凭我们两个渡劫期的修为也够将肖天成老匹夫拿下了,然后现出你的仙幡,以宗门内的那条规矩夺得器宗宗主之位,才是正事。”那突然出现的老者对风寒云劝说着。
“哼。”面对两位渡劫期的高手,肖天成却一点都不在乎,轻挑了一下眉毛,对那陌生人道:“看你的穿着,应该是血神宗长老吧。”
“不错,本人便是血神宗大长老,血影。”
“没想到啊,似乎是我器宗一向以和为贵,却让别人以为是瘸腿的猫。连刺杀都只派个长老来打发,而不是血狱老儿亲来。”
“哼,就凭你,哪用的着血狱宗主前来,我已经足够了。”血影显然对自己身手颇为自信,不过也难怪,两个渡劫期的高手打一个,况且身上还带了些上使赐下的阴狠法宝,怎么看也是赢面较大啊。
“也罢也罢,我再最后发发慈悲,寒云,我虽对你失望透顶,但你毕竟是我最为看重的一位徒弟,如果你现在退出去,我饶你不死,至于这老头子,你既然敢来,想必已经作好横尸当场的准备了吧。”
风寒云虎躯颤抖,他本来满怀怨恨的前来复仇,但师傅一席话却让他知道原来千年前错都在己,虽然他不想相信那个说法,但是他也深深知道,师傅从不说谎。怎么办,怎么办,本以为千年仇恨再见师傅时可以狠下杀手,却没想到,年少学艺时师傅关怀呵护的情景一幕一幕出现在脑海之中。下不了手,实在是下不了手,风寒云虽然骄狂,但绝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更何况面对从小收自己兄弟二人为徒,自己视为父辈的师傅。
血影发现风寒云有所犹豫,马上催促道:“想想上使手段,休要再优柔寡断。”
肖天成看风寒云犹豫的神色,心下大慰,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虽然这些时日有所改变,但其本质还是好的啊,顿时将满腔怒火尽泄到血影身上:“你这老儿,准备受死吧。”
血影之前听得肖天成要取自己性命,已经打起十二分精神,此时不先发制人,更待何时,就在对方说前半句的时候,便已经直欺而上,双掌前推,掌上泛着浓厚的血光,刹那间,便要印到肖天成胸前。
遇得如此危机,肖天成却怡然不动,脸不变,心不跳,直似将对方血掌当作红扑扑的鸭蹼一般,这种藐视的态度让血影一阵大怒,断喝一声:“死来,天成老儿。”
“自找死路。”肖天成冷哼一声“紫电,杀了他。”
只见祖师雕像背后那把紫色飞剑突然出鞘“锵”的一声刚刚响起,那飞剑却已经将血影洞穿而过,迅捷的速度带动的风压将那尸首一路带至夺天殿门口,才软倒在地。一位渡劫期的高手竟然瞬间秒杀,器宗之威可见一斑。
看着弟子犹自在那挣扎,就连方才那幕都浑然不觉,心里暗暗开心,嗯,只要寒云能改过向善,传他宗主之位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反正我器宗从来没有长老,那些和我一辈的师兄弟也终日在养生殿修炼,就连教导徒弟也只传下玉瞳简了事,更不会过问宗门之事。
走到寒云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时光,嘴角微微泛出笑意。
突然,听得殿外一阵厉啸,这声音之强,竟然连方圆百里的地面都不停的颤动起来。本来心里慢慢平静下来的风寒云竟突然颤抖起来,对着距离不足一指的师傅,狠狠的挥出黑幡,却见无数幽魂尖叫着向肖天成呼啸而来。
“大胆!”十数声怒喝顿时响起,也不知是这殿内到底何人所发。
一把拂尘横空飞过,一扫之下,迸出千万道白光,将那无数幽魂尽皆毁去,转而飞到风寒云胸前,轻轻一拂,将他打的横身飞了出去,将殿门撞得稀烂,口里不断吐着鲜血,显是不活了,但更诡异的是,就连即将死去,风寒云的身体都还在不断抽搐、颤抖,可见,对那厉啸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条件反射的境界了。
肖天成眉头紧锁,他哪看不出,徒儿突然出手,就是为那厉啸积威所激。在脑中穷搜这般高手,竟然没有一人,心里有些慌张,掏出一发令箭,向着无门的殿外疾射而出,招呼所有门人向此地集中,准备迎敌。转而向殿内一大六小七个雕像鞠了一躬,道:“各位前辈,今日本宗大难,恐怕要借助前辈手段了。”
只见十八道五色光华从一大六小七个雕像射出,降至肖天成身前,光华散去现出十八个高矮胖瘦神态各异的人来,齐声道:“不必客气,你前辈宗主们留下我等在此,为的,就是护佑器宗而已,既然有难,我们哪能袖手旁观。”右手第三位一个孩童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道:“况且,我还是你炼制的呢,客气什么?”
任谁也不知道,器宗最强的,不是养心殿的前辈高手,不是器宗宗主肖天成,而是这些修成人形,拥有仙人修为,由各代宗主按照抽丝剥茧灵炼之法炼制而成的仙器,这便是器宗最强的十八人——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