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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胜利冒着风雨向牛丽丽求婚,其实,他是抱着愧疚的心情而来的。
今天白天,他才知道,他在葫芦街的侦查工作,不仅导致陈思思的线人包大成被捕,而且央及牛丽丽。牛丽丽被肖纤纤扫地出门,从一位近似女企业家一落千丈,又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破落户。
这个后果很严重,大大超出了熊胜利的意料,也把熊胜利逼到了墙角。
自从认识了牛丽丽,熊胜利就被牛丽丽那穆桂英一般的英雄气质所折服。他突然发现,之前对陈思思的所谓“感情”其实算不得爱情,那不过是一位帅哥对一位美女的征服心在作怪。熊胜利这位惊世骇俗的帅哥骄傲惯了,习惯于在女人面前昂着脑袋,习惯于接受女人的崇拜和爱慕,突然有一个陈思思对他毫不在意,这让熊胜利觉得很没面子,而要争回面子的唯一方法,就是征服这位胆敢对帅哥视而不见的陈思思,迫使其低下高傲的头颅!
所以,熊胜利对陈思思的追求,其本质不是爱情,而是面子。
当牛丽丽进入了他的生活,爱情出现了,面子就无所谓了。
陷入情网中的人,需要钱、需要时间、需要浪漫、需要逞能,而最不需要的就是面子!君不见,多少趾高气扬的帅哥,一旦坠入爱河,做的事就只能用卑躬屈膝厚颜无耻来描述了。
熊胜利的所作所为,不算厚颜无耻,但的的确确是丧尽天良!
他居然把心上人的小侄儿送进了牢房,砸了心上人的饭碗!
当然,熊胜利的本质是好的,他不是一位丧尽天良的帅哥,相反,他还是很有爱心的,这个结果,不是他的本意。
一个满怀爱心的帅哥做了一件丧尽天良的事,只有一个原因——这位帅哥脑残!
熊胜利一贯以高智商高素质高文化自居,然而,残酷的事实却证明,他原来是个智商低下的低能儿。
这让熊胜利悲痛欲绝,悔恨交加,更让他面对穆桂英一般的牛丽丽,自惭形秽!
一向帅气到了极点的熊胜利,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熊胜利衷心承认,他就是一只体会癞蛤蟆,牛丽丽就是一只美丽端庄的白天鹅。
既然是一只癞蛤蟆,成天想着吃天鹅肉,其行为和动机都是龌龊的,但是,也是悲壮的!
此时的熊胜利突然大彻大悟,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永恒的帅哥,也没有永恒的悍妇,这世上只有爱情两个字,爱情来了,帅哥就成了癞蛤蟆,悍妇就成了天鹅,爱情走了,癞蛤蟆就变回帅哥,天鹅也变回悍妇。
于是,熊胜利当机立断,既然已经成了癞蛤蟆,就要像癞蛤蟆看齐,要龌龊就龌龊到底!
现在的有利条件是,牛丽丽现在还不知道是熊胜利背后使坏。一定要趁着牛丽丽还没回过神来,马上向牛丽丽求婚,一旦牛丽丽答应了,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再慢慢做解释说服工作。熊胜利相信,一旦两个人睡到一张床上,啥事都好说,毕竟,到了那个时候,他和牛丽丽是肌肤之亲,而包大成和牛丽丽是名份之亲,关系的远近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在这个雨夜,熊胜利捧着一束鲜花,穿戴整齐,来到牛丽丽的家门前,冒着秋雨,等了牛丽丽整整四个小时。
平心而论,熊胜利的行动,的确是感天动地。就算他真的是一只癞蛤蟆,浑身被雨水淋得透湿,任何一只白天鹅也受不了如此轰轰烈烈的求婚,更何况,熊胜利还是一位惊世骇俗的帅哥!
就算是七仙女,也会被如此浪漫的求婚行动打动,更何况,牛丽丽现在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悍妇型破落户。
于是,牛丽丽接过了熊胜利的鲜花,葫芦街口,响起了包大成和郝玉秀热烈而孤单的掌声。
求婚典礼结束,包大成急忙说道:“妈,咱们回家吧,熊先生可以送小姨回家。”
熊胜利的到来,解决了两个女人相互推让包大成的问题,牛丽丽有熊胜利陪了,不需要包大成了。
“是,是,”郝玉秀也回过神来,拉着包大成就走。
“且慢!”牛丽丽拦住了郝玉秀:“大姐,我和熊胜利尚未婚配,岂能苟且!这么晚了,熊胜利跟着我回家,算怎么回事?”
这牛丽丽就是中封建流毒太深,当初,就是被一个小姨的名头束缚住了手脚,眼睁睁看着身边一个包大成下不了手,错失了一段好姻缘,说起来,她是一个封建礼教的受害者!然而,牛丽丽确实执迷不悟,竟然甘当封建礼教的卫道士。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未婚先睡者比比皆是,唯独这个牛丽丽,死死抱着封建礼教那一套,要把未婚夫熊胜利拒之门外,且不说男欢女爱人之常情,长夜漫漫大雨如注,把熊胜利赶走,这也太不人道了,所以说,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就连郝玉秀也看不过眼了,劝道:“牛丽丽,下着这么大的雨,让熊先生去你那里避避雨也好。”
“大姐,孤男寡女同居一室,这要传出去,叫我的脸往哪里搁?”牛丽丽正色说道。
“包大成以前不是也住在你那里的吗?”熊胜利很不服气。
“那不一样!”牛丽丽喝道:“包大成是我侄儿,你是我什么人,是未婚夫!”
“对呀,侄儿能和小姨住在一起,夫妻还不能住在一起,天底下哪有这道理?”熊胜利嘟囔。
“是未婚夫妻!”牛丽丽十分坚决:“这样吧,熊胜利,你和大成一起,到我大姐家里住一晚上。”
“这,这就没必要了吧。”熊胜利很不情愿,其实,熊胜利赖着不走,就是想和牛丽丽共度良宵,道理很简单,今天是求婚的大好日子,双方应该共同庆祝,进一步磨合,以强化这一伟大时刻的纪念意义。否则,他根本用不着留下来,雨再大,他也能回家。现在可好,牛丽丽居然让他跟着一个老太婆和一个衰哥走,这也太煞风景了。
还是包大成看出点门道,在一旁说道:“小姨,这样吧,反正这里离你家最近,几步路就到了,我妈也累了,不想走远了。咱们一起去你家,一则,今天是你和熊先生大喜的日子,咱们一起庆祝一下,二则,我也想请教一下熊先生,我今后该怎么办?”
“好,好,”熊胜利大喜:“包先生有什么问题,熊某一定知无不言!”
牛丽丽当然不会反对这个建议,其实,她不是不想和熊胜利在一起,只是受到封建流毒毒害太深,不敢冲破封建枷锁,包大成的提议两全其美,即维护了封建礼教,又给了牛丽丽和熊胜利在一起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于是,四人冒着秋雨,来到牛丽丽家里。
熊胜利浑身上下已经被淋得透湿,一进门就被牛丽丽喝进了浴室。牛丽丽把熊胜利的湿衣服扔进洗衣机,和郝玉秀一起,下了一锅面条。不一会,熊胜利洗完澡,身上穿着牛丽丽的大红睡袍,脚上蹬着牛丽丽的大红拖鞋,打扮得像是扑克牌上的大王,美滋滋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四人围坐在饭桌旁,边吃边聊。
牛丽丽吃着吃着,突然把碗往桌子上一拍,大喝一声:“熊胜利,你和陈思思那母夜叉是什么关系?”
熊胜利吓了一大跳,不由得打起了哆嗦。他和陈思思曾经有过一段恋人关系,这恋人关系说起来也是十分尴尬,事后想起来,纯粹是名义上的,完全没有丝毫实质上的内容,他甚至连陈思思的手都没碰过。不过,牛丽丽有此一问,熊胜利心里还是发虚,脸色微变。幸好,牛丽丽碗里的汤水溅了熊胜利一脸,遮掩了他脸上的变化。
“没,没什么关系?”熊胜利说道,赶紧埋头吃面。
牛丽丽扯出一张餐巾纸,替熊胜利擦干了脸上的汤水,顺手扯起一条毛毯,搭在熊胜利的肩头——熊胜利浑身哆嗦,她以为熊胜利怕冷。
毛毯一搭上肩头,熊胜利全身从后背暖到了心窝里,不由得满脸通红。
熊胜利是惭愧啊!牛丽丽是真心真意对他,可他却不敢向牛丽丽坦白真相。
“她和你不是一个报社的吗?”牛丽丽问道。
“是啊。”
“那怎么叫没关系?”
“这,那,那就是有关系,同事关系。”熊胜利不知道牛丽丽要干什么,头上冒出虚汗。
“这就好!”牛丽丽喝道:“熊胜利,你回去一定要向你们领导好好反映这个陈思思的问题!太不象话了,咱们包大成哪里得罪她了,三番五次跟我们过不去,害得我们包大成,先是进了隔离病房,后又进了牢房!熊胜利,你们报社里藏着这么个母夜叉,你们领导也不管管!让她到处害人!”
“该管,该管!”熊胜利放下了心,看来,牛丽丽还蒙在鼓里,不知道这次包大成进牢房,是拜他熊胜利所赐。熊胜利立即来了精神:“丽丽说得很对,陈思思这个人,的确太过分了,新闻采访不按规矩办事,尽搞歪门邪道,什么微服私访,什么收买线人!这哪是记者干的事,这完全就是黑社会的勾当嘛!而且,就是黑社会也不会出卖自己的线人,这个陈思思,连黑社会都不如!”熊胜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包大成的事一股脑推到陈思思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