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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是韩世勋。”
林默躲开了前面几颗子弹，最后一颗则选择用女主柳金善做肉盾，并一语道破了食梦貘创造梦境中的破绽。
柳金善的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枪，太阳穴出现一个血洞，距离太近，脑后的红白之物都洒了出来，整个人倒在地上，没有了一丁点的反应。
没有煽情的告别，也没有任何铺垫，就这么直挺挺地，干脆地死了。
林默都愣了一下，主要是他觉得做为女主，怎么都有办法躲开的，就像是这个梦里的韩世勋。
他每次都能巧妙地躲开攻击，根本就不会受伤，或者说不会受致命伤。
“金善！！”
韩世勋大叫道，意识到自己开枪打死了柳金善，他的脸上出现了极度痛苦的表情。
而就是此时，林默继续说道：“真正的韩世勋根本不会伤害柳金善，如果柳金善是人质，他绝不会开枪，你甚至不和我谈判就直接开枪，你不是他，你只是个冒牌货！”
听着林默的话，韩世勋的脸部逐渐扭曲了起来，准确的说是扭曲切变形。
“不是韩世勋，我不是韩世勋，韩世勋不会杀死柳金善，不会杀死柳金善。”
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似乎精神已经无法承受，俊美的脸上眼睛已经向外凸出，红色的血丝布满了眼球，仿佛随时都有赤潮要将这双眼睛吞没。
“不！！！！”
他对着林默咆哮起来：“我就是韩世勋！！！”
林默嘴角微微上扬，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梦境里食梦貘创造出来的人就和她一样，不够稳定，表面很正常，实既上存在明显的精神问题。
而存在精神问题的人，只要不断地刺激他，他就会崩溃。
“你想证明自己是韩世勋，那就应该做出符合韩世勋行为的事。”
林默继续说道，“柳金善死了，韩世勋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和爱人没有了，真正的韩世勋现在会做什么？”
“真正的韩世勋会做什么？”
韩世勋重复了三遍这句话，然后缓缓举起手枪，朝向自己的脑袋。
“我就是韩世勋。”
说完这句话，他扣动了扳机，子弹打穿了他的脑袋。
男主和女主都死了。
这个梦境开始溃散。
就如同一局游戏玩到了末尾，杀死了关键人物，被迫进入了转场动画。
林默看见整个梦境世界一片片崩碎，周围的街道、地上的尸体、穿制服的警员都如同像素一般一块块消失，医院光洁的大理石地板、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条状的灯管出现在眼前。
大腹便便的警长此刻也变回了小护士的模样。
“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小护士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她这次没有拿出手机，而是直接转身向后跑去。
林默紧跟着她，跑出了医院，在医院外的草坪上，一只巨大的九尾狐狸直勾勾地盯着林默。
“九尾？你怎么在这里？”
林默问出这句话时，发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这是食梦貘创造的梦境，这一次她应该是根据小菊的记忆来创造的梦境，所以才会有九尾。
九尾的背上还跳出一条红锦鲤。
“红爷？”
林默咽了口唾沫，这两个家伙可都是非常棘手的存在，两只大妖。
红爷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林默。
“少年人，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九尾也高傲地仰起头，对着林默吐出了鼻息，似乎根本不屑与和林默说话。
林默虽然知道这是梦境，但还是为自己捏了把冷汗，之前面对红爷，可是叶子沫都吃了亏的。
现在九尾和红爷站在同一阵线上，自己就更难打了。
但林默发现，只要找出梦境的破绽，很容易就可以走出来，就像之前那个韩剧梦境一样。
九尾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率先发起了攻击，九条尾巴甩了过来，将地面上的草坪都卷了起来，裸露出丑陋的泥沙。
林默的速度竟直接没能躲开，被重重地拍出了百米远。
好在他内有救赎蔷薇，否则他现在已经是一团肉泥。
林默吐出了一口老血，痛感真实，不像是做梦。
之前他对付九尾都是先吸走九尾的力量，从未和它硬钢过，哪怕是切磋，都是在九尾妖力只有一两成的时候。
所以九尾的全力到底有多强，林默自己都不知道。
红爷拿着烟斗抽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圈，说道：“狐狸，你怎么尾巴这么无力，不如你退开让我来，我可以速战速决。”
“哼。”
九尾冷漠地吐出一口鼻息，淡淡说道，“老夫不喜欢一瞬间就弄死猎物，要让猎物跑起来才有意思。”
林默掉汗，短短一句话里，他已经识别出了九尾的破绽。
“你不是九尾，真正的九尾根本不喜欢杀戮。”
九尾愣了愣，发出了冷笑。
“少年人，看来你不是很了解我呢。”
它巨大的身体直接朝着林默冲了过来，一个爪子横飞而来，将林默拍进了土里。
轰隆隆的声响，地面被它压得塌陷下去，林默在它的爪子下面，直接的感觉就是泰山压顶外加撕裂的疼痛。
林默伸出手，抱住他的爪子，想通过救赎蔷薇吸取九尾的力量，然而他失败了。
因为在梦境中，九尾根本就是虚构的，所以不存在可供吸收的妖力。
“呵呵。”
林默发出了冷笑声，“你不是九尾。”
九尾将林默从凹陷的地面拎了起来：“我不是九尾，那我是谁？”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觉。”
林默闭上眼睛，准备通过驱散脑海中的想法来使自己清醒，摆脱梦境。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一条红蛟盘在他身上，几乎要把他勒死过去，巨大的脑袋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少年人，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放开我。”
林默稍微有些慌了，竟然醒不来。
他记得人在做梦或者亚睡眠状态的时候，可以通过不断摇晃自己来唤醒自己。
于是他摇了摇身体，发现红蛟盘得更紧了。
“不要想着逃跑，我一口就可以把你吃了。”
“红爷，你记得你和我已经签订契约了吗？”
林默这时候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巫妖通讯录，如果自己打不过冒牌货，那就让正牌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