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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一楼大厅中，叶子沫、林默和小菊三人被晾在一边。
白大褂转身，一边嘴里碎碎念着什么，一边挠自己的头发。
然后，林默就看到他将自己的头发挠了下来，大把大把地掉在地上，甚至有一部分的头皮都被抓下来了，鲜血淋漓，但他似乎毫无感觉。
林默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怪诞而诡异的白大褂。
“他…也是病人？”
“这里除了他们院长，都是病人。”
叶子沫淡淡说道，“以前这里不叫北山精神病院，而是一间研究所。”
“研究所？？？”
林默和小菊异口同声，非常惊讶。
“走，去手术室。”
叶子沫走到电梯旁，熟练地按动电梯，林默和小菊也跟着走进了电梯。
这一次没有出现电压不稳的现象，电梯里的白炽灯很给面子，一直稳定地发着柔和的白光。
叶子沫走到了三楼旁边的手术室，上面写着正在手术。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手术室的大门，林默和小菊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林默感觉打扰医生做手术，似乎很不好。
万一有人在被抢救怎么办？
手术室内没有护士，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框眼镜，长得非常帅气的男人，他的脸色惨白，像是终日不见阳光的人，嘴唇微微发紫。
他正拿着手术刀，在肢解一只长相奇形怪状的妖怪。
手术室内有两张病床，一张躺着这只可怜的妖怪，另一张躺着一个昏迷的人类。
注意到有人走进来，他只是动了动鼻子，头也没有回，冷淡地说道：“不要打扰我做手术，莉莉丝。”
“你在做什么？”
叶子沫平静地问道。
林默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怔住，小菊也惊讶地屏住了呼吸。
他们亲眼看到这个医生将妖怪的心脏移植到了人类身体里，然后很快将人类的伤口缝合。
他嘴角微微上扬：“又完成一个实验，35号，醒醒。”
躺在床上的病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医生，谢谢你，咯咯咯，医生，为什么我会笑？咯咯咯，医生，我不想笑。”
“这只是一点点小的副作用，但你的心脏病已经完全治好了。”
戴着金丝框眼镜，疑似院长的男人说道。
“真是太感谢你了，医生，咯咯咯，我想为你跳一支舞。”
然后，这位病人就从病床上翻身跳了下来，手舞足蹈，跳了起来。
林默看得尴尬癌都要犯了，因为他的舞蹈实在是很难看。
但看着看着，林默也忍不住要跟他一起跳起来，还有小菊。
不，小菊已经主动跟着他跳了起来，两个人像是马戏团最滑稽的小丑，跳得很欢快。
马克竭力控制手脚，才不至于在吸血子面前表现出这样的丑态。
叶子沫轻轻打了个响指，小菊仿佛才回过神，意识到刚刚自己跳的那段丑陋滑稽的舞蹈，她的脸刷得通红，感觉退到了林默背后，如同一只刚刚丢了脸的猫。
“不用担心，这也是小小的副作用。”
疑似院长的男人露出温柔的微笑，然后挥了挥手，之前撤掉自己头皮，穿着白大褂的人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门口。
“带他去病房，住院观察。”
疑似院长的男人吩咐道，头皮出血白大褂点了点头，带着跳舞的35号离开了手术室。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妖怪已经完全失去了气息。
他取下手术用的一次性手套，洗了洗手，转身看着叶子沫，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有事找我？”
叶子沫将被封印的缝合娃娃丢在了他的身上。
“莉莉丝，我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东西。”
“你的巫师做的？”
叶子沫皱眉。
“巫师？巫师早就被我解刨了，哎，到头来还是个人，和妖的体质就是不一样。”
院长似乎很惋惜，他一边推眼睛，一边脱下了白大褂。
他穿着精致的西装，凸显出笔挺的倒三角身材，脱掉外套，像极了霸总，只是他的脸色过于惨白，就像是一张白色的纸。
林默听到两人的对话，已经猜出了这院长的身份，他也是血族，并且还杀了自己家族的契约巫师。
这个血族是个变态，和吸血子完全不同。
院长的眼眸看向小菊：“我见过你，前段时间来过，这缝合娃娃是15号做的，她喜欢送人礼物。”
“她不是巫师，为什么会做这种东西？”
叶子沫不带一丝情绪地问道。
院长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棕色的眼眸突然变成了血红色，充满了狂热地说道：
“这是她的能力啊，15号有触碰东西，就能让它变成导梦器的能力，很多人都会误会她的力量，以为被她制造的东西是什么神奇物品，实际上只不过是普通的导梦器。”
“什么是导梦器？”
小菊好奇地问道。
“使人做梦的仪器，你可以这么理解。”
“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拥有这种力量？”
林默皱眉。
院长露出了阴森的笑脸：“因为我给她做了手术啊，我将一只食梦貘的大脑移给了她，她现在要以人类的梦境为食物，所以触摸过的东西都会变成导梦器，只要将导梦器送出去，就可以收获源源不断的梦境，她好像喜欢吃恶梦，所以你最近是不是总做噩梦，但记不起来自己做过梦？”
院长看着小菊，小菊忍不住身体颤抖，连连点头。
“小姑娘，你想要能力吗？我看得出来，你很渴望力量，不如接受我的治疗，成为我下一个病人？”
院长突然出现在小菊面前，只有3cm的距离。
下一刻，院长的腹部出现一个血洞。
叶子沫的手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声音冷漠地说道：“我不管你在做什么，但不要动我的人。”
林默从未见过叶子沫生气，如此决绝直接开杀。
她大部分时候都很讲道理，能用钱解决的事绝不会动用武力。
院长嘴角微微勾起，他闪现到了距离小菊十米以外的距离，腹部的伤口已经恢复，只可惜他那看起来价格不便宜的西装已经镂空了。
“莉莉丝，不要这么暴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