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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微微颔首，觉得叶子沫说的有道理，这个娃娃既然出自巫师之手，那怎么会在陈铁的物品中？
“那个精神病院有问题。”
林默此刻总算发现了天河诅咒事件自己忽略掉的问题。
那就是谁刺激陈铁建立的网站，也不是所有建立网站的人都能制造出想象力妖怪，谁让陈铁拥有了这样力量？
这家精神病院解开了林默的疑惑。
“小菊，你还记得医院的地址吗？”
叶子沫问道。
小菊仔细想了想：“记得。”
“把地址发给我，我去这家医院一趟。”
叶子沫平静地说道。
“大小姐，我和你一起去。”
小菊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叶子沫，叶子沫摇头：“这家医院让我感觉很熟悉，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陪你。”
林默突然开口，叶子沫淡淡看他一眼，没有拒绝。
小菊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大小姐是血族，和自己存在本质的差异，但现在就连同为人类的林默都快将自己远远甩在后面，让她觉得自己对大小姐的作用越来越小了。
并且，这一次还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了大小姐和林默差一点受到伤害，小菊非常自责和懊恼。
作为人类观察家，林默看出了小菊的情绪。
“小菊，也一起吧。”
林默的声音瞬间消散了小菊的负面情绪，她仰起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还记得给我这个缝合娃娃的护士，我一定可以帮上恩人和大小姐。”
叶子沫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的视线落在了林默身上。
“也许会有危险。”
林默颔首：“我会负责保护小菊。”
小菊咬着嘴唇，握紧了拳头，果然自己变成了负担。
林默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本来是想和吸血子单独相处的，但却要照顾小朋友的想法，真是很为难啊。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瓜：“走吧。”
……
北山精神病院。
林默虽然是第一次到这里，但之前通过小菊的回忆观察过现场，所以对这里并不算完全陌生。
阳光洒在精神病院的独楼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这时候似乎有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正站在楼上，透过玻璃窗，观察着几人。
林默仔细观察，没有看到玻璃后的人，似乎刚刚只是幻觉，但他却明显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感觉就像是整栋楼都有种不属于这世界的气质，扭曲的气质。
林默的脚步甚至下意识就不愿意向前。
这和他通过回溯符看小菊的回忆不同，这是一种实质的、本能的排斥。
“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林默迟疑地开口。
叶子沫没有说话，她抬头瞥了一眼挂在大楼门头的“北山精神病院”六个大字，微微皱了皱眉，踩着白色的运动鞋，优雅地走了进去。
林默也只能跟随进入，他感觉身体似乎穿过了什么无形的屏障，就像是空气中扭曲的一层涟漪。
这里果然不对劲…林默思绪翻转，他侧脸问小菊：
“你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小菊摇了摇头：“没有啊。”
林默又看向叶子沫，叶子沫摇头。
难道只有我有这种感觉？是巫师的直觉吗？难道是这里有某只大妖？
吸血子刚刚说这个医院她很熟悉，难道她已经来过这里？
一瞬间，很多问题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挤在林默的脑袋里，他努力使自己冷静。
从踏入医院大门开始，他的精神似乎就受到了某种混乱的影响。
林默的鼻子微微抽动，闻到了空气中混合的复杂味道，这味道几乎瞬间就要让他的嗅觉失灵。
“怎么会这样？”
林默捂住鼻子，这味道明显不止有药水的味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现在的体质和我没有太大区别，如果你愿意，可以控制自己的感官，关闭嗅觉，很容易就做到了。”
叶子沫提示道，林默点头，尝试关闭嗅觉，果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了。
小菊皱了皱眉：“不就是医院的味道吗？为什么要关闭嗅觉？”
“有一种味道只有巫师能闻到。”
“什么味道？”
小菊很好奇。
叶子沫淡淡说道：“妖。”
“这里果然有妖族，难道是那个给小菊缝合娃娃的小护士？”
林默摸了摸下巴，开始猜测。
此刻，三人已经走到了大厅的咨询台，依旧是那名小护士。
小护士穿着粉色的护士服，戴着一顶粉色的护士帽，面容姣好，皮肤雪白，此刻正看着韩剧，发出清脆的笑声。
小护士听到了脚步声，伸出手，在手机屏幕上点了暂停键，抬起头看着他们，原本好奇的眼神突然变成了欣喜。
“需要住院还是挂号？”
她开心地站了起来，仿佛是百无聊赖的生活总算遇到了一些刺激，显得有些兴奋过头。
“找人。”
叶子沫淡淡说道。
小护士才注意到叶子沫身边的小菊，由于叶子沫太漂亮，很少有人能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导致她刚刚忽略了林默和小菊。
“陈铁的表妹？上次不是已经拿走他的东西了吗？”
她歪着脑袋说道。
“那个缝合娃娃，不是陈铁的。”
小菊肉嘟嘟的小脸绷紧了，显得很严肃。
“因为你也不是陈铁的表妹啊，你骗我，所以我也骗骗你啊。”
小护士笑了起来，并且笑得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候就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突然从走廊后面冲了出来：“15号，又在冒充护士，快把衣服换回来，住进你的病房。”
“啊，我就是护士啊，你们两个病人怎么跑出来了？”
小护士拿起手机，起初还表现得很镇静，但随着2个白大褂不断靠近，她转身就跑，逃到了二楼。
其中一个白大褂去捉她了，另一个则看着林默他们。
“你们有什么事？”
林默等人还没有从刚刚荒诞的一幕中抽离出来，听见白大褂冷漠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叶子沫揉了揉眉心：“我找你们院长。”
“院长在给人做手术，预约其他主任医师吧。”
白大褂冷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准备走。
林默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一楼除了咨询台，挂号处、收费处的窗口都是空的。
而咨询台的小护士，如果也是病人的话，这座医院就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