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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行了吗？”
李清第一次感受到王虫力量的强大，异常的兴奋。
她走到叶子沫身边，掐着叶子沫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
王虫与李清现在的共生关系让她也拥有非比常人的力量。
疼得无法直立行走的林默抓住了李清的腿：“放开她。”
“林默？”
李清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
自古以来虫师在人类社会的地位都是超然的，他们类似于法师、巫师，都是人类这一方的重要战斗力，受到普通人的追捧。
而血族确是现在人类对立面的异族，和诸多妖魔鬼怪一样，被人类厌弃。
单从这一点李清就不明白为什么林默要阻止自己。
但没关系，李清决定让林默看清楚血族的真实面目。
她把叶子沫丢到林默身边。
叶子沫现在非常虚弱，急需人类的血来补充体能。
只要林默被她吸了血，自己再出手阻止，林默就知道应该站到哪一边了。
李清如此想着，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叶子沫的表演。
叶子沫一想到林默那腐蚀性的血就退缩了，这不仅仅不是补充，还会让她陷入更大的困境。
林默同样也了解这一点。
“怎么还不走？”
叶子沫责怪道。
“我不会抛下你。”
林默认真说道，吸血子救过他不止一次，如果这种时候抛下吸血子离开，他感觉每天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李清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情节，如同一个得不到满足的观众，开始有些扭曲的愤怒。
“林默，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挡在我面前。”
李清冷冷说道。
林默原本还想用她虽然是血族但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人类的事来说服李清，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林默也不敢肯定，万一人家李清真是来寻仇的，祖上被叶子沫欺负过呢？
但不管叶子沫以前是什么样的，至少和林默相处这段时间，两人已经有了羁绊。
林默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朋友被带走。
林默的默不作声再次激怒了李清，李清一脚踹在林默身上：“滚开！”
林默依旧不愿离开叶子沫半步。
李清愣了愣，难道即便是这样，自己还是输给了叶子沫？
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输。
她明明赢了，为什么林默还是站在叶子沫这边？
李清之前因为叶子沫注意到了林默，她特地去调查了林默，也发现他在画漫画，而漫画里第一个重要的女性角色就是自己。
虽然那是一位失足少女，还和男主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但却一点也没有让李清感觉不适。
她甚至有些期待可以和林默产生超越友谊的羁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自己被诋毁了，但内心却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可惜，林默没有站在她这一边。
明明自己才是先出现的那个人，为什么就输给了叶子沫？
李清双眼布满血丝，不断提起左脚，踩在林默身上：
“给我让开，让开，让开。”
林默被她踹得全身疼痛不以，又吐出几口老血。
“住手。”
叶子沫咬着牙，她还被王虫控制着，根本无法救林默。
但林默的行为让她很难理解。
按道理，不愿意被转化为血族的林默天然对血族有敌意，自己对他做的一切都感觉是强迫他，现在就是摆脱自己最好的时候，为什么他要留下来，为什么要阻止李清带走自己？
叶子沫想不通。
林默的行为很反常，他应该第一时间远离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仅仅叶子沫想不通，李清同样想不通。
李清一边毒打林默，一边疯狂提问。
“再打，他就死了。”
叶子沫的话即时制止了李清。
李清愣了愣，停了下来，她蹲下去，抬起林默的脸，突然就情绪失控，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择我，我明明才是最好的。”
“…”
林默听得有些懵逼，难道学姐还在因为上次输给叶子沫而气恼？
还有，为什么对自己会有这种说不出来的执念？
学姐，我记得我们不熟啊。
林默哪里知道自己YY学姐那断漫画不仅没有引起学姐的反感，反而勾起了学姐的兴趣。
林默依旧没能回答李清的问题，因为实在太痛了，痛得他说不出话。
也就是李清这种体格打他，他才能勉强活下来，如果换一个抠脚大汉，他绝对当场宣布死亡。
李清没有得到答案，于是将怒火发泄到的叶子沫身上。
“我听说，血族的自愈能力非常强。”
她一脚踩在叶子沫的脸上，“是你这张脸迷惑了林默吗？”
她再次挥脚，将叶子沫踹飞出去。
又让王虫将叶子沫踹飞过来，一人一虫如同踢皮球一样，来回折磨叶子沫。
叶子沫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虚弱让她渐渐失去意识。
林默再次感受到情绪上强烈的愤怒！
他记得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爸妈出车祸在医院抢救无效时。
那时候他痛恨父母离开，留下自己和妹妹，也恨造成车祸的元凶肇事逃逸。
这一次，他愤怒的是叶子沫竟然在他眼前被伤成这样！
我要救她！
林默冷静思考起来，如何可以在这种局面获救。
自己的血只对血族有克制作用，无法对付虫尸，但却可以用来召唤血姬子。
林默想起《巫妖通讯录》里的沟通方式，那需要大量人血，现在放映室里只有自己和李清两个人。
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祖先不要坑我。
林默割破了大动脉，这是短时间内可以获得大量鲜血的办法。
鲜血汩汩而流，林默开始用血刻画召唤图腾。
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图腾，如果不是林默从小就喜欢画漫画，作为一个普通人，很难画出来。
我的绘画天赋不会就来自这些鬼画符吧？
林默调侃自己，随后高度集中精神力，在意识没有模糊前，快速画完图腾。
李清还沉浸在玩弄吸血子的快感中，嫉妒使她扭曲。
“丫头。”
王虫发出嘶哑的声音，它比李清更快意识到巫师的怪异力量，飞到李清身边，用翅膀将李清包裹起来，防御未知力量的介入。
图腾完成后一股黑暗的力量从阵眼中冲了出来。
林默咽了口唾沫，背脊发凉。
这感觉怎么不是正道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