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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已经上了汽车,拼命地扫除着各种目视可见的反抗。汽车远远看过起,向一个喷火的怪物,这些队员都是杨颉思想下泡出来的,火力至上的思想已经深入骨头里。每辆车上都抬上了足够的子弹和大量的机枪,有名的地狱火攻击,被此时的战士们运用到极限,一个弹夹打完,另一个战士接力上,火力不间断射击,不给敌人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仅有残存的鬼子根本就抬不起头,躲在防护后一动也不敢动。
铁甲车怪叫着向大门冲去,躲在铁甲侧面的跟着跑的南为仁李保国两人,各持一只榴弹枪,刘剑很准确的将铁甲车停在鬼子中队部的门口,转过塔台上的机枪拼命的扫射,后面的车子也掉过来压制。其实鬼子们完全没有必要理会铁甲车的扫射,它上面的机枪是打不透机枪堡垒上的沙袋的。但就在鬼子们略一松懈的时候,南为仁李保国两人的榴弹同时射出去!沙袋的机枪堡垒对于能够轻松穿透水泥堡垒的榴弹来说,象是纸糊的一样,四散的尘土还没落地,飞起的肢体中还伴有鬼子临死前的惨叫声,李南二人就钻进铁甲车冲向大门。
木质的大门,对外的机枪堡垒,对于这些铁东西而言,形同虚设。三辆铁甲开路,两辆断后,中间是四处开火的三辆汽车。终于冲出了鬼子的军营的时候,身后已经传来轰轰的爆炸声,车上的队员不禁停下射击观看,巨大的火球不时升起,巨大的爆炸象在脚下响起的巨雷。鬼子军营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有铁甲车在,一路上鬼子的哨卡问也不问,一路放行。当他们赶到刘庙子汇合康年山等人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情况比想象的要遭得多。
三个特战连他们只见到了王贵喜连。昨天夜里,矢野雄一调动了几乎所有的部队参与围剿这一地区的所有反抗力量,留守营朱震坤他们因为很晚才联系上,被日军包在里面。康年山他们为此发生争执,从理智上讲,康年山知道,此去必是一死;但从感情上讲,他是不能丢下自己的弟兄的,尤其是高队将队伍托付给他。
傅马利是随后跟下去的。刚刚得到消息,康年山他们已经将朱震坤部带出重围,向东北方向长城以外退去,已摆脱敌人。损失惨重。特战队四百五十名队员,损失过半,康年山负伤,刘保欣阵亡,三个排长一亡两伤。朱部撤出二百人。
傅马利部下落不明。
王贵喜随后将酒井芳子带过来“这是李政选的俘虏。”李、南二人一愣,特战队从来都是不留活口的,不管男女老幼。这是对外执行任务时留下的条例之外的条例。
酒井芳子看着眼前穿着帝**装的高大男子,显然这身军装不属于他,很是局促,但这遮挡不住他的英豪之气,眉宇之间的英气很是逼人。
“李副队带着巡天战队过来支援了,已经到了涿鹿北,正在联系。”王贵喜接着说。
“通知李副队,在宣化南孟家集等我们,我们马上要走,你去通知部队!”南为仁对着王贵喜说“你先随李队汇合李副队他们,我带刘剑他们去接应康年山,一起到孟家集集合。”
王贵喜要说什么,但嘴没有张就被李保国推走了。“准备去,三分钟后登车走人。”
李保国拍拍南为仁的肩,没说什么!南为仁知道李保国明白自己的意思,打仗,李保国没得说;要是这种动脑子的活,还得是南为仁。
什么是弟兄?无言而心知。什么样的弟兄才放心?战场上能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对方的弟兄。
战友!
这一天,矢野雄一从早晨起来就没痛快过。早晨起来上厕所时,被一只早起的乌鸦疴了一泡屎,正好落在他的微秃的脑门上。大骂着“晦气!”出来时,一个不长眼的侍卫兵慌里慌张地差一点把他撞到,气得他抬手一把掌将侍卫兵打翻在地,气鼓鼓地走了。
早饭时,一向喜欢细嚼慢咽的他,被一封电报差一点给吓得噎死,是张家口驻军本部的责问电,电报是驻蒙兵団司令官莲沼中将亲自签署的,责问他是否需要莲沼中将亲自前来?刚从惊吓中缓过来的矢野,早饭就没再吃,匆忙跑进作战室,进门的时候,不幸被敬礼的哨兵又吓了一跳,这个哨兵,真***,早不叫,晚不叫,偏在矢野经过他的时候,大叫一声“敬礼!”弄得矢野惊吓之余又发不得脾气,只好挥挥手了事。
上午十点,好朋友吉村长田从日本本土发来急电,是发给他个人的。哎!女儿被人拐到中国来了,夫人托吉田告诉他,要他设法找到女儿。电报里只有拐带女儿的那人的名字藤田中存。
下午2点的时候,矢野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得自己亲自去开门,冈村正夫满脸惊惶的进来,报告了令他很长时间都不能接受的事实直属大队全军阵亡,除了一个因拉肚子得以幸免的端木秀成。
端木秀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跑回去的,当他赶到战场时,地上除了尸体,什么都没有。死尸的死相很是惨烈,各种形状的死法都有,一个被吊在树上,下肢被炸掉了,周围是三个被炸死的;一个被扭断脖子,头无力地搭拉在一旁;一个被从后面射进一支木箭,强劲的力道将尸体订在一棵树上。等等。连赶来的矢野雄一都有些心寒,这绝对不是战斗,简直就是一场屠杀!一场早有预谋的屠杀!敌人撤退的比较急切,一些帝**人的衣服还没被扒光,另一些则只剩下光溜溜的尸体了。
矢野的作战室里,匆忙赶来的各大队长级别的佐官们都悲愤地望着矢野,矢野的背后是一张巨大的中国地图和一只日本国旗。矢野缓缓地站起来,扫视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众人“各位,请起立!让我们为刚刚战死的英烈们致哀!为我大日本帝国的英勇的军人致哀。”他轻轻地摘下帽子,低头静默了一分钟,然后“请坐。各位,我们所面对的绝不是一般的支那士兵,也不是土八路的一般士兵,而是有着丰富杀人经验的刽子手!从直属大队的情况来看,这些人的战斗技巧是非常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