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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有开始了!
前一刻还一脸正经的在自己身旁看着公文的樊刚,现在却捧着他的脸吻了起来。
王沛离愣柱了,任由他的舌在自己口里肆虐。
这个吻还算好,不是会及其情欲的深吻。
但是最近的日子里,这家伙常常在他认真的看着公文,或者稍微发楞时,二话不说的捧着他的脸亲吻。
一开始他无法习惯这样的举动,更无法了解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在他的记忆里,樊刚不曾这样温柔的吻过他:这种不正常的举动,王沛离仅能以“他八成又在玩新花样”来解释。
樊刚肯定是想看自己羞得无地自容的模样。
毕竟被一个男人如此吻着,在他的认知中是令人羞耻的!
自从自己生病痊愈厚,这个男人不知道又想玩什么花样,撇开现在正发生的事情不说,他对工作的认真态度让自己更加震惊。
他记得以前自己一早便坐在办公室里工作,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弟弟要不要来上班他可是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觉得能眼不见为净更好!
但是在自己病好了之后,带着急切的心情来上班,刚踏进办公室,眼前的景象便让他哑口无言。
坐在自己办公桌旁的人的确是樊刚!
这或许还不算什么,重点在于他正专心的看着历年来公司的经营资料和各部门的报表。
原本以为他只是在装模作样,但是过了几天,他发现公司里有些人事异动,有些员工被迫离职,要不就是转换部门。
追问之下,他才从几个员工口中得知,在自己生病的那几天里樊刚做了些调动。
让他更感讶异的是,经过调动后,公司处理事务的速度和效率倍增。
这使他不得不承认,樊刚的经营手腕确实比自己高明。
他的果断、精明,都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
他们兄弟俩的办事能力都是值得钦佩的,要是母亲没有设计樊刚,或许今日的王氏企业将会拥有更崇高的地位和权势:因为亲眼看见樊刚的改变,他不由得佩服起樊刚精明的头脑。
话说回来,最近自己也不曾在办公室里被迫脱去衣服,这对他来说自然是好事:他不必常常被逼着丢下工作,去做他不情愿甚至是厌恶的事情。
不过亲吻却总是来得突然,他常常莫名其妙的被樊刚抓过去乱吻一通;吻着自己的唇都是很轻柔的,拂过他的脸庞时,那温热的鼻息总让他心跳加速。
即使不愿承认,但是当他性感的唇瓣贴上自己时,王沛离发现自己的心竟该死的狂跳着。
那种感觉比调情时还要让他口干舌燥。
被樊刚黏人的炽热目光盯着,彷佛自己已经被剥光似的站在他眼前。
想到近日来的转变,王沛离感到一头雾水,但是他也不相信这种好运会持续太久。
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他不认为在新环境待了几个月,这个既轻浮又自己的男人会有什么改变。
“嗯”感觉在亲吻自己的力道略增,王沛离才回过神来。
在亲吻中发呆的他来说很平常,毕竟这段日子他已经习惯了樊刚的吻。
因为樊刚常常一吻就是好几分钟,有时他发楞过久便会忘了自己的处境。
此时此刻,樊刚站着掠夺自己的唇,乌黑的长发搔得他的脖子发痒。
“唔”原本只是温柔地探索着的舌头突然变得狂肆,捏着他下颚的手也让他微微发疼,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鸣。
滑溜的舌滑过自己口里的每一处,逼迫他作出回应,几乎每一处都逃不过对方的索取。
沿着唇淌下克制不了的唾液,和侵夺者的混在一起,喷洒在自己脸上的热气让他有些恍神。
自使自终,樊刚的眸光未曾离开过他的脸:似乎想证实什么,每次吻着他时,樊刚总会这样观察他的表情。
那深邃、温柔的眼眸令他几乎无法喘息,樊刚此时的眼神跟求欢时不同。
那是一种带有占有意味的眼神。
那是一种会让人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眼神。
即使没有接下来的掠夺行为,但还是让王沛离觉得自己已被对方剥个精光,就要灭顶于爱欲浪潮。
“嗯够了”
觉得无法喘气了,王沛离总算有了挣扎的动作;也在预料中的,王沛离不过轻轻推着他,樊刚就顺从他的意愿放开了他。
不过在离开他的唇瓣时,樊刚却依依不舍似的舔干了唇角的迷津。
他的举动让王沛离的脸热烫起来。
自己被他诡异的温柔震撼了?
总之,这个男人真的变了不少。
此时,他永远猜不透在想什么的男人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大哥”
末漏看王沛离一瞬间的羞涩,看则正在擦拭嘴唇的王沛离,他一下子又吻了上去。
“唔!”
相较于刚才那个激情的吻,这次的吻倒有些淘气,樊刚伸手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唇瓣在他眉间轻碰着;一会儿至他的鼻,接着是发鬓、耳畔;不管怎样,樊刚调情似的举动让王沛离一时无法招架。
或者应该说
他无法忍受这种温柔?
被樊刚如此轻柔的轻触着,他的心脏总会无法克制的激烈跳动。
“喂”轻轻推开他,王沛离试图不让自己脸上出现害臊的神情,即使樊刚的气息的确让他心跳加速,但是他仍一脸正经地说:“我正在忙。”
樊刚因为他的抗拒停止了动作,似乎正努力克制着什么,身子僵直一会儿,很快的又低下头拿起批阅。
看着他不堪自在的举动,王沛离更加无法理解。
根据他的观察,他发现樊刚的学习能力相当强,往往自己刚教过他的事,他很快的就能应用在工作上,并且发挥得淋漓尽致。
该说他厉空口呢
还是可怕?
别说外貌上看不出樊刚只有十八岁,他像是拥有许多年经验的老手,办事效率更是好得吓人。
若自己有这般厉害的对手,恐怕今日独霸商场的将不再是王氏企业。
王沛离注意到走进自己卧房的人似乎有着某种情绪,不用抬头,他也知道让自己感到不自在的人是谁。
或许是这段日子有些松懈,他发现自己对樊刚这个凭空出现的弟弟没有反感了。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计算着这个月公司的总营业额。
向来讨厌处理这种琐碎的事情,但是为了让每一笔交易的利润更加明确,他总得忙上大半天。
看着打扰自己工作的人,基于礼貌,王沛离以平静的口吻询问:“找我有事吗?”
平常樊刚倒是很少进入自己的房间。
只有上次发高烧时樊刚进过他的卧室,甚至还吻了他。
近几日,他觉得自己对这男人的厌恶和惧意已减少许多,甚至还能以平常的语气和这个侵犯过自己的男人对谈。
或许是他那些温柔过头的举动让自己改变了吧!
没有不安或恐惧,他平静的看着樊刚不似人类的美貌。
然而,樊刚只是给了他一个抚媚的笑容。
“没事不能来找你吗?”
他的反问令王沛离有些错愕,只能冷冷地看着樊刚从容的走到自己身旁的沙发椅坐下。
“你在算早上送到的那些帐单?”
凑近王沛离,他瞧了一眼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又见王沛离难得的戴了副眼镜,不禁叹了口气。
真是的!
连难得的假日都不愿休息
樊刚也不知道自己在不满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兄长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
王沛离处理公事时向来得花费许多心神,也相当小心,这是他这几个月所观察到的。
“嗯是啊。”
所以希望你别来吵我!
他可不想让这个男人又抓着他吻得头昏脑胀。
“哦!我看看。”
没发现王沛离不想被打扰,樊刚将他列出的一张明细表顺手抽走,然后专注的盯着明细表看了一会儿。
王沛离发现,当樊刚认真的做着一件事情时,他身上总会散发一股惊人的气势,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认真的眼神让他显得正经,他很难将现在的樊刚跟之前动不动就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联想在一块儿。
不知该怎么说那副沉静的样子已经让他看得一愣一愣的;是啊!樊刚俊美的脸孔的确常常让自己忘了要事。
如同现在,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樊刚正在对自己说话。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他有些不好一丝的询问。
微微皱眉,樊刚以深沉的嗓音重复一次:“你这里错得离谱。”他指了指明细表的右上角。“这里少做了几笔款项的过帐动作。”
闻言,王沛离接过那张明细表,再核对一下桌上的帐单,这才惊觉自己烦了严重的错误。
若没有发现,那么肯定有不少员工会向自己抗议,届时难保不会名誉受损、吃上官司。
幸好还未将报表送出去,现在修正还来得及。
他手忙脚乱的重新填写了几份资料,然后再核对了一次。
很快的,他总算将这一叠帐单算清楚了。
“呼!”他无力的瘫在沙发上,不禁抱怨起来:“我最讨厌这些帐单了,不论怎样小心还是忙中有错。”
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跟眼前的男人说这些,或许是因为他能及时发现自己的失误吧!
这小自己两岁的男人真是厉害,才看了一下子就能挑出错误。
庆幸之余,向来对自己极有自信的王沛离难免有些沮丧,也担心樊刚会因此轻视自己。
可,樊刚的话语却让他讶异。
“你这阵子恐怕是累坏了,大哥。”樊刚绝美的容颜没有一丝调侃,他只是很自然的说着。
他的语气没有恶意,反倒是
关心?
王沛离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有问题,向来只会讽刺他不尽责的弟弟居然会关心他?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听。
可是,他担忧的深情却如此真实
“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一边说着,樊刚接过他手上的明细单,并给他一记激励的眼神。“健康不是钱买得到的。”
王沛离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这”
他真的在关心自己?
“我看你还是请个秘书吧!以后这些琐事都交给秘书好了,不然你这样勉强自己,不知哪一天又会生病了。”似乎没注意到王沛离讶异的神情,樊刚说得理所当然。
见王沛离微张着嘴,趁着诱人的唇未闭上,樊刚很快的吻上他。
“唔”将舌尖探入王沛离的口,光是如此简单的动作,樊刚却发现自己竟刻意温柔许多。
和以前为了钱时所付出的吻不同,他只是想要这么做
轻吻中带着一丝不许反抗的霸道,王沛离只能任他予乞予求。
樊刚沉醉的吸允他的柔软,他发现自己吻着王沛离时:心中会有种暖暖的奇异感受。
这些日子他尽量不再碰王沛离,打从上次他发了高烧后,他就发现王沛离在自己心中有着一定的地位。
他不只想要他
他还急切地渴望、需要这个男人。
是爱吗?
从小在没有什么人情味的环境长大,而后又靠着身体赚钱,他从不认为交欢是因为爱,也从不了解什么是爱情。
但是当他被王沛离吸引了目光后,他发现自己心中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情感
不论是两人激情交缠时,还是平日看着他时,自己的心总会为他悸动。
是了!
经过不断的思索,他知道刚才的关心也是自然而然的表现。
他害怕自己重视的任会再次倒下,所以才毫不犹豫的表现出自己的关心。
他想,这就是爱吧
自己似乎爱上了固执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