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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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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湛臣带着愉悦的心情,吹着口哨自外头返回。

    刚结束和秦蝶衣的晚餐约会,他连走起路来都觉得脚步轻盈、神采飞扬。

    进了门,还来不及上楼,他便数坐在客厅里守候多时的柳冬芹给叫住。

    “你过来。”有别于平时的和蔼模样,柳冬芹的脸上多了一层肃穆。

    “有事吗?”他旋身,挑眉问道。

    “和你谈谈弥月的事。”

    弥月?有什么好谈的?

    “她怎么了吗?”他问道。

    “你知不知道弥月那孩子对你多用心啊!你这样老把人家丢在家里,问也不问一声,对她视而不见的,很伤人家女孩子的心,你懂不懂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弥月对他情有独钟,只有他像块木头,还老在她面前提起秦蝶衣,也不管人家难过不难过。

    “妈,我想你该明白,感情是双方面的!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你总不能教我拿感情去回报她的一厢情愿吧?”岳湛臣一脸不以为然。

    弥月喜欢他,他当然不会不知道,但刻意对她视而不见,是怕给她更多的遐想,那对她才是伤害!

    “那你跟秦蝶衣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不也是在弥补你对她造成的伤害吗?”她直觉的将儿子的感情作此解读。

    “我是真的爱蝶衣!”他有些激动地反驳。

    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这么肤浅地看待他对秦蝶衣的感情。

    “你是我养大的,从小就善良懂事,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她受人欺负,自愿要当个护花使者,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蝶衣就公平吗?你这样只是在欺骗她而已,不是吗?”

    柳冬芹自以为是的长篇大论,当场激怒了岳湛臣。

    “妈,我不会和弥月在一起的,你爱怎么解读我和小衣的感情,我都无所谓,只要我清楚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够了。别说我是存心和你过不去,有时候,你真的是老糊涂了!”盛怒之下,他变得口不择言,伤了柳冬芹。

    “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你还有把我当妈吗?”

    柳冬芹不敢相信一向孝顺的儿子,竟会对她说出如此过分的话。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他知道很难去向人解释,他对秦蝶衣的感觉有多么强烈,也很难让别人明白,他为何会爱上她。

    既然有理说不清,多说无益!

    “反正我是站在弥月这边,你要和我作对到底,我也不管,总之,我就是不要秦蝶衣那女人当我的媳妇儿!”

    正在气头上,柳冬芹因儿子的忤逆而扭曲了对秦蝶衣的观感,将怒气转移到她身上。

    望了母亲一眼,岳湛臣直觉无奈。

    “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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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容不来的寂寞,却又带着幸福的快乐,这是秦蝶衣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

    与他相处的快乐过后,她总是习惯寂寞地偎在窗边,回想着和他之问的种种。

    她知道他身处极大的压力中,面对家人的反对、面对其他条件比她优的女性的追求,害得他与家人频频发生口角。

    这一切,她总觉得自己得负上全部责任,她深深地自责着,只是从未对他开口提过只字片语。

    是的,她都知道!

    他与父母三番两次的激烈争吵,当她倚在这窗边想他时,已然数她全数听入

    耳。

    她犹记得柳冬芹所说要力挺弥月到底的话。原来,她的感情不只得不到自己母亲的支持,就连他的父母也不看好。

    在岳湛臣和柳冬芹爆发口角后,柳冬芹便把丈夫岳尚宾一起扯进战区中,两人

    现在可是团结一致,枪口朝外地炮轰她这不被看好的人选。

    “哎”长叹也解不去她心中的窒闷。

    那个叫弥月的女孩,她见过。

    她有着长长的秀发、清亮美目,以及丝绒般的白皙肌肤,笑起来就像是糖果般甜美。

    思绪远飘,直到岳湛臣悄然爬进她的窗,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在想什么?”

    这些日子来,她发呆的次数似乎愈来愈多,他刻意不揭穿她心事,是怕引她心伤,但现在看来,他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我怕”她瑟缩着。

    “伯什么?”他想,他知道。

    “怕失去你。”她紧揪着他的衣摆,眸底写满不安。

    “我不会离开你的。”他将她纳进怀里,安抚地轻拍她的背。“你该对我多些信心的。”

    他不要她总是自行定义他的感情,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他能为她牺性的,远比她能想像的还要多。

    “我很懦弱”

    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风风雨雨太多,恼人不休,她害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要被外力拆散。

    “我会给你勇气,你只要负责好好爱我就够了。”

    他不要她卷进任何纷争,他要她永远保持纯净的心灵,接纳他无尽的爱。

    可惜,她早已卷进了这场纷争,只是他没发现罢了。

    以往,他怀中的温暖总是可以融去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如今,她只感觉到那股难受将她紧紧围绕,就算他将她抱得再紧,那感觉却不能再满足她,空虚逐渐扩大到她无法想像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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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蝶衣与岳湛臣交往,不知不觉已经一周年了。

    秦蝶衣细想着两人一起走过的那段时日,内心有着无数感动。

    感动他的一路相伴,为她增添了生活的色彩:感动他的一路相随,教会她爱的美好。

    在这特别的一天,她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一个她精心规划的惊喜。

    她知道他一定会喜欢的,因为他喜欢全部的她,只要是她安排的,他都一定会喜欢。

    几日前,她特地替母亲及陈叔叔订了一套花东之旅的行程,他们现在该是在路上了吧!

    支开母亲,是因为她想邀他到家里来共进烛光晚餐,享受难得的浪漫时光。

    她向公司告假,今日一早便上菜市场去挑选新鲜食材。由于深谙他的喜好,她选焙起来也得心应手。

    买完了菜,她开始着手布置客厅的摆设。她放了一盆花,摆上精油灯,更画了一幅画,要亲手送给他。

    一切大致安排妥当,现在只等待夜晚的来临。

    傍晚时,她完成了一桌香味四溢的晚餐,这才发现最重要的红酒忘了买,于是她随意套上外套,徒步到附近的生鲜超市。

    提着红酒返家的路上,她拿起手机,正想拨给岳湛臣,却看到自家门前站着一个女孩。

    是弥月!

    她来做什么?

    她的心头陡生不安。

    “请问”秦蝶衣礼貌地开口询问。

    闻声,弥月转过身,对上秦蝶衣的眼眸凄楚带泪,令人心疼。

    见状,秦蝶衣心中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蔓延。

    “秦小姐”弥月哽咽着。

    静静地望着她,秦蝶衣大概可以猜测到她来此的目的。

    “求求你把湛臣还给我,好吗?”

    弥月激动地攀上秦蝶衣的手臂,口吻哀戚地恳求着。

    “你别这样。”秦蝶衣努力想收回自己的手,却救她拉得更紧。

    “你答应我,我才放手!”弥月仍是使劲地抓住她不放。

    “我不答应!他是属于我的,为什么要给你?”

    “你知不知道你的介入害我有多深?”

    弥月眼中的哀戚交杂着愤怒,狠狠地刺伤了秦蝶衣的心。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她拒绝同情她的可怜。她比弥月更需要岳湛臣啊!

    “我跟湛臣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是你的出现,才会让他弃我于不顾!你知道吗?我爱他好久了,出国那段时问,是我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陪伴他,是我在他寂寞空虚的时候抚慰他,而当时你在哪里?你凭什么拥有他?”

    弥月厉声的指控,让秦蝶衣的心逐渐不堪负荷。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她像发了疯似地摇着头,乱了一头的发丝,也乱了一颗平静的心。

    弥月使出蛮力拉扯着她,揪扯之际,秦蝶衣手中的红酒应声落地。碎裂开的玻璃瓶身就像她碎裂开的心:流出的酒红色液体,就像她心头汩汩流淌的血液。

    那抹痛,似乎又鲜明了起来

    她知道不该去相信这些话,但弥月的眼神就要说服她,他们才是相爱的,而她只是一个不该存在的第三者。

    “你要知道,我比你更适合她,他只是因为内疚同情才会跟你在一起,你为什么要用这个理由绊住他?”

    “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她什么都不懂,怎么能这样批判他们的感情?

    “不是这样,会是怎样?”弥月紧咬不放。

    “不是的”

    说不上来理由,但她知道岳湛臣对她是真心的。

    “算我求你,离开他吧!”

    弥月咚的一声,双膝着地,这种极端的恳求让秦蝶衣几乎招架不住。

    不知哪来的力量,她狠狠地甩开弥月的钳制,往屋里冲去。

    她不要再看见她哀求的神情,她不能心软,她不要同情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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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坐在屋里,她没有开灯,也无察黑暗的包围。

    她忘了打电话给他、忘了她精心安排了一顿烛光晚餐,什么都忘了,只记得伤心。

    眼泪流成了河,只剩最后一点坚持

    为什么大家都不祝福他们呢?

    她茫茫然地迈着飘匆的脚步回到房里,将自己甩上床,窗外透进了一丝丝光芒,暂时拉回她的注意力。

    是他回来了吗?

    她起身踱至窗前,不见他的身影,心中一股空虚涌现。

    倏地,一抹修长的女性身影闪过她眼前。

    是弥月!

    她在他房里做什么?

    她的注意力全数停留在弥月的身上,这才发现她身上仅着一件男性衬衫和一件蕾丝底裤,优美的线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见过那件衬衫,更讽刺的是,那是他们交往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她送给他的礼物。

    他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出现在他房间里,还穿着她送给他的礼物!难道他们的关系

    原本怀抱的一丝微弱希望,瞬间被击垮。

    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心力交瘁,彷佛失去了全世界。

    看来他早就不记得今天是他们重要的纪念日、不记得这里有她在守候全都不记得了!

    全世界彷佛只剩下她一个人,被遗忘在幸福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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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过去了。

    她不接他电话、不理他的简讯,并且紧闭窗户,不让他有对她喊话的机会。

    她受伤了!彻底的受伤了!

    爱里包藏着欺骗,他的承诺是诱人的糖衣,教她傻得轻易相信那会持续永远。

    好吧!若他要这么做,那么她也该有自己的打算。

    她要勇敢起来,不再让他的同情牵绊她的人生。

    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生命中出现了另一个男人。

    他叫展立德,原本是她的客户,因为工作的关系,两人的接触颇为频繁,久而久之,也就熟络了起来。

    直到最近,她开始发现他面对她时,总有意无意地暗示着想进一步交往的讯息。

    岳湛臣仍会在上班时间到她家门口等她,只为了和她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然而全都被她一脸的冷然给打了回票,但他却丝毫没有放弃的迹象。

    他该知道他犯了什么样的错,而不是苦追着她要理由吧!

    下班时间,一下了楼,岳湛臣又是一脸落寞地站在角落等她。

    “小衣!”

    一见到秦蝶衣,他立刻冲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腕,怕她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便又迳自离开。

    他想问她,他们之间究竟是该死的哪里出了错,他不愿意就这样失去一段感情,就算她有干百种舍弃他的理由,他也要想办法挽回。

    “你放手!”秦蝶衣不留颜面地甩掉他的钳制,却又被他重新扣上手腕。

    “不,我不放,你听我说。”

    他的动作惹来了人群的侧目,但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只想求得她一个解释。

    “告诉我,我们之间是怎么了?”

    突然之间,她对他相应不理、电话不接,就连他极力的讨好,她也全然不放在眼里。

    “我们没有怎么了,只是我厌倦了这种相处模式。”

    她不想解释,就这样落幕吧!解释不会对他们之间有任何帮助。

    “你在说谎!”他看出她眼底的漫不经心

    这不是真正的她!如此冷酷的眼眸;,不是她

    “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我一定会改。”

    只要她别离开,他真的可以改变自己去迁就她。

    “来不及了,我已经不需要你的改变了。”

    “不!小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他们本来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瞬间却变得如此疏离?

    “我没有生气,只是厌倦你了,这样说够明白了吗?”她说着无情的言语,却心如刀割。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爱!”他缓下语气道。

    “我没空听你鬼扯。”她跨步就要离开。

    “你听我说”他将她拉回,锁进怀里。

    “放手!”她好怕自己又开始眷恋起这个怀抱。

    “你说谎时,总会紧握着拳,而且不敢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伤害我的。”即便她说尽了伤人的话语,他仍爱她。

    “你别自以为懂我!”她讨厌自己在他面前总是无所遁形。

    “我知道你是言不由衷的。告诉我,是不是伯母不希望我们来往?我发誓,我一定会说服她的,你别不理我。”

    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否则不会突然之间决意舍弃两人曾经缝蜷的过往。

    “没有人逼我离开你,是我找到更好的人了,这样你清楚了没?要我再重申一次吗?”

    原本她没有答应展立德追求的意愿,但他的苦苦纠缠,已然激起了她内在的反骨因子。

    他越是不愿见的,她越是要做,就是要和他唱反调到底!

    他会在乎吗?

    不!不会的!

    要是真的在乎她,那天,他就不会用那种方式,来替她庆祝如此重要的日子了。

    “你骗我!”

    他不相信曾经的浓情蜜意已经消失殆尽,不相信她将转而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我是不是在骗你,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甩开他的大掌,她越过他,心仍痛着,但却再也不能向他寻求任何慰藉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岳湛臣颓丧地垂下肩来,一颗心茫然不知所措。

    若能就这么失去知觉,那对他而言便是最大的恩泽,至少,他再不用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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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立德开始了对秦蝶衣的疯狂追求,一开始是电话攻势,然后是烛光晚餐和一束又一束的鲜花。

    不可否认,秦蝶衣的心是渴望爱的,她希望有个男人温柔地对待她,带领她走出那段情伤,展立德无疑出现得正是时候。

    从一开始的强烈排斥,到现在的缓缓接受,她给他的机会渐渐地多了,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然展立德的表现也不令她失望,他说服了她拥有自信,她也的确渐渐地拥有了一直以来都缺乏的东西,只因她全然的相信,他的付出不会是有任何目的的,至少,不会是因为同情

    甩了甩头,秦蝶衣试图甩去岳湛臣的身影。

    怎么还想着他呢?不是说好要忘了的吗?

    周围的灯光带出浪漫的气氛,钢琴与提琴合奏之下的动人乐章,更是提醒着她,自己正和展立德约会,这个时候,不该想起岳湛臣的

    “怎么了?”展立德的眉宇间皱出一抹担忧。

    “没事,我很好。”她淡笑回答。

    “你若不习惯这种场合,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他表现出尊重她的态度,尽量让她感觉自在。

    “不,这里很好。”

    她喜欢这种气氛,也喜欢这里的音乐,更重要的是,她渐渐地可以接受众人的眼光,这一切都是展立德的功劳,是他锲而不舍的鼓励,为她燃起了一丝丝的信心。

    这些鼓励的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总是比岳湛臣还来得容易被她所接受。

    “不要勉强你自己,如果你不喜欢”他知道周围的人总有意无意地飘来好奇的眼光,不知是否已令她感到难受。

    摇了摇头,她轻笑着。

    他的温柔有别于岳湛臣,让她没有任何压力,但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让她少了点悸动

    “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

    她想,她是有点言不由衷,但这样也许能安慰自己的空虚,以及面对他时的罪亚i感。

    闻言,展立德朗笑着。那笑容似微风般清新,她却怎么也无法融入那愉悦。

    “吃饱后,还想去哪里吗?”他不想那么快便送她回家,他们需要更多时间培养感情。

    “我不”

    到口的拒绝连忙打了住。她不能拒绝他的任何邀约,这是一个机会让她证明,自己还是能在别人的怀里找到幸福。

    是的!她是需要幸福的!

    只有幸福可以抚慰她多年的创伤,唯有找到真爱,才能让她忘了他。

    “带我去海边吧!”她突然好看星星。

    “好,都依你。”展立德对她的要求,从没有过任何异议。

    她发誓,她想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但却意外的发现,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僵硬,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已经好久没感受到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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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下的海洋是一片沉寂的黯然。

    点点星空下,三、两爱侣相偎而坐,在彼此的耳畔问低喃着。只有秦蝶衣和展立德之间仍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并无流露出任何甜蜜。

    她利用了他来填补心灵的空缺、她利用了他的温柔来弥补爱情的创伤,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她

    “你愿意谈谈吗?”他早看出她心中有所隐瞒,只是体贴的不去点破。“是不是有个他,在你心中徘徊不去?”

    否则,她不会对他的温柔心不在焉,更不会对他的柔情步步设防。

    “这是很长的一段故事!”

    每每想起岳湛臣,总让她心痛得不能自已。

    “我有的是时间。”

    他真的想知道。

    停滞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娓娓道来与他的那段往事。

    话未尽,泪先流。

    在展立德面前,她从不掩饰脆弱。

    展立德适时地将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安慰了她的激动与心伤的情绪。

    被他揽在怀里,秦蝶衣的心猛地一紧,有些排斥,但下一刻便放松自己去接受他的给予。

    她需要有一双可以带她飞翔的翅膀,带她飞出宿命的牢笼,脱开命运的枷锁。

    松懈了情绪,她缓缓地闭上双眼,平稳地喘息着。

    好久没有睡得那么安稳了,希望上天行行好,别再让她梦见他,她不想连入梦时也泪流满腮啊'******' >******

    那夜的剖心相谈之后,秦蝶衣和展立德之问有了些进展。

    她渐渐卸下心防,对他不再有任何迟疑,改以全然信任的态度接纳。

    她想,她该让岳湛臣知道,她并不会因为脸上的伤而封闭了自己的感情,她仍保有被爱与爱人的勇气。

    然岳湛臣仍未放弃她,依然天天出现在她公司的门口,想要弄清楚一切,但这全被秦蝶衣给逃开了。

    这日,外头雷声轰轰,雨势滂沱,那声响引得秦蝶衣心里忐忑,不断想着他是不是仍傻傻地站在楼下等她。

    结束了工作后,秦蝶衣带着些许不安下楼。这样的情绪实在不该出现的,但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仍为他担心。

    岳湛臣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倾盆大雨中,这一幕让秦蝶衣不由得泛起了心疼,顿时红了眼眶,在上前与不上前问犹豫不决。

    最后,她仍是妥协,朝他定去,淋湿了长发,也淋湿了一身的套装。

    乍见秦蝶衣的出现,岳湛臣沉寂的情绪总算有了一丝丝反应。

    等了几个晚上,他终于盼到她的人了!

    “小衣”他低语,感觉到头渐渐的沉重了起来。

    “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曾经有一颗心无怨无悔地为他守候,他却选择了别的女人。

    如今,他们之间再无回头路时,他却又在她面前苦苦哀求着要复合。

    他可知道这样对她伤害有多大?就算再回过头来,那道裂痕也无法修补了!

    “不小衣,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着误会,你一定不是存心要这么冷淡对我的,只是”他的眼前愈来愈模糊,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声音愈来愈飘忽。

    连日来,他忙着工作,也忙着挽回彼此的感情,身心已经绷到了极限。

    察出他的异状,秦蝶衣担忧的神情立刻全数流露。

    “湛臣,你怎么了?”

    她连忙扶住他,然他壮硕的身子却不支地往她身上倒去,她这才发现,他的身体烫得吓人!

    “湛臣,你振作点!”

    心急的泪水和着雨滴顺着她的脸庞流淌而下,她心里的恐惧扩大再扩大,几乎要将她吞蚀。

    她紧紧地抱着他,顿觉不知所措,突地,展立德的身影跃进脑海。

    只能求他帮忙了,尽管她知道这样不适合,但,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