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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相当一段时间,或者说是从小时起,我就有一种对生活方式进所无恨憧憬的理想,那就是红袖添香,找一方僻静之地,像我可爱的父亲那样,当一名乡村教师,然后潜心写作,度过一生。那时,我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我以中考全地方第三名的成绩,进入当时所在县城的最高学府---师范,然后,我也非常顺利地成了一名小学语文教师,而且,我当了一名老师之后,一天一时也没曾想过。要离开教师岗位,去跳槽,而且,当我的同学们成天为教师待遇不公而鸣屈时,我则在潜力我的语文教学,把凤凰学艺录成广播剧,播给我可爱的学生听,从而让他们很轻松地上完那篇属于阅读性质的内容,而他们的收获,则超过了其它任何一堂课。
我没有想到,人的肉欲是非常强大的。我的生活很快就被现状改变了。一方面得益于我的所谓优秀。我当了一个月语文教师,就去接收魏书生教法,去听他的讲座,然后,我以生动的转述,在全校老师会上,传达了魏书生语文教学法及班主任工作法的经验,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本人也沾了莫大的光,因此我转眼成为全校的红人,几乎所有老师,无不对我的所谓才华进行了肯定。接踵而来的,我得到了各种各样的机会,北京师范大学的函授高考,北师大的指定全地区惟一指标的普通高考,以及各种样的演讲,学术会,教研活动,我成了那个学校和那一批年轻人所嫉妒的对象。
因此,我很轻松地以一个初中毕业后进中师的身份,获得了专科文凭,继而是湖北大学的中文本科。与此同时,我还有大量诗,散文和报告文学,发各种报刊上发表。当我在学校还没有呆满三年,而实实在在只教了一年书,一百多个学生时,我不得不离开我的语文教师和班主任岗位,来到县教委当一名干部。我的学生听说了,舍不得我,他们跑到我刚刚工作的教委,要求我回去。可是,当时,我忘记了我的理想,也忘记了我的初衷,我没有答应他们,回到那所学校,继续当他们的老师。
后来的时间,直到我在教委干了二年,又调到政府当了八年公务员,直到后来,离开那儿,回到文联,中间,我的气质全部形成于这段时间。一个有着文学理想的青年,变成了中年,而内心的苦难感,却再也挥之不去。而这个期间,我重新对文学有着纯正的理想的回来,则是九八年到去年年底。接近又一个八年时间。
在这个期间,我写下了近二百万字的作品。虽然个中真正有点感觉的东西不到一百万字,可是,我依然坚持认为,我对文学的心,没有一丝二心。
今年以来,我感觉到了事情发生了变化,原以为的静土,原来是像外面一样肮脏,原以来可以拯救我的文学,原来只是心灵一偶的灵魂憩栖地。一切得靠一个现行的人,却面临这个世界对你的侵犯与容忍,一切得靠自己站起来,为文学理想去做一些无为的工作。一切得面对,而一切又需要你以一种平和的心情去放弃。
做一个边缘的人,与做一个河流中间的,必须同时出现在一个固有镜象里面。做一个正人君子或淑女与做一个婊子还得立一座牌坊,是你作为一个现行人物的必须姿态时的写照。做一个现在的人与未来的人,包括清醒的人与混沌的人,也是你的必须。
自己必须学会搭台,然后自己必须很快忘记刚才搭台持身份再去台上唱戏。社会角色多重角色烙给我们灵与肉的永远是双重性与多重性。这样,注定作为一名中国文学爱好者,你必须是一条狗。
写到这儿,突然想起何勇的摇滚,是谈个女朋友,还是养一条狗,真是我们每个人值得思考的。